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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虎符


  于恨缓缓起身,看了眼丽娘手中的水盆,见里边一盆全是鲜红的血水,依旧是平静地问了句。

  “嗯,血止住了,暂时死不了,不过我看那伤口太深,之前又流了那么多血,今晚估计是醒不了了。”

  丽娘看了看于恨,突然一撇嘴,笑道:

  “你的青二小姐正在旁边照顾着呢,应该不会有事。你要是不放心,要不也进去看看?”

  于恨瞅了瞅她,恹恹地说道:

  “丽娘,今儿个我没心思和你玩笑,你还是快些把这水倒了去,我看着心烦。”

  “唉,知道了。”

  见于恨一脸的冷淡,丽娘只得端着水盆慢慢往外走。原本只是见他郁郁寡欢的模样,想与他逗个趣的,结果却挨了个冷冰冰的钉子,丽娘的心里顿时犯起了嘀咕。

  按说以往的于恨是个刀架脖上还能说笑的人,今儿怎么像个被霜打过了的茄子似的,怎么都提不起劲来?

  难道,是因为那个昏迷不醒的男子?

  丽娘突然想起了屋中那受伤的男子,心中不由一紧。因为她刚才在帮那人上药时,看到了他身上的伤口。单是看那伤口又深又狠的样子,她就觉得那人背后的事情一定不简单。而她之后又听青朽说,那人竟只是青府的一个普通护院。

  一个普通护院,好端端地,又怎可能受这么重的伤?丽娘顿下脚步,急速回头,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忧心忡忡。

  该不会是,青府里出了什么事了吧?

  “丽娘,你在看什么呢?”

  而在这时,于恨也觉身后动静不对,一转头,见丽娘正站在门前看着他,脸上写满了担心。不觉挤出一抹笑,催促道:

  “快去倒水吧,不然再站下去,天都该亮了。”

  “于公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虽见于恨露出笑颜,但丽娘却因心中的担忧,始终踯躅不能去:

  “你,你们没遇到什么凶险的事吧?”

  “没事,我们什么事都没遇上,丽娘你放心吧。”

  于恨又是勉强一笑,随便安慰了一句,便把全副心思放到了屋内人儿的身上,面上又显出从未有过的落寞来。

  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吗?于恨越是笑,丽娘就越是担心。可她又能怎么办呢?就于恨也好,青朽也好,她都只是个旁人,再怎么为他难过,也只能静静看着痴情人受苦。

  这又是怎样的孽缘,估计得纠缠这两人一辈子吧。

  思及至此,丽娘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只余下于恨一人,默默转身离开。

  而随着丽娘的离去,笑容也在于恨脸上彻底消失,他看着眼前的蓝花布帘,叹了叹,最终还是撩开走了进去。

  甫一进门,他便觉得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一转头,又见床上躺着的、还处在昏迷之中的男子,而青朽则坐在床榻前,一手拿着个小碗,一手不停地用湿手巾碰触他干裂的双唇,那眉眼中显露出的尽是忧愁。

  又叹了口气,于恨悄悄走到青朽身旁,双眼紧盯着床上的男子问道:

  “紫护院他,还没醒吗?”

  “没有。”

  青朽轻轻地摇了摇头,视线始终离不开床上的紫秦,担忧极了:

  “即使刚才为他清理伤口,上药时他也没有醒来过,那么深的伤口,他那该多疼啊,可他也没清醒过来,一直这样昏迷着,真是愁死人了。”

  “你别急,紫护院没那么脆弱,他一定会醒的。”

  于恨一边安慰着,一边也坐了下来,看着青朽,心中百味杂陈。

  “是啊,一定会醒的。”

  青朽收回手,无助地看向于恨:

  “只要所有人都这么想,紫护院就一定会醒过来,是不是?”

  “是的,一定会醒的。”

  紫秦能不能醒,其实于恨自己也不清楚,但他实在见不得青朽担心的模样,只能这样虚无地安慰着。

  “一定会醒的,不,是一定要醒过来的。”

  但青朽却像是听不进他的安慰一般,突然丢开手中的东西,一下扑倒在床边,拽着紫秦的手,不断在他耳边絮絮的念叨,眼中落下泪来:

  “紫护院,你一定要醒过来,一定要醒过来!我还有很多事想不明白,你到底是谁,与阿姐什么关系,又是为何会受这么重的伤,我都想不明白,所以紫护院你一定要醒过来,亲口告诉我,知道吗?”

  于恨耳中听着青朽的絮叨,眼睛直楞楞地看着紫秦。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是羡慕这个昏迷不醒的人来。

  因为他看着紫秦,老是会不由自主地想,如果此时床上躺着的人是自己,那么朽儿,朽儿是否也会这么担心,是否也会这样彻夜陪护在他身边?是否会为他像这样的流泪不止?又是否,是否会为了救他,而在路边拥抱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么?

  想起之前将紫秦救回来时发生的一切,于恨只觉心中一阵绞痛,有些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因为他害怕如果这样继续想下去,他会发现自己在青朽心中变得一文不值。

  于是他断了所有胡思乱想,继续看向紫秦,目光无奈,心中不住的念叨。

  小子啊,你还是快些醒过来吧,免得朽儿这样为你操心,也快把本公子从嫉妒中拉出来吧,如果再这么乱想下去,他这堂堂的于家大少爷,迟早会被自己逼疯了的。

  所以,不管为了谁,本少爷拜托你给我醒过来吧,而且,必须快些醒过来才好……

  待紫秦睁眼时,已是第二日的晌午时分。

  “你醒了?”

  “嗯……嗯?你是?”

  紫秦动了动身子,腹部传来的闷痛让他呻吟了一声,再一看床头坐着的人,不由一愣。

  “别这样看着我,不是我救你回来的。”

  坐在床头的于恨,见他醒了,没好气地说道:

  “小子你还真命大,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没死。”

  “唔……”

  紫秦捂着伤口挣扎着要起身:

  “于公子,敢问……”

  “别问了,救你的人是朽儿,是她照顾了你一夜,你有什么感谢的话,等她进来自己与她说罢。”

  于恨像是知道紫秦要说什么似的,一下打断了他的话,匆匆站起转过身,厌恶地说道。

  “哦,是。”

  紫秦知他心中不痛快,自然不敢多言,而于恨见他忍痛挣扎着要下床的模样,心下又觉不忍,伸手在他肩膀上按了按:

  “你就别急着起来了,不然伤口裂开了,累的还是朽儿。”

  说罢,他又随手捞起早就准备好了的,放置在身旁的衣物,兜头丢给了坐在床上的紫秦:

  “你之前那身黑衣沾染了太多血渍,若再穿出去恐会人疑心。这里有身干净的,如果不合身也勉强凑合吧。”

  “是。”

  紫秦看着衣物,犹如训练有素的士兵,面无表情地只吐出一个字。

  不过于恨也懒得和他多说,说完该说的一切,就径直向堂屋走去。而刚撩快门帘,就见青朽端着水盆从外边推门而入。一见他,便急忙问道:

  “于公子,紫护院可否醒了?”

  听见青朽一开口就问起别的男人,于恨的心凉了一半,他放下紧抓着布帘的手,讪讪地走到堂屋,看着她的眼问道:

  “如果我说他已经死了,你该怎么办?”

  “什么?死了?”

  青朽闻言大惊,也顾不得手上还拿着水盆,将它往地上一摔,人就往房里冲: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死了呢?这不可能!”

  “朽儿!”

  于恨的眼睛突然变得通红,当青朽经过身边时,他紧拽着她的手,不放她走:

  “我只是说如果,如果他死了,你会怎么办?”

  “如果?没有如果的,他不会死,也不能死!”

  青朽先是看着于恨,过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

  “紫护院不可能会死的,你骗我!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看着青朽失魂落魄的样子,于恨也几近崩溃:

  “对,我是骗你的,那男人活得好好的,但我只是说如果,如果!”

  “什么?如果?你说的只是如果?不会有如果的。”

  确定紫秦还活着,青朽先是松了口气,再看向于恨时的表情变得异常坚定:

  “于公子,不会有什么如果的,我从未想过紫护院会死。”

  “没有如果?朽儿,你凭什么这么有信心?”

  于恨气极,气恼中的他恨不得当下就冲进屋里把那男人杀死,但仅存的理智还是让他坚持站在原地:

  “就凭是你救回来的,就凭你不顾自身安危,拼命去救,你就敢说那男人一定不会死?”

  “于公子,你现在在说什么!”

  于恨的无理取闹让青朽也感到生气了:

  “有人受伤自然要不顾一切地去救,昨天那情景你也是见着的,难道你就想睁睁看着紫护院流血至死吗?”

  “朽儿,你可知道昨夜里有对危险,我有多担心你!”

  于恨虽知自己的这顿火发得甚无道理,但是他一想起昨天夜里,青朽为了救那男人,竟将自己推到了最危险的境地,他就无法克制自己的怒火。

  青朽要救人,他能理解,即使救的是另个曾让他不快的男人,他也能理解,也会尽力协助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道理他也懂,可是这傻丫头竟然不顾自己的性命,在巡查的士兵面前极力掩护那男人,这一点他完全不能理解。

  他现在只要一想起昨夜,若是他没极力阻挡,而可能会出现的情景,他就觉得不寒而栗。

  难道这丫头不知道,要是她自己都没命了,那她想救的人也特定没命这个道理吗?之前她对自己说了那么重的话,自己也曾想从此断了对她的念想。可现在看她如此莽直的个性,他又怎么忍心放她一人继续这样生活下去?

  但他的担心,青朽又怎么会懂,她又拿起了一贯的冰冷腔调,对他发出逐客令:

  “总之于公子,昨夜之事,真是谢谢你了。我得进去看紫护院怎样了,你忙了一夜,现在也该回去了吧?”

  “怎么,利用完就想把我打发走了?呵呵,我想我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走,不需要青二小姐特地提醒。”

  于恨哪能听不出青朽话里的意思,冲天的怒气让他完全丧失了理智,当即咬牙切齿地说道:

  “只是朽儿,今日就算了,但是从今往后,我不想再听你为了别人向我道谢,我根本没做什么值得你道谢的事,你记得了?”

  “青朽记得了。”

  青朽眼帘一动:

  “于公子慢走,青朽就不送你了。”

  “哼!”

  于恨瞪了他一眼,转身摔门而去。

  等他走后,青朽紧绷的身板顿时放松下来,全身无力地摊坐在堂屋的椅子上。对于恨,她除了内疚还是内疚。可她也明白,现在不是想那些儿女情长的时候,屋里那个伤患,才是她该考虑的事。

  紫护院身上的伤,她也是亲眼见着的,不消丽娘多说,即便是她,也觉得这伤口非比寻常。

  若紫护院仅是普通的护院,只是巡视青府庭院,又怎么会受如此重的伤?若是因青府而受伤,可昨夜她就在外头,并未见府内有何异动。

  难道是因为阿姐……又抑或是,因为她的父亲,青炽,青相爷?!

  “二小姐。”

  青朽正沉思,突然听得有人唤她。一抬头,只见紫秦一身白衣,站在内室门前,正望着她。

  “紫护院!”

  青朽大惊,赶忙起身迎上:

  “你什么时候醒的?你伤得那么重,怎么可以起身呢?快回去再休息休息!”

  “二小姐,不用了,小人已经没事了。”

  紫秦的脸色苍白,但双眼却晶亮如星,他看着青朽,轻笑道:

  “小的已经在此耽误了太久,现在必须赶回府里去,不然,老爷该怪罪小的玩忽职守了。”

  “紫护院,现在你的命都快没了,还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吗?”

  青朽急道:

  “你的脸色都成这样了,还提什么玩忽职守?要是爹怪罪下来,我顶着便是,你还是先回里屋好好休息罢。”

  “真的不用,小的身体已无碍,二小姐您毋须担心。”

  紫秦还是笑着,伸手从腰间掏出一块物事,递予给她:

  “这玉牌小姐您收下,请好生保管。”

  “玉牌?”

  青朽接过物事,只觉触手温润细腻,再拿手中仔细一看,只见整块玉牌通体泛紫,显然是用一块上等的紫玉雕琢而成。

  而在玉牌的正面雕着一虎首,虎目圆睁,面目狰狞。在虎首嘴中还衔有一珠,珠子在虎嘴中能自由转动,虎首周围还有斧头旌旗摸样的图样围绕,背面则雕画着许多浮云花纹,整块玉牌雕刻得精致而大气,威严而有神。

  青朽越是看得仔细,心中越是惊惶难当。因为即使她再无知,也知这块玉牌并不是普通的玉牌,而是块能够调兵遣将的虎符!

  应该只有君王将帅才能拥有的虎符,又怎么会出现在紫秦这个小小的护院身上?而自己与丽娘帮他疗伤时,并未发现过有这样的东西,他又是把它藏在什么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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