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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她是我情敌


  “当然知道,你外婆当年是远近闻名的大小姐,学堂里的三好学生,就住在常熟路附近。”

  “那她为什么要嫁给我外公?”

  “你外公成分好啊。好像也正是因为这个事情,她才郁郁而终的。”

  “家里从来没说过我外婆的事哎。”

  “你外婆走的时候你妈才十几岁,她都记不清了,你到哪里去知道。”

  一念点点头,想想也是,一个家里时常不提起的亡故长辈,自己不知道也很正常。

  “你和你爸冬至还给你外公他们扫墓吗?”

  “每年都去的。”

  “你爸人不错,可惜你外公一家没福气。”

  一念又听他说了说外婆的事,像一场传奇故事,外公外婆这些人都是故事里的传奇人物,对她来说都是那么的遥远。

  晚间一念忍不住给丁越去了个电话。

  “所以你认为你外公就是阿元?”

  “嗯。”

  丁越叹了口气。

  “这些只是佐证,也许也不是呢。”

  “你今天一天就忙了这件事吗?”

  “对。”她不想提陆飞飞来的事。

  “就没见过其他人?”

  “有啊,送走了两个房客又迎来了两个,都是年轻姑娘。”

  “还有呢?”

  “没了。”

  丁越真是被她打败了:“陆飞飞是不是去过?”

  “你怎么知道?”

  “我手机联网了你家监控。”

  一念有一些挫败:“阿越,我装监控不是为了给你看的。”

  “她来做什么?”

  丁越丝毫没有悔悟的意思,也没打算听她说教。

  “没什么,都是女孩子之间的私房话。”

  “你什么时候跟她这么亲了?”

  “没有,我这是职业病。”

  “别跟她走得太近,我会不高兴。”

  “为什么?她不是你校友兼同事吗?”

  “她也是你的情敌,你难道要和她做姐妹?”

  一念被他呛地一句话都不吭了,什么情敌,她可不记得自己承认过喜欢他哈。

  “说话。”

  “知道了,知道了。”

  “知道什么?说清楚。”

  一念有一种觉得自己被他拿捏住的感觉,根本没办法脱身:“不能和她做好朋友。”

  “还有呢?”

  “她是我情敌。”

  丁越似乎心满意足,她都能感觉到他浑身的笑意。

  “乖女孩儿。”

  一念心扑通扑通直突突,挂了电话独自一人都有点不自在,仿佛身中一种名叫丁越的奇毒,每次和他在一起都不由自主地开始脸红。

  而一旁的侯北盯着丁越老半天了,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老板是不是换了个人,那霸道的占有欲,让人肝颤儿。

  “老大,你这样会不会吓到一念姐姐?”

  丁越一记冷冷的目光看向他,他一缩肩,怪自己太多嘴了。

  “一念的胆子比你大多了。”

  呵呵,那是都敢跟你在一起了,那得胆多肥啊。侯北不敢把这话说出来,哼哼了句:“林凌喜欢就好。”

  “嗯,一念就喜欢我这样儿的。”

  侯北一想到丁越仓皇跑回花间那一晚的精神状态,忍住没拆穿他。

  “是是是,这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吗?”

  谁降服谁,就自己体会去吧。

  丁越没功夫再跟他斗嘴,反正齐一念这块豆腐他是吃定了。

  第二天不到五点,一念就跟齐爸爸乘车去乡下的公墓。车很多,路上堵了很久,到墓园门口已经九点了,里面种满了松树,看起来幽幽森森的,先去看了齐妈妈,然后又拎着一包东西去看外公外婆。

  齐妈妈一家,人丁单薄,亲戚族人又都在外地,又没有亲生兄妹,而外公外婆在上海的家里也是亲戚四散,六七十年了,常年不走动的。

  一念用带来的湿毛巾擦拭墓碑,上面一对老人男的风度翩翩,女的钟灵毓秀,看上去都是读书人的斯文样子,很般配。

  齐一念念着他们的名字:“陈思白,胡婉淑。”

  念着念着,她就激动了!连忙问她爸爸:“外公是不是改过名字?”

  “没听你妈说过啊。”

  改名字在那个年代不算大事,不知道民政局还有没有档案。不管外公是不是那个思白的意思,但胡婉淑这个是没跑了。

  她连忙问道:“那外婆的亲戚还能找到吗?”

  “这就更不知道了,你妈十几岁的时候她就过世了,你妈在世的时候听说还有个姨婆。”

  “这可怎么办?”

  “你怎么了?”

  见爸爸问,她就将丁越寻亲有进展的事跟他说了,还有胡婉淑这个名字,如果不是重名,和那个胡婉淑是同一个人,这就是另一个佐证,证明她外公就是阿元。

  齐爸爸也很焦急,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还能联系到谁,一念安慰了爸爸两句,打算找一下李孝武,这个忙只能找他帮了。居委那里已经找到白家人,白凤珍和丁启祥牵坟的事也在议程中,再跟居委说找阿元,人家也不太能理解。

  晚上她就约了李孝武吃饭,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详细地说给他听了,希望他能查一下陈思白和胡婉淑的档案。

  李孝武自然是答应的,但时间上可能没有齐一念想要的那么快。

  而她不敢告诉丁越,她的外婆叫胡婉淑。

  阿元已死这件事,过于现实。

  “阿越,我又读了奶奶的信。”

  “有新发现吗?”

  “她说她想要忘掉阿元了。”

  她思念他思念了几十年,思念得快以为阿元可能是她幻想出来的情郎,但记忆又过于真实让她不得不沉迷在这份思念里,有时候甚至顾不上丈夫和儿子,她好恨这记忆,打算彻底变成一个母亲一个妻子,而不是阿元的白凤珍。

  “嗯,可惜到死都记得。”

  “爱真的很神奇,又好残忍,让一个女人活生生地停滞不前,变成一个孤魂。”

  “每一个留在台湾的孤魂都想回家,这不是爱的错,这是时代的错。”

  “我没办法想象。”

  “想象什么?”

  “明明知道爱的人就在那里,却永远没办法见面,甚至连一个字都没办法传递。”

  “你不用想象,因为那不可能再发生。我会尽快忙完,在春节前赶回花间的。”

  一念听他说要回花间,心里漏了半拍,什么呀,她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嗯了声就挂了。

  每天打电话好像也习惯了,一念看了一眼窗外的茶花,花苞已经鼓得快裂开了。溢满的感觉和她现在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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