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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发病


  今天平平睡的格外久,林满进去看了几次都没有醒的迹象,眼看时候也不算早了,无奈只能将她喊醒。

  小丫头睡品好,被吵醒也不哭不闹,只是耷拉着眼睛十分没有精神,林满简单给她收拾了下便抱着她出门了。

  景家不知道已经去过多少次了,林满闭着眼睛都能找过去。

  到了景家也不用叫门,直接打开篱笆门就进去了,平平来了景家总算清醒了,从林满身上挣扎着滑下来,迈着小短腿蹬蹬蹬的就往东屋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念叨:“景叔叔,景叔叔,我来了!”

  林满:……

  她是不是养了个白眼狼?

  她自打来了小苍村就没有听过平平叫她几声娘,这一声声的景叔叔倒是喊的顺溜,她不禁有点吃味。

  林满在院里喊了几声景大娘却没人应,好像不在家。

  “林娘子。”东屋传来景赋生如溪流般清澈的声音,他似乎总是这么温润,就算病痛缠身也没改变他。

  林满还没应声,就听到他继续道:“娘和福娘去地里收菜去了,不在家。”

  林满愣了下,没想到景大娘母女俩这么积极,不告诉她怕是她劳累?

  景赋生接下来的话证实了她脑中所想,只听他道:“娘说你最近太过辛苦了,卖菜的生意一直是你在操持,想让你歇一歇。”

  林满心中感动,无奈道:“福娘也跟着一起在忙活呢,又不是我一个人,何必这么客气。”

  景赋生躺在东屋的床上,将书本换到左手,空出的右手和平平玩着对手指的游戏,思绪却有点飘。

  林满明明和他隔着屋子说话,但他却能想象的出来她此刻生动的表情,一定是嘴角挂着无奈的笑,眉眼都是充满着感激之情。

  林满的名声他是知道的,他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让她突然转变这么多,她第一次来景家的时候,明明是他们家答谢她对福娘的救命之恩,但她却对娘抱着感激之情,因为沈郎去世时的斗米之恩吗?那真是容易记着别人好的女子呀。

  只是这样的人,往往吃亏的更多,也更容易被别人在背后捅刀子。

  他略微调整了下姿势,抬眸看向北方,那是帝京坐落的方向,琉璃眸染上了一抹灰,似乎想起了什么。

  “景叔叔,妹妹呢?”

  景赋生的思绪被拉回来,低低笑着平平说话:“妹妹出去玩了,平平晚点和她玩好不好?”

  没见到妹妹小丫头有点小失望,景赋生拍拍她的小脑瓜算是安慰。

  林满听着一大一小的对话,景家没人她一个寡妇再呆在这里说出去也不好听,便唤了平平出来,准备去田里找景大娘。

  景赋生没留小丫头,他嘴角虽然挂着笑却有些勉强,躺着的身子微微蜷缩,左手已经将书捏出了抓痕,牙槽也咬的紧紧的,似乎在忍受着什么,只是怕吓到面前的小娃娃极力强忍着。

  若是景大娘在这儿,怕是要吓到六神无主了。

  但平平是个小孩子,不会注意到大人的异常,只是对景叔叔没跟自己说拜拜有点小小的介怀,以往她走的时候景叔叔都会说拜拜的。

  林满拉着从屋里出来的平平,朝着东屋告别:“景大哥我们去田里找景大娘,待会儿回来接你去我家吃好吃的。”

  等了半天,却不见东屋里的人有回应。

  景赋生听见了,但是他说不出话。那个女人给他下的毒,距上次发作时隔两年,又复发了。

  本就消瘦的身子猛的蜷成一团,手指不受控制的弯成爪状,四肢百骸逐渐变的麻痹,脖子也向后完成一个极致的弧度,皮肤随着疼痛还是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灰白,豆大的汗珠从发间顺着颧骨流至下巴,肚子到喉间一路如火烧,他大张着嘴拼命的呼吸,如误上岸上的鱼。

  视线时而模糊时而清晰,思绪偶尔还会回到那女人逼迫他们三人的时候,那张绝美艳丽的容颜上满是得意与猖狂。

  “生哥儿,你年纪轻轻就占得京城才子头名实属了不得,只是可惜呀,从此以后京城再无景赋生!你若命好,这药一次发作倒可以让你少受些折磨,倘若命不好,便慢慢受着吧,活多久受多久,直到五脏六腑俱烂,万古成灰。”而后她掩唇而笑,十分好心的提醒他:“你也不用担心遗传给子嗣,因为你……没有机会了。”

  那个女人,母亲如此信任她,最后却夺了母亲的嫡妻之位,其子替了他变成了嫡长,再将他们三人幽禁于高墙,若不是母亲想法设法带他们逃了出来,怕是早已“病”死在那了吧。

  呵呵……

  恨意如邪火般从胸腔升起,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绪,若有命……若还有命,他定是要将失去的东西,一一讨回来的!

  口中突然传来一股腥甜混着苦味,一丝黑血顺着嘴角留下来,滴在床单上,景赋生垂眸看着,眸子不复清明,只剩一团黑灰。

  只是怕,他没有命了……

  林满抱着平平走出景家没多远,总觉得不对劲。

  景赋生并不是那种打了招呼不回的人,他一直待人温和有礼,刚才她同他告了别还等了一会儿都没听见任何响声,她本以为景赋生是累了休息了,但总觉得怪怪的,这人得有多累才能秒睡?

  “平平,你走的时候景叔叔睡觉觉没?”

  平平的小脑瓜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林满心里一咯噔,转头就回去了,景赋生身体本来就不好,别出什么事了吧? 

  林满快速回到景家,也顾不得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径直去了东屋,一进去就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

  “景大哥?!”

  景赋生的听觉也不大好了,麻痹感以及席卷他的全身,只有腹痛和灼烧折磨着他,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喊也分不清是真是假。

  林满看见,景赋生就像被人强行掰扯成一个诡异的形状,头发早已被汗水打湿,嘴角的黑血一滴一滴的坠落,宛如世界末日里的丧尸。

  这种情形超出了她的常识认知,说不害怕是假的,在现代看的丧尸电影影响着她的脑神经,总觉着他下一刻就会爬起来朝她咬一口。

  林满试着靠近景赋生,手刚一碰到他的胳膊就被他钳制住,吓的她差点尖叫出声,她好不容易稳住自己,但声音还是抖得厉害:“景景景景大哥,我我我是林满啊……”

  景赋生当然知道她是林满,他想说,被吓到了吧?不要害怕,他不是怪物。

  但是他说不了话,灰败的眼神深处有着绝望。

  林满冷静下来,猜测景赋生是不是犯了病,试探的问道:“景大哥,你的药呢?”

  但话刚落下,就看见景赋生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头砰砰不要命的往床上砸,林满什么也顾不得了,急忙扑上去抱住他,将他努力圈在怀中阻止他自残的行为,景赋生太瘦了,一碰就知道没几两肉,尖锐的肩膀硌的她胸口疼。

  景赋生意识还算清醒,属于女性的柔软和馨香卷裹着他,他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听使唤的身子,至少此刻他还记得不想吓着眼前的母女俩。

  林满明白情况危急,她什么也顾不得,司马当成活马医,带着景赋生连着平平,身子一晃,进了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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