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父亲,靳东阳
须臾,杨雪纯掩门而出。
一对黑影迎着灯光,走了过来!嘴里不停地嘟囔着。那杨雪纯看着来人,低声说道:“我想,三叔、四叔等人也没必要知道!”
话音刚落,一前一后,两人走了进来。
老三满腹牢骚,抱怨靳辰没有本事,还到处惹是生非。要不是族长的儿子,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现在,正要进门,只见老四拉扯了他一下,对着屋里二人,开口道:
“大哥都安排好了,你放心,今晚我已经多加安排人手,燕园戒备森严,想来不会出事的!”
见老大没有回话,老四说完话,转向杨雪纯:“雪纯,情况怎么样?”
那老大看了看,一脸凝重的杨雪纯,也知道孰重孰轻,便按二人商议的话,知晓二人。说那前辈与靳辰认识,修炼不慎,这才引起这么大的动静,现在人已经离开。
二人听之,觉得那人“是友非敌”随即放下心来。只是不断惋惜,没能留下此人。
是夜微冷,竟淅淅沥沥下起秋雨来!
秋雨过后,想来会起雾吧!
大燕帝国,下了一场秋雨!一夜秋雨过后,空气中便氤氲着淡淡的薄雾!
天渐渐凉了,鸡鸣之时,尚悬挂西天。或许是因为秋天天空更加澄澈,月色变得更加明亮。照在地上,呈现出惨白之状!
白桦脱去枯黄的叶子,倒是留下一片枝杈。月光之下,你就看到:那颗新生的白桦,在旧年里,它那斑白发亮的外皮,与新生张裂处,因为一些污垢,而略显焦黑的树沟,混杂在一起,犹如水墨画一般。
整个杨树呈现黑白之色,甚是好看!
这片白桦林,支吾在天地间!这上下皆白下,能有这片墨色,倒使得这天地不单调!
雨停了!起雾了!飘渺的雾气,给这片林海笼罩上一层层纱!晨雾粘附在林间白草上,凝结成霜,与白草述说前世今生,不离不弃的缠绵。
这里是雨雾的世界!也是白桦树的世界!
这里是白夜的世界!也是修行者的世界!
而这里,是燕国北境,一箭之隔,便是高车帝国!这里刚刚发生一场战斗!十多年前,燕国西北边境怀朔城,高车大败燕国,尽屠其城。如今,高车再次叩边。秋雨雾浓,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杀声震天的屠戮声,天将晓,浓雾退去,只见满地尸骸!
这是一场漂亮的伏击,燕北最后一战,高车帝国数万精英,尽皆屠戮!
帝都昌安!
依往常来看,今天是不宜过早出门,需待晨雾散去。不过今日不同往日,前线探马来报,边境大捷。
白月出东山,茫茫云海间。
长风度万里,扶摇入九天。
秦时五原郡,今又卑柔然。
自古征战地,难见兵戈偃。
登楼思归客,千里目云幡。
雨落樊东篱,醉卧战马还。
昨夜,班师大军已经过澶州城,消息已经传入帝都,夫蒙大将军凯旋,这是何等大事?如今的帝都昌安城早已人声鼎沸、张灯结彩以待归人,百姓游走街头,欢庆我大燕国祚永续!
淇水城,燕国的秋雨,并没有略过此地,雨停之后,晨雾乍起,在那干冷的风刀下,如雪花飞舞一般走东墙穿西墙。
燕园的后院,回廊走到尽头,破败小楼旁有一厢房,门扉紧掩。宜兰、宜秋两位,面容青稚的丫鬟,相向而立,手里端着木盆与痰盂。二人恭敬地站立着,霎时从房间里传来焦躁的声响。
“白~白夜~,我是...”
靳辰紧抓被服嚎叫着。
睡梦里他只觉得得身体异常沉重,如浸透在水中一般,身体猛然下坠,又如身上压着令人窒息的巨石,今日不知道何故?梦中浮现有些可怕的场景,就如死神的那森森白骨的手紧紧握住自己的身体。
“哥哥,哥哥,你怎么了~~”
银铃般的声音响起,靳辰用力睁开双眼,只见一道红装素裹映入眼帘,正焦急地呼唤着!靳辰睁开眼看了看四周,依然是熟悉的地方,于是心安了许多。
呼!靳辰长吁一声,吐出一口浊气。
“红绡,是你啊!”靳辰挠了挠头,看了看眼前这红衣女子,心中大定。
“哥哥做什么恶梦,竟吓的如此失态!”红绡一边询问,一边唤丫鬟进来,自己走到靳辰的身边,用手中的绢帕试去其额头上的汗水宽慰道,“哥哥好些了吗?”
“哎!”靳辰长吁,把手巾又放入水盆,皱着眉头回想道,“近来多梦,这次更是离奇!有位红衣女子唤我白夜?你说奇怪不?起初我还以为是你呢?”
红绡噗嗤笑了出声,一旁的宜兰竟抢先笑道:“让我讲啊!公子这哪里是噩梦呢!简直是上上的桃花梦,也不知道公子中意哪位姑娘,竟思多成梦。”
这宜兰从衣物柜中,挑了一件碧海蓝色紧袖外衣
众人都笑了。
靳辰也不生气,趁其俯身换衣的时候,用食指“重重”弹其额头道:“丫鬟之中也就数你如此放肆了!”
“哎呀!疼!”
那宜兰嘟囔着嘴,满脸委屈。
“哼!略施小惩,看你还敢嘲笑我。”
宜秋把黑色腰带替他扎好揶揄道:“公子今天不会又是去长乐坊吧!”
长乐坊、金水桥、索罗巷、朱雀街那可是淇水城四大名街啊!嘿嘿!勾栏瓦舍,马戏逗猴多汇于此。还有那最是勾人的“销魂窟”。她们还不知道,昨天他就游览一番了。
回想起冰羽虽有拒人千里之意,倒也是娇艳可人,丰腴迷人的身材,特别是那对乳、峰,想起来都让人心驰神往。小宇宙一阵躁动,当然了,靳辰还是不至于如此的。
“嘿嘿!知我者,唯卿一人尔!”
一句玩笑话而已,昨夜的神魂变异,今日倒是要好好研究一番的。
红绡听完只是坏笑,也不言语。少年看她没有回话,还一脸坏笑看着自己。心神不禁一紧:
“坏了!坏了,坏了!爹爹是不是回来了。”
红绡仍是不回话,少年满面愁情,只好把目光转向另外两个侍女:“宜兰、宜秋,你两个说!”
二人四目一对:“禀公子,老爷回来了,夫人前去迎候了,让我等服侍公子洗漱之后,前去迎接。”
“呵!你们这是看我笑话啊!不早说!我说妹妹今天怎么这么早来我这了!你跟他们学坏了!”也不知道是恼怒了,还是听到老爷回来,一时惊慌失措,还没说完,竟要抓起鞋就往前厅跑。
“哥哥,慢些等等我!”红绡跟着跑了过去。
哈哈哈!!
随后,屋子里传来阵阵哄笑。
这欢声笑语,传不到前厅,可是前厅的虎啸龙吟,却把前厅后院的屋顶掀翻。
“你这不成器的东西!整日里,跟一些狐朋狗友整天遛鸡斗狗不学无术!”大堂上端坐着一位浓眉、高鼻梁国字脸的中年男子,手中茶盏跌落,正怒目叫喝道。
“生在我们这等家族,不用功修炼,难怪天命不眷顾你这竖子。你、你、哎......”
责骂如此,实难再说出口。那端坐在上座的夫妻二人,心如刀绞,竟闷声坐着。
跪立之人,自然是靳辰了。
端坐的另一人,面容娇美的妇人,清明的丹凤眼中,流露出温婉与高贵之气。
正是靳辰的母亲,杨雪纯!柳叶眉微微蹙起,注视着他。哎!一声叹息,人似乎泄气般,瘫软下来。
先前的威仪不在,独添一丝忧愁。
高座之下,又摆了八把太师椅。端坐着八位“德高望重”的老者,依次是腾、留枫、东、晟,凡、天、清、云。这些都是靳家的叔伯,靳家这一代的精锐。
五位大灵师,三位大武师。在淇水城那也是不弱的存在。
八位老者身后,都是靳家各个分支的年轻一辈的精英。如那位靳腾老者身后,靳瑶、靳尚两兄妹。靳留枫身后的,是其幼子靳武,靳东之后是孙女莞尔。
庭外还有一些,远亲杰出子弟,诸如穆凌、谢谦等人。
首座夫妻二人,终于缓过神来。可当那目光扫向那些站在八位老者,身后的青年才俊时,一股强烈的酸涩,如火灼一般炙烤着胸口。
看着这昔日,最疼爱的孩子,哎!那声无奈的叹息又是那么的沉重。顷刻间尽,把这个刚过而立之年,七尺男儿压垮。自己的孩子这般无用,纵使生的好看又有何用,未来的路该当如何。
骂归骂,可想到这唯一的儿子。陡然升起一丝恻隐之心,又或是一丝希冀。天命之所在,真的非人力所能改写吗?
“家主不必过于烦心,辰少爷毕竟尚小,说不定将来有什么奇遇,打通修炼一路的禁锢了呢!”只见首座的靳腾不痛不痒的说道,“听说帝都夫蒙家族,有一株,自西葱魔兽山脉的七节烛龙草,此草能够强健筋骨,或许能让辰少爷强劲武道。”
“确实,我也听说过此草。只是太过稀奇难得了!”
“哎!这些东西,都是世上罕见的奇宝,哪有那么容易得到。”
堂上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堂下的靳辰面色古怪!流露出,唯有他自己知晓的从容。不知道,把自己开脉之事告诉他们,那情形会是什么样子!嘿嘿!
往日的他,那可是一位仙、魂、武根骨,近乎皆废的弃子。而如今他的神魂变异,仙脉初开,已是半只脚踏入修行界了。
修者分为三类:观微、知著、体魄。每一类天赋值十星最佳,相反一星最差了。
而这三类修炼,神魂观微考验,一个人的魂力值,而观微就是通过冥想,寻找到空间中细微的魂力,沟通它然后吸纳外界魂力,煅魂以凝结魂胎,走魂师一道,可成为炼药师。
不过此道,非凡俗之人可入,能入此道者,鲜寡有之。
知著便要打开八脉,吸纳空间元气入体。沟通天地法则,纳元气与体内,冲破各个经脉是为开脉。而沟通天地元气,就可修仙问道,成为人人羡慕的仙师。
当然还有一条路可以选择,不过大多数的人并不热衷此途。
靳辰踏入此道,现已炼体四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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