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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败坏名声的烂锅


  李源宝让迟魏冉说得这般没用,什么做不了主,对他老爹言听计从,这还能忍?他愤然拍桌:“姓迟的,我是岑记的股东,岑老爷甩下的烂摊子,我李源宝怎么就不能出面了?至于李家渔业谁说了算就不用你操心了,还是赶紧取出凭证,算一算那笔账多少银两吧!”

  “呵呵,好大的口气,这城南一整条街算下来与你李家渔业旗鼓相当,令尊若舍得割肉,不妨拿它来换!”迟魏冉笑了,冲李源宝冷嘲热讽道。

  李源宝纵使有心,亦有力不足的时候,想当初他那一沓厚厚的银票甩在迟魏冉面前,也不过是个震慑,付一付头期罢了,如今迟魏冉戳到了他的痛处,李源宝有种无言以对的挫败感。

  “岑家小姐,你还是交出地契吧,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

  沈清婉说话了,在场的都视她如空气,迟魏冉亦然,她慌乱,有种不安的情绪在发酵。

  “迟魏冉,沈千金,你们听好了,地契我是不会交出来的,有本事就报官,我在吉星楼等着!”

  陈妙妙无惧,是的,这件事她看明白了,迟魏冉不会报官,但会拿它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要她走投无路。

  陈妙妙都想好了,姓迟的再寻衅,干脆就对薄公堂得了,岑家从没说过要赖账,每月奉上现银,利息另算是穿来那会她一直强调的,就不信有了解决之道,官老爷还会不允?

  陈妙妙不知天高地厚,沈清婉暗中卯足了劲地成全,她煽风点火,脱口而出:“迟哥哥,岑家小姐叫你报官是气话来着,莫要当真!”

  迟魏冉听了不以为然,他端起桌面上的茶盅一饮而尽:“清婉,这事我自有定夺,你无需规劝。”

  “迟哥哥……”

  沈清婉煽风点火不成,心中生出一丝恼恨,迟魏冉不许她插手,打的什么主意,但凡有点眼色的都能看得出。就好比之前陈妙妙要关门,他大掌覆盖,指腹轻轻摩挲,那来来回回暗流涌动的触摸是在传递暧昧无疑了,这样的撩拨,使得一旁的她难堪至极。

  今日出门,沈清婉像往常一样地跟着,迟魏冉竟破天荒的显露不耐之色,时不时委婉地打发。

  沈清婉认为是陈妙妙害的,陈妙妙表里不一,明面上与李源宝忙进忙出,暗地里对迟魏冉仍不死心,妄想勾搭以.身.色.诱……

  沉思过后,沈清婉眸光一缩,明艳尖锐的指甲狠狠地掐进肉里,痛意蔓延,她亦不觉得痛。

  迟魏冉没听出沈清婉话里的不对劲,他若无其事地靠向椅背,五指轻敲桌面:“有本事就报官?岑渺渺,你我四下无人时可不是这样说的哟!那天你说的什么,容我想想……”

  迟魏冉闭眼,故作回想,再睁开时眸中带着痞笑:“不知是谁扯了我的半截衣袖嘟囔着有事好商量,还不停地晃动身子,若非我闪得及时,怕是贴上了不定!”

  “简直胡说八道!”陈妙妙气炸了,好你个迟魏冉,不带这么污蔑人的。伸手扯他衣袖不假,道出有事好商量也千真万确,但晃动身子,不知羞耻地贴上就纯属扯淡,这种婊里婊气,败坏名声的烂锅她陈妙妙不背。

  迟魏冉见陈妙妙气得满脸通红,没安好心地继续:“哪有胡说,瞧你脸红的是不是恼羞成怒了?没关系,承认了也无妨,这档子事你岑渺渺做的还少吗?”

  “姓迟的,说书先生都没你会编!”

  陈妙妙反扑,她在酝酿,要为自己洗脱冤屈。

  迟魏冉没脸没皮起来也不是盖的,他讲述:“那日,雅间只剩你我二人,你持筷为我夹菜,末了亲自送入我口中,那温柔软语,暖香投怀可是有过的,都是惯犯了,还矢口不认?”

  就着往昔的不良记忆,迟魏冉是铁了心要给陈妙妙戴上倒贴.献.媚的帽子。他没遮没拦坏陈妙妙清誉,陈妙妙怒火中烧,气不打一处来:“迟魏冉,你的脸是城墙做的吗?这般厚颜没谁了,别以为只剩两人就能胡言乱语,我看你是脑子浑噩一时错乱,把往日里与沈千金的做派给搬来戏弄于人!”

  李源宝愤然,恨不得赏迟魏冉两记拳头:“姓迟的,你栽得一手好赃,我李源宝就是个深受其害的;什么徘徊柳巷不远的街角,什么胸口的帕子是花街姑娘留下的,你冤枉我一个七尺男儿尚可,冤枉渺渺可就不行了,姑娘家的名声岂是你污言秽语,随意编排的?”

  “姓李的,我在和岑渺渺叙旧,这里没你的事!”迟魏冉翘起二郎腿,没错,他在编排,但不全然是假,印象中的那个岑渺渺就是这样缠着他不放的。

  “姓迟的,我跟你不熟,没有旧要叙!”陈妙妙翻白眼,满是不屑。

  迟魏冉瞎编乱造,一旁的沈清婉当真了,一双美目怒火中烧,尖锐的指甲再度掐入自个儿的掌心,她垂眸深呼吸,努力缓解。

  专属雅间气氛怪异,陈妙妙可不想对着有事没事上门找茬的迟魏冉,于是站起,大有送客之意。哪知,吉星楼的掌柜敲门,翠竹接应,在门外耳语了番,返回时欲言又止。

  迟魏冉和沈清婉在场,翠竹想说什么多有不便,陈妙妙会意,拉着翠竹往隔壁雅间。

  “小姐,老爷跑了之后,中饱私囊、趁乱捞上一笔的那几个掌柜有消息了,另外,洗劫府里财务的管家和仆人在楼下候着,要不要见上一见?”

  “要,当然要了!”

  陈妙妙暗想,这些人犯了事哪会轻易将财物返还?在外候着是来求情的,只因她接下烂摊子的第二日就让翠竹描了他们的画像拿去告官,官家贴榜通缉,他们逃不掉了这才灰溜溜地现身。

  翠竹还算有点小机灵,懂得家丑不外扬,她领着府里的管家和仆人进了隔壁雅间,陈妙妙端坐雅间正中央,硬是扮出一副不怒自威的表情。

  “小姐,我们负荆请罪来了。”一个方脸浓眉的老头躬身,一群家丁垂头丧气地杵在他背后。

  “什么罪?说来听听!”陈妙妙目光直视,审问的架势摆得很足。

  方脸管家背脊一僵,头越垂越低:“下人们一时糊涂鬼迷了心窍,不该卷走府里值钱的物什……”

  “该,怎会不该?老爷都跑了,剩下孤女寡母又是个不顶事的,不拿白不拿,对吧?”陈妙妙淡定从容地道出了他们心底的想法。

  “小姐,我们错了……”

  方脸管家抬头,面上难掩尴尬,他万没料到陈妙妙会如此直言不讳地指出。

  对的,在岑家,夫人和小姐不受宠,后院一切吃穿用度老爷都交由二房的美妾做主,老爷带着美妾和幼子卷包走人,他们不洗劫一空就太说不过去了。

  “不是没给过机会,丫鬟婆子们面前我也说过的,洗劫的财物原数奉还了大可拿着自己的卖身契远走高飞……”陈妙妙慢斯条理地重复。

  这些人自认聪明,他们胆大妄为,吃定岑夫人没有主见奈何不了,岑家小姐是纸老虎,绿茶归绿茶,翻不出什么浪,卖身契和财物又都在他们手中,于是忙着典当要价吃喝挥霍,不急于离开夙城。

  陈妙妙告官不是没有顾忌的,岑老爷亏空,甩包不见人,迟魏冉要是半路杀来往官老爷面前一上报,贴榜通缉的可就是他们岑家了。

  玄乎的是迟魏冉没上报,官府的人自有斟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岑家终究是没垮,既然岑家小姐出面了,那便照着规矩办起了事。

  如今岑家铺子重开,城南一整条街风风火火,行人络绎不绝,官府又开始料理起了前掌柜中饱私囊的事儿。

  陈妙妙也不是没有眼力见,吉星楼宴客,车马费捐上,官老爷受到了礼遇,那办事效率就更显著了。

  “小姐,我们也是不得已,老爷跑了,就想着往后还要糊口,不带走一些财物日子不好过呀。”

  这话是站在管家背后的一个仆人说的,那人面相憨厚,口中道出来的言语却不像那么回事。

  “那现在日子好过否?”陈妙妙定了定神,睁着一双晶晶透亮的眼望向他。

  “……”那人愣住了,都贴榜通缉还能好过?

  夙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们兜着典当而来的钱财东躲西藏如过街老鼠,每每出来果腹,听到有急促的脚步声都吓得半死。

  “小姐,下人们犯了事追悔莫及,念在主仆一场就放过我们吧!”方脸管家抹了抹额角的汗,颤巍巍地求情。

  “这就不好办了,官府出手就由不得我,既是主仆一场那便自行到衙门认罪。”

  陈妙妙放狠话,这些人哪里是后悔,根本就是无路可走了,先前她有让丫鬟婆子传话,他们一个二个不也没动静,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佣工们聚众讨薪,这些人定是以为岑家再难翻身,又怎会傻得将财物原数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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