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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老头子你去哪儿啊


  被水冲刷的眯着眼,脸蛋儿一点一点的扭曲,她死死攥紧了拳头,才抑制住想要转过身把后面那个货打死的冲动。

  损失两亩多的红薯苗,相当于损失了十几亩地的秧苗,那剩下的五十亩地拿什么种植?心血被毁了三分之一,这个账,她的好好算一算。

  “爷爷,雨太大了,你回去吧……别跟奶奶说,”胡小满很快冷静的抓着胡老爹的胳膊。爷爷老了,经不住折腾,也经不住气。

  她藏锋窝厉的眼睛简直能把人凌迟,与她对视的胡老爹心里一禀,不由自主的就点头了。

  望着消失在雨幕中的身影,胡老爹无端端的心疼起来。他这个孙女太不容易了,自己帮不上忙,只能做好不拉后腿,不让她担心,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提醒他有人,回过头发现是白氏。胡老爹收容脸上的担忧,接过老伴儿手里的蓑衣,宽慰道,“没啥事儿,你回去给孩子把上回剩下的药熬上。”

  白氏狐疑道:“走那么急,咋也不像没事儿的样子。哎哎哎……老头子你去哪儿啊?”

  “回去吧,回去吧。”胡老爹摆摆手就小跑起来,东拐西拐的去找刘猎户。

  一面是伏在地上蔫头耷脑却依旧翠绿的娇弱藤蔓,它们被大雨打的贴着地面,密密麻麻的掩盖这土地。一面是被稀泥半掩的烂叶,杂乱的遍布这脚印,那些破坏者可能是跑着,也可能是走着,随意的践踏这育苗。

  胡小满立在地头,久久的看着,久久的不语。

  她突然打心底里觉的冷,狠狠的打了个冷战。浑身的细胞都被激醒了似的颤栗这,愤怒到极致,可能就是冷静。

  “怎……怎么办?”胡疤瘌瑟瑟发抖的离她两丈远,怕雨再大,听不清,又问了一遍。

  胡小满蓦地回过头,那目光像在看一个不相干的死人。

  “看看还有没有能用的,”她的声音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又哑又沉,仿佛有了重量。

  胡疤瘌却像是听到了天籁之音,踮着脚奔到地里去,小心翼翼又快速的为泥水里翻找起来。

  就是因为知道胡小满有多看重这些秧苗他才这么害怕,他缺德事儿做过无数,头一次,这样胆战心惊,这样自责。他也挺恨自己,这些苗苗是要种到那些空地里去的,要是没了,种什么?村民吃什么?

  越想越急,胡疤瘌脚下一绊,栽倒在泥水里。他爬了几次滚了一身泥,恨恨的捶自己,“我真没用,要是没跑回家也不会这样。”

  胡老爹与刘猎户带着一众护卫队的人提枪带棒追上来,他们身后还跟着许许多多拿着各样家伙事儿的村民们。

  听说红薯地的秧苗被糟蹋了,他们气愤不已,真真见到大片秧苗被糟蹋到泥水里,众人那怒火直冲脑门指天骂地的是要把捣乱的人找出来。

  “肯定是牛村的那几个人没跑。”

  “就是他们,咱们刚搬来没有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就与他们发生了摩擦。”

  “不是个人,畜生。要打要骂冲着人来,糟蹋的庄稼算什么。”

  “天杀的,还有那么多的地等着种,秧苗都糟蹋了咱们种啥呀。”

  咒骂声一字一句的全都飘到胡小满耳中,势头不见小的大雨,冲刷的她面容模糊,脸色铁青。她屹立在庄稼地头,望着愤慨的众人一言不发。

  胡老爹把带来的蓑衣,一件一件披在她身上。这么久以来的心血被糟蹋成这样,胡老爹是真怕孙女受刺激,忍着胸腔里翻涌的怒气,劝她:“人活在世上谁还能不遇上点儿沟沟坎坎。我看了,地里的秧苗还剩下不少,紧着点儿用怎么也不能让那五十亩地空下来。你现在回家去,这样的事情交给爷爷来办,我定要去牛村找个公道回来。”

  “爷爷,打上门去是蛮夫才会做的事情。”胡小满冷声道,“对他们太仁慈了才会蹬鼻子上脸,这事全凭猜测没用,我觉得牛村的那几个人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来糟蹋秧苗,咱们村的人口和护卫队不是摆设,有点脑子的人也应该掂量掂量。”

  胡老爹心里一惊,脱口道:“该不会是有人指使他们吧?”

  “需要查。您去安抚一下大家伙儿,在找两个人去地里看看还有没有完整的秧苗。”

  这股愤怒的火气要是忍着得有多憋屈?胡老爹现在就体会到了,若是按照以往两村之间的纠葛,直接提上家伙打上门就是,但这一路走来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需要谨慎行事。

  倏忽间他想了很多,咬着后槽牙一点头,苦口婆心的劝慰众人。

  刘猎户头一个不同意,黑着脸道:“这事若是就这么算了,这附近十里八村的人还以为咱们好欺负。我们是咽不下这口气…”

  “就是,咱们这么多的人怕他们干逑?”

  “把糟蹋苗的家伙揪出来,打个半死,要不然难解心头之恨。”

  “没吃没喝的年景里糟蹋庄稼,跟挖人掘墓一个道理。不给咱们活路,咱们就让他好看。”

  “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群众的激愤不是胡老爹三言两语就能平复的,大家伙反倒越说越气愤。

  “打一架如果能让秧苗活过来,你们就去打。”胡老爹急了,“打完架他们又过来报复,多来几次咱们还过不过日子?冤家易解不易结,这事先交给我们处理,不行了再召集大家伙去打他狗日的。”

  这个道理讲得再通透不过了,众人唉声叹气的散开,只留下几个人去田地里看看被糟蹋的秧苗还能不能抢救的过来。

  做事讲究证据和抓把柄的胡小满,在泥水里查看了那些留下的脚印,那些脚印只留下了一个鞋子的痕迹,她再次感叹着这场大雨下得不是时候。

  带着胡老爹,刘猎户和闻讯赶过来的二宝,几个人钻进地头的窝棚里。

  不冒这大雨生淋,众人反倒冻的冷颤。

  胡小满抹了一把脸上冰冷的雨水。操着哑到不成样子的声音道:“无论是查出是谁干的,亦或者是不是有人指使,都是非常简单的事。”

  “怎么做?”胡老爹急不可待的道,“不能简单的放过那群牲口。太不是东西了,不能一下子收拾服帖,以后在捣乱咱们整天麻爪。”

  二宝冷笑着接口道:“爷爷,这事儿不用着急。拔出萝卜带出泥,先搞清楚这事儿有没有人指使,在收拾他们不迟。”

  几日前把牛爱春他们打得卧床几天,这不是身体上的伤痛,而是脸面问题,糟蹋秧苗这事儿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怎么做?”刘猎户恨声道,“不狠狠教训他们一下,还以为咱们胡家村好欺负,没眼的东西。”

  “姐,我有个法子。”二宝的眉眼有片刻的飞扬。看到胡小满鼓励的眼神,他才自信道,“先买通牛爱春身边的人,确定糟蹋秧苗的事是不是他所为。然后就是制造他来过咱们田地里的证据…………”大雨整整下了两天两夜,第三天半中午终于冒出了太阳。人们身上都要长蘑菇了,一个个走出家门,嘴里议论的还是前几天秧苗被糟蹋的事情。说着转换话题,交换着打算,这一场雨过后天地万物复苏,不管是树木野草亦或者山上的野菜,都会争相露头,灾年里逃走的小动物也会相继出现,他们可以结伴而行上山打猎,挖野菜,兼之砍伐木头回来修整房屋,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做。

  难得的阳光,胡小满伸着懒腰走出房门,她肿胀的眼睛被并不热烈的阳光刺激的越加难受。走到院子里的那口水井上方探头看去,刚刚下过暴雨,水平面处于浑浊状态,只能倒映出一个模糊的黑影。但果然不出她所料,大雨过后井水上涨了,这是好现象,说不定过不了多久运河上面就会恢复通行,四面八方的东西能够运送过来,物价就会下跌。

  “姐——”

  胡小满保持着投井的姿势,扭头看过去。

  ………是二宝。

  “你干嘛呢?”二宝跑过来,把她拉到一边,笑呵呵的道,“我早就看过了,不但井水在上涨,河水也在暴涨,码头村的人已经在往河水里撒网捞鱼了。怎么样,插一杠子?”

  想起鲜嫩的鱼肉,胡小满舔舔嘴角,忙不颠儿的点头道,“那等会让爷爷他们带着人去。对了,牛村那边的事儿有消息了吗?”

  “嗯那,”二宝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卖关子道,“有消息了,我就是回来给你打个招呼,这就走。”

  二宝找到刘猎户,叫着他一起往牛村去。二宝的本意是两个人去就行了,但刘猎户不放心,叫了三个护卫队的人。

  几个人面色沉重隐隐带着愤怒,直走在最前头的二宝脸上一派轻松写意。他关心起一同长大的哥们的婚事。“你跟豆豆打算啥时候成亲?”

  张狗蛋儿脸上一红,下意识的去看走在身边的老丈人。他挠着头羞怯的说,“不急呢,等事情都忙活完了再说呗,村里那么多事儿呢。”

  二宝翻白眼儿:“我姐正在规划重建房屋的事,等新房子盖好了你跟豆豆就成亲吧,别拖了。”

  这是狗蛋儿可比他着急,频频去看刘猎户的脸色。

  刘猎户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终于松口:“就按照宝碌说的办吧,豆豆哪儿我去说。”

  因为黑子去了,家里就剩他们两口子,刘豆豆不忍心让父母整日里孤独,婚期的事情反口不同意一拖再拖。

  “哎哎,谢……谢谢刘叔。”这意外之喜差点让狗蛋儿咬了舌头,脸上的表情立马拨开云雾见天明,抑制不住的狂喜,顺嘴问二宝,“你大哥,还有小满都到了能说亲的年纪,有啥打算吗?”

  跟在后面的人都支着耳朵听。

  二宝晒笑,一巴掌呼在狗蛋儿的后脑勺上。“操心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别一天到晚的咸吃萝卜淡操心。”

  玩笑过后,二宝不由得沉思。他心想,大哥被寄予厚望,将来无论如何也是要走上仕途,那大姐呢?她跟李显之间摆明了就是没戏,然而她再过个生日就十四岁整,是时候该考虑以后的生活了。

  两村之间本就距离不远,想了些杂七杂八有的没的,一行人也就到了牛村。

  二宝肃整面容,眼眸深黑,紧抿的薄唇透露着凛然之气,赫然就是另一个胡小满。

  他们这次没有从正村口进去,而是走了插进村里的小路,直接找到牛老头。

  这突如其来的造访,让牛老头心里一颤,但他也不是没有思想准备,早在胡家庄秧苗被糟蹋的那天他就知道迟早会有人找上来。

  将木门完全打开,牛老头笑呵呵的把人请进去。

  他呵斥着家里的老婆子端茶倒水,东拉西扯的绝口不提秧苗的事。老早前就打听了红薯,虽然不了解那是个什么东西,但也知道那是稀罕物,值钱的很。

  都知道两村之间有摩擦,出了这样的事,人家没有打上门来已经是够给面子的了。这事儿虽然不是他干的,但是他是一村里正,哪能袖手傍观,更何况还是糟蹋庄稼这么缺德的事儿。

  二宝懒得再跟他胡说八道,进入正题。“我们村子里的庄稼被糟蹋的事,我想你也知道。”

  咳了一声,牛老头老神在在的,一点儿也不紧张。“这我知道,咱们两村之间有摩擦我也知道,但干啥事都得有证据是不?”

  早在这之前,他不但劈头盖脸的骂了牛爱春,还仔仔细细问了经过,下那么大的雨,四野里一个人也没有,谁也没看见,不能空口说白话不是?

  不是他想袒护牛爱春那个瘪犊子,而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又是一个村儿的,不帮着抹平了那行,再说了也不是大事儿,不就是秧苗吗,说不过去的话,大不了赔他们点就是。

  都说人老成精,牛老头子想啥也不会写在脸上,他一脸的淡定。

  二宝眉梢一挑,懒洋洋的笑起来。

  他道:“没有证据,我不会来的。”

  “什么证据?”牛老头墩在桌子上的茶碗像是砸在地上一样响,可见他紧张了。。

  二宝避而不答,吓唬道:“红薯乃是上报道楚大将军哪里的新作物,很多人都在等着它种出来,指望着它让千万人口填饱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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