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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你都值得


  苏恬盯着宁泽言看了足足一分钟,似乎是要把宁泽言的脸上看出个洞来。

  “你当你是在演什么偶像剧呢?恶作剧之吻?”苏恬一脸冷漠地把唇上属于宁泽言的气息尽数抹去。

  宁泽言眯着眼,修长食指在红润的下唇摩挲,瞳色在昏黄灯光下显得危险又撩人。

  “别这么看我,我不会动心的。你还是赶快检查检查你的工具有没有问题吧。”

  宁泽言刚刚被苏恬一下踹向大腿内侧,虽然避开了“要害部位”,但是力道却不轻,退开的时候他还倒抽了一口凉气。

  “宁总,能陪你玩儿的人很多,圈内的圈外的漂亮的普通的清纯的性感的可爱的,你想要什么样的没有,没必要因为一时冲动就打破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关系。”

  苏恬斟酌了用词,决定给宁泽言留两分面子,没把“精///虫上脑”这种低级词汇放在台面上讲。

  她心中的那条线划得很清,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玩儿?如果我认真呢?”

  苏恬端着一幅“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的表情看向宁泽言:“你有病吧。”

  哎呀,怎么一不小心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也许是吧,病得还不轻。”宁泽言状似无意到退回到沙发上疲惫地按揉着太阳穴,他是真的头疼。

  原本没想吻她的,只是单纯逗逗她,可两人咫尺之距,呼吸相闻,见她唇色霞红,明眸皓齿,心神一动便吻上去了,成年男女之间被气氛蛊惑,也并没有什么道理可言,不过这种受驱使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

  等双唇相触之后才发现完全无法餍足,她果真和她的名字一般,真的甜。

  倒是苏恬的反应在他意料之外。

  没有愤怒没有呵斥,只是单纯冷淡。

  “苏恬你过来。”

  被叫到名字的苏恬不耐烦地盯着宁泽言,她真的是愈发看不懂宁泽言了。有生理需求的话就应该赶紧找地方解决,刚从越南回来就跑到她这儿,弄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事实在是很影响心情。

  除了宁泽言,她看不懂的人还有她自己。

  她有过喜欢的人,但却没有谈过恋爱。这是她的初吻,她本该很愤怒的,可是宁泽言的举动,没有带给她屈辱感,她清楚自己并没有对宁泽言动心,难道真的是因为宁泽言生得一幅好皮囊太过惹眼,才会让她也一时恍了神?

  可即使没有屈辱感和受迫感,但也不会一点疙瘩都没有的晃过去。

  “我说真的,我现在是客客气气地和你说话,你要是敢再来一遍,我就真的不顾及情面让宁氏断子绝孙。这世界也不是就围着你一个人转不是?”,苏恬觉得话不够狠,应该再厉声一些,“再说了你以为我是那种被霸道总裁亲了的灰姑娘,就三天三夜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幻想着嫁入豪门的人吗?还有,陆子霖的事情顺利解决我知道你花了很大心力,我心里也很感激,但是这不是你可以对我无礼的理由。”

  “对了,还有我不是没有靠山的,你清楚陆瑛是我闺蜜,但你不知道我们好到什么程度,陆瑛要是知道我被你这么对待,真的不会让你有安生日子过的!”

  “你过来摸一下我额头。”宁泽言闭上眼睛截断了苏恬一长段的威胁恐吓,他什么也没有听进去,只能感受着大脑的混沌。

  苏恬见宁泽言疲乏地倚在沙发上,挺直的背脊有了弧度,狐疑地靠近,试探性地用指尖碰了碰宁泽言的额头。

  温度触感不明,苏恬右手摊开用手掌和手背各自感知了一遍他额头上的温度。

  她手掌温热,却还是感觉到宁泽言身上烫的惊人。

  “你等一会儿,我去拿温度计,怎么突然就烧起来了?!”苏恬联想到刚刚的场景,更加笃定宁泽言是真的烧糊涂了。

  宁泽言困得眼皮也睁不开,无法辨言,就姑且让苏恬当他是真的“病得不轻”吧。

  ……

  ……

  ……

  那时候还是深秋,路边的枯黄的树叶堆叠起来似一层层薯片,路人踩过咯吱咯吱的声音蔓延一片,月季花老早就败了,只剩个光溜溜的垂头杆在秋意中□□。

  宁泽言在如此萧瑟的氛围里赴了一场约,更准确来说是相亲,或者连相亲都没有,是约会。

  进了餐厅刚一坐定,宁泽言就被女方大肆评头论足数落一通。

  “宁泽言,你架子还挺大,我还这儿多等了你十分钟,要不是直接回去不好交差,我甩手就走人了。”

  宁泽言皱眉看向对面的人,平日里名门淑女的样子装得挺习惯了,这会儿安安静静的坐下吃个饭也不成。

  “那见过了就算了,干脆饭也别吃了。”他隐隐有些脾气。

  “那不行,不吃了饭再走我亏大了,我得按照最贵的标准点。”语毕她又立马换了一幅温柔的模样喊来服务员点单。

  菜单上飞快指点江山不够,她还要最后加一句,“刚刚我点的再多备一份帮我打包谢谢。”

  待侍应生走开后宁泽言才轻嗤一笑:“啧,陆瑛,你这样在外面外带,外边的人还会以为你们陆氏集团要垮了。”

  陆瑛右手抚额,让头发从指缝穿过将遮挡眉眼的刘海向后疏散,再将长卷发拨弄到一边,虽然今天的妆倒不似往日明艳,但一举一动也皆是风情。

  “给我闺蜜带的。”陆瑛觉得没有必要和宁泽言解释这么多,开言讥讽道:“宁泽言,宁总你要是连几道菜都付不起,怕是你们银宸要比我们陆氏先垮吧。”

  宁泽言疑惑陆瑛的闺蜜怎么也不会需要陆瑛打包饭菜的程度,还没开口问就被陆瑛后面的话影响了思路。

  “那自然是,毕竟我们银宸干的都是正经生意,比不得陆氏。”宁泽言一语四两拨千斤。

  陆氏集团四年前年因为一起偷税饱受诟病,业界皆知,所以如今才大力开展乡间项目,企图扭转大众印象。

  他不指望陆瑛对自己留什么好印象,这种局当然是能不有就别有。

  “呵,正经生意,娱乐圈的生意能有多正经?看看你们公司,一个红过苏恬成天追着跑的都没有。”只要释放本性,嘲讽界陆瑛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苏甜?”这是宁泽言第一次听到苏恬的名字,下意识的以为是“甜”字,“你朋友?刚说的闺蜜?”

  陆瑛随口一句,没有想提及苏恬,打个哈哈就绕过去了,却不想让宁泽言因为一个名字产生了兴趣。

  红得过银宸的艺人在娱乐圈里屈指可数,仔细推敲一下就大概能猜出是谁,再抽丝剥茧……甚至连抽丝剥茧等诸多手段都用不上,苏恬用真名行走饭圈,要查到她实在是太容易不过的事情了,倒是她和陆瑛有这么一层关系,的确鲜为人知。

  那次会面之后陆瑛和宁泽言再没有单独见过,两个人有默契地回到家中都是对方好话说尽,再一句“不合适”终了。

  陆瑛被家里派到山区,大刀阔斧地进行“事业”了;宁泽言则在准备全面对银宸进行改革。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些年银宸过得实在是太稳了,他还有银宸都需要一点活力素。

  然后,他找到了苏恬。

  在约见苏恬的前一个晚上,也就是宣布闭站的当天,宁泽言去看过她。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苏恬,不是美人,但许是皮肤很白,又清爽干净,笑容明亮,比一般路人还是要略吸引人些。

  他看着她从楼上一趟一趟搬封装好的箱子放到楼下交给快递员汗水涔涔,再看着她将物品清单整理成册细心嘱托,她将事情尽可能地做到有始有终。

  宁泽言原想,心思缜密,不拖泥带水,难怪可以管理这么大的一个后援站如此长的时间。

  直到他看到临近深夜苏恬扒在垃圾桶边对着海报揉皱的海报一边哭一边干呕,哭三分钟就会站起身来向垃圾桶里吐,兴许是胃里东西了。  

  她虚乏地扶着几度下定决心想要把海报撕掉却没有下手最终也只是将皱皱巴巴的海报抻平扔进了垃圾桶里。

  宁泽言想,寒风凌冽,刮在被泪水打湿的脸上估计很疼。

  其实她没那么坚韧,其实她也还是个小姑娘。

  宁泽言忽然有些羡慕傅亦,他虽然自知自己不值得,也从未有过期待,但是他也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爱。

  ……

  ……

  ……

  宁泽言还是在沙发上转醒的,只是身上多了一床白色的窄小的真空被,客厅里的灯没开,估摸着苏恬是想要他睡个好觉,阳台上的月光投射进来,大抵能看清桌上摆了些液体状的瓶瓶罐罐。

  苏恬坐在一旁打盹,手上还搭着拿着半干不湿的毛巾,他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喉头发涩,不过苏恬睡眠很浅宁泽言稍微一动她便警觉惊醒。

  苏恬急切地问道:“宁总,你总算醒了。我又扛不动你去医院,叫急救到这里你身份又太特殊,我只能先用酒精给你退退烧,再给你喂了颗退烧药看看效果。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一边说着一边又用手去摸宁泽言的额头,确认烧已经退下去了,这才长舒一口气

  宁泽言喉咙还是大火灼原一般,苏恬见状灯也来不及开赶忙颠颠地去厨房鼓捣半天才倒了杯水出来。

  苏恬不好意思地解释:“家里的烧水壶没有保温功能,烧了一壶我摊凉了,然后刚又烧了一壶,对了一下温度应该刚刚好。”

  她递给他,用专注的眼神盯着他缓缓喝下一般,见他停顿片刻,用上唇抿住下唇沾湿干裂中缝后又饮尽。

  “苏恬,比起开水壶,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我的衬衣扣子为什么会开了三颗?”宁泽言好整以暇地多扣上了一颗,偏头直视苏恬,笑意隐在忽明忽暗的光亮下。

  苏恬耳尖泛红,刚给宁泽言解开了扣子由给他系上,没想到少系了一颗。

  “事出有因,宁总你烧得太厉害了,我乱了方寸,不解开没法儿用酒精擦……反正就是这样了,宁总你现在缓过来了,家里也没有客房,主卧平时我和陆瑛,子柚一起睡过,可能你不太方便。不过家里有那种折叠床,我给你多垫点儿,空调温度打高一些,肯定不会感冒的。”

  苏恬绕开话题,她也不能在凌晨三点钟赶一个病人出门,宁泽言现在的状态也不像是可以开车上路的情况。

  “但是明天早上一定要请席秘书或者其他可以信得过的人过来接你去医院。”苏恬再三强调,提醒宁泽言她的收留只是人道主义的关怀。

  宁泽言不置可否,却在苏恬转身的时候叫住了她。

  “苏恬——

  “嗯?”

  他们在黑暗中四目相对。

  宁泽言听到自己对苏恬说,

  “你什么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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