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街头干架没有别的诀窍，重点还是要多打。
就像数学一样，多刷，自然就会做了。
“来。”他摆开手势，简短的命令到。
潘白沉默了许久，捏了捏自己胳膊上软软的肉，从未如此痛恨过当初那个追剧追到一个月不出门的自己。
彷佛走马灯一般，她迅速回顾了自己过去干的事情。
青春献给小课桌，贾斯汀·比伯是我哥，只要权游没烂尾，大杯可乐欢乐多。
她年轻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该!
布鲁斯·韦恩看见那个女生的眼神逐渐由绝望变得视死如归。
“哈！”一只脚朝他的脸踢过来。
他伸手握住了脚腕，一用力。
潘白直接失去了平衡，不可挽回的倒吊起来，她实在害怕，一边用手撑地分担力量，一边吱哇乱叫着。
布鲁斯·韦恩以前也曾经在谈笑间握过不少超模的脚腕，那是在公共场所非常不得体的行为了，那些超模的脚腕都是越细越好，细了才有吸引力。
但是此时他只感到了糟糕，脚腕细意味没有力量。在作为哥谭甜心的时候他是不介意让一个脚腕细细的姑娘对他上下其手的，但是完全不想把命托付给乳臭未干的细脚腕中学生。
潘白觉得自己手部要承受的力量好像越来越大，突然，脚腕一阵轻松，蝙蝠侠放手了，与此同时她也砸到了地上。
等她眼冒金星的爬起来，就看见蝙蝠侠在对面又摆好了手势。
“来。”
没关系的，再来一次，马上就成功了。
“哈！”
“啪。”
“啊。”
那恶魔一样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来。”
“哈！”
“啪。”
潘白感受着那熟悉的地面，那熟悉的姿势和疼痛，在悲愤中激发了无数的勇气。
“你是不是有毛病！你把我轻一点放下来会怎么样！”
她指着蝙蝠侠破口大骂。
布鲁斯·韦恩皱皱眉头，“如何正确的摔倒和保护自己也是必须的知识。你真正遇上的坏人并不会放过你。”
被连续的摔倒，毫无尊严的倒地姿势激得火气上头，潘白一骨碌爬起来。
“再来！”她自己喊到。
“哈！”
“啪。”
“哈！”
“啪。”
......
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倒在地下练□□功了，潘白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去他妈的黑暗骑士蝙蝠侠。
这老师一点师德也没有。
她咬咬牙，又一次冲了上去，没有任何例外，蝙蝠侠还是抓住了她得脚腕并用力一提。
“哈！”
他迎来的是另一个拳头。
在无数次的倒吊之后，潘白终于学会了用腰腹发力把上半身抬起来然后往蝙蝠侠脸上锤的技能。
很可惜，就差那么一点，蝙蝠侠松手非常及时。
这一次没有两只手的支撑，潘白摔得更惨。
炸学校吧，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她双目无神的趴在地上想。
《《《
蝙蝠侠确定了这里应该还有时间魔法的参与，他已经训练了三分之一大鹅少女将近一个月了，但是有一个现象使他确定了时间的流逝速度不对。
不是三分之一大鹅少女早就没电的手机，也不是教师墙上显示屏上不变的时间。
他默默的看了正在记日子的三分之一大鹅，对方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既快乐又担心的情绪。
这人从五天前就开始陷入一种恐慌中，今天终于最终死心了自己的大姨妈不会来。
这一个月每到晚上八点两人就被准时赶出去洗漱，九点准时被不知名力量按在各自卧室的床上睡觉，第二天早上六点准时起床。
这种小学生都遵守不了的健康作息让布鲁斯·韦恩的身体状态越来越好，甚至于暗伤都有所减轻。然而对于潘白来说，熬夜时候都会拜访的大姨妈在这些日子不来了。
她常理性的对此充满了担心，但是内心又散发出抑制不住的解放了的喜悦。
不知道是不是姨妈化成了力量，潘白在最近的训练当中脾气越来越大，也能和蝙蝠侠对打两个来回了。
但是也就是两个来回而已，第三个来回她就要躺在地上装死了。
根据布鲁斯的计划，上午体能训练，下午实战训练。
一般体能训练之后潘白中午连筷子都握不稳，需要用仇恨的眼光一边看着布鲁斯一边抓着一整块鸡胸肉啃。
在这种对比下，蝙蝠侠那一整杯牛奶都没有那么可恨了。
有一天中午潘白得意洋洋的拿着筷子说自己手不抖了，第二天一早布鲁斯就给她加重了训练量，力图看见她每天手抖着啃鸡胸肉。
然后下午暴揍她一顿，看这个人坚持不懈的冲上来，坚持不懈的倒在地上。
这就是一个月来的生活，对于潘白来说苦大仇深，但是对于布鲁斯·韦恩而言却是少有的平静生活。
“今天下午就去测试吧。”
他这一天吃午饭的时候对潘白说。
潘白愣了一下，缓缓放下了鸡胸肉，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看着看着她的眼中就浮现出一种震惊和狂喜。
啊，为什么我的眼中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个补习班恨的深沉。
我绝对不会再回来的。
吃完饭之后布鲁斯就按照之前机械声音所说的带她来到了考场。潘白已经收拾好了书包，时刻准备开溜。
潘白信心慢慢的推开了门，面前就是一个小巷。
布鲁斯跟着她走进门之后，大门就在背后关起来了。手表上的指针又开始转动，手机上的时间又开始有信号了。
“哦——”三分之一大鹅完全没有辜负她的咸鱼属性，“又有网了！”
她捧着手机欢乐的喊。
布鲁斯注意到她的衣服变回来了，今天她原本穿的是从卧室里拿的白色卫衣，但是突然变成了一个月前相遇那天晚上的衣服。
这是现实。
这个认识让他汗毛倒立，这一个月来无论潘白摔得多惨，第二天起来淤青都会褪去。
但是现实是不一样的。
“小心为上。”他忍不住嘱咐到，同时注意到了自己的肌肉完全使不上力气。
“当然。”潘白不以为意的把手机收起来，充满了刷题之后的自信。
小巷的门口出现了一个醉醺醺的身影。
潘白活动了一下肩膀，自信满满的提起拳头来。
她突然顿住了，脖子彷佛卡住了一般慢慢回头看向蝙蝠侠。
布鲁斯正在试图挣扎着恢复力气，他仿佛被定住了一般连走路都艰难。
“怎么了？”他问道。
潘白难以言喻的看着他，露出要哭不哭的表情朝他晃了晃拳头。
“我肌肉呢？”
我靠一旦回到现实就没有肌肉的话那我体能训练和白水鸡胸肉是图什么啊？
白给吗？
那个拎着啤酒瓶子的身影已经到了面前，潘白战战兢兢的打量着他。
一米八几的身高，穿着街头黑帮常穿的宽大黑卫衣，块头很大，手里拎着酒瓶。
“喂！臭小子！找死啊挡路。”
那壮汉没有理由的就开始推搡她，没有苦练的肌肉，下盘不稳的潘白往后踉跄了好几步。
这时候她开始记得老师的好了，回头朝蝙蝠侠求救。
布鲁斯摇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行，你狠。
潘白咬咬牙回头。
“哈！”
《《《
纽约警察局NYPD接到报警电话说再皇后区的小巷子里有人试图抢劫殴打一名中学生。
警方很快就出动了，调动再附近的警察，第一时间到达了犯罪现场。
小巷口洒着斑斑血迹，负责这个案子的警探贝尔心里一紧。
“所有人准备好，对方手里可能持有枪支。”
他举起枪向小巷深处走去。
“NYPD！举起你的手，不要反抗！”
有人动了一下，手机的光照在了她的脸上。
再同伴的手电筒的光照下，贝尔看见了一个年轻的亚裔女生。
“啊，你们来了啊。我刚想着报警呢。”潘白晃晃手里的手机。
她的衣服上全是血，即使是红色卫衣也有很多深色的血迹，更不用提浅蓝色的牛仔裤和白色运动鞋，脸上的血已经擦了，但是纸巾显然擦不干净
“是你被抢劫了吗？”贝尔收起□□。
“发生了什么，抢劫你的人呢？”
“诺，在那呢。”潘白接过一个探员递过来的毛毯道了声谢，指指巷尾，一个大汉正躺在那里。
“你杀了他？”贝尔举起枪。
“没有。”潘白力争自己的清白，“准确来说，他不是要抢劫我，是要抢劫我之后再灭口。”
当时潘白因为力量不足，许多招式都不管用，最后只能用上自己最熟悉的右转踢，利用全身的力量踢对方的头。
没成想对方倒下后就开始掏枪，情急之下潘白只能直接躺倒，贴近对方的身体，抓住的酒地上瓶就把壮汉开了瓢。
“你是说？你的格斗胜过了他而且把他——这个体重是你两倍的人开了瓢？”
贝尔怀疑到。
潘白的胜负欲突然就上来了，她猛地站起来，“你要试试？”
“啊。”她捂住自己的头，无力的摆摆手，“下次吧。我都快被磕出脑震荡来了。”
她不是没有受伤，被这个酒鬼抓住脑袋朝墙上磕也是有的，主要是力量实在不足。
“我们需要你和我们回警局一趟做一下笔录。”贝尔说。
“好的。”潘白非常配合工作。
结果在警车上刚刚给她送毛毯的女警就开始好奇的问她。
“你是用的中国功夫吗？”
潘白的嘴角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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