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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配药


  众人打开食盒一看,里面放着枣泥酥、一口酥、茯苓饼、豌豆黄等素食糕点,探春喜的笑道:“到底是琮哥儿想的周全,连我都不忍心罚你了。”

  “罚我?”贾琮隐约有躺枪的感觉,“罚我做什么?”

  宝钗忙说道:“不是罚你,大家看你站了半天,怕你屈才,商量着让你作首红梅诗呢。”

  贾琮摇头苦笑道:“论诗才我连宝二哥都不如,更遑论诸位姐妹了,还是饶了我吧。”话音刚落,觉得身后笛子在动,回头看去,只见湘云说道:“我当是紫竹笛子,摸了摸竟是紫铜的。”说着明眸流盼,笑道:“你不作诗,也可以,就以红梅为题吹奏一曲。”

  黛玉笑着接口道:“不许拿方才那一曲混我们,别的古曲也不行。”

  咳咳,还不如让我作诗呢。贾琮持续苦笑中,“曲为心声,哪里是这么容易得的?”

  李纨道:“这我们可不管,且容你慢些想就是了。”

  宝钗吃吃笑出声来,说道:“琮兄弟有急智,慢些想反倒难为他了。”

  湘云笑道:“这个容易。”说着拿了一支铜火箸敲着手炉,“我击了,若鼓绝不成,加倍罚你。”贾琮无奈地摸了摸后脑勺,用什么曲子来应景呢?前世也有几首以梅花为主题的曲子,大都作无病呻吟状,想蒙这些才女是不可能的,在意境上可以跟《一剪梅》相比的恐怕只有《红梅赞》了,可那种昂扬的精神风貌该怎么表现?

  贾琮低着头沉思了一会,慢慢取下笛子凑到唇边,动作不大,却有一股莫名的气势散发出来,众人暗暗心惊,直到笛音奏响,朴实坚定、高亢激昂的旋律一出,大家都难掩震撼之色,拿前世砖家的话说,古往今来咏梅花的曲子数不胜数,靡靡者有之,哀婉者有之,但是极少有像《红梅赞》这样的高亢之音。

  姐妹们听着笛声,渐渐表露出不同的心绪,李纨和探春等人听的无比专注,湘云更加神采飞扬,黛玉托着腮陷入沉思,宝钗的目光则有些迷离…

  待笛声袅袅散去,可巧几个丫鬟跑进来道:“老太太来了。”众人猛然惊醒,忙往外迎,远远见贾母围了大斗篷,带着灰鼠暖兜,竹轿油伞,鸳鸯等五六个丫鬟拥轿而来。

  众人接过斗篷,搀扶贾母来至室中,看见梅花,贾母先笑道:“好俊的梅花,又有好笛子,你们可真会乐,我算来着了。”

  李纨早命人拿了一个大狼皮褥子来,铺在当中,贾母坐下笑道:“你们照样的吃喝玩笑啊,我因为天短了,不敢睡午觉,想起你们来了。”又看看四周,问道:“怎么不见宝玉跟琴儿?”李纨早捧过手炉来,回道:“他们两个去栊翠庵折红梅去了。”

  探春拿了一副杯箸,亲手斟了暖酒奉给贾母。贾母饮了一口,问道:“那盘子里的是些什么东西?”众人忙捧了过来回说:“有糟鹌鹑,还有素色点心。”贾母看见茯苓饼,点头笑道:“好,正想吃这个。”说完拿起筷子品尝起来。

  探春见贾母高兴,趁机说道:“老祖宗,这些点心都是琮哥儿预备的。”

  贾母听了,笑着问贾琮:“门口雪地上的毡子也是你让人铺的?”

  贾琮忙回道:“今儿见老祖宗精神好,这天儿也好,料想老祖宗多半会来赏雪,因此让人预备下了。”

  贾母见众人还都站着,因说道:“你们只管坐下说笑,就如同我没来的一样才好,不然我就走了。”众人听了,方才依次坐下,贾母又问道:“你们作什么玩呢?”李纨回道:“作诗呢。”贾母道:“不如做些灯谜,大家猜猜多好玩。”

  说笑了一会,贾母便说:“这屋里可潮湿,你们别久坐,仔细着了凉。倒是你四妹妹那里暖和,我们到她那里瞧瞧画儿。”说完便由李纨和贾琮搀扶着出了屋子,仍坐了竹椅轿,带着众人过了藕香榭,穿入夹道,到了西门前,贾琮对贾母及众人施礼道:“老祖宗,诸位姐妹,我去看看兰儿,先告辞了。”贾母轻叹一口气,说道:“也好,你且去吧。”贾琮躬身应诺,在姐妹们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缓步而去。

  众人随贾母进了向南的正门,惜春已接出来了,问起画的事,一语未了,凤姐披着紫羯绒褂也来了,引着贾母说笑一回,贾母笑着挽了凤姐儿的手,仍上了轿,带着众人,说笑出了夹道东门。一看四面,粉妆银砌,忽见宝琴雪下折梅,喜的无可不可,又只见宝琴身后转出宝玉来。少时二人已来至跟前,宝玉笑着向宝钗黛玉等道:“妙玉送你们每人一枝梅花,我已经打发人送去了。”众人都笑说:“多谢你费心。”

  说话间已到了翠烟桥,倏然听见一阵笑闹声自远方传来,待循声望去,只见贾琮将贾兰背在身上,一手拿着根两丈来长的竹竿,正在沁芳溪上施展轻功踏水疾行,众人都被唬了一跳,贾母拍着扶手喝道:“这还了得!还不快过去看看!”

  单说贾琮这边,叔侄俩从红香圃一路踏水行至东面柳堤,贾琮把竹竿抵在岸边,玩了个类似撑杆跳的动作,稳稳跃上了岸。贾兰像只小猴儿紧紧趴在贾琮背上,兴奋地大叫道:“真痛快!”

  贾琮笑道:“既痛快了,何不作诗一首?”

  贾兰随即朗声吟诵道:“百万兵南攻,傲然一世雄,横槊明月下,诗赋大江东。”注1

  贾琮哈哈一笑,“你当这里是赤壁江面吗。”说着把竹竿抄在手里,“待我们舞槊助兴!”那手腕粗细的长杆被耍的遍体纷纷,嘶嘶破风,须臾收杆站定,贾兰才从贾琮的背上跳下来说道:“三叔,我更喜欢‘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话刚说完贾琮断喝道:“小小年纪读这些凄风愁雨作甚么!”吓的贾兰连忙低下头不敢吱声,贾琮叹了口气,蹲下来双手按在贾兰的肩膀上,说道:“兰儿,各人有各人的际遇和担当,三叔是个爱瞎操心的,或许这辈子都很难痛快了,可兰儿一定要答应三叔,痛痛快快地长大,痛痛快快地成家立业,痛痛快快地过一辈子,做得到吗?” 

  贾兰坚定地点了点头,没说话,只冲着贾琮伸出一只手掌,贾琮也笑着伸出手掌,连击三下。

  叔侄俩再度踏水而去,郎朗歌声回响不绝:

  “年少不知愁,风满袖携剑泛轻舟,

  心似浮云悠,拈飞花三两瓣佐酒,

  一袭青衫旧,不肯将风骨换锦绣,

  骑鹤抱琴来,并肩听细雪落满头。

  ……

  人生如茶,各种甘苦,随风月入喉,

  流年悄然,几载春秋,指间蝴蝶瘦,

  天涯路远,只望今生,不负你守候,

  以茶当酒,与君同醉,一盏可忘忧…”注2

  再看贾母这边,从园子里回来,吃毕饭大家又说笑了一回,薛姨妈也来了,贾母因说及宝琴和那白雪红梅的景致,比画上还好;又细问她的年庚八字并家内境况。薛姨妈吞吞吐吐说了一遍,凤姐也不等说完便嗨声跺脚地说:“偏不巧!我正要做个媒呢,又已经许了人家。”贾母笑道:“你要给谁说媒?”凤姐儿笑道:“老祖宗别管,我心里看准了,他们两个是一对儿。如今有了人家,说也无益,不如不说罢了。”贾母也知凤姐儿的意思,听说已有人家,也就不提了。大家又闲话了一会方散。

  傍晚时传来消息,贾母和黛玉皆发热卧床不起,贾琮也去探视了一回,心里面很纳闷,原著上好像没这出啊,什么情况?夜间紫鹃忽然来见贾琮,二话不说先跪倒在地,满嘴里都是“请三爷救救我家姑娘”等语,贾琮忙命人搀扶起来,问道:“林姐姐究竟是什么病?”

  紫鹃啜泣道:“太医说姑娘是风寒入肺,加上往日里失于调养,若久拖不治恐入痨症。”

  痨症?!贾琮的小心脏仿佛被锤子狠狠砸中,猛然间记起黛玉正是从十三年冬天起病情日益加重,时常“自寻烦恼”“心酸”“只管酸痛”。风寒倒也罢了,毕竟老太太也病了,怎么会失于调养呢?平日里不都在吃人参养荣丸吗…,想到这里,一个念头硬生生挤进脑子里,令他如坐针毡,冷汗直冒。

  这边紫鹃说道:“方才周大娘来说家里的药不够了,明儿再打发人去买,可姑娘的病如何能耽搁?”

  贾琮问道:“药方子呢?”

  紫鹃袖子里掏出药方,双手递了过来,贾琮略看了看,对紫鹃说道:“你先回去等着,我去趟东府。”说完穿上青裘,开了门,只因心里郁闷,也懒得地奔,飞檐走壁去了。

  到宁府贾琮先把药方交给平儿,又来找昆仑,连说带比划,昆仑终于明白了,“你想找能御寒的东西是罢?”

  贾琮连连点头,昆仑往腰间一拍,手上已多了块指甲大小的红色石片。贾琮眼睛一亮,储物袋!算啦,反正我不修仙,拿来也没用。谁知手指刚接触到石头,立刻感到一股极炽热的波动,昆仑得意地说道:“这个戴在身上包管寒气不侵。”

  “你这里有几块?”

  “你还想要多少?”

  “多给点,又不上税。”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当这是石子论堆撮吗?”

  争争夺夺,贾琮拿走两块,昆仑在身后叫道:“要嵌在和田玉中佩戴,否则常人受不了。”

  出了门,迎面碰见平儿带着药来,谢过后直接来到潇湘馆门外,把药递进去,又转身出了荣府…

  次日一早贾琮来到贾母处请安,取出一方小盒子说道:“昨儿夜里孙儿去东府求了件灵物,据说戴在身上寒凉不侵的,请老祖宗赏光。”

  贾母卧在榻上,见盒子里放着一枚红玉戒指,笑道:“我不过是受了点风寒,常暖着点儿就好了,你还真是瞎操心。”看看贾琮站着不动,忙说道:“好好好,这也是你的孝心。”说着把戒指戴上,仔细端详了一下,发现居然是白玉戒指,被当中一小片红石给染红了,心中甚是惊奇,再细看那红石,竟似活物一般,隐隐散发出光晕,不觉看入了迷,只一会功夫便觉得身体有异,遂坐起身来,鸳鸯忙为她披上大袄,贾母摸了摸额头,又看看鸳鸯,“我这头…,不疼了?”

  满屋人皆惊诧不已,贾琮笑道:“我料想昆仑再不会诳我的。”说着从丫鬟手中端过一碗羹汤来,贾母就着吃了两口,拍了拍贾琮的手,又问道:“你林姐姐那儿可预备了?”

  贾琮答道:“已经预备下了,是一支玉簪。”说着便拿出来与贾母过目,贾母笑道:“快去拿给林丫头罢。”贾琮点点头,刚要走开,贾母又说道:“我已经打发人跟二老爷说了,往后再有亲朋饮宴,把你也带上,去会会那些为官做宰的人,对你将来有好处。”

  贾琮哪里不明白贾母的心意,就在榻前磕了头才辞去了。到园门口,听见身后宝玉在喊:“好兄弟,你事情多,这簪子交由我去送给林妹妹罢。”

  就等着你追来呢,今儿要好好地提点提点你。贾琮站住脚,说道:“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求来的,我正担心有人怕折了面子不肯送呢。”

  宝玉涨红了脸,问道:“你这话是何意?”

  贾琮道:“我倒想问问二哥,宝姐姐每日送二两燕窝给林姐姐,你为何要回绝?”

  宝玉答道:“宝姐姐也是客中,既吃燕窝,又不可间断,若只管和她要,也太托实。我打算在老太太跟前露个风声,老太太必然和凤姐姐说的。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美你个大头鬼!贾琮冷笑道:“说穿了还是为面子。我再问你,咱们家连人参都放朽了,能拿出什么好燕窝来?如今凭空多出这桩事,家里那起贫嘴烂舌的岂有背地里不骂的?你何苦给林姐姐招骂?”

  宝玉的脸瞬间憋成了猪肝色,却无从反驳,贾琮接着说道:“宝姐姐给林姐姐送燕窝,那是她们的情谊,换做是我,磕头还求不来呢。俗话说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宝姐姐肯照看林姐姐,那些眼皮子浅的也不好再说什么,实在过意不去,或是登门向宝姐姐致谢,或是多赏下人们一些跑腿钱也就是了。”

  看看左近无人,贾琮悄声说道:“二哥,你若真心为林姐姐好,无论做什么事都不丢人的。”

  宝玉怔怔地看着贾琮,过了好久,向后退了一步,抱拳施礼道:“受教了。”

  贾琮忙躬身还礼,将盒子举过头顶,放至宝玉手中,宝玉紧紧抱在怀里,又欠了欠身,才进园子去了。不过贾琮没离开,只是静静地等着。还有一件更棘手的事情,宝玉应该快觉察到了。

  大约一炷香之后,宝玉果然气喘吁吁地跑出来,看到贾琮,一把拉住袖子,火上房似地问道:“方才你说咱们家人参放朽了是打哪听的?”

  这时候贾琮也顾不得剧透了,把凤姐配“调经养荣丸”的事情说了一遍,宝玉跌足长叹道:“难不成林妹妹成日间吃的人参养荣丸,尽是些没有性力的糟朽烂木配的了?”又指着贾琮厉声喝问:“你既早知道了,为何不说与我听?”

  是啊,我早知道了,可前世只想着宝钗的话是不是指桑骂槐了,谁会往这上面想?事到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只好冲着宝玉长揖到地,“二哥教训的对,是我疏忽了。”

  宝玉摇摇头,叹道:“终究与你无关,且容我另想办法罢。”

  贾琮说道:“那人参养荣丸可是经太太过问的,二哥你能找谁去办?找宝姐姐?燕窝的事儿就够她倒腾了,”说着指了指自己,“我更不行,我已经成年,只会更加有损林姐姐的名声。”

  其实贾琮早有了主意,只是想借此考验一下宝玉,如果能想出办法,证明宝玉还是可以保护黛玉的;如果想不出,贾琮就毫不犹豫地收黛玉进后宫,把宝玉一脚踹去爪哇国。看着宝玉颓然跌坐在石阶上,抱头冥思苦想,贾琮心中有些小得意,前世顶看不起宝玉说“我能够和姊妹们过一日,是一日,死了就完了,什么后事不后事”之类的话,只差在脸上写“寒号鸟”三个字了。

  片刻后宝玉拍手笑道:“芸儿,怎么把他给忘了?”又拉着贾琮炫耀似地说道:“我叫芸儿每月来我这里领银子,在外面配好一个月用的药,让他带进来交给紫鹃,再没人知道的。”

  找贾芸,倒也是个办法。贾琮微微摇了摇头,“林姐姐的药一个月算下来怕是要十几两银子,终归不长久之计啊。”

  宝玉笑道:“且混过一二年再说,银子的事我自去想办法。”又拉着贾琮小声央求道,“好兄弟,这件事可千万不能传出去的。”

  贾琮笑道:“二哥也别光顾着说我,你那院子四处漏风,连汗巾子什么色儿的外人都知道。”说的宝玉又是咬牙又是笑,回身进园子去了。

  …… ……

  之后的日子里贾琮照样宁荣府两头跑,玻璃烧烧停停,贾玥来来去去,银票越攒越多,贾琮便分出一点支援贾芸,毕竟每月一二十两银子他和宝玉加起来也吃不消。期间又有尤氏拜望贾母,晴雯生病、夜补雀金裘,大观园设小厨房等事,与自己干系不大,贾琮也乐得作壁上观。转眼已是腊月,王子腾升了九省都检点,贾雨村补授了大司马,荣府里欢呼雀跃不提。

  忙年已至,王夫人和凤姐儿治办年事,凤姐打发人将神主及遗真影像其送至宁府预备除夕祭祖,这边即开了宗祠打扫,收拾供器,又打扫上屋以备悬供,见平儿难以兼顾,贾琮便接过手照看着。此时荣宁二府内外皆是忙忙碌碌。

  这一日贾琮正在宗祠里帮忙,有仆人捧着小黄布口袋过来回道:“琏二爷命小的送来交给三爷,说只往向宗祠大炉内焚了便是。”贾琮接过来一看,那口袋封条大开,正面“皇恩永锡”四个大字;背面有礼部祠祭司的印记,一行小字写道是:宁国公贾演,荣国公贾源,恩赐永远春祭赏共二分,净折银若干两,某年月日,某处同知贾琏当堂领讫。值年寺丞某人。下面一个朱笔花押。贾琮掂了掂空空如也的口袋,便捧至大炉焚了。

  不一会昆仑走来,手里拿着禀帖并账目说道:“上贡的来了。”贾琮没听明白,接过禀帖展开看去,那红禀上写着:门下庄头乌进孝叩请爷万福金安。新春大喜大福,荣贵平安,加官进禄,万事如意。

  贾琮吃了一惊,问道:“先前宁府的庄子没有入官吗?”

  昆仑答道:“这事儿你得问皇帝。”

  贾琮展开单子,只见上面写着:大鹿三十只,獐子五十只,……牲口各项之银共折银二千五百两。外门下孝敬顽意儿:……西洋鸭两对。

  看完贾琮冷笑道:“凭他也想来打擂台?”

  昆仑道:“将军说了,任你处置。”

  贾琮点点头,“想入兄长门下,他还不够资格。”说完命人唤来林之孝,把禀帖账单交给他,说道:“你告诉乌进孝,今年的年成确实不好。从三月下雨,歇歇连连到八月,竟没有一连晴过五日的,九月一场碗大的雹子,又打伤了上千上万,难为他还送来这么多东西,心意我知晓了,你领着他都送去西府罢。”

  昆仑等林之孝去了才问道:“一样都不留?”

  贾琮答道:“都是民脂民膏,咱们不沾这个因果。”管他“无进孝”还是“黑进孝”,一脚踹走了干净。

  注1,这是一首题画诗,我改了两个字,非原创。

  注2,引用了《不夜候》的歌词,拿来应景的。

  PS,对贾兰的教育到此为止了。第一次教给他的是自信,第二次是沉稳,第三次是乐观。有这三样素质的人基本上不会活的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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