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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他是个妖精


  小锅里咕噜咕噜地在烧开水。

  “你在做什么。”沈易安擦着头发过来,就见着林邈掌着汤勺搅着两个小锅。

  “嗯?”林邈在出神,被声音突然惊到,她转过头,“在熬姜汤。”

  沈易安清晰地在她的眼睛里看见了迷茫。

  “今天面试怎样。”沈易安看见了垃圾桶里的两罐可乐。

  厨房的空气里都弥漫着浓浓的甜味跟不甚明显的生姜味。

  “啊?”林邈还是慢一拍反应过来,她不好意思地勾了下唇,眼睛弯起,轻声答,“还好。”

  “什么时候去上任。”沈易安从旁边的白糖罐里盛了一小勺白糖放进只飘着几片生姜的小锅里。

  “你放错了。”林邈拦他,结果已经放进去了,她抬眼,两眼睛终于有了一点点变化,“这罐才是你的。”

  她手指着的那一锅黑乎乎的,“家里没有红糖。”所以她加了可乐。

  “抱歉,刚刚手滑。”沈易安收回小勺,轻描淡写地揭过。

  她从小就不喜甜,他有记得。

  林邈又加了一片生姜放进锅里。

  “你还没有回答我。”沈易安开口提醒她。

  林邈专注地搅着两小锅,没说话。

  “被拒了?”沈易安挑眉。

  林邈关了火,“不是,我不主刀。”

  她淡淡道,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

  沈易安端着姜汤出去时,林邈已经蜷在沙发上了,餐桌上搁着一碗已经喝光了的姜汤。

  那是一碗纯白水加生姜的汤。

  “水。”沈易安倒了一杯温开水递给她。

  下巴垫在抱枕上的人抬眼,“谢谢。”

  “今天被吓到了?”沈易安轻咳一声,他这碗加足了甜的汤里还是有刺喉冲鼻的生姜辣味。

  “嗯?”林邈抿了一口温水,喉咙好受多了,她缓慢地轻笑,眉眼间还似往日的生动,“怎么会。”

  沈易安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

  “你等下洗一下碗可以吗?”林邈觉得疲惫,她揉了揉额角,放开怀里的抱枕,起身,“我困,想睡觉。”

  她说着就要往卧室去,经过旁边沙发上的沈易安时,被扼住了手腕。

  “要吃饭吗?”

  折腾半天,快晚上七点了,两人还没有吃中饭。

  林邈摇头,“我没胃口,你自己吃吧。”

  沈易安看着陡然安静柔软下来的人,终是轻蹙眉,“坐下。”

  站着的人没动,也没出声。

  “点外卖,点你喜欢吃的。”沈易安继续开口。

  林邈拧眉,“不吃。”

  “林邈邈。”沈易安皱眉。

  四目相对,谁也不让。

  林邈觉得疲惫跟烦躁,一小屁孩,老管她。

  “起开。”

  沈易安身侧的手动了动,努力抑制想按住她肩膀的冲动,他横档在她面前的腿挪开,让她。

  “鞋柜上面没有钥匙。”沈易安突然间提到钥匙。

  早上她说鞋柜上有备用钥匙让他自己出去的时候记得拿一把,然而鞋柜上并没有第二把钥匙。

  “我明天去配一把。”林邈推开卧室门进去,淡淡地摞下这句话。

  沈易安沉下眼。

  时间界线太过遥远,他不甚清楚她发生了什么,经历了什么。

  所以,无从所示。

  林邈第二天醒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一夜无梦,她静静地盯着浅黄色的阳光打在被子上的阴影许久。

  脑子晕晕沉沉的,不知道要做什么。

  房间门被敲。

  “林邈邈。”是沈易安,整三下。

  “起来吃早饭。”

  听到沈三声音的那一刻,林邈总算是真实地反应过来,她在京都没有在苏丹。

  昨天经历了一场梦。

  她皱着鼻子下床,开门。

  “你怎么还没有去上课啊。”刚醒的声音嘟囔着柔软。

  沈易安看着面前人,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润。

  手快一步欲覆上她的额头,却被她反射性地往后退了退。

  “过来。”沈易安沉声。

  林邈后知后觉地清楚自己这是有点发烧了。

  她开口,“我等下喝点热水吃几颗药就好了。”

  沈易安抿着唇看她一眼就转身出去。

  “温度计在哪里。”沈易安找了一圈家里的药箱,没有看到温度计。

  正在刷牙的林邈含着一口泡沫扭头,“家里没有温度计。”

  她顿了下又道,“我真的没事,小烧,吃点药就好。”

  她着重强调了一遍真的没事。

  早餐准备的是温过的牛奶跟水煮蛋。

  林邈坐下正准备撕开牛奶袋,突然就被罩住了一件外套。

  她回头,疑惑地注视着沈易安。

  “跟我去医院。”

  林邈开始皱眉,“不去。”

  没想到,她连着罩在身上的外套整个被他端起。

  林邈挣扎。

  却被沈易安手臂三两下轻而易举地镇压住。

  他说,“我九点半要上课,你别再闹。”

  语气仍然是沈易安式的语气,没有温度,也不容置疑。

  林邈抿唇,“我还没有吃早饭。”

  “你发烧了。”沈易安提醒她。

  那是牛奶跟鸡蛋,发烧的人不能吃这些。

  最后林邈还是被强制性地带到了医院。

  是市一院。

  当林邈踏进熟悉的场景里时,整个人往沈易安怀里不着痕迹地退了退。

  她被安置在大厅的等候区域。

  沈易安前去挂号。

  百般无奈,是熟悉而有点排斥的医院独特的味道。

  林邈坐在椅子上,发愣。

  过往的人或焦急或快步,或白衣或粉衣,她翘着腿,抿唇。

  她不喜欢医院,不喜欢因为生病进医院。

  “林邈。”是一道清清冽冽的声音。

  林邈抬头。

  入目是黑皮鞋黑裤,林木琛手臂上搭着白大褂,领带被扯开散散掉着,领口扣子解开了两颗,隐约看得见锁骨。

  是林邈最喜欢的样子。

  “怎么在这。”蒋木琛开口询问她。

  林邈看着他面容憔悴,显然是刚下夜班。

  “好巧。”她勾了嘴角,站起身来,不习惯被人居高临下俯视的感觉,特别是这人是旧相识。

  “感冒了?”蒋木琛挑眉,她坐的位置是呼吸内科等候区。

  “小感冒。”林邈答,手插裤兜里,散漫着身子,勾唇看着他。

  蒋木琛突地轻笑,这人许久不见,还是这副看样子。

  “都这么久不见,怎么还跟之前流氓痞子似的。”蒋木琛有笑意漾进了眼睛里。

  林邈轻嗤了声,嘴角一歪,靠在背后的墙上,瓷砖冰凉,冷意渗进后背,“要你管啊。”

  尾音在舌尖转了三转。

  蒋木琛看着她,头发长了,胡乱披散着,素着张小脸,脸色苍白,唇色也发浅,整个人却愈发地张扬了。

  他嘴边缓缓地咧开了一个弧度,突然上前一步,低头,手抚上林邈的右耳,耳垂上有一个小点,是个耳洞,他低低地轻笑,怕疼的小姑娘最终还是打了个耳洞。

  他手一向温热,林邈脑袋发涨,碰及到散着热的手指,条件反射地就要躲,却被压抑住。

  林邈寸步未动,等他放下了手,才开口,“好了吗?”恢复了平静的毫无波澜的调子。

  蒋木琛凑近她的耳畔,温热的唇已经碰到她的耳廓,“好了。”带着低低的笑意。

  林邈看他,眼神澄澈,启唇,“有病。”

  然后注视着他的一双眼睛,等他后退。

  蒋木琛笑,也不恼,把她后颈处的几根头发丝从链子里解救出来,顺从地退后一步,偏过脑袋。

  “旁边有个人,好凶,一直在盯着我们。”话里已然是别样的笑意。

  “怎么还戴着它。”他手指又绕上林邈脖子挂着的细链子。

  音量控制得刚刚好,下一秒。

  “林邈邈。”是沈易安,冷淡又熟悉。

  林邈侧目看着他,没说话。

  沈易安眼睛不可控制地掠过她脖颈上的那条空链子。

  保养得极好,倒不像是戴了好几年的样子。

  “号挂好了。”沈易安手里拿着张单子。

  他的视线甚至根本就没有落在蒋木琛的身上。

  蒋木琛直起身子,搭手臂上的白大褂换了只手臂搭着,“不介绍一下?”

  林邈抬眼睨他,果真有病。

  “好。”林邈应答沈易安的话,朝他走过去。

  身后突然相遇的好久不见的某人,就是被她搁置下了。

  蒋木琛看着两人的身影,啧了一声,有好戏。

  一路无言,找医生,看病,开单缴费,挂上盐水。

  林邈抬眼瞅着帮她把吊瓶再挂得高一点的沈易安,犹豫了会,还是道,“他是我以前的师兄,蒋木琛。”

  完全不知道是什么在驱使她解释,可能是因为他俩现下的关系。

  沈易安垂眼看她一眼,“哦。”

  他表示没有兴趣。

  林邈耸肩,就当没说。

  “我等会还有课。”沈易安转动了下表盘,看了眼时间,“我问过医生了,你这两瓶吊完了还有一小瓶,那瓶输的速度不能太快,我上完课再来接你。”

  林邈点头,“好。”

  沈易安转身准备离开,他顿了会,回头看着她,嘴角勾起,似笑非笑,

  “一会不要又被旧情人拐走了,老实待在这。”

  林邈看他,静默着没说话。

  沈易安轻飘飘的声音又响起,“记住你的身份,准沈太太。”

  从沈易安嘴里出来的沈太太,让林邈起了鸡皮疙瘩。

  她就看着他,也不开口说什么。

  沈易安看她那样,不知怎地,就想起之前她说的那句,“放心,我不会耽误你流连花丛的。”

  他当时回的什么,哦他说,

  “你是怕我耽误你流连花丛吧。”

  妙语成“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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