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龙战士
神圣历七千五百七十八年 斯乐的实验小屋里
“成功了吗？”大长老迫不及待的询问坐在椅子上的斯乐。对方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你猜”大长老急的在地上直打转来回踱了几步，猛地在斯乐面前停下来，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几乎贴在斯乐的脸上“你想急死我呀，快说”
斯乐推开大长老的脸“看把你急的，连我你都不放心吗”变成人类样貌的大长老脾气秉性和以往在龙谷的时候大不相同，就连他自己也没发觉，他变了，苍老的面孔下埋着一颗鲜活躁动的心“噗通，噗通”有力的跳动着。
“这不是放心不放心的问题，他是索罗，龙族的皇帝，是我的兄弟，你让我怎么不着急”
“基里达斯命就不是命了吗？”
大长老不说话皱紧了眉头杵在一边，脸上的表情任谁都猜得出来他的心思
“我现在只能告诉你封印之城诞生了一个龙战士，至于将来怎么样还不好说，想要两个灵魂同时存活，就算是我也没有把握”
“那我们该怎么办”
“不是我们，这件事谁都无能为力，只能相信基里达斯”
“你把索罗的命运赌在一个人类的身上？”在龙的眼里人类渺小的就像只蚂蚁，一巴掌就能让他灰飞烟灭，大长老觉的小个子的做法不靠谱到了极点。
“上天是公平的，众生平等，无论是人还是龙”小个子这句话说的有板有眼的，真像那么回事。
“别跟我说什么大道理，我不想听，我只想知道索罗到底会怎样”大长老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好吧，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来指引一次命运”小个子老谋深算的把玩着手里的水杯。
“能救索罗吗？”大长老只关心这个。
“怎么说你也是封印之城的守护神，怎么这点气量都没有”
“什么气量不气量的，老子要救自己的兄弟，别拿我跟人类低端的思维方式对比”无论是什么生物，内心最深处的底线是不能触碰的.
一口气喝光杯子里的水，然后把它放在桌子上，小个子站起身“索罗还是能活下来的，不过你要听我的”
“好，你说吧，只要能救索罗什么我都答应你”看大长老的意思打算豁出命了
斯乐是在看不下去了“嘿，你能不能像点样，又不是让你上战场，就算是也不至于吧”
“谁知道你又想出来什么歪点子”大长老酸不溜丢扔出来一句.
“咳”斯乐清了清嗓子“自从龙族来到封印之城一切都还好吧”
“额，自从成为守护者后，无论是魔法还是肌肉力量巨龙都上升了一个台阶，就算再次遇上神也能有一拼之力，除了执勤之外没事的时候还能晒晒太阳，吃穿不愁，就是生育繁殖这块。。。你到底想说什么？”老头说个没完没了，不过还好他没得什么老年痴呆之类的怪病。
斯乐神色认真“你可是封印之城的大长老，我们几个不在的时候封印之城大小事务都是你说了算，有点大人物的样子好不好”
“你要不说我还真没发现，没想到我权利居然这么大，嘿嘿嘿”
“喂，老头，你该吃药了”
大长老一巴掌甩过来“都是你乱说把我带沟里了，赶紧说正事”
小个子两只眼睛一睁一闭斜视着即将暴走的老家伙，揉了揉脑袋“第一，你要在一个正式的场合宣布将基里达斯逐出封印之城”
“为什么？总得有个理由吧，再说这么做会产生什么后果你想过没有？”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基里达斯在集中营长大，还不知道咱们这的规矩，你看见他脸上有标记了吗？”
大长老想起早上带过来的那个人摇了摇头“确实没有，我也奇怪呢，等等，规矩？什么规矩？这么长时间了怎么没人跟我说过这事？”
小个子用古灵精怪的目光盯着大长老罗曼，对方被这种眼神看着就知道又是这小混蛋搞鬼，封印之城根本没有什么条文法律之类的东西。这是沙文的意思，埃古拉斯和小个子也表示认同，再怎么精确的准则都不可能规范所有人，总会有人站出来冒头犯错。圣神山推行的制度就是没有制度，大家互相监督，同伴犯了错大家都得帮忙纠正，知情不报犯错人的家属父母祖父都要受到牵连，一顿捶打是轻的。严重的还要吊起来，脚上栓两个大金球挂起来三天三夜不让下来，吃饭睡觉更不用说了，就凭这个没有谁能受得了的，关键父债子偿这一点没人不怕的。封印之城的刑罚非常严厉，特别是对未成年的孩子，一次让他这辈子一想起来这事半夜睡觉都能吓醒。小家伙们接受新知识特别快，也更容易犯错，先人们都还活着哪能容许他们胡闹。其实不是不想立法，原因太多，就一条要不是某个人的出现到现在都解决不了。各种族混杂在一起文化差异太大，谁敢说能同化他们的知识，那是不可能的。
老家伙屡屡胡子，装傻充愣，避过了小个子的取笑。心想这小王八蛋脑袋转的太快，一般人真跟不上他。
“我们就用这个名义把他驱逐出去，接下来就好办了”
斯乐说的云里雾里的，大长老更迷糊了“你到底想干什么一口气说完”
“我是要说的，是你先把我打断的好不好”
“好好好，你说，你说，我听着”
“根据我的推断，两个灵魂在短时间内是不会完全融合的，尤其当他受到一些不可接受的创伤的时候，精神就会崩溃，这样索罗的意识就能保留下来，长年累月的吸收空间中的游离能量之后才能再次复活”
“照你这么说，那小子要是不回来怎么办？”
“他连烈焰峰都敢爬，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我打赌他一定会回来，再说就算不回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他要真的就不回来了呢？”
“他不回来索罗一定能回来，这个你放心”
“你怎么确定”
“我在索罗的灵魂里打上了神魂印记，基里达斯不回来的话他的精神一定会产生比较大灵魂波动，到时候索罗肯定会苏醒，到那时基里达斯的身体就不是他能掌控的了，索罗会按着我给他留下的印记找回来”
大长老听到这里总算舒了一口气“呼，原来你早就留了一手，怪不得一点不着急”
预想和现实往往不成正比，小个子这么说无非是给大长老吃一颗定心丸，没发生的事谁能保证一定会按计划执行？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遇到突发事件相隔万里给家里捎信，来得及吗？
“和龙比起来人类毕竟是低端存在想要吞噬龙的灵魂正常来说是做不到的，你想想龙的身躯多大，再看看人类，这可能吗？龙能变成人类的形态，反过来人类想变成龙的体积可不是三言两句就能完成的”
“你早说我不就知道了，害我白担心半天，你是故意的吧”
“这根本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你开始的时候要是冷静点听我说完不就好了”
“这么说，还是我的不对了？”
“我觉得你早该发现。。。”
实验小屋外，基里达斯躺在阿尔迦南斯的光辉下神志不清的昏睡着，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命运就在两人的对话中悄悄改变了，迎接他的将是噩梦一般的未来，而他本人却对这些全然不知，可怜的人啊，伟大的梦想即将被破坏，支离破碎的片段背后是无底的黑暗深渊。。。。。。
斯乐的计划很快实行，一场声势浩大的批斗大会从警钟敲响那一刻起正式开始。大长老站在封印祭坛的最高处，沙文，埃古拉斯，斯乐，八大守护神，还有一大群像妮莉亚，佩拉这一级别的守护神们都来了，他们站在大长老的身后。祭坛里站满了人，都是城里的原住民，有士兵，也有平民，他们在底下窃窃私语“快看，是沙文和埃古拉斯两位城主”“连他们都来了吗”“发生什么大事了？”
大长老站在台上，双手向下压了压，闹哄哄的人群都闭上了嘴不再说话，场面安静下来“今天我要代表两位城主将基里达斯逐出封印之城”大长老说话的同时，两个狼人守护者驾着基里达斯走到大长老身边，让人群都能看到他，这时候基里达斯已经清醒过来，不过浑身上下疼的要死，四肢抬都抬不起来，狼人守护者一松手基里达斯直接跪在地上，险些倒下去。
忍着身上的酸痛抬起头，迎接他的是下面无数道目光，那些眼神里他看到了蔑视，陌生，冷漠，孤独，基里达斯想不明白为什么人们要用这样的目光看自己，接下来大长老告诉了他这是为什么，虽然他对着的不是自己而是下面的观众。
大长老拿出一本厚厚的书，像模像样的打开颂念上面的文字“封印条例第三百四十一条规定，凡是没有立下誓言，用生命守护封印之城的任何物种都将被无条件驱逐，永远不得踏入圣神山领土半步，违令者将被扔进火山口受熔岩火刑。
络丝弯下腰偷偷扯了下斯乐的衣角趴在他耳朵上“封印条例是什么东西？什么时候弄的？我怎么不知道”斯乐表情肃穆，依然面向下面的人群，小声说“你不是看到了吗，刚弄的”“什么？你们。。。”“嘘。。。小点声，被听见就穿帮了”“你们这是玩的什么把戏，真搞不懂”“搞不懂就别问了”
大长老的审判一结束，基里达斯感觉天旋地转“怎么了？这是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脑海里无数声音回响，找不到灵魂的归宿。
安静的人群沸腾起来“这家伙是谁？他怎么没有烙印”
“他怎么潜入到封印之城的？”
“奸细”
“把他扔出圣神山”
人们把手里的东西扔向台上，石头，瓦块，臭鸡蛋，烂菜叶，落水狗一样的基里达斯两眼无神的仰望天空，阿尔迦南斯依然散发耀眼的光芒，天空的云朵依然悠闲漫步，只有自己是这个世界多余的，认识他的朋友们留给他的眼神也都是陌生的，或许我真的不属于这里，可是我该去哪呢？哪里才是我安身的地方，父亲母亲，你们在哪？我好想你们。。。。。。
有东西郁结在胸口，沉重的像是一块大石头，哽咽着喘不过气“啊”基里达斯一声大叫，“噗通”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台下的人们停止了咒骂，大长老向着人群一招手，激愤的情绪马上平息了“快过来帮忙”大长老说话的同时搀起基里达斯的一只胳膊，两个狼人守护者迅速跑过来，一头抓着肩膀另一头抓着双脚抬走了。
人们诧异的看着这一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怎么回事？这。。。”
斯乐走到台前“封印之城没有奸细，也没有异类，大家都是都是彼此可以相互信任的兄弟，我希望你们记住这一点，今天是我和大长老合伙让大家演了一场戏，或许你们信以为真了，这不怪你们”“没有立下誓言，脸上没有印记就不是守护者吗？”这句话是基里达斯最想表达出来的，小个子质问的眼神扫视了一圈台下的众人“让我们拭目以待把”斯乐话一说完跟着抬走基里达斯的两个狼人快步离开了
阿尔迦南斯落进火山口，夜晚随之降临了
贝尼卡向着封印之城的南方迈着步伐，他走的不紧不慢，悠闲的像是散步，斯乐盘腿坐在他的背上，低着头一声不响。一路上昏迷不醒的基里达斯翻了个身坐起来“你醒啦”斯乐头也不回。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基里达斯一下子拽回到昏迷之前的场景“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做错了什么？”他的语气满含怨愤，怨怼不公。
斯乐依然一动不动“我来是送你离开的”
一听到这话基里达斯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强撑着站起身“我能走，用不着你送”还没站稳又倒下来,这才发下脚下松软，原来身在小山包一样的巨熊身上。此时他正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前行，像一般野兽一样，除了体型和森林里的魔兽没有半点不同。
“这就是你要说的吗”
“你还想怎么样？我已经被驱逐了”基里达斯握紧拳头，可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他把颤抖的双手递到斯乐面前“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对不对？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类，别再折磨我了好不好，让我一个人生活，直到死去”基里达斯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哽咽着流下泪水。
“这可不像你呀”斯乐仍旧若无其事的说着，基里达斯的处境好像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没听见一样，基里达斯哽咽着自言自语“你们总用那种目光看我，看见我像看见怪物，就算我再怎么做也不能跟你们站在一起，我做错了什么？难道没有印记就不能在封印之城生活了吗？”想起小时候的往事，基里达斯止不住悲伤的泪水。
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别害怕我的朋友，世人的眼光很短浅，他们是看不到未来的，你没错，坚定信念，世界是充满光明的”
“可是我已经被驱逐了，你还说这些有什么用？”
“当世界把你遗弃的时候，不要想着抛弃这个世界，而是要向他证明，你的存在，是有价值的”
“我要怎么才能证明”基里达斯擦干泪水
“没听见我的话吗？我叫你朋友”
使劲揉了下眼睛“你是说我并没有被抛弃？我还是封印之城的守护者？”
“看看天空吧，是不是属于这里你最清楚”漫天都是闪烁的星星，多的数不过来。
充满魔幻色彩的天空之上无数两点排列着，他们不闪烁，距离并不是很远。还能看清他们的体积，一个个圆圆的，仔细看还能分辨出各自的不同，颜色上多少都有点区别，和生灵一样的特点，没有绝对一样的两个。它们的存在完整的诉说了守护者的存在与否，从排列上看还能看出地位高低不一。基里达斯老早就听说了，只要成为守护者就会拥有一颗属于自己的星星，可以提供非常大的帮助，并且根据力量的增长而变大。
基里达斯抬起头望着遥不可及的星星，美丽的小东西，拥有一颗就是自己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
“我听说图书馆里有很多你开发的武技和魔法，什么时候我能去看看”
“当你有一天成为合格的守护神再来找我”小个子说话的时候面朝前方，基里达斯则是躺在贝尼卡的背上注视着天空。
“什么时候我才能成为守护神”
“等你超越扎克再说吧”
“扎可是谁，很厉害吗”
“他是我的侍卫，是个吸血鬼”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吸血鬼，那是什么物种”
“到了外面的世界，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了”
“我要去哪？”
“我也不知道，那要看你自己了，”
“你和我一起吗？”
“不，这是只属于你的旅行”
“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跟我见到的那只龙有关系吗？”
斯乐托着下巴想了想“本来这件事情要你自己慢慢了解的，不过现在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搭理他斯乐继续说下去“你见到的那头龙的名字叫索罗”
“这个我知道，他告诉我了”
“在你昏迷之前我们杀死了他”
基里达斯坐起身睁大了眼睛瞪着仍自目视前方的小个子“你们为什么这么做？”在他看来索罗是个值得尊敬的王者，小个子竟然轻描淡写的说出这番话，完全把别人的生死不当回事。
“他被龙神之力反噬，肉身早就不堪重负，如果不是不老泉水的作用他早就死了”
“然后呢”基里达斯难以忍受的语气仍旧不变，态度强硬的追问，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坐在前面的小个子根本不搭理他，仍然有条不紊的说着风凉话。
斯乐盯着基里达斯瞧了一会“你不觉得身体里多了些什么东西吗”
敲了敲头部“就感觉脑袋涨得要死，四肢无力，一点精神头都没有”这个笨蛋，这么简单就被岔开了话题。
“这就对了，我把索罗放了进去”
“什么？你要杀了我吗？”双手摸索身体各个部位基里达斯想不出来索罗的那巨大的身躯藏哪了
“这不是还活着吗，要杀你还用得着我动手？”
也是啊，在圣神山像他这样的废物除了集中营真不多见，相比较之下就连水池里半人半鱼的姑娘都很危险。安心的舒了口气“你是怎么做到的？他那么大个，我的身体怎么承载的下”
“灵魂，我只是把他杀死之后将他的灵魂压缩在你的体内”
“哦，怪不得我找不到他”
“现在可不是乐观的时候，你自己得小心了，虽然只是灵魂放进了你的身体里，那也足够把你的躯体撑爆”
斯乐这么一说基里达斯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你别吓我好不好，我这一天过得还不够惨呐”
“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乱搅和都不知道该从哪说起了”
“好好好，我听你的”
“这事还得从戴丽雅她们来封印之城说起”斯乐回头看向身后
基里达斯翻了个身趴在贝尼卡的背上“我听着呢”
来到封印之城，宣誓成为守护者，开始一切都很顺利的，直到沙文和埃古拉斯给他们做训练的时候有些守护者受了伤，按照惯例一般受伤喝点泉水就会好了，结果他们并没这么做，牧师施展恢复类的法术给同伴治疗结果意想不到的失败了，接着他们找来更多会治疗法术的高级祭祀，这事就这么越闹越大，连戴丽雅都惊动了，可是结果还是一样的失败。那时候她们做了很多次实验无一例外，魔法不是在中途停止就是完成后毫无反应，戴丽雅甚至认为自己没了神力。经过多次尝试，终于得出一个讽刺的结论，擅长恢复类魔法的光明女神失去了治愈能力。不光是这样，其他种族也遇到了类似的情况，暗牧，精灵族都失去了治愈类能力，复活术之类的大型法术就更不用说了，恢复系全都无效。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索罗跟你说过那场战争吧”
“说了，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受到了诅咒”
“龙神之力的诅咒是无法治愈的，他只能等死，驱逐同样没有效果，是契约的力量控制着诅咒的蔓延，这是法则效应，任何人、神都无法改变的事实，要是在圣域或许可以试试”
“等等”基里达斯阻止斯乐继续说下去“我在烈焰峰受的伤是怎么回事，你当时不是把我治好了吗？”
“事实上整个封印之城会治愈系法术的只有我一个”
“原因是什么？脸上的标记吗”
“这个问题讨论了很久，终究没有明确的说法”
“据我所知光明系列的法术能把死人复活，你做不到吗”
“不光如此，神牧，暗牧，精灵大祭司都可以轻松做到”
“既然如此你干脆把索罗救活不就完了”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不是谁都擅长复活法术的，索罗又不同意成为亡灵生物，如果只是让他活下来那太简单了，直接找我大哥就行”
“我听说龙和亡灵龙是死敌，他们认为龙死了就应该回到魔法的流动中，成为亡灵是背叛法则的行为”
“你知道的还挺多，法则这两个字还能从你嘴里说出来，真让人刮目相看”
挠了挠脑袋，基里达斯有些不好意思“嘿嘿，实际上我也想问问你乌兰阿雅是什么呢”
“乌兰在神语里是神迹的意思，阿雅是姑娘”小个子神情一变认真起来“接下来我说的话你都听清楚了，这关系到你和索罗两个人的命运”
基里达斯摆出一个认真学习的好孩子面孔“我是个珍惜生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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