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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第七十八章 残破剧情(二)


  清凉的泉水洒在肌肤上,若是一般人类女子,那必定邪寒入体,落下许多毛病,但对于本体是树的她,有许多裨益。

  身体是梅树,可她这满身白皙的肌肤,比起那娇养的贵女还要吹弹可破,莹白如玉。

  唐簇垂眸,便看到泉水里倒映的模样,一头乌丝被一梅花簪挽起,弯眉凤眸,琼鼻红唇,与那傅清卓倒是有两份相似,但她这幅躯体更美艳动人,和醉碟那仙女之姿都不遑多让。

  多美的一副身体啊,这傅清卓也是个傻子,有了这个样貌,去找关温瑜,他不可能不爱上她,又何必怨气丛生,害了宓秋和关温瑜,又妖气四泄,坏了这这个位面的秩序。

  洗着洗着,唐簇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她睡着之后,身子化成了一株小小梅树,扎根在石头的缝隙中。

  也不知她睡了有多久,她是被一阵水声给吵醒的,眨了眨眼睛,朦胧的光景中有一个宽阔光滑的背影。

  那背影上还有一块印记,蛮特别的,她想看清楚,可是她太困了,又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又一个冰天雪地的天气。

  泡在水中的躯体又化成人类女子,她这一觉睡得太舒服了,而且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妖力上涨不少,比起原先的涨了几倍有余。

  这睡觉还能涨修为,还涨的如此迅速,她还是头一次遇见,不过全身经脉被力量充满的感觉还是让她说不出的畅快。

  环顾四周,虽然和她刚进都浮泉差不多的天气,但是她还是注意到了都浮泉附近的树木比起她之前进来的时候茁壮不少,看来她这一觉睡得可是不短。

  妖气在丹田凝聚,一身红色梅花暗纹的衣裙罩在了她那玲珑剔透的身体上。

  如今,妖气充裕,她也该去定金城了。

  这寒天雪地里,四周无人的涟远山,有一个红衣女子行走在雪山之中,亭亭玉立,不染尘嚣,宛若这山中精灵一般,耀眼夺目。

  走出了涟远山,她一路向东南的方向走去,这样的冷峻的天气,路上少有行人,她衣着单薄,倒也不怕旁人看了惊奇。

  三百里的路程,她不停歇的走了好几日才到,半夜,她站在定金城门下,她那身红色太扎眼了。

  天亮之后,城门开启,她已经换了一身灰褐色对襟袄衣,石青色百褶棉裙,发髻也披散了下来,遮在脸的两旁,只挽起了一束头发,让人看不清她的容貌。

  她这幅样子十分平凡,与乡间村妇无异,进城并未遭到怀疑,通畅无阻。

  可一进了定金城,她有点傻眼,她只找到了傅清卓和关温瑜两人定格在定金城门下的画面,并无其他的线索。

  傅清卓残留的一些记忆里,家里是十分富裕的,婆家貌似清苦一些,但是也是大家族,并不是寻常的小门小户。

  一般大家族,都会在自家的宅子上题字,什么宅什么府的,她可以循着这个思绪,找到傅清卓和关温瑜的家。

  到了定金城这日,天上不再飘着鹅毛大雪,寒风也消停了许多,太阳从云中探出头,用它的温暖照耀着人们,走在路上都觉着暖洋洋的。

  城中的商户也不畏风寒敞着门,街上的摊贩也热情的叫卖着,有热情腾腾的包子,有刚出锅的炸糕,有酸甜开胃的冰糖葫芦,还有那白嫩的豆花,浇上酱油撒上葱花,再放上炒香的豆子花生,淋上几滴麻油,甭提多香了,邻居家的小孩馋的口水直流。

  可是这些在唐簇眼中并没有多大的吸引力,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除了饮了一些泉水,她还从未进食过任何东西,毕竟妖身,并不需要人类的食物来充饥,她只需要灵气就可以了。

  唐簇沿着街道,挨家挨户的走着,路过热闹的街市,终于来到了沉静的住宅区,越是往西走,这宅院越是广阔,住的人家越是少。

  不知走了多久,她终于看到了她想看到的宅院。

  傅府。

  青墙朱瓦,双开的朱色大门紧闭着,门前打扫的一尘不染,和她刚走过的路上的泥泞的冰雪地完全是两个季节。

  虽说找到了傅家,但是也不能确定,就是傅清卓的娘家。

  她准备入夜之后,潜入傅家,看看这里是否是傅清卓的娘家,再寻找傅清卓的一些其他线索。

  冬日里白昼本就短暂,黑夜很快就降临了,白日的温暖不再,只有刺骨的凌冽寒风。

  唐簇运起体内妖气,潜进了傅家。

  这傅家就是一个大户人家,五进五出的大宅子,还种着说不清的奇珍花草,不过都因为寒冬腊月的,变成光秃秃的枝子。

  宅院内,梅树种的也是不少,有了梅树,那她潜在傅府就方便许多了,她本就是梅妖,可以俯身在梅树上,查探傅清卓的有关的事。

  一夜过去,傅府的人并未发现府中出现任何异常。

  在宅子里待了两日,所见的都是一些急色匆匆的丫鬟仆从,还未听到过什么有用的信息。

  “快些走吧,明日就要祭祀了,祠堂那里还没准备好,夫人都要发怒了。”

  “那咱们快些去吧,夫人怒了,咱们这些下人哪里有好果子吃。”

  “快走……”

  听着两个丫鬟面色惊慌的走过,谈论的话让唐簇脑中灵光一现,她怎么就忘了,有祠堂这个事,只要她进了祠堂,就可以翻看傅家的家谱,不就知道傅清卓的娘家是否是这里了?

  白日里,去祠堂太明显,还是得夜晚行动最为妥当。

  又是一个深夜,微风浮动,盛开的梅花被吹的枝叶微颤,一抹红色往傅家的祠堂飘去。

  傅家祠堂里,鼎炉上燃着红烛,傅家的先祖排位摆放有序,桌案上供奉着糕点果脯,守着祠堂的仆人,坐在避风的墙角,抱着棉袄睡得香甜,并未发现有人进入。

  唐簇脚步很轻,绕到祠堂后面,看见一个柜子,打开一看,家谱果然就在这里,在烛光下一一查看。

  终于找到了傅清卓的名字,果然如她所想,这里就是傅清卓的娘家。

  既然找到了傅清卓的娘家,在傅清卓的记忆里,她的娘家与关温瑜家还是有些距离的,但是两人是都在定金城没错。

  可是她脑海中那个,傅清卓泪眼连连、依依不舍送关温瑜的画面是怎么回事?

  傅清卓的记忆里,也没有说关温瑜是做什么营生的,倒是她在傅家多日,知晓了傅家是坐布匹生意的,家境是相当殷实的。

  天际浮起一抹鱼肚白,眼看着天就要亮了,唐簇来不及思索更多,身子一闪,便回到了院中的一株梅树上。

  在傅府待了几日,对于府内的格局构造了如指掌,她趁人不注意,跟着傅清卓她爹的轿子,出了傅府。

  傅清卓已经嫁人了,除了逢年过节的会回傅府,别的时候也只有傅清卓想家了才会回来,可是她想家时日不定,唐簇也没有心思继续等下去。

  就在定金城满城寻找关温瑜的家,可是找遍了定金城,也未寻到关温瑜的府邸。

  这让唐簇有些不解,在傅清卓的记忆里,关温瑜家中并不是那种一般的人家,只是比傅家逊色一些,也不至于整个定金城找不到府邸吧?

  无奈之下,她只能再次潜入傅府,这到了年关腊月,傅清卓一定会回娘家走亲戚,只要她耐心等待便是。

  这一等,便是一个月,到了年后初三,傅清卓和关温瑜才来傅府。

  这傅府听闻关温瑜和傅清卓要回来,竟然全家都出去迎接,难不成这关温瑜虽说家世不如傅家有钱,但是地位要比傅家的高吗?

  “清卓,温瑜,你们可到了。”傅母见到傅清卓满心欢喜的上前,拉着傅清卓的手。

  “娘,爹,新年好。”傅清卓握着傅母的手,十分冰凉,“娘,这大冷天的为何不在屋内等着我们,您的手都冻得冰凉。”

  “岳父,岳母,新年好。”关温瑜拱手拜了拜二老。

  唐簇的目光顿时被关温瑜吸引了过去,他身材挺拔,一头乌黑光亮的头发被束起,一双深沉的眼眸,身穿鸦青色暗纹妆花缎圆领棉袍,腰间缠着兽纹黄玉宽腰带,当真是玉树临风。

  这和傅清卓记忆里的关温瑜一点都不一样,虽然他依然俊朗如旧,可是他的气质却是大变,印象里的关温瑜是温文尔雅,平易近人。

  可是这个关温瑜气质多了一份生人勿进的深沉,果然原身的记忆里有很大的偏差。

  再看傅清卓,一身银色锦缎狐裘裹在身上,梳的朝云近香髻带着珠翠宝钗,一枝盘丝玉石步摇,更是被冷风吹得叮铃作响,她手上还带着一对赤金镶宝石手镯,脚上穿的是并蒂莲缎面靴子,本就气质高雅的傅清卓,这番打扮更是显得雍容华贵。

  就目前‘傅清卓’的打扮,熟悉傅清卓的人,一定不会认为眼前的人是她,傅清卓一向打扮简单高雅,少用这般华贵的衣裳和首饰,果然这是宓秋喜爱的打扮吧!

  最令傅清卓难过的是,身为丈夫,朝夕相处那么久,竟然并未发现自家夫人的性情大变,还与这个冒牌货举案齐眉,这让原身如何不痛心难过。

  很快,唐簇思绪就被拉回现实,因为她发现了一个让她十分惊奇的事情。

  “外公,外婆,新年好。”

  唐簇循着稚嫩的声音看去,是一个五岁的小男孩,带着虎帽,穿着兽纹黄褐色素绫袄,虎头虎脑的煞是可爱。

  这傅清卓什么时候和关温瑜有了孩子,原身的记忆里怎么没有丝毫印象?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傅清卓和关温瑜的,而是宓秋生的!

  她真的在都浮泉那里睡得太久,忘了时间。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进了屋,先是关温瑜、傅清卓还有那小男孩三人,给傅家的长辈磕头拜年,一边收着红包。

  傅清卓的父亲,不仅傅母一个女人,还有三房妾室,一个病逝了,还剩下两房,傅清卓还有一兄长,一个庶妹,一个庶弟。

  傅清卓的兄长傅崇和关温瑜坐在一起谈天论地,但是唐簇还是能发现傅崇神色不自然,仿佛有种小心翼翼和一份巴结在里面。

  接下来,傅崇和关温瑜的言谈,也就不奇怪,为什么傅崇会是这幅态度了。

  原来,关温瑜是位列三品的大官,而傅家祖上三代到傅崇这一辈也没有出一个官宦,而且还是从商的,比起关温瑜的三品官职,自然是低上太多。

  这也就不难怪,为何关温瑜和傅清卓来走亲戚,几乎是全家出动去迎接这出嫁过的姑娘和姑爷。

  原来是关温瑜的身份所致,傅家上下巴结还来不及,他们来走亲戚,傅家岂能不慎重,就连傅清卓那未出嫁的庶妹都时不时对关温瑜抛去爱慕的眼神。

  傅清卓,现在应该叫她宓秋更为合适,宓秋也注意到了,恨得咬牙切齿,还要保持管家太太的雍容,脸色不能太狰狞,那样会惹得关温瑜不快,只能暗暗瞪着她那庶妹。

  可是她那庶妹没有丝毫眼色,柔情似水的眼神抛的越发频繁了。

  傅母拉着宓秋到了内室说悄悄话,遣走了妾室庶子。

  “清卓,你嫁给温瑜有七八年了吧。”

  宓秋点点头,“八年多了。”

  “清卓,你嫁给温瑜这七八年只给他添了一个儿子,你父亲只是一介商贾,尚且纳有几房妾室,温瑜他如今都是官老爷了,你可不能一味的嫉妒,不让温瑜纳妾啊!”

  “娘,我没有。”宓秋在傅母看不见的地方,悄悄翻了个白眼,自从关温瑜当上官,每次回家,傅母都劝她不要生妒,要为关温瑜多多着想,多生孩子多纳妾。

  “还说没有,你们夫妻八年多了,温瑜他只有你一个妻子,连个通房都没有,你还说不是你善妒!”傅母可不信宓秋的话,又开始一遍又一遍的劝说。

  傅清卓被说的烦了,只好道“娘啊,不是我不愿意,是温瑜不愿意,不信您去问他。”

  她就是量定傅母不敢去找关温瑜说服他纳妾,所以每次都拿关温瑜做挡箭牌。

  她能和关温瑜在一起实属不易,两人世界已经足够拥挤,她可容不下第三人。

  傅母劝说无果,只能叹息一声不再提及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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