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解决傅亦
陆瑛接手TS娱乐的第一件事，就是召开了一次全体艺人练习生及工作人员的会议。
TS娱乐的会议室里加上艺人站着的坐着的完全被填了满满当当。
陆瑛站着用视线扫了一圈：“人都到齐了吗？”
自从徐时佳离职以后，傅亦在TS比较敏感，有经验的经纪人都不敢再沾他，经纪人临时换成了另一位新人的经纪人。
小姑娘入职没多久，哪里见过这阵仗，但用脚指头想想陆瑛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肯定是因为傅亦。
只能战战巍巍地说道：“傅亦上午有一个杂志拍摄，现在结束了，在来的路上。”
陆瑛貌似语含惊讶，用着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看来还挺红啊，还有杂志拍摄行程呢。”
在场的人都觉得陆瑛这意有所指，但是谁也不好顺着搭腔，摸不准新老板性子的年轻练习生还不经意往后退了半步。
大家都知道，陆瑛是专门为了苏恬才会买下TS，如果出现解约或者人事变动内部整顿，首当其冲就该是傅亦和傅亦相关的人。
“没什么大事，就是过来混个脸熟，顺便宣布一下任职，今后公司的日常业务由宋安景经理和刘思源经理主导。”宋安景能力突出，三十岁中半就是宣传部门主管，此次调任经理也是陆瑛综合了多方意见的决定；而刘思源就更不用说，是陆瑛花了大力气从银宸挖过来的。
恩，更准确来说，是抢来的。
找宁泽言抢来的。
……
“长话短说，这次事件我出钱出力，不需要你入股，但需要你送一两个人给我用。”
“我不入股的话我们是竞争对手，你是以什么资格来要我的人，并且笃定我会给你呢？”
陆瑛在电话那头笑出声：“就凭我要准备上手处理傅亦那个怂货，需要点人手，TS刚到我手上就倒闭的话，传出去不好听。”
宁泽言：“倒闭了正好我接手，倒也不错。”
“那对你也没什么好处，因为倒闭前我会把苏恬弄回来做TS的高管的。”陆瑛觉得说的差不多了，不再和他打岔，直接说明目的，“这样吧，我降低点要求，就给我刘思源吧，我听说他挺厉害的。”
“你可真会挑。”刘思源是银宸的高层管理，入司超过十年。
“那当然啊，我的商科也不是白读的。免得我去挖你其他墙角，就这样定了。”
宁泽言兴趣缺缺，不和她继续饶那些没营养的勾勾绕绕：“合作共赢就好。”
陆瑛拉回思绪，挂了官方老板微笑：“希望大家也不要因为公司换了代表就人心惶惶什么的，不存在的。要是没有别的问题就可以散会啦，都自己去忙自己的吧。”
这就结束了？就这么结束了？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走。
最后还是宋安景掌握了情况发话：“好了，都各忙各的去，有什么事情及时沟通，各层逐级汇报。”
众人听到宋安景的话这才安心地慢慢开始退出会议室。
“何思思留一下。”何思思就是傅亦的新任经纪人，突然被点名，脸都白了，只得佯装镇定点头让开了门口的位置，在一旁站着。
等人空了陆瑛才留了一句“等会儿傅亦回来了让他去一趟我的办公室”后她才如获大赦，连连点头。
陆瑛不明所以地端着笑问站在身边的宋安景和刘思源：“我长得这么可怕吗？跑这么快，明明我在外面人人都夸温柔淑静来着。”
宋安景和刘思源正色，没有搭陆瑛的话。
陆瑛觉得没意思，叹了口气：“哎，你们俩可真不可爱。”
“陆总现在要去总裁室等傅亦吗？他大约十分钟后到。”宋安景又截断了陆瑛的话。
“嗯，到了让他过来找我。”陆瑛顿了一下，补充道：“单独过来。”
宋安景和刘思源相互交换了个眼色。
“好。”
陆瑛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俩，来来回回地扫视了两遍。
两个人性子这么像，想来也不用她怎么操心了。
……
陆瑛坐在办公室百无聊赖地等着傅亦，傅亦到的时候倒是比较镇定，抄手进了办公室找了个位置就坐下了。
陆瑛挑眉一笑：“让你坐了吗？”
傅亦在娱乐圈浸染多年，也不虚她，回了一句：“那你也没不让我坐啊。”
气定神闲地和陆瑛攀谈起来，仿若认识多年。
虽然他们四舍五入，也算是大概认得多年。
“我记得你，苏恬有带你一起去过演唱会，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日本的那两场。”
“闭上你的嘴，你还有脸提她吗？”陆瑛怒意先行，正欲开口痛骂就听到门外有人敲门，刚好又顺势点燃了她的火气，朝办公室门外大喊“都给我在外面等着，天大的事儿都等会儿再说。”
“抱歉，等不及。”宁泽言顺势推门而入。
她啐了一声：“你倒是来得赶巧。”
想来肯定是刘思源通的消息，刚好赶在傅亦到的时候。
“你的人可真好用。”
“说了合作共赢嘛。”
“别扯那些七的八的，刘思源我回头找他算账，先说眼下的事，你来干什么？”
“路过。”
“二位也不用在这儿红脸白脸，陆氏集团千金兼我的现老板，银宸世纪老板宁总兼苏恬的男朋友，我也不是不认识。”傅亦一张嘴便又是在陆瑛心上点了把火。
“给老娘TM的闭上你的嘴。你是鸭子吗？一张嘴在这儿叫叫嚷嚷的？怎么着，说你是鸭子你就急赤白脸了？刚刚那股劲儿呢？怂包！说你是鸭子都抬举你，人家鸭都有职业操守的，拿多少钱做多少事，哪像你这种傻逼？”
一瞬间，空气凝结了两秒。
宁泽言知道陆瑛挺会骂人，但没想到是这种程度。至于傅亦，连想都想不到。
不过幸而他心理抗压挺好，面带嘲讽表情回击。
“我是傻逼，苏恬就是什么好东西吗？”傅亦一阵抢白见陆瑛和宁泽言两人脸色皆变也是痛快，话就更往猛的地方说。
“她有你们这么好的资源也从来没给我透过风，以前集资送个礼物装模作样弄得像花了多大力气一样。还有，你看看谁家的粉丝脱粉回踩？我做了她不喜欢的事情一拍两散就算了，背地里连着你们使这么些个阴招，她就堂堂正正光明磊落吗？不就是因为我没睡粉吗？我要是老早约她，你信不信她一定屁颠屁颠地把房间都开好。”
“我要把她睡了她还至于在这儿叫嚣连连吗？还轮得到宁总在这儿死心塌地吗？”
“你可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什么都敢说啊。”宁泽言眯眼审视，他好像又了解了苏恬的一个缺点——眼光不太好。
傅亦讽意高扬，年轻的脸庞上盘升这桀骜：“左右不过是鱼死网破，我都到这地步了。最差不过就是解约而已。”
“解约？我为什么要跟你解约，你才续没多久的合约，我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出违约金？闹在法庭上免得人家还说我吃相难看。我这个人呢，别的不多，就是钱多，时间多。就这样耗着呗，直接断掉你所有的行程活动雪藏不是更合适？”
傅亦不以为意，觉得陆瑛像是在说个笑话：“几千万的违约金我倒还付得起。”
“我知道你付得起，然后呢？付完以后成为穷光蛋后，你要考虑还有没有经纪公司敢要你？你以为这个圈子里有几个徐时佳？或者你还可以跑去和你剩下的粉丝哭穷，让她们集资给你付违约金？”陆瑛微笑，“不过这个方法不如当鸭来得快，你要是去混夜场，这张脸怎么着也得是个头牌。”
“陆瑛——你——”
“我什么我，从你刚进门所有的话老娘一个字不差的都给你录下来了，你要解约的话也ok啊，咱们看看到底谁先凉的比较快吧。”
傅亦完全没料想这种对话陆瑛竟然会录音，她一个豪门千金竟然也善用这种手段。
“别这样看着我，招不在老，管用就行。老娘我出来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玩泥巴呢。”
“还有TMD，你再要搞清楚一点，苏恬不欠你任何东西，从头到尾都是你对不起她。别的就不说了，你TM还在团体里的时候你队友的韩国粉丝手握图钉去找她握手，握得她满手都是血，那个时候你在的公司希望她不报警说私下处理免得激化队内矛盾。而我的傻姑娘，怕公司因为她对你产生芥蒂，就这么生生忍了下来，打完破伤风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跟行程。1800个日夜，就权当喂了狗吧。”
宁泽言听着陆瑛的描述，皱起眉头，心疼的同时，又有点嫉妒。
苏恬如果也那么喜欢自己，就好。
……
宁泽言本来是怕陆瑛压不住场子才过来的，结果却发现是多此一举。
陆瑛不拖泥带水，处理的干净漂亮。
他给苏恬拨了个电话。
“喂？”大概是眯着了刚睡醒，声音糯糯的。
“我今天见到傅亦了。”
“哦？”她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浮动。
宁泽言思虑良久，本来决定编一个善意的谎，隐去事实，告诉苏恬，“他说他以后会减少活动，还说一时鬼迷心窍对不起你，希望你原谅他。”
可苏恬，从来不是软弱的人。真实的丑陋和美丽的虚假她无论多少次都选择前者。
宁泽言平缓叙事了事情经过，噙着笑意说道：“这次我可是把知情权和决定权统统交到你手上了。”
苏恬想到上次和宁泽言冷战后说的话，婉转一笑：“嗯，宁泽言同学这次做的很好，值得表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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