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跳崖
“杨龙：我纠正一你下好不好？”曼茹小心的问杨龙。在得到杨龙的许可后，曼茹理了理思路接着说：“杨龙，你尊敬眼前你口中的大师，我不反对，我也同样敬佩这样有血性的汉子！但是，国家是由法律而治理的，不是由莽汉掌权的。一个人因为受到冤屈而拿刀杀人终归是犯法。但是，一个受了冤屈通过自己的顽强和不屈，依靠法律而终于惩罚了罪犯的人，才更另我们佩服。
杨龙，你尊敬这位前辈，但他决不是你崇拜的目标。其实你的想法是国家只能越来越好，一个法制社会不允许这样的行为来扰乱，是吗？”
曼茹何等聪明，现在这个山谷可以说是安全，这次的任务也可以说是圆满。他们这些战士回去之后是立功、是受奖，杨龙在为自己洗清的冤屈之后，如果表现好点还能捞点资本，不论以后干什么，都是有好处的。但以杨龙现在的表现，实在不太乐观。队伍回去后会有总结，政府会把老连长他们的态度看的很重。他们说句好话，杨龙的前途就能好一点，他们说句坏话，杨龙的景遇就会遭一点。军人毕竟是军人，虽然他们和杨龙在战斗中是生死兄弟，但军人的冷静和职责是会使他们不会对政府说假话的。她是女人，杨龙的女人，当然要为杨龙考虑。所以曼茹在给杨龙圆着场。
“曼茹，我知道你为我好。我只是尊敬他人性中最纯粹的地方，并不是我赞同他的做发而去效仿。比如亮剑里李云龙尊敬楚云飞、日本骑兵队长尊敬独立团骑兵连连长叫孙德胜的。那都是对手，是敌人。尊敬他们只是军人对军人的尊敬，何况咱们眼前的大师并不是敌人，是咱们的同胞。为什么我们可以尊重敌人而那么吝啬的把我们的同胞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呢？”杨龙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
老连长摇摇头，没有丝毫的语言反驳杨龙。他说的是没错，但政治和人性是不一样的，为了政治你就要放弃一些人性。这小子可以为了国家而放弃自己的生命，为什么就不能委屈一下自己的嘴巴呢？
那人听着他们的争论，丝毫没有表情。只是低声的诵着佛号：“施主，心中有佛，我既是佛！至于牢狱和这深山，那只是换个地方修行罢了！”说完也到一旁打坐去了。
下一个人杨龙认识，曼茹也认识。就是那个到山外负责采购食盐的汉子。曼茹看了不禁有些尴尬，杨龙搂着曼茹。这时候说太多都是废话，一个拥抱就足以证明杨龙的爱了。
“那当兵的！你身边的女人，是我的。”那汉子冷冷的说。
“阿弥陀佛！这汉子未能跳出情欲二字，连带发修行的头陀都算不得！老朽眼浊，竟派你出山，竟是害了你啊！”老人看那汉子眼里冒着凶光，不禁感慨到。
“老前辈，从这点可以印证我的话了吧？你可以管住一个人，看透一个人，但永远不可能看透所有人，佛门不都是修炼慈悲的地方啊！”杨龙看着老人戏谑的说。
“当兵的！看那女人和你亲密的样子，是和你好上了吧！今天该着我们犯到你的手里，我也自知要跟你们上路。只想和你切磋一下，好验证你是否有保护好她的能力！”那汉子口气仍然冰冷。
“杨龙，你对我好，我心里知道就行了，不用和他做什么古老的决斗，丝毫没有意义！”曼茹看着杨龙眼里冒火，小声的劝着。
“这为兄弟，我老婆说的对，我和她的感情不用和你决斗来验证。和你没一毛钱关系！今天你我是军人和罪犯的身份相遇，我也不可能和你讲什么决斗，犯罪就该伏法。如果纯粹以人和人之间的较量和切磋，我是可以奉陪的。”杨龙把曼茹搂的更紧，当着大家的面称呼曼茹老婆，当然是表明了身份。曼茹看杨龙现在理智的多了，又这么爱护自己，在想劝杨龙也是没有理由了。
老连长此时到是有点不安起来。现在这些罪犯都在这里，没有武器，就是杨龙有什么闪失自己完全有能力摆平他们的。杨龙的安全到是不用担心。但是眼前这汉子的身手杨龙是和他汇报过的，万一杨龙败了，那么杨龙在曼茹面前的尊严就没有了，这是对杨龙的性格来说的。曼茹肯定不会计较杨龙的胜利和失败，不论怎么样都会一如既往的爱他。可杨龙的性格会坦然接受失败的现实吗？自己现在完全可以以指挥官的身份命令杨龙不要比试。也可以命令所有罪犯跟着他走。但杨龙心里会接受吗？老连长想了半天，在看看杨龙。给孩子一个机会吧！不管胜利还是失败，该承受的都要承受，自己不能老像个家长一样看护着他们。现在老连长到希望杨龙败一次，好让他好好的清醒一下，反思一下自己的思想。
杨龙走到中间，那汉子也走到中间。没什么客套，那汉子上来就是一声怪叫。那叫声有点像猴子一样，那表情也和猴子有一拼！战士们同时想到了武术大师李小龙的怪叫。只不过这汉子半尺长的头发，上面零星的粘着碎草，脸上的烙腮胡子几乎遮住半边脸。这样的相貌不叫也有点像野兽，在气势上似乎更令人惊恐。
那汉子身子也像个猴子，总是跳跃着攻击杨龙。攻击完毕马上跳到一角，半蹲在那里等待机会。杨龙放弃了散打的套路，两手内屈，一只脚屈膝抬起护胸，有点泰拳的架势。好几次那汉子凌空跃过来，杨龙都是两手接住那汉子两手，膝盖几乎抬到头顶。那汉子依仗着灵活，在空中被杨龙抓住抛出去后总是能两脚着地，有时候是四肢全部着地。有点像神雕侠侣里蛤蟆功一样。双方眼睛里虽然都冒着火，但是攻击并不激烈。一个照面马上分开，并不缠斗。
老连长看着大家说：“你们看，那家伙的功夫完全不是我们平时接触的那样，这样的怪叫，这样的跳跃，大家注意观摩，回去后都给我交份总结！”
战士们看着他们打斗，其实不用连长说他们也在仔细的观察，好几次大河都想叫停，来个慢动作回放。这些都是执行危险任务的侦察兵，多学一手就就在以后的任务中多一分生命保障。保命的节目对他们来说比看任何电视都重要。
杨龙开始进攻了。经过几个回合的较量，他了解了这汉子。这汉子其实根本就没练过功夫，只是经常在山里生活，非常善于跳跃罢了。他的手指也像钢筋一样，抓你一下就和狼爪子搭你一下。在加上那怪叫，正常人都适应不了的。
杨龙突然双手直奔那汉子面门，右腿依然是泰拳的格斗式样。那汉子双手往外一划拉，只能这么形容，因为没练过，所以就是本能的胡乱划拉。但就是这样没有章法的打斗，常常令武术家也头疼。因为他的手从来就没有伸直过，常规的擒拿根本起不了作用，一直卷屈的身子只有后背可以攻击。但经常在山里滚的人和野兽一样，对后背的保护非常敏感。现在看那汉子就像是一个刺猬，叫人无从下手。
杨龙这一手是虚的，看那汉子手一划拉右肋露出，杨龙就等他两手抬起来，右脚本来是抬着的，轻轻一弹就点在那人的肋骨上。虽然杨龙穿着前头嵌着钢板的军靴，但这种只靠小腿发巧力的招式根本就对汉子造成不了多大的伤害。可杨龙是故意的，那汉子肋下一疼，本能的两手下沉去挡。杨龙这边准备了好久的右拳就在他两手离开头部的一瞬间结结实实的砸在那汉子的眼睛上。眼睛是人的心灵之窗，这一砸还不是普通的一拳，那可是一个特种兵的拳头。
那汉子在山里呆长了，经常和野兽打交道，性格也和野兽相似了。你被他压着，他就越凶，你打不服他那他就越疯狂！可一旦你打服了他，他就躲着你走了。所以在吃了这一记重拳后，脸上一麻，眼睛里就像着了火一样难受，一下子捂着眼睛蹲在地上，在也没有了刚才的凶悍之气，恢复人了的理智。老人走过来拿出一种草药给他敷上，那汉子眼睛肿的老高，老老实实的退到一边了。
“杨龙，军人出手本应狠毒，可此人与你并非战场上相遇，只小误会就下此重手，你不觉得太残忍吗？”老人面对杨龙，脸上有点不悦。
“老前辈，我是军人，不是武术家，我不会打架，只会杀人。前辈您在军中学的不也是一样吗？”杨龙朝老人又鞠了一躬，退回本队。
老连长看着老人和杨龙之间似乎有点顶上火了，感觉不能在这讨论什么人性了。现在应该是考虑怎么把这些罪犯安全的押送到山外，怎么保护好这批武器和黄金。这老人虽然告诉了藏宝的洞口，似乎也毁了洞里的机关。但这样现代的武器储藏地点，都应该会有自毁装置。万一老人起了杀心，在哪里按一下，这山洞就可能瞬间毁灭。
所以老连长呼叫了豹组。这些人怎么处置他没有权利，他甚至有放了这一伙人的想法，但只是一瞬间罢了，想完了自己都冒了冷汗。自己是军人，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
那边的杨龙还在和其他犯人交流，有贪污腐败的他就一顿政治教育，把人家骂的体无完肤。要不是有纪律约束，他早就给突突了。这时候两架武直运输直升机在得到老连长的精确坐标后盘旋着降落在洞口的空地上。在看天上居然还悬停着一架小羚羊攻击直升机。
豹组组长带着几个黑衣蒙面的人和两名警察从直升机上下来走了过来。组长上前握住老连长的手说：“红昌，辛苦了！”
“报告首长：侦察大队……”还没等老连长报告完毕，组长就摆手制止了。老连长也了解首长的心思，这里人太杂，自己的身份不便暴露。
“老前辈，解放军陆军装备部武器三处前来接收解放战争时期藏匿武器，请配合！山中生活清苦，军方请前辈出山安排居住！”组长报出的身份让老连长差点儿乐出声来。这首长什么时候变成三处的人了？
“老前辈，得知山谷里有政府通缉逃犯藏匿，前辈隔世之人，在此教化罪犯，警方不胜感激！谷内罪犯应全部带走审查，认罪伏法！”一个警察跟着对老人说。
“呵呵！我虽然隐居深山，也知道国法无情！两为长官为照顾老朽颜面说的十分客气，老朽不胜感激！然在此居住以一甲子，在无出山之心！今武器出山，在无牵挂，另在此到也参透了无上佛法，古语云：朝闻道，夕可去矣！老朽多生这几十年已是赚了！吾命可休矣！”老人说完突然一拉杨龙和曼茹的手，身子一闪跳下云雾弥漫的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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