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只是一群不自量力的家伙，那个侵蚀粒子增幅装置我看过了，凭借那种程度的东西，就算有潮汐之日的帮助，他们开启门的机会……最多也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可能性罢了。”
艾琳娜解释了一句，格罗曼和凡妮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显然是想到了什么。
“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那些小喽啰不算，对方的头目应该只剩下一个阴影传承阶段3的家伙，如果实在处理不了，那就向上面申请求援吧。”
扫了眼躺在地下那个噤若寒蝉的活尸，艾琳娜转头对李斯特道：“这次火焰传承的机会来之不易，晋升的过程比较痛苦，但绝对不能放弃，因为那意味着死亡。”
“如果有机会的话，你可以去格罗尼亚总部的图使馆看看那本名为——《克图格亚的火焰造物》的书。”
说着，阿琳娜朝凡妮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只有淡淡的话语传来。
“关于我叔叔的事情我没说谎，对于凡人而言，怒斑确实是一种无解的绝症，但对于晋升成功的火焰适格者来说，它会成为你真正能够掌握火焰力量的臂助。”
艾琳娜背着猎枪，走的很慢，但在某一个瞬间，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三人的眼中。
收回目光，李斯特有些好奇的问道：“凡妮，你之前说过艾琳娜小姐是大人物，那为什么她的叔叔……”
“为什么会死于怒斑？”
“很简单，因为传承机会的珍贵。”
格罗曼将已经失去行动能力的‘活尸’提起来，道：“除了这种好运得到传承，并得以晋升的家伙外，机会每一次传承仪式，都是他人或自己用血换回来的。”
“没有人能在其中徇私，就算是令人敬仰的稳定塔守卫者也不例外，它只会被赐予给最适合的人。”
“当然，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就是相关传承的适格者这个条件了。”
格罗曼指了指自己，接着，又依次指向凡妮、活尸，还有李斯特。
“巨力者，沟通者，活尸，火焰，每种传承都需要特定的适格者，凡妮之前说你是半个适格者，并不完全是指怒斑，其中还包括另一个必要条件。”
“那就是对相应传承的适格程度，简而来说，就是天赋。”
天赋？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词，李斯特不由问道：“天赋越好的人，掌握力量就越加容易吗？”
他可不是没有看过网络小说的人，自然知道天赋是什么，就是不知道所谓的天赋是不是自己想的那种。
格罗曼随手将活尸扔上车，失笑道：“容易？掌握力量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天赋只是比喻，它只意味着，你拥有了晋升的可能而已。”
“走了，我们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李斯特心里虽然还有诸多的好奇，但格罗曼和凡妮，似乎都已经厌烦了他这个好奇宝宝。
除了几个有关常识性的问题外，其他较为复杂的问题，都只是告诉他去了总部之后自然会学到相应的知识。
无奈，他只好将好奇压在心里，侧头看向窗外的世界。
中午的小矿城忙碌依旧，大街上可以看到各式各样的人。
游手好闲的混混，脚步匆匆的工人，还有推着小车的农民，更有衣冠楚楚同样乘坐马车的商人。
就这般看着他们，李斯特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触，虽然不在同一个世界，但曾经的他就和外面那些人一样。
永远无法窥见这个世界的真实。
永远无法挣脱身份带来的镣铐。
永远只能活在自己的那方小天地。
但现在，他已然有了机会。
触及这个世界的真实，寻求那份能给自己带来安心的力量，以及……活出一个截然不同的人生。
慢慢的闭上眼睛，他靠在车壁的垫子上，开始规划明天启程之后的生活。
“啊……”
堆满杂物的房间，苏茜茫然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站在窗前的魁梧背影。
意识和记忆逐渐恢复，她瞳孔微微一缩，感受着体内传来的异样，还有让自己连手指都动不了的虚弱感，不由咬牙切齿道：“沃格霍莱姆，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窗前的人转过身来，一头卷曲的长发，满脸的胡擦，少见的蓝色眼睛，其赫然就是正在被全城通缉的沃格霍莱姆。
走到苏茜身前，沃格霍莱姆检查了一番她的身体，道：“恩……身体状况恢复的不错，大概再有两天你就能自己活动了。”
苏茜眼皮跳了跳，张嘴，呸的一声，朝沃格霍莱姆吐了口唾沫，道：“该死的叛徒，我在问你，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那些黑雾到底是什么东西？”
“做了什么？”
用手擦掉脸上的唾沫，沃格霍莱姆站起身来，闭上眼睛，张开双臂，声音愉悦道：“你没有感受到吗？一种这个世界以前不存在的伟大的力量，此刻正在我们体内真实的流淌。”
“不需要献祭，也没有晋升的限制，它在那里任由我们使用。”
“很快，我们都能得获得，远比以前要更加强大的力量。”
“而我们需要付出的，仅仅只是将自己的忠心献给祂而已。”
看着表情狂热的沃格霍莱姆，苏茜心头微微发寒，此情此景，没有人比她更加熟悉了。
作为负责吸纳新成员的司祭，她曾用过更具魅惑力的言语，诱惑那些对未来一无所知的适格者来加入永恒之眼。
那些从未触及过这个世界真相的人，第一次见识到超凡的力量之后，就立刻拜倒在了这份力量之下。
其中大部分新人，最初就和眼前的沃格霍莱姆一样，对伟大的永恒之眼维持着这种狂热的信仰。
想起几天前黑蔷薇在意识空间留下的那些信息，她不由想到，沃格霍莱姆，是被那个异域来的邪恶之物，用某种手段给引诱的疯狂了吗？
这时，沃格霍莱姆睁开了眼睛，对上苏茜的眼睛后，似乎是看透了她心中所想，微微一笑，道：“你觉得我疯了？”
“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看到了我所窥见的那些东西，我保证你也会如我一样，立刻向祂献上最纯粹的忠诚。”
“遗憾的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让你看到那些，不过还请放心，通过另一种手段，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成为同行者。”
沃格霍莱姆走到房间里的一面墙壁前，随手拿起挂在上面的一把钳子和一把手术刀，转过身来时，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噢，该死的沃格霍莱姆，你真的是彻彻底底的疯掉了……”
看着沃格霍莱姆朝自己走来，苏茜脸颊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不，不！”
“啊！”
让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响彻房间，沃格霍莱姆擦了把脸上的血液，低头亲吻苏茜的额头，道：“仔细感受这份痛苦吧，这只是必要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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