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无法原谅
太子有些无奈的看着清落，他发觉，不能以常理来跟这个杀手姑娘交流。
走出去好远了，清落的脸色依然难看。每每想起皇帝丢太子的那架势，她就心里堵得慌。
看那老头子，半截身子都入土了，还这么嚣张，砸人砸的那叫一个利索，可见平时没少砸人，砸的，还是太子殿下。
清落心里有种冲动，她有点想帮帮那老头的忙，让他彻底的去见阎王。
“别乱来。”太子头也没回，却像是知道清落在想什么一般，淡淡的道：“我说过，有些人不是不该死，而是，时间未到。”
清落一口气堵在胸口，憋的难受。看着前面的背影，还是忍不住抱怨：“堂堂一个太子，怎么谁都来欺负你……”
太子的脚步一顿，回头看清落，脸上神色古怪，幽幽的道：“你不也是来欺负我的人之一？”
清落：“…我、我哪里有？”
“你当初不是来杀我的？”
“我、我那是不知道。”清落又有些慌了，着急的解释道：“我要是早知道，我绝对不会接那个任务的。”
话落之后，便又觉得有些不对，“不对，知道了，我还是会接那个任务。我接了，总比其他人接了的好。”
“…是，你接了之后全是反杀雇主。”
“……”
清落低了头，有些不敢去看太子的眼睛。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太子点到即止，再没说什么。两人刚走出去不远，便见一人匆匆而来，走进了，便看出，那是皇后身边的贴身侍女。
那侍女对太子行了一礼，才低声道：“太子殿下，皇后娘娘请殿下叙话。”
太子的神色淡淡的，闻言只淡淡的道：“本宫没什么话跟皇后娘娘叙的。”
话落，抬脚便要离开。
那侍女闻言一愣，随之焦急的上前几步，挡在太子的面前。
太子脸色一冷，沉声道：“谁给你的胆子，本宫的路你也敢挡？”
那侍女被吓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却还是期期艾艾的道：“殿下，殿下你就去见见皇后娘娘吧。娘娘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殿下商议。”
太子皱着眉头，盯着那女子半晌，还是抬脚便走，只是身子一转，换了个方向。
那女子呆愣片刻，正暗自懊时，一看到太子所走的方向，眼睛一亮，急忙爬起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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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之一年前，林霜憔悴了不少，眉宇之间，多了几分愁色。
一看见太子的身影，林霜的眼睛一亮，站起身迎了上去。
“你来了？”林霜带起一抹笑意，“我本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想再见我了。”
太子神色淡淡，看着林霜道：“你该知道，我不愿来。”
一句话，说的皇后瞬间变了脸色。
“你还在怪我。”林霜的话带了几分无奈，“当年，我并非故意，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若当年不是你对她存了利用之心，也就不会有这之后的事情。”
说到过去，太子的声音有些冷：“我临走之时，托你照顾她，结果，你却将人弄丢了。”
“……”林霜抬手揉了揉疼的突突直跳的额角，低声道：“你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对吗？”
这下，太子也微微沉默了一瞬，才缓缓的道：“就算她能回来，就算她能不怨，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林霜抬头看太子的脸色，嘴唇张了张，愣是半晌都没说出一句话来，最终，千言万语也只化作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夜雨虽非她害死的，但到底是她有负嘱托，将夜雨送回安王府，这才有了北荒国师的事，这才有了之后的种种遭遇。
说一千道一万，她到底是低估了夜雨在太子心中的地位。
林霜后退了几步，坐在主位上，抬头看了眼太子，视线落在太子身边的清落身上。
太子微微皱了皱眉，上前一步，挡住林霜的视线，道：“皇后娘娘有何事？”
林霜看太子一眼，轻声道：“我与你有话说，你先让她出去。”
这个她，不用说，指的大概就是清落了。
清落看了眼皇后，再看了眼太子，轻声道：“你们聊，我出去吧。”
原本皱着眉头的太子不禁失笑，转头看清落：“御书房你都非去不可，宁死不退，怎的在这里这么好说话了？”
清落眨眨眼，理所当然的道：“那是因为我知道皇后不会伤害你。”
“那你就知道皇上会伤害我？”
“我就是知道。”清落回答的斩钉截铁，“我就是知道他会伤害你。”
“……”太子的眼眸闪了闪，没再纠结这个问题，只淡淡的道：“你给我好好的在这里待着。”
太子回头看林霜，道：“有什么话，娘娘尽管说便是，不用避讳。”
林霜闻言，不由得深深看了眼清落。
她倒是早有耳闻，太子殿下近来新得了一个侍妾，为此还跟安王撕破了脸，打伤了安王侧妃。
如今看来，传言倒是不假，太子对这位侍妾的确是与众不同。而这位侍妾，也的确是有资本妖言惑主。
林霜有心想说什么，但是一想到太子与自己嫌隙尚存，自己若是再多话，定然会引起太子的不满，当下也只好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近来，吴挺的动作越发大了，老皇帝似乎也按耐不住了，太子，你当早作打算。”
“打算什么？”太子抬眸，淡淡的看林霜一眼，“那把椅子，谁要谁拿去。”
“你、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林霜皱着眉，有些不快的看着太子，“你身后站着林氏，只要你振臂一呼，那位置，还能落在别人的手里？”
“林氏？”太子轻笑一声，看着林霜缓缓的道：“别小看了那老皇帝，即便他只剩下一口气，便不会让你我好过，包括，林氏。”
林霜眼皮狠狠的一跳，看着太子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太子脸上的神色淡淡的，“只是想提醒一下你们，凡是莫太过了。老皇帝虽然糊涂，可他到底是皇帝，只要他不死，他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帝。”
这一番似是而非的话一出口，直接让林霜沉默下来。
太子也不多做纠缠，带着清落转身出了皇宫。
这地方，真是每次来，都能让他比上一次更加厌恶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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