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离开福利院
牛小顿不是个特别孤僻的人，但在福利院也没什么特别亲密的朋友，
就连他自己的寝室，也因为孩子不同年龄段调整、被领养、来新人等因素，经常换人，
进进出出间，也都是认识而已的点头之交，所以离开时并没有什么割舍不下的人。
舍不下的那个她，已经不在……
办完手续，离开福利院的牛小顿，站在大门口，回头看了一眼拱形牌子上的“卢市第四未成年人福利院”，
转回头，迈向下一阶段生活的他，突然发现，
自己还没租房子啊！
两箱钱都给了陈馨钥母女，还好自己的卡上有打工赚来的1万多块，不够的话再慢慢想办法吧，
大不了找个犯罪团伙洗劫一下，反正自己也没打算做道德标杆、圣母大贤。
正想着，福利院前的直道上，一辆警车由远至近，停在距离牛小顿不远的地方。
看来自己主动打电话准备上门去录口供，但对方还是不放心，所以直接过来接人。
警车上下来三个警官，来到牛小顿跟前，很正式的敬了一个礼道：
“你好，我们是卢市刑警队的，请问你是刚刚打电话的牛小顿吧。”
牛小顿道：
“没错，是我。”
为首的警官道：
“我们正在调查书香路小区案，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我们的调查。”
牛小顿道：
“没问题！走吧！”
就这样，还没找到住处的牛小顿，似乎有了住的地方。
吴国作为一个经济比较发达，人们生活水平也很高，对法治建设要求自然不低的国度，
警匪一家，仇家直接在警局审讯室等着牛小顿的狗血剧情并没有发生……
存在即是矛盾，
或许也正因如此，那些恶人才能在没有证据，或懂得如何钻法律漏洞的情况下逍遥法外吧。
到了警局，一切按法律流程走，审讯室也有摄像头，
一男一女两位警官一个提问，一个记录。
他们让牛小顿叙述一遍那天都发生了什么，牛小顿说，
那天他照常去打工做兼职，在丁女士家照顾绿植和喵星人，还带着喵星人一起跟出差的丁女士打招呼。
因为是打工的最后一天，最后他留下门禁卡和钥匙就出了门。
在走廊，他遇到一个身体不舒服的光头纹身男，求他帮忙，让他送自己回公司……
牛小顿说到这里，一切都跟当时在26楼开电梯救人的那帮目击者证词没有出入，
这些人当时确实看到牛小顿扶着一个光头纹身男下楼。
到了小区外面，也有目击者，沿途的摄像头也证明了牛小顿说的话。
牛小顿接着说了到了玉成公司后的情况，
公司的人作为对好心人的感谢，送给他两个银光闪闪的手提箱，看着就很贵的样子，
然后他就离开了……
而街对面和玉成公司门口、一楼的监控也拍下这些，同样没有出入。
总之，除了那个被扔进电梯井而幸存下来的黑背心混混提供了一份口供，说牛小顿不是人，是个披着人皮的怪物以外，
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证明牛小顿是造成书香路小区E栋28层杀人案的罪犯。
男警官问牛小顿：
“这一周你去哪儿了？”
牛小顿答：
“心情不好，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思考人生。”
男警官又问：
“思考了一个星期？”
牛小顿答曰：
“咱这不青春期嘛，这个阶段逃家的孩子可不少，有的一逃半年呢，比我还久。”
男警官知道牛小顿在胡扯，夸张地点点头，对旁边的女记录员道：
“行！记上啊，这小子思考人生去了，思考了一个星期。”
然后他又问：
“那两个银白色的金属手提箱呢？”
牛小顿答道：
“思考的太投入，丢了。”
男警官回道：
“不会是带着两百万现金丢的吧？
玉成公司的后台老板说，他们丢了差不多四百万现金。
李光头和张梭子走的时候，街对面的摄像头拍到他们带着两个箱子，估计跟你一样，都装了两百万才走的。”
坐在审讯椅上的牛小顿往后一缩脖子道：
“没——，怎么可能？我再是个助人为乐的好心人，人家也顶多送两个箱子作为感谢，怎么可能送两百万？”
看着牛小顿瞪着眼睛说瞎话的那副嘴脸，男警官咬着牙点点头道：
“成，人家送你这个大好人两个空箱子，然后被你丢了是吧？
那玉成公司二楼经理办公室，保险库里塞着三个人的尸体，你肯定也不清楚情况喽？”
“啊？尸体？太惊悚了吧？不知道啊？”牛小顿故作吃惊地道。
男警官又道：
“当时在场的，除了失踪的张梭子和李光头，应该还有5个被打晕的小混混和4个后期离开的陪酒女学生。
事后，我们本打算找他们调查取证，可这9个人都不见了。
实话跟你说，虽然没有证据，但明眼人都知道，他们应该是被郭少的家人捷足先登，控制起来了。
看来，他们这是打算自己找凶手啊。”
听到这儿，牛小顿闭了嘴，不是因为证人和担心报复，
即便这些人没失踪，他们也没看到自己瞬灭郭少三人组，他更不怕什么报复，
他现在心情很不好，是因为那几个女学生！
那几个混混先不说，他承诺过几个掉进火坑的女学生，保证玉成公司的人不会再找上她们，
还像个心灵导师似的建议他们或上学，或打工，
结果，玉成公司的人没来，可玉成公司背后的人却又对她们出手了……
该死的……
这些人为什么就不能让人好好过日子，非要把好人逼成坏人呢？
因为并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证明牛小顿就是罪犯，所以在警局睡了一晚，并坚持在棺材板上按了不差不多50分钟后，
第二天早上，他被告知时刻保持电话畅通等待被传讯，然后就可以离开了。
出了警局的门，牛小顿没犹豫，直接就要去找那些被抓走的女学生。
“去哪儿找呢？”牛小顿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陷入了思考。
“有了！不是玉成公司背后的人吗？让他们带我去不就完了！”牛小顿一拍手道，
其实，除了玉成公司，他也不知道别的地方了……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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