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十六
这天赵星在做早操，卫珵负责检查刚巧负责检查她们年级早操，她年级一共就两个班，卫珵带着红袖章就在后边站着看，这事不常有，因为卫珵更多会去检查低年级的早操。赵星是站在最后一排做操，旁边是他们班的一个男同学，那个男同学上了6年级之后个子突飞猛进很快的超过了陆羽。
正做着操呢，赵星突然感觉下身一阵不对劲，怎么说呢……一股热流往下涌。赵星一开始也没当回事，可能是早上在食堂里的汤喝多了。肚子运转的快。紧接着小腹就开始涨涨的，
那边没防备有人拍了她一下，拍的她一激灵，是卫珵。“过来。”又用眼神示意她。
“围上。”
“干嘛啊，做操呢正。”赵星还纳闷。
“你裤子上有血。我领你回宿舍你先换裤子。”
赵星吓傻了，赶紧用手一摸屁股，还真是有血。竟然没想到初潮。学校生物课对这方面很隐晦，她妈妈常年不在身边也不和她讲这个，言情小说里也没写初潮是这个反应，只写初夜会落红了。老洛就更别提了。导致她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想到这立刻红了眼睛。
卫珵也不知道赵星这什么毛病，这是激动的？？也不像啊，看她愣神呢，就只能拿自己外套虚虚的绕了她一圈然后系了一个扣子。趁着大家都做操呢，赶紧拽着赵星回了宿舍。
赵星等刚一进宿舍楼里，立刻哭了出来。
“你哭什么啊？你这什么毛病啊？要死了？”卫珵停了看着她。
“我流了好多血……”她还把手拿给卫珵看。颤巍巍的手上，一股子血性气直冲卫珵鼻腔。
“拿远点，恶不恶心你。”
“卫珵你还有人性吗？你同学快死掉了你还觉得恶心？”赵星一听立刻不干了，吸着鼻腔问他。
“……”卫珵憋了口气。感情这姑娘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虽然他一早就知道赵星可能不怎么聪明，但是这事没人和她说？？？
“你先把手放下去听我跟你说。”
“说什么？？说你没人性？你同学快要死了你还觉得恶心？这么多血……”赵星只觉得一股悲伤直冲心头。她还没长大成人呢，就要夭折了。老洛也不知道会不会记得她。想到这悲从心来。
又哭了出来。顺便还拿手比划给卫珵看。
“……不是，你先别哭，你死不了。你把手放下听我跟你说行吗？”卫珵无奈说。
赵星一听死不了，把手放下去了。眼睛盯着他：“你说。”
“……你听说过葵水么？”卫珵面无表情也看着她的问。
赵星一愣。“啥？”
卫珵怕赵星还不明白“……初潮，例假，代表你长大成人了。再过几年可以谈恋爱结婚生小孩了。”卫珵说这个事情也挺尴尬的。
赵星这次反应过来了。“……是这个？流这么多？？？那我不会死了？？？”
“你们女的每个月都有，死什么？赶紧上楼换裤子，别把我衣服弄脏了！我救了你让你免于早操被那么多人看到，你还说我没人性？！”
赵星又警醒的看他一眼：“你怎么懂的那么多？”是看人渣一样的眼神。
“……我懂不懂关你什么事？你家里没人教你吗？别废话了，再晚点我衣服也保不住了。我去找宿舍阿姨，叫她教你。你回宿舍等着，你宿舍多少？”卫珵都快服了这小傻子了。
“……413。”
“赶紧回去吧，千万别把我衣服弄上血了！！”卫珵看着赵星上了楼，掉头去了去二楼找了宿管阿姨，又把情况说明了一下，他自己则是去了趟小卖部，他也是第一次买“那个”但是赵星那种人，什么都不懂，肯定也没有。不管她她就死定了。回头还得被她像看仇人一样看着。小女孩就是麻烦，还是雪姐好，又温柔……又……他眼神一黯。
小卖部里种类还不少，卫珵也不懂，只能随便拿了两包，又匆忙跑回去，这时候同学都做操呢，四楼没人，卫珵没什么顾忌就进去了，到了413，特意敲了敲门，是宿舍阿姨开的门，“这个东西给她。”卫珵隔着门递过去。刚说完正想回去又被宿舍阿姨叫住了。
“她们宿舍没热水了，你去帮她打点吧，这是她水壶。”
……还得给她跑腿。“行。”转身下了楼。
赵星在床上正躺着呢，阿姨这回已经跟她说明白怎么回事了。她现在回过劲儿来了，才想起来刚刚怎么丢人。还是因为卫珵丢的人。脸正红呢，又听见卫珵给她带东西了，心里猜到大概是什么了。感觉以后没法见这个人了。而且……赵星被子上看了一下盖的衣服，衣服上还是弄上血渍了……
她又在心中想起来刚刚卫珵气急败坏的模样，以前就觉得卫珵帅是帅，可是她就是单纯的欣赏，现在……那一刹那她脑子闪过昨天晚上熬夜看的言情小说里男女主角初次见面女主角的感觉。
不不不不可能，那种人虽然他今天做了好事，但是他还喜欢那个女的呢，赵星赶紧安慰自己。
绝！对！不！可！能！
谁爱当傻子谁当傻子，反正她绝对不能当傻子！这次欠了他一个人情，把衣服洗干净还他，在找个机会报答他！之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就两清了！！
那边卫珵又上了楼，想交给老师，正看到老师正下楼呢，“你给她送上去吧。我那边还有点事。”
“……嗯知道了老师。”
照例走到413门口又敲敲门。
“——进来。”赵星在屋里喊。
“我就知道是你。”
“为什么？”卫珵走到桌子前边又问：“哪个是你杯子？”
“你刚刚敲门的时候就敲的三下，这次还是三下。白色带小熊那个。”
“我衣服上弄上血了？”卫珵给她倒了水。瞧着被子上的衣服。
“……嗯，对不起。我回头洗干净了再还你吧。”赵星悄悄从被子伸出食指勾着铺在被子上的外套的袖子。
“算了……不用，我自己洗。你休息吧。”他说完拿了外套出了门。
赵星等卫珵走了，把手抬高，笑了笑，盯着那只手，不自觉的用拇指摩挲着蜷缩的那只食指。
就算我喜欢上了他，他不会喜欢我的，他喜欢的是另一个姑娘。更何况我不喜欢他。
赵星的初潮得到了宿舍里的一致庆祝，大家约好了在周六晚上熄灯之后把所有的零食都拿了出来进行分享，其中宿舍第一次谈到了感情问题，话题的主题分别是“你喜欢的类型、你喜欢过的人、你现在在喜欢着的的人是谁。”
赵星第一次发现宿舍的姑娘们都很早熟。很多都是小学的时候就体会过暗恋了。轮到赵星的时候她什么都没有。结果被姜贞逼着必须说一个，如果以前没有的话，现在一定也得喜欢一个，毕竟赵星已经知道她们的了。
赵星犹豫了一下，卫珵算么？她还在犹豫呢，姜贞先说了：“我喜欢卫珵那样的。优秀，长得好看，又得到了老师和学生的一致喜爱。大家都很信赖他。”林絮那边也急忙说“我也喜欢卫珵那样的，上次他在礼堂里唱歌之后就征服我了！！天啊太帅了。”俩人叽叽喳喳吵了半天，为了卫珵，林絮说不过姜贞，最后矛头对准了陆羽，：“陆羽你不会也喜欢卫珵吧？”“我？我不喜欢啊，我喜欢咱们班的周伟。”陆羽平静的说。
“啊？他啊？他是这边乡下的。他爸给他找了个后妈，之前他爸快有新小孩了，就把他送到这里来了。”姜贞惊讶的说。
“周伟还没你高呢吧？”林絮也开口问。
赵星也一脸惊讶的看陆羽。
“对，没我高。我大概知道他家里情况，有一次晚上我去打水，看到他打电话，对着电话红着眼睛。我就是这么喜欢上的他。”陆羽很坦白的说。
“……这也能叫喜欢么？这不是同情么？”赵星问。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觉得他有点像以前的我自己，就想照顾他。”
“我给你说个事情你不要生气啊陆羽。”林絮又开口轻声说。“我之前看周伟不是老带着一块表么，有一次他在食堂洗碗的时候我看到表盘的后背上刻着姜贞的名字……”
“啊？我怎么不知道？”姜贞瞪大了眼。“我都没和他说过几句话啊。”
“我生什么气啊，我还这么小，他也这么小。这只是一种情绪，一种心情。既然咱们宿舍的问了，我就坦白和你们说，就这样而已。”陆羽再次开口。“你们快点问赵星，她一个都没说。”
赵星还沉浸在陆羽那最后的一句话里。一听话题又转回到她身上了。就苦着脸说：“我实在是没有，我从小到大还没喜欢过谁呢。”卫珵暂时还不算吧，而且太多人喜欢他了。她还是不要说了。
“不行，必须得说一个。”姜贞跑过来钻进她被窝摇着她。
“要不然就也卫珵吧，反正喜欢卫珵不丢人。”林絮在上铺探着头看赵星。
“那就他吧。”过了一会儿，赵星轻声说。她心里想，我要是喜欢他，喜欢他什么呢？是他优秀吗？好看吗？赵星觉得不是，再多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哇，卫珵真是好大的面子，咱们宿舍4个人，3个人喜欢他。”林絮哈哈笑着拍手。
“不行，太多人喜欢卫珵了，我反倒不想要了，我还是换一个吧。我喜欢咱们学校初二那个班长吧。”姜贞说着“他也挺优秀的，就是我和他不熟。”
“啊！！太狡猾了，那我也换一个。我喜欢我之前学校班里的班长！！！！”林絮一听姜贞换了，她也嚷着要换。“他也特别帅！”
陆羽问赵星：“你也要换吗？”
“不换了。我实在想不到别人了。”
这次事情之后，学校里莫名其妙传出了赵星喜欢卫珵的事情，一开始只是班里说的，后来老师好像也知道了，找了一次赵星。赵星和老师保证说：“我和他都不熟，就见过两次。怎么可能喜欢。再说我还小呢。”老师见赵星说的信誓旦旦的，就也放了回去，又观察一阵子，见赵星确实和卫珵没什么联系。
这天赵星课上到一半，突然想上厕所，赶紧举手和老师报告，教学楼里是没有厕所的，学校的厕所是那种砖头砌的，得走到外边。老师虽然不耐烦，但是也不能不让赵星不去，赵星平时也挺听话的。
赵星抽了手里的手纸赶紧急忙忙的跑下了楼。正巧初一在上体育课，是卫珵那个班。卫珵打球打雷了，和几个同学坐在操场花坛旁边上聊天，就看到赵星匆匆忙忙跑过去。
旁边同学还打趣：“哎？卫珵，这不是暗恋你那个么？”
卫珵一挑眉：“你哪看出来的？”
“学校都传遍了啊，多的不说，咱们年纪和小六肯定都知道的遍了。她之前听说还被老师找过去问来着呢。”
“就你话多。”卫珵没当回事。学校里喜欢他的小姑娘多了。但是赵星？卫珵有点不信。
不过卫珵还是决定逗逗赵星。
于是他就等在了教学楼旁边。过了一会儿赵星又一路小跑着回来了，卫珵叫了她一句：“哎？听说你喜欢我？”
“……你有病吧？”赵星一个趔趄，又瞪大了眼。赶紧骂他，说完没等他说话又跑走了。
卫珵就开始笑。这姑娘数一数二的好玩，还傻。
他不知道赵星一回头脸就开始红，心脏像是跑了2000米，跳的快跃出了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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