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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眼光


  心中有些惧怕了那道灼人的眸光,童谣撇开了眼,下意识地躲避开。在那两泓深潭中,她好似看到了蒸腾的思念,升温的爱意,如此咄咄逼人,丝毫不加掩饰。

  裴天寒看到她刻意躲闪的目光,眸中掀起些微波澜,心底怒意早已澎湃滔天!

  怒意,是的,就是怒意!

  这个女人,丝毫不掩饰地,就那么避他如蛇蝎!在她的心中,他真的那么不堪?真的那么让人厌恶吗?!

  以前,她对他的抗拒,他可以理解,因为他知道她对韩冷扬有爱!所以即使她拒绝自己,他也丝毫不气馁,任由她那么百般拒绝自己,只会让他的斗志更甚。

  可为何转身之间,她就和另外的男人扯上了关系?如此这般,她又是将他置于何地?

  他的眸光瞬间阴鸷,童谣只觉得又如芒刺在背,虽然没有对上他的眼,却可以清晰地察觉到他强烈的视线,不断翻涌的情潮。

  可是,她不能回应,也不想回应,只是淡淡地,依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她这般淡漠、毫不在意的表情,裴天寒握紧了拳头,手臂青筋暴起,可是,他还不准备表现出来,又压抑着自己,将那烈焰翻天的情潮全都掩盖深埋。

  眸中强光隐去,脸色淡淡的,微微勾起唇角,向她打招呼,“好久不见。”声音里残留着一丝刚才暴风雨的痕迹,似冰冷,却更似热烈。

  童谣对于裴天寒这么冷漠平淡的话语有丝愕然,又好似松了口气,也淡淡说道:“好久不见。”

  这个男人,总是这般深沉的模样,每一次,她总能感受到他激荡的情绪,可是每一次,他都能够驾轻就熟地将之掩埋,之后的淡然让她觉得像是不断蓄水的水坝,看似平静无澜,可是一旦里面积蓄的水量超过了堤坝的负荷,那么冲闸破堤而出的水波又会如何的翻江倒海?!只怕不是彻底淹没了她,就是毁灭了自己!或者,玉石俱焚。

  一阵沉默。

  两人远远地对峙。

  幸好,身后的裴潇潇打破了这股张力,只见她看到父亲来了,兴奋地喊道:“爹地!”

  裴天寒对上自己的女儿时,语意上才轻柔了下来,眸色也有了温度,“潇潇今天这么乖。”

  “才不,”裴潇潇此刻很老实,又或许说,她也是为了另外的目的,“因为老师妈咪在我才这么乖的,可是,老师妈咪说她要走了,爹地,你叫老师妈咪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她向来就依赖这个老师,好不容易见到一次,此刻她更是赖定了。

  童谣闻言面露难色,她不愿意伤害孩子的心,可她还没有找到韩再芬。想起韩再芬,心头又微微紧张了起来。

  俯下身去,她对孩子道,“潇潇,老师现在真的有事要办,回头再来陪你好不好?”

  “不好不好!”病中的裴潇潇撒起娇来,就是不放人。

  裴天寒在一旁注意到了童谣的脸色,心想她会出现在医院想必是真的有事。是她自己来看病,还是来看……

  刚才上来之时,他看到了韩再芬的身影。

  “潇潇,现在爹地和老师有点话要说,你先乖乖呆着,等会儿再让老师陪你,好不好?”

  裴天寒一出马,潇潇即使不愿也不再反驳,无奈答应,“那快点哦!”

  向保姆点点头,裴天寒带头出了输液间。

  心里松口气,童谣朝裴潇潇温婉一笑,也转身出了房间。

  关上门,她看到裴天寒正背对着她,看着草地上陪着儿女挂盐水的一对对夫妻家人。

  踌躇一下,童谣还是上前,“谢谢你。”他帮她解了围。

  裴天寒没有转身,语气疏离淡漠,含着一丝嘲谑,“谢谢?我有帮到你什么吗?我怎么不记得?”最后一句,他转身,黝黑的眸子直直射向童谣。

  这样的话让童谣一时不知道如何接口,只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又变了。

  “你——”忽然,仔细端详着她的脸,裴天寒双眸眯了起来,“瘦了很多。”

  如此憔悴,是为谁?不管是谁,那个人也不会是自己!

  一瞬间,裴天寒就收走了自己无意间释放的关切,同时,内心那股怒意又形成,下意识,他冷冷地开口,“听说你和韩冷扬已经离婚了。”早就该如此,她以前的坚持是多么愚蠢,一味地付出为的又是什么?到头受到伤害的还不是自己!

  童谣微愣,一想起那个人,眉心有些纠结,眸子一闪而逝的痛苦,心中那股痛还清晰地存在,轻轻抚抚心口,她回答得冷然,“你也说了那知识听说,你向来不会相信听说,怎么此刻又会这么问?”她的生活已经一片凌乱了,不喜欢再有他的探究来干扰自己的心绪!

  裴天寒这句话虽然冷淡,她还是听出来稍许在意,或者说是……嘲讽,不想他再来纠缠自己,她选择不承认。只是每次面对他的情绪,她的语气总是难以如常交谈。

  下一瞬,不由得又想起来那份离婚协议书,上次被他拿走,他签名了吗?可是,上次他又如此蛮横,声称还有两个月期限,到底是要怎样?

  听到如此回答,裴天寒不禁蹙眉,再看到童谣的眸光又变得虚无飘渺起来,知道她又在想那个男人,裴天寒身侧的双拳不由得握紧,又松开。

  “是么?原来是谣言。”他有丝讥诮,紧紧盯着她,“这么说来,莫非——更是谣言了?”

  果然,她的脸色再度变化。

  莫非莫非。那天他深情的话,他温柔的眼眸,他温暖的手掌,所有的所有,都让她一阵慌乱,总觉得自己变得有些可笑。或许是重创之后,一颗心变得敏感起来了吧……

  终于,她找回自己的声音,“当然,他是我幼儿园的同学。”是的,他不过就是她的同学,上次也是为了帮助她才会如此,不是都说明了吗?

  想到这里,她自嘲一笑,暗怪自己老是胡思乱想。

  “哦?幼儿园的同学,那可真是……情真意切。”出于男人的直觉,裴天寒很肯定,这个男人对她有着企图。可是,她可以在一个幼儿园同学面前笑得如此肆无忌惮,却对他处处防备!

  这句话的嘲讽更加明显,童谣蹙眉,有丝反感,不想再继续这诡异的气氛,她开口,“我真的走了,还有事,代我向潇潇说声抱歉。”说着,微颔首,她转身,准备离去。

  终于忍不住内心的怒火,裴天寒对着童谣的背影说道,“在坚持什么?等时间到吗?”

  童谣浑身一震,“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不可能啊,他怎么会知道?!

  “你懂。”裴天寒坚决如磐石的声音传来。

  童谣身子一僵,“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关心!”

  “你——”

  气氛僵硬,却有人适时插了进来。

  另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谣谣?你怎么会在这里?”

  童谣抬眼,看到了穿着蓝条纹病人服的韩再芬,正满含疑惑地来回望着她和裴天寒。

  她松了口气,暂时脱离了这令人窒息的逼问。

  “妈!”她赶紧过去搀住韩再芬的手臂,“我正到处找你,身体不好怎么还随意走动?护士说要打针了呢!”

  韩再芬亲热地扶住童谣的手臂,“不要说打针,真扫兴。你怎么回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冷扬说你去德国看弟弟了。”

  听到这句话,裴天寒眉目一敛。

  童谣心里一阵挣扎。说谎,不断地说谎,却不能避免……

  “一听说妈你住院了,我怎么能不来?”她小心措辞。

  “没什么事,是冷扬大惊小怪!真是的,你也难得去看看你弟弟,就把你叫了回来!”

  嘴里虽然责怪着,可看得出来韩再芬还是很高兴的。

  熟悉的温暖再度包围了童谣,她莞尔,调侃起韩再芬来,“怎么没事了?就像现在,我去病房的时候护士说是时候打针了呢,可却听说有人像小孩子一样偷溜了。”

  “谁说的?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我哪里偷溜了!我就是出来透透气……”有人面子上过不去,马上不打自招了。

  “那现在可以回去了吗?我想坐下来和妈说说话。”她记得护士的话,针要及时打,现在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再来,她刻意忽略了裴天寒的存在……

  韩再芬本还想耍耍赖,却注意到童谣憔悴的面容,改变了主意,“好好,回去。”瞥了一眼裴天寒一眼,她拉着童谣就转身,“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在德国水土不服么?还是时差没有倒回来?”

  “……都有点。”童谣微微扯了扯唇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

  廊下,目送着亲密无间的“婆媳”离去,裴天寒露出一个深思的笑容。

  去德国,看弟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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