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亲自确认
辛若一边讲诉，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清落的神色，可在那张脸上，她看的只有一片冰冷。
对方长久的静默，终于让辛若讲不下去。
她抿了抿唇，轻声道：“夜雨姐姐，王爷他……他很想念你！”
“说完了？”清落回过头看辛若，眸中的神情看不分明，语气却依旧淡漠：“两件事，第一，我不是你的夜雨姐姐。我是清落。第二，站在你面前的是北荒女帝，那些惹人误会诟病的话，你慎言。”
辛若脸色一白，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渐渐地，用一种看陌生人一般的眼神看着清落，嗫嚅道：“姐姐你、你变了……”
清落勾了勾唇，缓缓的道：“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辛若愣愣的摇了摇头。
清落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进了内间。
她刚才，明显的听到了安玥乱了节奏的呼吸。
刚一走进门，果然见原本坐在那的安玥正侧躺在软榻之上，双眼紧闭，眉头皱的死死的。最重要的是，那一头如墨般的长发，此时却是犹如白雪。
清落僵在门口，用了极大的力气才没让自己当场惊呼出来。
几步走过去在软榻前跪下，伸出手抓住安玥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眼神慌乱，声音发颤。
“安玥，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安玥眉头动了动，缓缓的睁开双眼，看见清落的样子，皱了皱眉头道：“怎么了？”
清落眼里蒙着一层水雾，无措的道：“你、你的头发……”
“头发？”安玥先是一愣，随之整个人瞬间清醒。
他一低头，便看见自己胸前雪白的发丝。
“……”
静默半晌，安玥缓缓的抬头看慌乱的清落。
手上用力，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反手扣住清落的手，安玥的声音里带了几分疲惫。
“不要害怕，我没事。”
“可是你……你这究竟是怎么了？”
清落的声音，仍旧打着颤！
不怕，她怎么可能不怕？她从未见过安玥这个样子！
她不但怕，还怕的要死。
“我没事，真的没事。”安玥将清落的手握紧了一点，轻声道：“这件事，我以后会跟你解释，现在，你不要怕，我真的没事，很快就好。”
像是在印证他的话一般，他话音刚一落下，原本雪白的发丝，从发根开始，一点点的恢复成以前漆黑的样子。
清落瞪大了眼睛，伸出手去抓安玥散落在肩头的头发，看了又看，在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之后，喃喃的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玥轻轻地笑了笑，道：“好了宝贝儿，我之间就说过，我没事。”
“那这个……”
“现在不问好吗？”安玥止住清落的话，轻声道：“时间到了，我自会告诉你。现在，不问可以吗？”
“……好！”清落说不出任何拒绝他的话，只接了一句：“只要你没事，怎么都好。”
安玥的心一片温软，眼睛里带着满满的笑意。
他挑起眉看着清落，笑着道：“刚刚来见你的，是辛若？”
“你都听见了？”
“嗯，我还听见她说，即墨麟很想你。”
不知不觉的，这话便脱口而出，带了几分冷意。
明明告诉自己不能小心眼，但是听到这话的时候，还是下意识的让他不爽。
清落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随后又默默的补充了一句：“我没想他。”
“……”
原本就有些小不爽的安玥，瞬间心花怒放，那些不快在清落傻傻的回答中烟消云散。
心情大好的他，越发的喜欢粘着这个人，一刻也不想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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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即墨麟死死的盯着从宫中回来的辛若，咬着牙道：“你确定？”
“奴婢确定。”辛若低着头，轻声道：“那北荒女帝，的确不是曾经的夜雨姐姐。”
“你如何能确定？”即墨麟红着眼睛，声音不自觉的便大了几分，“人人都传她是夜雨，这一点，就连秦晴都确认了，你如何便确认她不是？”
“皇上……”辛若抬起头看即墨麟，眼里泛着泪意。
“夜雨姐姐性情温和，心地善良，不止如此，她对皇上您……可是，那北荒女帝您也是见过的，她身上可曾有一点与夜雨姐姐相似？奴婢不知这传言是怎么回事，但是奴婢以为，北荒女帝，绝不可能是夜雨姐姐。夜雨姐姐早在几年前就已经……”
“你闭嘴。”即墨麟厉喝一声，阻止了辛若的话，整个人疲惫的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有气无力的道：“你、你出去吧，朕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是，奴婢告退。”
辛若默默的退了出去，反手关上房门。
回头，静静的盯着紧闭的房门看了半晌，低声道：“皇上，奴婢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现在的北荒女帝，她叫清落，不叫夜雨。
她看的分明，如今的清落，只会给陛下带来伤害，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脚步声逐渐远去，屋子里的即墨麟似是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都软软的瘫坐在椅子上，盯着空无的一个点发着呆。
“找不到了，真的，再也找不回来了吗？”即墨麟低声呢喃，脸色变得越发的惨白。
曾经看不清，弄丢了自己的东西，如今想要找回来，却再也不可能！
既然不是，那么他，也在没有留在这北荒的必要了。
中州江山初定，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
翌日一早，即墨麟请辞，带着他的皇后，曾经的安王妃秦晴返回中州。
跃州城楼之下，女帝按照礼制亲自为其送行。
两人中间，隔着十步的距离。即墨麟静静的打量着这个女人，真如辛若所说，她的身上，真的毫无夜雨的影子。
当年初见之时，这人满身的煞气，手持一茶杯碎片，正抵在秦晴的脖子上。
这样的举动，是曾经的夜雨绝对做不出来的。
喝下践行酒，即墨麟返身跨上马背。
不死心非要走这一趟，如今亲眼看过，再无牵挂！
临走之前回头，却被城墙下的一幕刺痛了双眼。
一高大的男子手里拿着披风，温柔的裹在女帝身上，牵着人，缓步往城内走去。
太子……
即墨麟猛然间回头，一双眼睛赤红无比，满脸的狠历之色。
谁说，那不是夜雨？她就是！
她身边站着的太子，便是最好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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