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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说开


  谢蘅心道:这便是冤家路窄了!

  裴锦绣见状,连忙告辞而去。孟秋云则站在谢蘅面前,犹如一只小斗鸡一般,与姜家人对恃!

  “蘅娘……”谢蘅瞟了姜景一眼,姜景连忙改口道:“谢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孟秋云嚷道:“不借,男女有别,姜公子有什么话,便在这里说吧。” 

  “我同谢小姐有些误会,还请谢小姐听我解释。”姜景十足诚肯,朝谢蘅作了一揖。

  谢蘅连忙侧身躲开,“小女与姜公子并无误会,不敢受姜公子的礼。”

  姜惠拉了拉姜景衣袖,不喜道:“大哥你求她作甚!”

  姜景拍拍妹妹的手,示意稍安勿躁,又朝谢蘅道:“蘅娘,你难道真一点不念旧日情谊么?”

  谢蘅身子一顿,看向姜景。只见他面带凄色,双眼直直望向自己,里面似有无限缱绻。

  当真这般深情么?谢蘅转过身去,往旁边树间走了十数步,此处众人听不见二人话语,却能看见二人身影,“姜公子有什么话,便在这里说吧。”

  姜景看了看远处众人,心知谢蘅必不肯与他单独相处,只得做罢,朝谢蘅望去,“蘅娘,对不起,退亲之事,我亦不想的。”

  “我家受徐贵妃所迫,若不退亲,我爹在朝便要处处受限,我娘亲无法,只得退亲。”

  是么,那诬她妨克亲人又是何说法?

  “我娘也是无法,若是不按徐贵妃所言,便要撸去我娘郡主之位!”姜景咬牙道。

  “那姜惠宋思晴来我家给我说亲,也是徐贵妃所指使了?”

  姜景连忙摇头,“不是,是惠儿晴儿的错,父亲和姨父已经狠狠责罚她们了。”

  是么?退亲是迫于徐贵妃威压,来她家闹是姜惠二人的错,那你姜景呢?从退亲到现在多少时日了,为何从不来南河村与她说明?为何连一封书信也无!

  “听说你生病了?”

  “……没有。”被谢蘅目光灼灼的盯着,姜景嚅嚅地道:“我不同意退亲,我娘将我锁在家中,不许我出门,对外只说是病了。”

  “蘅娘你信我,我真的是迫不得已!我心中有你,退亲之后,我夜夜难安,心中悔恨。”姜景说着上前一步,便要去拉谢蘅的手。

  谢蘅连忙后退两步,正色道:“请姜公子自重。”

  姜景泫然,“蘅娘你不信我!”

  “信,我信你退亲是你家迫于贵妃之威,信你是被你娘锁在家中不得出门,信你是迫不得已。”谢蘅微微一笑,抬眼看向姜景,“那又能如何呢?”

  谢蘅嘴角微微扬起笑得极淡,眸光流转,姜景一时之间,竟不敢与她对视。

  “从退亲到现在,你有那般多的时间,却连面也未露一次,此时来说这话,又是想如何呢?”

  “我……”

  “你说我不念旧日情谊。不如你自己扪心自问,到底是谁无情无义?”谢蘅厉声道:“退亲是你家退的,不念旧情也是你家,从始至终也未见你出过一声,现在又来说这些,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我……对不起,是我不对。”

  “你的道歉我接受。”谢蘅点头,“那么,我们便再无关系各自安好罢。”

  谢蘅说罢,转过身头也不回地朝孟秋云走去,两人带着丫环,很快便走了。

  姜景看着谢蘅那一抹淡青色的纤影消失在远处,有些失魂落魄。

  姜惠与宋思晴走了过来,姜惠道:“大哥,这婚都退了,谢家如今又这样落魄,你又何必再与她纠缠。”

  “我与她自小一起长大,这情分怎能说舍就舍!”姜景闷声道。

  姜惠噘嘴道:“那思晴表姐与大哥亦是自小一起长大,怎的大哥一点也看不见,就只记得谢蘅的情分!”

  姜景侧头看了一眼宋思晴,只见她一双秋眸波光滟潋,正含情脉脉地望向自己,不由得心中一热,喊了一声,“思晴表妹!”

  谢蘅原本对姜景确实还有一分念想,只是今日一见,大失所望!她竟不知姜景是这般人,若不是她直言相问,他还要推诿给谁?都是别人的错,他是迫不得已?

  相识十余年,谢蘅竟不知姜景是这般为人!退婚之事确有各方压力,可他不管不问,连封书信也无,这便是身为男儿的担当?

  说到底,终是她谢蘅抵不过姜家的利益,也是姜景实际并不如她想的那般在意她吧!说什么心中有她,不过是顺口一说罢了。

  谢蘅心中百般思绪,一时觉得自己识人不清,一时又觉姜景负她,一时又觉幸而这婚已退,实在是再好不过。

  如此胡思乱想,直至回了新安公主府,孟秋云想留她小住几日,她无心留下,又掂念家中老小,还是辞了孟秋云的好意,第二日一早便回去了。

  卢氏原本以为她要在京中留上几日,谁知这么快便回了。想要问她在京中过得如何,见她默默无语,只得暂时忍下。

  如此几日,谢蘅终于想开,便主动与卢氏说了京中之事,又说到姜景,只说她已看开,从今往后,一家人好好过活,与姜家再无瓜葛。

  卢氏见她终于看开,心中欢喜,此时正巧有人上门,却是送来了谢任陵的家书。

  谢任陵一去小半年时间,幽州苦寒,卢氏她们每日担心,这回终于见着家书,连忙奉上银钱谢过送信的旅人,打开了家书。

  信中先说对不住家小,连累得家人受苦。又说到流放路上见闻,后在太原遇上晋阳王,晋阳王派人将他护送至幽州,又与幽州太守传话,对他诸多照顾,让家人不必担心。

  卢氏与谢蘅边读边落泪,知谢任陵在外还算安好,心中总算大安。

  谢任陵在信中说起晋阳王,卢氏便道:“那日王爷与咱家解围,又送了银钱,还照顾你父,看来是个好的,可惜有姜家那么门亲戚。”

  谢蘅想着这位见过几面的高大男子,又想起孟秋云总一口一个晋阳王叔的喊着,不由得微微笑道:“晋阳王确实是个好的。”

  如今收到家书,知谢任陵安好,谢蘅便放下心中念想。她看这几日天气不错,想着孟秋云给了自己银钱,不如将如今住的地方修缮一番,省得哪日孟秋云真的跑来要住下,谢家如此破旧,实在不好留客。

  卢氏同意,本来那银钱便是孟秋云留下做修缮谢家之用的,总不好挪做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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