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道谢
夏小凝轻声道谢：“多谢，王总。”
王富华脸上的笑容极尽诚恳：“夏小姐，你下次到夜色来，有什么要求，我们这就先给你预备着。”
夏小凝吃惊地看着王富华。在下属面前话语并不多的程睿寒此时眸子带着笑意道：“富华，就看你有没有本事留住夏小姐让她常来。”
王富华笑容可掬地说：“夏小姐，这个月十五举行一场D国风的京剧表演，就在荷花亭的水榭里，到时不仅场景美轮美奂，就连演员都是另有风味。”
夏小凝好奇心又隐隐往上冒，她忍了数分钟，见程睿寒神色有抹掩不住的暗笑，她尽量淡然地问：“京剧我看过不少，再怎么创新也不会发生日新月异的变化，不外乎也就是行头和舞美精致一些。”
王富华眉梢眼角全铺满了笑意：“夏小姐，不仅是精致更是别开生面。”
夏小凝看着两个男人不怀好意地笑，压下探究。好奇害死猫，这个男人来的地方，一切服务都是围绕他们的爱好，她不能参和到他们这趟浑水里，若被他们拉下水，她真就堕落到地狱没有任何回头路可走了。
回程程睿寒让杜一帆先送夏小凝回家，在小区对面车停了下来，程睿寒握夏小凝的手说：“我的王后，我的小宝贝，十五那天把时间空出来，我接你去夜色。”
夏小凝淡了眼神说：“程董，如果您需要，我就去龙腾苑伺候您就成。”
程睿寒神色变得冰冷，他冷然的薄唇紧紧抿着，眸子也染上霜冻。
夏小凝自己找了软语留后路：“程董，不管在哪来我都会尽心按您的要求做，您的快乐都不会减少。”
程睿寒犀利的眼神洞穿夏小凝的心思，凌厉的压迫性气场瞬间充斥着车内狭小的空间：“夏小凝，如果我的快乐就是让你安心做我的女人，心里只有我，你能按我这个要求做吗？”
夏小凝顿时语塞，程睿寒冷笑：“夏小凝，你做不到的事就不要轻易说出来，若是我跟你认真清算，你欠我一生的债都还不清。”
夜色迷离，小区外的路灯散发着白炽的冷光，立秋后的夜晚也开始转凉。夏小凝什么话也不再说，说什么话都会被程睿寒驳得无还口之力。
车内空气立刻变得疏离冷漠，沉默寡言的杜一帆轻声打破僵局：“夏小姐，十五那天是到你公司接你，还是在这里接你。”
夏小凝低头说：“在龙腾苑接我，我去那里。”
程睿寒冷冷言：“小杜，你到夏小姐公司门口去接她下班。”
。
城里的气候是差的，灰蒙蒙的尘埃不分白天还是黑夜都看不到明净的天空。灰色的夜晚，灰色的夜空，灰色的人生，满眼除了灰色就是灰色，如夏小凝灰色的心境。
秦越的伤好了许多，夏小凝没有再去四季华府，就连打电话也只是简单问候几句，不多言。秦越已被程密监视起来，说不定家里安有监听设备，她不能暴露已知道胡嫂秘密的事，她担心秦越一旦知道胡嫂的身份情绪波动，让程睿寒改换其它的方式对付她。她如今在明处，万事小心为佳，只有她还清账离开锦城，她和陈安南的安全性命才能保证。
但夏小凝也没有抛弃秦越不管，虽然她自身都难保，但肝胆义气夏小凝还是有的。夏小凝等秦越的伤好彻底约她到外面吃饭，饭间夏小凝非常谨慎地开口。
夏小凝从近段时间热播的宫廷剧作为切入点，讲后宫女人生存的艰辛。然后从公主府的规矩循序渐进展开，即便公主府是公主的府邸，但她有些事却是做不了主的，特别是公主和驸马相见，还得嬷嬷同意才能夫妻同房。最后她貌似无意问秦越，胡嫂是谁请的？是谁付得薪水？秦越若有所思看着夏小凝，夏小凝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换成其他轻松的事，秦越已经开始悟到，她不能再说深了，自己想明白，比她告诉答案更有效果。
虽然立秋，但这几天秋老虎格外肆掠，夏小凝心跟火煎一样焦灼。方大集团成功收购和田玉矿，虽然新闻媒介没有任何资讯，极其的低调，但从陈安南的神色中，夏小凝也感觉到方大这次收购大获全胜。
随后高总的一个电话让夏小凝立刻警觉，高总说这次和田玉矿的收购，程睿寒极其欣赏陈安南，属意陈安南去和田主持玉矿的工作。
夏小凝挂掉电话后，想她该怎么办？程睿寒调离陈安南的用意不外乎用蜜糖引诱陈安南，如果陈安南受诱惑，就会一步步滑倒欲望的深渊，最后会为前程抛弃她。如果陈安南经受得住加官封爵的考验，那么把陈安南调离锦城，也是变相隔离陈安南和她的感情。
D国的历史文化博大精深，不仅有《史记》《资治通鉴》这样包罗万象的通史文献，还有《孙子兵法》《太白阴经》谋人，谋事，计策无穷的兵书。夏小凝在程睿寒的书房看到过他的嗜好，有一日她看到程睿寒读原文的《孙子兵法》还暗暗惊诧他的古文功底。看来这些书对他影响很大，不过不是正面影响，而是让他用这些知识计谋去害人。这个一石二鸟的阴毒计谋，估计在他提携陈安南做他的助手收购玉矿就已经布局了。以前夏小凝看问题总是往好的方面想，和程睿寒几次交锋后，她凡事不再抱任何乐观和侥幸态度，程睿寒每一步棋都意义深远，短中长期阵势环环相扣，被他盯上的敌人恐怕想得到一手两手棋，却未必能防备他无数的后手，他确实是个让人防不胜防的头号阴险之徒。
夏小凝也开始做一些准备工作，她征得陈安南同意，把他们的户口全转回榕城，她的三舅就是榕城户籍科的，手续办得非常顺利，同时她也给双方父母一些暗示，她和陈安南打算回父母身边。随后她找了上司周时雨，咨询能否从锦城调往F省公司的办事处？周时雨没有立即给予回复。夏小凝也想过了，如果不能跨省调动，那么她将提交辞职信，即便现在不辞职，她和陈安南回榕城也会辞职。陈安南在哪里，她的家就安在哪里，陈安南到哪里，她一定不离左右和陈安南在一起。
离十五只几天的时间，夏小凝却忙了许多的事。本来这些事她原打算和程睿寒的合约要到期的时间去做，现在因感受到越来越近逼人的危机，她加快了进程，她得未雨绸缪及早防备，以免到时出现状况她措手不及。
十五号那日午休，杜一帆给夏小凝送了一套服装过来，他没有直接到夏小凝的公司找她，而是在附近的停车场给她电话，让她自己来取。夏小凝接过精美的包装袋，小心翼翼陪着笑脸说：“杜师傅，你一会来接我能否也把车停在这里，我到这里来找你，好不好？”
杜一帆没有表情，没有声线起伏地说：“夏小姐，如果程董亲自来接你，我到你公司门口会给你打电话。”
夏小凝急切地说：“杜师傅，如果程董不在车上，我下班就来这里等你，好不好？”
杜一帆没有看夏小凝，视线穿越了空间遥望着正午的太阳：“夏小姐，顺程董的意，你的很多要求他都会满足你，若是你背着程董做让他心情不愉快的事，谁也救不了你。下午换好衣服，好好打扮一下，晚上依着程董，安分一些，今天你要是不小心伺候着，明天你就会有想不到的苦头吃。”
夏小凝心‘咯噔’一下，她恐慌地看着杜一帆，杜一帆不再多言一个字，立马开车走人。
如火球的太阳火辣辣地照着地面，脚底的热烫让夏小凝心绪不平。这天怎么会这样热？都立秋了，比大暑还热！这样的热法，还让不让人活了？夏小凝赌咒发威的秋老虎，如果来场大雨该多好啊，一分秋雨一分寒，热气过后，自然就会迎来冷若冰霜的淡漠。夏小凝擦着大汗淋漓的脸，多希望现在就到程冬，多希望让冷湿气流浇灭烈日的火热！
杜一帆的忠告对夏小凝起了很大作用，下班后她仔细画着面妆，换上莹白色的衣裤，粗黑的头发没有绾成发髻，从两侧把额前的刘海一起梳理成两条松松的蜈蚣辫，在后脑汇结成一条醒目的独辫，垂在右胸。看着镜中人光洁的额头，柳眉如烟修短合度，黑曜石般的剪水双瞳，明媚中的典雅，夏小凝暗暗叹气，这张脸给她带来多大的灭顶之灾啊。
夏小凝摇头，程睿寒满脸的不相信：“小凝，如果没有其他男人追求你，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简直就不可能。”
夏小凝轻声说：“我和安南从小就是同学，旁的人都知道我长大要嫁给他，再则安南非常优秀，在我读书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能超越他，男同学自然不敢有其他的非分之想。后来学校毕业后，选择职业时安南不喜欢的，我就没有做，安南喜欢我的工作环境单纯，不要去接触乱七八糟的人群。我在越越那里当教练，安南非常不高兴，遇到有特殊想法的人，我会告诉他们我已经结婚了，安南才勉强同意我给越越代课。”
程睿寒渐渐锁紧了眉头：“小凝，陈安南心机不比我差，他所差的就是我这样的平台和年龄累积的阅历和经验，如果他有个跳板，那么他会成为一个不容忽视的角色。”
夏小凝暗想陈安南上进有野心确实不假，但陈安南有心机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的。陈安南和她正当名分，他们父母是好朋友，还在娘肚子里他们就指腹为婚，她的婆婆把她当亲闺女养，她妈妈把安南当亲儿子养，他们从来就不用担心老师状告他们早恋，不仅她们父母同意，还因陈安南学习出类拔萃，品行深得老师的喜欢。
程睿寒见夏小凝满脸的不相信，他清冷地笑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从一个华丽的首饰盒拿出一枚硕大的粉红钻戒戴在夏小凝的无名指上：“小凝，百日夫妻纪念。”
这只戴结婚戒指的无名指，蓦然被套上一个不属于她的钻戒，夏小凝惊了一跳，她慌忙取下这个钻戒。常日这个手指戴着陈安南送她的结婚戒指，只在和程睿寒见面她才会取下，否则她会有程重的心理阴影和障碍，即便这样她心底的罪恶感不管怎么做都不会消除。
程睿寒按住夏小凝的手说：“宝贝，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比海深，这样深的夫妻情不要拒绝。”
夏小凝刹那感到可笑，不要说百日露水夫妻，就算再长时间的露水姻缘，程睿寒一年也无数，若各个比海深，那地球早就无旱地，已经满世界汪洋大海了。
程睿寒专注地看着夏小凝芊芊玉手，柔声说：“小凝，一千日的纪念送你什么礼物好了？金屋藏娇不适合你，金屋藏娇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钻石后冠才配你，我要挑世界上最好的钻石为你打造一个流芳百世的传世经典之作。”
夏小凝在心里百般感叹，程睿寒玩女人真是舍得下本钱，这样大的诱惑又有几个女人能坚守防线拒绝了？难怪他的女人还想找他续约，傍他几年，几世的奢华日子都不用愁了。
如鸽子蛋大的粉钻即便没有光线的照耀，仍然璀璨夺目发出绚丽的光芒。夏小凝感叹过后问自己，如果没有陈安南，她会爱上程睿寒吗？会心甘情愿做他的女人吗？会有来自心底的爱接受程睿寒吗？夏小凝极其认真想了好几分钟后，答案是：不会。
这到不是她有多高尚，多清高，多视金钱如粪土，而是程睿寒不对她的路。和程睿寒在一起的几个月，程睿寒给予她的就是恐惧，耻辱，欺凌，阴险，歹毒，这样一个以玩弄女性为快乐的魔鬼，哪怕眼前有座金山送给她，她也断断不敢收的。在钱和命之间，在钱和尊程之间，夏小凝选择更爱自己。
芊芊柔荑套上硕大无比的钻戒显得不胜负重，虽然这戒指的指环和她的无名指相合，但却如一座大山一样压在夏小凝的胸口。虽然她不知道这戒指的具体价值，但她预估价格只会比五百万的卖身钱多，她可不敢旧账未还清，又添新账。若要她陪程睿寒一千个日月，恐怕她早就被程睿寒折磨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一千零一夜的王妃征服嫉妒残暴的恶魔只是童话，哄人的童话而已。再则她没有那么高的政治觉悟和思想境界，为恶魔做这样的付出，舍身饲虎是菩萨做得善事，她修行永达不到这样的慈悲。
经这几个月的打磨，夏小凝已没有初见程睿寒那般的血气方刚，她变得讲究策略和技巧，她放软身段依偎在程睿寒怀里，柔柔地笑言：“程董，这戒指太贵重了，搁我这里怕弄丢了，我买不起也还不起。”
程睿寒如大海一样深沉的眸子看向夏小凝眼深处：“小凝，只要你每日戴在手上，即便是掉了，我也不会怪你。”
夏小凝转身伏在程睿寒的胸口，娇嗔道：“程董，话是如此，但我心理会有压力。不是说只做和自己实力相配的消费才会安心吗？否则超越实力之外的消费就不是享受而是重负。这戒指你先收回，等我有这个心理承受力再给我好不好？”
两声冷笑从程睿寒喉管里冒出来，夏小凝立马打个寒颤噤声，程睿寒搂住夏小凝没有再说话，望向前方九重宫阙般的夜色。
天还未黑下来，夜色变幻着七种色彩的霓虹灯，一种颜色一种颜色的变更，一种色彩一种色彩的交替，赤橙黄绿青蓝紫渐进的转化。
今夜是十五，正是月圆之日，夜风轻轻拂过，夜来香的香气渐渐浓郁，黄绿相间的夜来香开得正当时，腋生的花朵如天上的繁星，开到了极致。
大约一个足球场的湖边茵茵草坪上除了餐台就是怒放的名贵花卉，小型乐队正演奏着爵士乐，湖边一排的宫灯下，八个着凤冠扮相的女子妖娆的摆着媚人的造型。
王富华低柔着嗓子请示：“程董，这几个女人都是崭露头角的嫩模，一会水榭唱戏的戏子都师出名门，无论扮相还是唱功都有名角的遗风，您看点什么折子戏？”
程睿寒淡然扫一眼这些正在描彩绘的美体，转头温柔问夏小凝：“小凝，你喜欢听什么戏？”
夏小凝踏入到湖边的水月花就无比震撼，她震撼的不是奢华的场面，而是这里的客人竟然是电视和财经主流媒体杂志的风云人物。这些显赫的精英在公众场合虽然各有风采，但给人一个共同的感觉都是值得学习的楷模，说话行事无不散发修养和智慧的光芒，没想在私下相见，却是人性最真实的一面。
此时夏小凝真有种井底青蛙的感觉，就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满眼的炫目，满眼地找不到北。她暗想着，若她是个男人，怕是也没有定力去做柳下穗了。
看来坐怀不乱的男人要么就是没有动凡心的和尚，要么就是遍踏花丛见多不怪叶不沾身的浪子。
程睿寒见失去了正常思维的夏小凝，唇边漾起爱护的笑意：“小凝，宝贝，别惊吓，这些女人只是玩物而已，不用为她们担忧苦恼，她们自个乐在其中。”
一声又长又沉的叹息，每每程睿寒说这样的话，夏小凝就不由自主想自己的处境。怎一个悲哀了得，怎一个无奈了得，怎一个酸楚了得。
这世道，这人生，这环境，叫她一个弱势女子情何以堪？她倘若生在显赫之家，怕是程睿寒有色心也没有色胆，只可怜她好人家的闺女却沦落到程睿寒脚底的尘埃，受尽他的欺凌侮辱。
又想到她虽然出身不是将王之家，但家境也是好的，在家受着百般的宠溺，娘家夫家都千般的疼惜，如今却跟风尘女一样逢迎伺候程睿寒。若一个不慎惹了程睿寒就会招来呵斥打骂，遭到他狠心地折磨和羞辱，夏小凝越想越悲从心来，泪珠也盈上了眼眶。
程睿寒瞧着满面凄楚的夏小凝，心中百般滋味。这个女人啊，让他方寸大乱，左不得，右不得，轻不得，重不得，当真就是一块水豆腐，拍不得，打不得，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不知拿她如何是好？
或许眼前这个楚楚动人的优雅女子就是他老板的劫数，看他老板乱了心境的眉眼，王富华再次小声问：“程董，贵妃醉酒如何？”
程睿寒敛了恍惚的心境，清淡地说：“一出《牡丹亭》的游园惊梦，一出《贵妃醉酒》，一出《霸王别姬》的看大王账中的虞姬，一出《红娘》的佳期。”
王富华下去安排，随后八面玲珑招待今晚来看别样演出的显赫。
程睿寒拿了白帕子擦夏小凝的眼泪，轻声哄道：“小凝，别哭了，瞧你这多愁多泪的身，难道也是绛珠仙子下凡？”
夏小凝自个拿了帕子擦眼角的泪珠，程睿寒牵她的手坐到面湖的餐桌上，侍者上了冰毛巾给他们擦手，程睿寒安顿好夏小凝，去给她取食物。今个闻风而动的各路人马不少，大多都是他政界和商界上的朋友，程睿寒少不得应酬。特别是这次收购玉矿给予他特别照顾的某部某大吏，程睿寒更是熟络地谈笑风生，交换着最新的资讯。
程睿寒虽然说着话，但眼神不时扫向闷闷不乐的夏小凝。水月花今日衣香鬓影，有几个会员预约的明星，还有特别嗜好的某人点得泰国人妖皇后，加上夜色的花魁，如进万花园。夏小凝独坐在湖边，餐厅经理小罗在不远不近的距离侍候着，她颦着眉头喝官燕，神情飘忽。
花高手，若是他们心存不轨，那他就掉大了！虽然他们不敢打他女人的主意，但是被这些登徒子多瞧几眼，程睿寒心里也是极其不舒服的。
好在夏小凝有种月华的高贵气度，让这些不轨的男人不敢轻看轻薄。程睿寒心里也很欣慰，美女满大街都有，但让人过目不忘仪态万方的女子却是少的，更何况他的夏小凝还是块世间稀有的宝贝。
但他也暗地纠结烦心，来夜色的男人都是深谙此道的高手，欣赏美人，看得是女人的风姿和韵味，万一他们色
心四起，暗中纠缠夏小凝那就麻烦了。
他给夏小凝端过食物，在她耳边叮咛：“小凝，我和几个朋友要说点事，你不要到处乱跑，乖乖呆在这里，要什么尽管吩咐小罗他们，听明白没有？”
夏小凝点头，程睿寒不放心又再三吩咐餐饮部经理：“小罗，今晚你其它工作都不要做，好生侍候夏小姐，不要让她和陌生人说话，凡是找夏小姐说话的男人，都告诉他们，夏小姐是我女朋友。”
(https://www.daowx.cc/bqge220956/1446567.html)
1秒记住笔趣岛：www.daowx.cc。手机版阅读网址：m.daowx.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