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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想干什么


  我跟在白发老人的后头,几经曲折便进了一条隐秘幽静的长街。长街将尽,一座气派恢弘的私家大院赫然出现。门楼用白玉石砌成,顶覆虽然没有二千年以后的黄琉璃瓦,其栏板和望柱却刻有荷叶和莲花纹,甚是精美。

  这一路走来,或茅舍,或竹屋,这般雄伟建筑还真少见。看路边行人怡然的神情,那户人家想必是俪城数一数二的富户了。

  我时不时回头张望,希望能见到那个少年的影子。从上船到下船,我再也没看到他。

  他会是谁呢?

  还在猜测着,老人唤了我一声,我后脚随着跨入了白玉门槛。

  这样又是蜿蜒而行,总算到了一座用花墙分割成的封闭式的庭院内。老人带我进了一间屋,里面空阔,石桌石凳收拾得相当干净,几块石头围成一个小花台,台上坐着一名中年男子。

  男子头戴术士帽,茶色的罗绮绵袍逶迤于地,看起来气度非凡。他一脸凝重地闭目养神,听到动静,缓缓睁开眼睛。

  “老爷,小的物色来一位,请您过目。”白发老人毕恭毕敬道。

  男子漫不经心扫了我一眼,问:“是宫里的?”

  “确实是宫里的,正被蛣蜣族人叫卖呢。老爷,看来皇宫已遭沦陷,靖帝生死未卜。”

  “靖帝是不是战死了?”男子又问。

  老人捅了我的胳膊,提醒道:“老爷在问你话呢,靖帝在哪里,是不是战死了?”

  我正懵懂听他们的对话,恍然惊了惊,脱口说道:“我不知道。”

  男子皱起眉头,挥手示意老人,“一旦有战事,靖帝光顾着逃命,早扔下这些奴不管了。看她们年纪轻轻的,碰到杀人放火,十个胆怕有九个已经吓破了,还顾得上别人?算了,你把她领到夫人那里去,夫人说好就留下吧。”

  莫非他们家需要丫头?在这个地方,即使做个打杂的,也比落在蛣蜣族人手里好上几百倍。我心里暗自高兴,走路也变得轻松,连脚底被石子磨破一层皮都忘记了。

  那位夫人端坐在海棠墩上,广袖的曲裾长袍,用菱纹朱带拦腰系住,眉目如宝月祥云,正是一团和气富贵相。身边的侍女身着云纹纱面料的长袍,脚穿履鞋,发式前额中分,后脑梳成燕子式,也显得讲究。

  我羡慕地盯着侍女的履鞋,脚底隐隐有了疼痛感。

  白发老人在夫人旁边低语了良久,我远远地跪着,看他们时不时抬眼瞧我,虽然不知道老人在说什么,但我知道跟我有关。

  不久,夫人颔首笑了笑,说:“既然这样,就把事情办了吧。封泽,先把她带到后院,顺便叫管家过来。”

  我心里有些纳闷,猜测夫人所说的事情究竟是什么?看这户人家悠悠然毫无险恶之气,心想,他们不会把我怎样吧?

  白发老人将我领到后院,便见一片竹林围成一座小茅屋。屋内堆满了茅草,石案上几个陶碗,其余什么都没有。

  “你就住在这里。虽是简陋,比皇宫里好得多。”

  老人关照几句,临出门又嘱咐我,“要我挑你,你就得遵从封家的家规。多听话,少惹事,这也是皇宫里的奴规,省得我再教你。”

  我顺从地点了点头。心中暗自记下了,原来这户人家姓封。

  我在小茅屋一连住了三天。这三天里,院门紧锁,我出不去,也无人过来打扰我。

  这让我有空闲的时间回顾经历的事情。目前来说,我还是安全的,又没见到司鸿宸,所以我没必要急着用玉珠。

  两粒玉珠串成的项链,静静地紧贴着我的肌肤。它们在,故我在。

  然而三天不到,我就待不住了,浑身奇痒难忍,脚底下的血泡破掉后,因为没有消炎,竟然肿了起来。

  难道古人没有洗澡的习惯?又或者,作为女奴,在他们眼里,只能配得“粗陋”两字吗?

  我又羡慕起封夫人身边的侍女来,云纹纱的长袍,和干净的履鞋。

  到了第四天,前院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那声音就如鞭炮声,把我半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走出茅屋侧耳细听,还没分辨出声音的来源,后院的门突然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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