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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第三十 安娜塔西娅 2


  回去自然不必再爬下水道,梅雪俦他们唤醒了管理员,给了点小费,开门放行。

  司徒唯回到自己的住处,时间已经是凌晨5点多。睡是睡不着了,就在客厅找了副牌给自己算命。

  第一轮拿到黑桃J,沉迷于玩乐,最终身败名裂。

  第二轮拿到方块A,会被麻烦的事情缠身。

  第三轮拿到黑桃4,会发生纠纷,忙忙碌碌最终一无所得。

  第三轮拿到方块7,会变成穷光蛋,缺钱。

  然后黑桃、方块、黑桃,还是方块,把两种颜色中糟糕的牌拿了一个遍。洗了二十几次牌,定格在黑桃Q——会遇到一个钟意的人,但依然倒霉。

  司徒唯捏着这张黑桃Q,笑眯眯的望向窗边升起的太阳,数秒钟表情没变、眼睛不眨。突然手上青筋一现,黑桃Q化作一个纸团飞了出去。司徒唯视线回到桌面上,他把扑克一张张全部翻开来,然后再洗牌,并从中抽出了象征鸿运当头的红心10、象征一切顺利的梅花A。司徒唯点点头:“这样才对。”

  噗嗤一声轻笑。却是起床做早餐的朱迪:“这么任性的算命方法,也只有你……啊!你的头是怎么了?”注意到司徒唯头上绑着白纱,朱迪关切的走过来想摸司徒唯的伤处。

  司徒唯头一侧,让开,笑道:“稍微碰了一下,没什么大碍。对了,朱迪,剧院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维诺雷姆开始筹备《猫》剧了吗?”

  朱迪有些怀疑的问:“你的头是在什么地方碰的?怎么脸上还有淤青。看起来就像被别人打?”

  司徒唯再三强调自己是无意中碰到的,对朱迪的语调中带着老妈一样的审问,司徒唯在感到温馨之余更多却是无奈。好不容易让朱迪不再纠缠于自己受伤的问题,司徒唯再次问了《猫》剧筹备的事情。朱迪这些天多数时间都在司徒唯这里,但剧院的事情她也在了解。因此告诉了司徒唯情况,现阶段维诺雷姆仍然在到处找投资伙伴。

  “因为所需资金很大,他还是担心风险。”朱迪说道。

  司徒唯能够理解维诺雷姆的做法。毕竟音乐剧同电影一样,不到与观众见面,是赚是赔都很难把握。就像后世的电影制作一样,基本上大投入的影片,投资方的数量都不会是单数。甚至很多小制作,动不动也都有三五个投资方。

  司徒唯也不担心维诺雷姆会拿着他给的剧本以及图纸乱来,版权在司徒唯手上。但考虑到朱迪和洪达都在维诺雷姆手下做事,司徒唯还是愿意让维诺雷姆尽可能多的获利,因此对朱迪说道:“朱迪,你能不能把我这边发生的事情告诉维诺雷姆,让他关注今年的国际数学家大会。他知道会怎样处理的。”

  一个破解了哥德巴赫猜想的大数学家,华人,蜚声国际,写出的一部音乐剧!这样强烈的一个信息,如果维诺雷姆都把握不了,还岌岌于到处找合作投资方,那么维诺雷姆就不该是个犹太人!

  朱迪笑着应了:“正好你这边的事情也都差不多了,我也想多抽点时间熟悉一下‘魅力猫’这个角色。”

  便做早餐。没过多久司徒修文、阿福也起床了,等他们洗漱完,热腾腾的早餐便上了桌。席间司徒唯告诉司徒修文,说决定接受保罗的邀请去欧洲。司徒修文自然非常高兴,吃完饭便与司徒唯一同去拜访保罗。

  跟保罗谈了接近一个小时,终于说得保罗同意司徒唯带3个人,以“随从”的名义跟随同去。这是鉴于司徒唯本身的学术成就,以及关键的,司徒唯年纪尚小需要人照顾。对这3个“随从”学校负责往来船票,但仅限3等舱,如果要升级为和司徒唯一样的头等舱则需要自行承担相应费用。至于食宿,同意提供国际数学家大会的会期食宿,超过会期,同样自理。

  这3个人的分配,司徒唯先前和司徒修文商量好了,1人由司徒美堂来做决定;其他2人则隐瞒不报,由司徒唯自己安排。

  离了保罗家,司徒修文司徒唯乘出租回到了唐人街。司徒修文向司徒美堂报告了侄子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的事情。司徒美堂了解了情况后,大为开怀,除了让司徒唯在国际数学大大会上一定好好表现这一项命令以外,对司徒唯的一应要求无不听之。

  再次确认了,只要司徒唯能取得毕业证和学位证书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个承诺;同意了选择司徒修文带领一起去欧洲的请求;同意了司徒唯要求一笔款项来作为旅费和纪录片的制作费用,并同意以保良堂的名义向摄影器材租赁商租借相关的器材。

  由于司徒修文有行李需要收拾,加上司徒美堂又对司徒唯多有叮嘱,直到下午2时许,司徒唯两人才得以离开唐人街回到学校。司徒唯到了梅雪俦他们的宿舍,与等在那里的一众同学会面,确认了有两个名额可以参加。

  于是司徒唯组织大家抓阄,抓中的两人一个是程佩霖、一个是林汉生。这个结果不错,程佩霖在摄影技术上的研究要强于其他同学,正好可以帮到忙;林汉生人才虽不十分突出,可却很安分,不至于闯祸,加上此人意志并不十分坚定,跟着一起上路也免得他动摇。

  其余几人。梅雪俦是因为主动放弃抓阄,众同学在美国的商务签证还需要他来帮着落实。刘兆明、黎锡勋,这两个手气不好。至于李文凤,李文凤倒是闹着想去,但她是个女的,她要去的话必须跟着李泽源才算合理,而李泽源抓阄没有抓中。

  司徒唯就让程、林二人带上护照,然后与二叔四人一同前往移民局。按约定保罗、艾克他们已经在移民局里等候,事前的一些工作保罗他们也都已经做了,等到司徒唯四人到,没花多久时间就办理好了移民局的备案。其后到法国驻纽约使馆,由于办理的是学术访问,办理人又是知名的纽约大学校方,并且国际数学家大会的组织方也都已经通过电报确认了几人已被邀请的真实性,签证办理得也非常顺利与迅速。

  傍晚时分,一切搞好。保罗和艾克告辞离开。梅雪俦他们几个,包括在剧院工作的洪达都跑来给司徒唯他们送行。司徒修文不习惯和年轻人混在一起玩,便借故回了唐人街。一伙年轻人则照规矩到老四川酒家大吃一顿。酒家的老板卢世叔在听说司徒唯是要去法国参加国际数学界的顶级会议之后,高兴得立刻关了酒家门,把藏在地下室的私酒都拿了出来招待。

  卢世叔端酒坛子上来时便同时声明:“平时也还罢了,我侄子这次是要去为咱们中国人长志气,你们呆会儿不准跟我谈钱!谁再提钱我跟谁急!”

  结果吃到要扫尾时,梅雪俦刘兆明还是争着要给钱给卢世叔。气得卢世叔差点把酒碗都摔了,几个同学才晓得卢世叔是真不想收钱,忙赶紧赔罪。又添上酒,梅雪俦刘兆明自罚三大杯,其他同学也都陪着罚了一轮酒,才让卢世叔的愤怒平复下去。

  这一通酒喝得过于尽兴,以至于临了除李文凤这个女流以及护花使者李泽源外,都喝醉了。醉猫们也不好回到宿舍,因为一旦被发现他们完全可能被学校开除。或者在路上碰到警察则有可能闹得更大,甚至可能连带着叫违反《禁酒令》的老四川酒家也吃挂落。因此卢世叔就安排这几人在他的酒家睡一晚上,左右桌子多,凑在一起铺上几床棉被也便可以将就。

  李泽源踏着月色送李文凤返女生宿舍。

  一路走,李泽源一路哄着李文凤。李文凤一概充耳不闻,念经一般重复着:“死笨蛋,臭笨蛋……”显是对男友糟糕的手气极度不满。

  李泽源两度上前拉李文凤的手,都被李文凤重重甩开。眼看着就要走到女生宿舍楼下,李泽源赶忙张开双臂上前拦住李文凤。他极是心疼这位女友,不愿意她带着气渡过整个晚上。笑道:“阿凤,既然你这么想去欧洲,以后我们结了婚,我带你去欧洲蜜月便是。你这样的生气,却是何苦?”

  “你想得倒是美!”

  李文凤冷笑道:“我为什么要同你渡蜜月?结婚,哼哼,哈哈,呵呵,嘿嘿……李泽源,先生,我问你:如果一个人时刻都抱着进尼姑庵做姑子的决心,四大皆空,结婚对她还算个什么?”

  李泽源哭笑不得:“好阿凤,你不要开这种玩笑好不好?”

  李文凤文学少女性子犯了,目光飘向天边的黑云,似乎想要穿透黑云看到明明白白的月亮:“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啊,李青莲这首诗说得何其透彻!一个人如果始终念头不能通达,这个东西也来束缚你,那个东西也来束缚你,就没有意思了。不如遁世归去。”

  哪里有这么严重?李泽源心中想着,嘴上却应和着:“是是,诗透彻,你说得也透彻。好阿凤,你不要生气了,回去好好休息行吗?”

  李文凤脚在地上一跺:“所以说你根本就不明白我的意思!我想要行走,但不要别人给我穿鞋!我想要唱歌,但不要别人指挥我怎么唱!我想要飞到天上去,翅膀长在我自己身上!你懂不懂?”

  她不说李泽源还稍微知道点她为什么生气,她越说李泽源是越糊涂。

  “李泽源你这个死笨蛋臭笨蛋!”李文凤看他一副呆样就想捶他,忍住,说道:“我感到不自由,不自由你懂吗?我想去欧洲,但不想因为同谁结婚才去!我想要看司徒唯是怎么拍《大国崛起》的,我要求我自己做我自己,不是作为谁的伴侣!你明白不明白?为什么你抽了签没抽到,我就要连带着一起不能去?甚至连抽签的权利都没有?”

  “可是你是个女生,你去没有我陪着,会很不方便。”李泽源解释说道。

  “你才是女生!”李文凤气恼之极:“你根本就不想抽签抽中!这些天你在我耳边尽说司徒唯怎样怎样,你会想跟他一起去欧洲?你就算抽中了也会找借口不去的!——是!没错,我现在是喜欢你,也想过要嫁给你!可是为什么我非得以你的意志为转移呢?如果我非要去欧洲,你能把我怎么样?”

  李泽源苦口婆心的劝:“虽然司徒唯的确很有想法,人也非常聪明,说是天才也不为过。但我们做任何重大选择的时候都必须跟着实际来。司徒唯此人言过其实。如果我们像刘兆明一样一门心思想要跟他到底,一旦翻船,司徒唯能耐大不会淹死,我们会被淹死!阿凤,我看人一向很准,你又不是不知道。好阿凤,你听我的,我们以后不要太和中华话剧社的那些人走太近,拿到毕业证我们就回国。在国内你想开电影公司还是想当明星,我都依你。”

  李文凤轻蔑的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早先怂恿梅雪俦提出开电影公司的那个人就是你。你让梅雪俦出头,拉司徒唯入伙,想用一个‘社长’的名号框住他,好借用他的资源。等你们学到东西,你们就撇下他回国!现在司徒唯用自己的能力征服了社团其他人,大家都决心不顾一切跟他干的时候,你又想撤!说来说去,你不过是个吝啬鬼罢了!”

  李泽源听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李文凤这几句话说得实在诛心之至。以李泽源自以为对李文凤的了解,她是说不出这样话的,毋宁说李泽源看白了李文凤根本就想不到这么深的层面。

  “是谁教你对我说这些的?”李泽源突然想到了李文凤几天前晚上在司徒唯那里住了一晚上,心里就想被几根钢针一下子从各个方位扎中似的疼。不由开始怀疑:难道她那天晚上和司徒唯……

  “你干什么!你抓疼我了!”原来李泽源不知觉间上前紧紧掐住了李文凤的右手手腕。李泽源被李文凤的呼疼声惊醒过来,借着路灯看到她的手腕处一片乌红!李泽源练过一点武功,力量非普通人可比,他赶紧松开李文凤的手连声道歉。

  李文凤却像一只暴怒的羚羊一般用头顶开他跑回了女生宿舍。

  李泽源追之不及,女生宿舍又进不去,懊恼的在女生宿舍下徘徊了十几分钟,只能放弃回到自己的寝室。

  这天晚上,李泽源想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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