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寻找源头
良久，城主再次开口：“这次防治瘟疫，一共有三百一十六位大夫，包括圣上派下来的三位御医，其余的都是北虎城的大夫以及周边城池自愿前来帮忙的大夫。”
城主长叹口气：“短短的半月，感染瘟疫的大夫就有一百位了。难道天要亡我北虎城吗！”
“我现在亲自去西街看一看，找一找瘟疫的源头，对了，第一位患者是在哪里发现的？”
“第一位患者……我记得是个乞丐。”
“还有患病的尸体得好好处理一下，深埋肯定不行，想想办法全部焚烧了吧。”
唐凡起身：“请城主给我的两个弟子安排好住处。”
“鬼手前辈准备自己去？”
“对！”
“不行！”
“我也要去！”
姐妹两拒绝，都想跟在唐凡身边。
“罢了！就带上你们吧，跟在我身边别乱跑，不过待会儿可别给我添乱！”
“知道了！”
“嗯！”
由于瘟疫容易感染，唐凡拒绝了城主的陪同。
“鬼手前辈，门外是我的手下赵立志，瘟疫的相关事情基本上都是他负责的，就让他带你们去吧。”
这一次，唐凡没有拒绝，临走之前，还找城主要了几坛烈酒。
城主以为唐凡喜欢喝酒，笑着让人搬去西街几坛上好的伊人醉。
在赵立志的带领下，几个人很快就来到了西街。
在进入西街前，赵立志给三人分别发了一个面罩。
“瘟疫感染的厉害，几位带上面罩吧，有一定的隔离作用。”说完，赵立志自己先带上了面罩，除了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其他部位都藏在面罩之下。
“我要的烈酒放哪了？”
“城主给您放在了后边的马车上，一共是八坛上好的伊人醉。”还没进入西街就想着喝酒了？赵立志心有不满，但并未表现出来，或许高人都有些怪癖吧。
“八坛，少了些，算了，先将就用吧。”唐凡走到后边的马车旁，拿出一坛酒，开了封。
“鬼手前辈，您……”想喝酒也不要急于一时啊！
没等赵立志说完，唐凡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过来帮我把这几坛酒都搬下来！”唐凡命令道。
“是！”赵立志立刻过去搬酒。
没有办法，谁让城主让他听命于鬼手毒医呢，纵然心有不甘，也得执行。
不过赵立志有些想不通，为何要把酒都搬下来，难不成鬼手毒医要请患者喝酒？
很快赵立志就把马车上的七坛酒都搬了下来。
唐凡拿起开了封的那坛酒，把它放到地上，将双手伸进了坛中。
赵立志看得心疼不已，这可是上好的伊人醉啊！鬼手毒医竟然用它来洗手！真是暴殄天物啊！
洗好了手，唐凡又向自己的身上掸了掸酒。
龙佑之拉着龙飞扬也来到酒坛前，学着唐凡的动作，也在酒坛里洗了洗手，又在身上掸了掸。
“赵大人也来消消毒吧。”
“消毒？”赵立志这才明白原来鬼手毒医是在消毒呢，不过依然心疼那坛好酒。
不过已经有一坛酒用来消毒了，剩下的七坛会不会幸免于难呢？这么一想，赵立志顿时感觉轻松不少，走上前用伊人醉洗了洗手，也掸了些酒在身上。
几个人准备完毕，正要进入西街的隔离区。
“赵大人找几个人，把这剩下的七坛酒拿到隔离区，给那些患者也消消毒吧！”唐凡交代着。
“哦……好好的。”看来这七坛上好的伊人醉也逃不了做消毒工具的命运。
一切安排妥当，几个人进入了隔离区。
西街这里一共有一百个隔离区，编号一到一百，每个隔离区有七八百人，每个隔离区配备两到三名大夫，算一下这里患病的人大概有七八万。
几个人一边走，赵立志一边进行讲解。
他们进的是第一隔离区。
当唐凡三人真正见到患者时，顿时感到触目惊心。
隔离区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几百人，三名大夫在不停的忙碌着。
和老婆婆说的没有两样，患病者的胳膊、大腿以及身上会出现黑青色的疱疹，有的人还会畏寒，身体会发热甚至吐血，身体上的疼痛让患者不停呻吟，让人不忍心再看。
龙佑之紧紧抓着龙飞扬的手，虽然一直跟着唐凡学医学毒，但是实际的经验毕竟有限，也从未亲眼见过这么可怕的瘟疫，而且还是上万人患病的严重瘟疫。
龙飞扬强作镇定，虽然自己也很害怕，但还是一直安抚龙佑之。
“现在知道瘟疫的源头了吗？”唐凡紧皱眉头，这场瘟疫比想象的还要可怕。
“还没有，有几位大夫怀疑是水源污染的问题，但是并没有发现异常。”
“先去处理尸体的地方看看。”
“好。”赵立志带着几人继续往西走。
穿过最后一个隔离区，在不到一里地的地方停了下来，到处是坑坑洼洼，还有很多凸起的大土堆。
一些没有填土的坑里还有好几具刚刚死去的人的尸体，几个士兵正抬着一具尸体扔进大坑中。
“这里就是掩埋尸体的地方。”
“距离隔离区太近了！说不定会爆发更严重的瘟疫！”唐凡直摇头。
“这么多尸体，一时处理不过来，一般都是一天一埋。”
“还是都焚烧了吧！”
“这……”赵立志做不了主。
“刚才和城主也说了，想必他很快就会下命令了。”
“嗯。”
“再去看看水源吧。”
赵立志又带着几人去了西南边的一处小河。
“北虎城的水源有很多，这是离瘟疫爆发最近的水源。”
唐凡蹲下来，看了看水，用手捧了起来。
“师父！！”龙佑之非常担心。
“无妨，这水确实没有问题。”
“师父，要不我们去那个乞丐的住处看看？”
那个乞丐是被发现的第一位患者。
“你说的对。”
于是赵立志又带着几人来到了一间破草屋。
里边阴暗、潮湿，蟑螂、飞虫也是多的数不胜数，不时还有一些老鼠出现，他们四个人站在里边都感觉十分压抑。
“这种地方真的能住人吗？”龙佑之一刻都不想待了，同是乞丐，怎么顾南住的地方就不这样呢？
“鬼手前辈，我们出去吧。”赵立志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了，但还是觉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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