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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谁要寻短见?


  她一边说话一边把意思用精神力给狼崽子解释。

  他懂,就猛点头。然后看着胡小满的背影消失在山林。

  她用了异能,速度很快,眨眼就不见了。狼崽子眼睛久久收不回来,抬脚朝她消失的方向追过去。

  隐隐约约听见有叫姐姐的声音,胡小满回头看了一眼,下山了。

  比狗鼻子灵的狼崽子追过来,浑身脏兮兮的从四肢着地站起身。他剧烈喘息着,遥遥望着不知名的虚无发呆。

  一前一后,就这样错开。

  胡小满夜不归宿,回到家被揪着训斥一顿,来闹腾的老太太更是隔这老远就朝她投破鞋,嘴里骂她“赔钱货,贱皮子。”

  胡小满平时很收敛,虽然气势强硬点儿,举止爷们点儿,但从不轻易给人呼吸不畅,要窒息般的杀气。

  经过胡里正一事,她对老宅的狗都零容忍。更何况是老太太,只煞气翻腾的一眼,就让她感觉到凌迟般的恐怖。老太太倒抽口凉气,悻悻然闭嘴,腿有点儿发软。

  所幸,这种恐怖如地狱的感觉转瞬即逝,快的就像是错觉。

  胡小满还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说话还是那样没有太多的情绪,压低的声音透着似有若无的温和

  “老太太,你在这么闹下去,闹的人尽皆知,伯祖父就算想重新做人也没机会了。你老回去好好看着他,我刚才听说老宅有人要寻短见呢。”

  “啥?”老太太带呆愣了半秒,放下几句狠话就拄着拐杖飞快的走了。

  白氏不放心的问“谁要寻短见?”

  胡小满耸肩“谁知道呢。”

  白氏就知道她是骗人的,交代她以后不准再说这样的话。

  换了身干净衣裳,胡小满来到村东头。打井的位置选在这里。

  地里的野草都他妈晒死了,人人闲的蛋疼,都围着看热闹。

  挖了两天的井也就才有个雏形,胡小满探头比划了一下,那深度也就跟她身高似的。

  这哪辈子能挖出水来。

  她问大宝“怎么才挖这么点儿?”

  大宝在跟着挑土,闻言撂挑子叹气“你不知道,地底下全是这玩意儿。”他拿了块儿碎石头,又扔进框里,接着解释道,“正晌午后半天儿,太阳能把人晒死,干不了活儿。这会儿还是爷爷加了银子他们才肯干,刚才有个体虚的,撑不住晕了。”

  胡小满一脸不认同道“那你在这儿干嘛呢?不热?”

  大宝黯然伤魂,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心里乱这呢,闲待着也看不再去书,不如干干体力活儿。”

  府试的结果?她都快忘了,拍拍大宝的肩膀,也没出声安慰,随他去了。

  几个人跑过来,还没到跟前呢,就跟中了大奖似的,边摆手边喊“胡三伯,官府来人了,说是找你嘞。”

  “艾玛,真报官了呀?”

  “完了完了,里正完了。”

  “这咋还说报官就报官了呢。”

  在场的都在说胡里正害人一事,唏嘘的很。

  “你们知道个逑——”胡老爹骂了一句,丢下锄头就走了,把埋头干活的胡栓子也一块儿叫了去。

  衙门的人能来穷山僻壤,那必定是惊动一方,胡小满他们跟着人群去了村口。

  几匹高头大马并一辆超大马车眨眼的停在村口。

  在县城衙门的胡盛也在其中,在一群陌生脸中,他端着神气范儿,对着胡老爹嘘寒问暖,恨不得跪舔。

  “他们来干嘛?”大宝偷偷问胡小满。

  “等会儿就知道了。”

  那边胡老爹把人请回家,其中一个身材壮硕的中年男人进了院儿就东张西望,张嘴问“大蛇神可在?”

  “在后院儿。”胡老爹也干脆,笑眯眯的把人请到后院儿。

  胡小满想跟着过去,被白氏带着拉堂屋里去了。

  后院比前院大,两排屋子,一面墙边儿砌了个游泳池,池子里这会儿正冒着白烟儿。

  那池子是蚯蚓的天堂,这会儿也被晒成地狱了。它没在,窝在地下室里躲清凉。

  胡老爹心疼它要被借出去求雨,这几天伺候孩子似的让它在家待着,打打扇子喂喂饭,还跟它唠嗑,蚯蚓在家里已然成了半个人。

  地下室的入口在院子墙角,上面压这个大石头,不知内情的人不会认为这里有个密室。其实后院儿的地下一半儿都是空了,买回来的粮食就在这儿。

  胡栓子胡有水两人费劲吧啦抬石头,刚错开条儿缝,石头就从地下顶开了。

  蚯蚓扁平的大蛇头探出来,竖立的血红瞳眸,猩红分叉的舌头,一进一出的有十几厘米长,有力的蛇身,让人发杵,头皮发麻的眼神。

  它黄白色的花纹一点儿也不让人觉得亲切。

  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官差集体鬼叫,爹啊,娘啊,姐啊的叫出花样儿,那胆子大的倒退到墙边打颤,胆儿小的腿软的要扶着人。哐当一声摔地上,爬起来趔趔趄趄的要走人。

  还是那个中年男人骂了一句的,别给老子丢人。那些人才哭丧个脸站的有个人样儿。

  蛇神探出半米有余,扭了扭腰,看了那些怂包一会儿又泱泱的缩回去。

  它速度慢了,细甲会就发出‘唆唆’的声音,响的膈应。

  大蟒蛇不在了,连带着胡盛都活过来,携着胡老爹回到前院儿。

  阴凉的屋子,凉凉的茶水,温馨的家什。这些外来人的腿脚心肝才不发抖,无限唏嘘了好一会儿。

  中年男人报自己姓名,说姓钱。

  胡盛狗腿的做补充“这位是咱们府城衙门的钱捕快,深得巡抚信任,这次来借用大蛇神的事儿全权由钱捕头负责。”

  其他三个人是钱捕头的小弟,俗称捕快。胡盛就是个小官差,熬三,五,十年兴许能捞个捕快干干,他平时跑腿送信,上堂时喊威武的那个。

  这次他来,也是送信的,还带了个人。

  胡盛抱拳,喜笑颜开得道恭喜,说什么以后互相帮助,共同创建和谐的屁话。

  说的胡老爹一头雾水两眼迷茫,还假装很懂,配合着笑一笑,点点头。

  作腔拿式一番,胡盛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他自己看了一遍,递给跟他来的那个人念。

  他自己是个半桶水,不认字。

  那人拉长调子念,大概意思就是靠山屯儿的里正年纪大了,身为里正多年来毫无作为。然后把里正的帽子摘下来套在胡老爹头上,因为他的德高望重,为村里做了不少好事。

  很显然,县城那边儿还不知道胡立正名声扫地的事儿。

  有这么一出,是胡小满让老朱动用关系花了银子,也是府城那边儿给胡老爹的好处,说好的借蚯蚓,当然的给好处。

  胡老爹懵逼,多此一举的胡小满牙疼。

  “不行,不行,不行——”胡老爹一跌声的拒绝,三天前才除了那么一档子手足相残,这会儿他接受里正这个职位那不是刻意报复嘛,他不想报复谁,让亲大哥没法儿活人已经够严重,这下子非得出人命不可。

  钱捕头皱着粗眉,脸色始终不太好,听他们你推我让很不耐烦。他直接用命令的口吻“县令任命,不是能推掉的。胡盛带着人去村里通报,我们来说说大蛇神的事儿,今日就的返回去。”

  闻言,胡老爹想跺脚,在村里一传,人人都要说他报复亲大哥,手足之间不留余地,这太狠,太不体面,不符合他做人的原则。

  无奈钱捕头揪着蚯蚓问不停,什么吃喝拉撒,有没有犯过脾气伤过人,平时有什么神奇的事情。

  胡老爹在蚯蚓的事情上很慎重,从不吹牛。与胡栓子,胡有水几人把蚯蚓生平能讲的说了一遍。

  这边儿胡小满正偷听,十月一个大姑娘特别穿裙带簪,描眉擦唇,小碎步轻移的走过来,手里还托这一个大红托盘。

  她神气的斜眼儿看胡小满,哼了一声屁股都扭起来了,摇晃这进了堂屋。

  “一对儿傻叉,”胡小满骂了一句,猜想这是董氏的注意。

  让十月小小年纪就抛头露面,除非有人是恋童癖,要不然谁会看上她?这缺德不要脸的注意也就董氏那么无知妇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她无心阻止,董氏跟十月都是不知道好歹的人。

  胡小满接在蹲在墙根儿偷听,二宝支这烂爪子跟她学。他的伤口到底是溃脓,烂了,是因为天气太热外加细菌感染。每天用酒精冲洗,折磨的死去活来,这几日才见好定了疤,吃饭都得让人喂。

  屋里,猛然闯进去一个知书达理的小姑娘,几个大老爷们儿的眼睛就跟着她转了。不是她多美,是太突兀。

  十月刚把托盘上的点心放下,股这胆子,小鹿乱撞的要布茶点。

  看她要往男人堆里扎,胡老爹差点儿拍桌子,稳这嗓子道“二丫头,你下去把,别忙活了。”

  他见识广了,知道女儿家的名声金贵,此时连十月的名字也没叫。

  胡有水倒是无所谓,还喜滋滋的夸自己闺女懂事儿。

  无知无觉的十月被阻止了,她先松了口气,抿抿唇,有些不高兴了。把东西放回去就屈膝施礼,道,“十月告退。”

  看也不想看她一眼,胡老爹挥挥手让她走人。

  十月走到门前,眼珠子朝后撇了撇,唇边就露出一个笑。她走了几步,大声喊道,“哎呀小满,你怎么蹲在这儿啊,咱们女儿家怎么能干偷听这种事儿呢。”

  屋里几个人里朝她看。胡老爹脸黑了,大骂十月是蠢货。

  被打脸的胡小满不仅没发火,还龇牙笑了笑。十月等了一会儿,到底是怕被整,趾高气昂的走了。

  找借口出来的胡栓子看院子里没人,就去了外院儿,十月跟白氏她们,还有村子里的一群娘们儿,嘻嘻哈哈的说话。

  胡栓子招手叫过赵七草,问她“小满呢?”

  赵七草摇头,说没看见。

  胡栓子叹口粗气“你整天顶着脑袋,两鼻孔出气,除了这些你还会干嘛?”

  她会干的很多,但生不出孩子。赵七草低头不语。

  另一边儿,胡小满赶上胡盛通告众人换里正的热潮。

  她没出现至少人人都在议论是不是胡老爹报复,夺了人家的官帽子。

  胡小满出现后,就变歌功颂德了。

  她不在乎,意料之中的事罢了。村子里的人大概分成三部分,一部分在胡家门外,一部分是这些不喜欢凑热闹却爱说背地里说闲话,另一部分跟着胡盛去了村东头的里正家。

  胡小满也要去,她的想法子镇住老宅的人,尤其是那个不知死活的老婆子,让她闹到家里,这会儿还有客人,那就啪啪打脸了。

  村东头,比菜市场热闹,看众人踮脚探头的样子,胡盛已经进去了。

  她刚走到老宅门口,老太太已经冲过来,手里还拿着烧火棍。气势汹汹跟当年做寡妇那会儿的彪悍劲儿一样。

  看热闹的赶紧让开。把胡小满给让出来了。

  老太太骂骂咧咧举着棍子就要打,那披头散发的样子,行如丑鬼。

  有人就拦着老太太,让她要点儿脸面。但人疯起来老太太也凶狠,甩这烧火棍子打一圈,还是对着胡小满去了。

  胡小满左躲右闪,慢悠悠的。老太太踉踉跄跄,次次都将倒未倒,那累的气喘吁吁,老腰直不起来。

  打了好一会儿,胡盛从大门里冲出来,他面容狼狈面上挂着血印子,一看就是被女人抓的。

  里正媳妇正在后面穷追不舍,眼珠子都红了,她身后乌怏泱跟了十来个人,拎菜刀拿农具。

  胡盛顿住脚甩下一句狠话“今日敢往我脸上挠,改日求我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要是提前知道胡老搭犯过案子,我保证他没好下场,哼——”

  胡老搭?哦对,胡小满想起来,村里人给胡里正起了个外号,老了还胡乱勾搭的意思,对他格外的贴切。

  眼瞅着胡盛跑了,跟这他来的那个倒霉蛋儿也跑了。胡老搭媳妇失去目标,按照男人的指使,带着人去老胡家闹,往他脸上抹黑。

  她是气的急了乱了,这会儿瞅见老太太了,才连挂这看见胡小满。那火气找到了喷射口,一声‘打她’胡老搭媳妇挥着棒槌就来了。

  那些跟着的都是外强中干的货色,你看我我看你,在看看围观的人,没动静了。

  “叔,婶儿,大伯,你们救救我啊。”胡小满扭着身子卖可怜,双臂挡在脸前,身子一动也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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