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他是你儿子
这，怎会如此惨烈？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以神之锁的能为，怎么可能会战到如此地步？
现场一片平静，虽然破落，却少有凌乱狼藉之态，然后地上血迹斑驳，神之锁夏殇与骑士姬樱咲美奈那两人相互扶持，身上无一处完整，地上的血迹，都来自两人身上。
而两人的对手，站在他们对面的男子，不过十岁左右，还是一个小鬼的年纪，气定神闲，身上一点伤也没有，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了不起，了不起。骑士姬小姐，虽然你没有打中我一拳，不过，你确实碰到我了。”夏弦·不列颠胸前有一个染着淡淡血迹的手印，“这样，我就放了夏砚之夫妇吧。只不过，神之锁，我还是要杀的。”
夏弦·不列颠神色复杂地看着骑士姬，对方的努力和执着他全看在眼里，也正是因为感觉到对方的热情与执着，他才会生出，就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也就是了，也给对方一个机会。
这个对手，从一开始，在感觉到自己没有出手的意图之后，就没有真正动过杀意，不过，她却还能拿出最为认真的神态，没有过一丝一毫的犹豫，这，算是她对自己的尊重吗？
骑士姬这样的人，这样的人这个世界可不多了。
不过，更为重要的是，夏弦·不列颠不知为何，在看到夏砚之和陆雪珂，心中生出恻隐之心，不能狠下杀手，若是他要让夏殇痛苦，只消杀了其中一人，就足够夏殇痛苦一辈子的了，可是，他没有。
骑士姬撑住身子，倔强地，要再站起来，她听得出来，夏弦·不列颠对夏殇那满腔怨恨，他是必定要杀夏殇的，可是，她不能看着夏殇死在自己眼前。
若是要死，她却是想死在前头。
“笨蛋，美奈那，别再站起来了。”夏殇伤得比她还重，因为秦岚的死，他对夏弦·不列颠充满怨恨，所以受到的恶意反弹比骑士姬更大，若不是与骑士姬联手，不少恶意反弹让骑士姬接下来，这才侥幸活了下来，“他要杀我，我接着就是，你只要看着就好了。”
“不，身为妻子，如何能看着丈夫死在自己眼前。”樱咲美奈那握着夏殇的手，轻轻说道。
“妻子？”看着骑士姬撑着单薄的身子，硬是要占起来，夏殇用力握紧她的手掌，用力地，将她搂在怀里：“笨蛋，你没有必要为我做到这个地步？”那不过是个玩笑罢了，是你自己当真了啊。
等到夏殇明白过来的时候，看到樱咲美奈那的认真，就再也说不出这只是个玩笑。
“因为美奈那是夏殇君的妻子，不是吗？”骑士姬温柔地一笑，说道，“美奈那能帮夏殇君的不多，所以……”
“那只不过是个戏言，是我在开你玩笑，你何苦要为我做到这个程度？这个偏执，并没有任何意义的。”夏殇搂着她单薄的身子，双手压在她背部，几乎要将她挤入自己的怀里。
“是么，那只是戏言吗？可是，都已经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你还能说，那是个玩笑吗？”美奈那轻轻说道，脸上没有一点愠怒，“是我的错了，如果美奈那不那么坚持的话，或许，夏殇君就不会觉得尴尬了。”
“不是的，我，到了今天，就算是玩笑，我也不会再放手的。”夏殇觉得自己有点下流，可是，他确实不想放手，这或许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尤其是对象是骑士姬樱咲美奈那，她这样的女子，温柔如水，却不似花瓶，有自己的一番人生见解，或许会让人取笑其为天真，可是，她的坚持，却让夏殇感动。
骑士姬的为人，哪怕是她的对手，也会称赞她之为人，认定此人可信。
夏弦·不列颠复杂地望着骑士姬与夏殇二人：“真可惜哩，樱咲美奈那小姐，这样优秀出色的你，光是这番为人处世之道，就该超然于外，本不该和神之锁这样的杀人者为伍，若不是如此，说不准，百年后，你在这世界也该留有名姓。”
“人活一世，不过百年，身后之事如何，后任评说就是。骑士姬做事，非是为名，也绝非为利。”
“与你相处的时间虽然不多，你我立场亦是对立，本该生死，不过，这话若是旁人所说，我还真不信，只是，这话是你说的，十分，我倒要信个七八分。”夏弦·不列颠瞧着骑士姬，拍拍手，道，“你现在可以去放下夏砚之和陆雪珂了，我答应过你的。”
“我知道。”
夏殇道：“那就好了。”
“放过神之锁的父母，是我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不过，神之锁的性命，今天我一定要取走的。为了帮我母亲复仇……”
“复仇吗？”
“你莫非是想劝我说冤冤相报何时了？”
“不，夏殇君是我丈夫没错，不过，他杀了你母亲，这关实情如何，他总是杀了你母亲，这一点，终究是事实，我没有那个资格劝说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骑士姬终究是骑士姬，纵然她与夏殇关系密切，却还是不肯为夏殇多说一句，“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你做的，也没有错。”
夏弦·不列颠诧异地看着她，有趣地朝她问道：“那神之锁了，你想说，他也没错吗？”
“立场如此，谁能说错，谁能说对。”骑士姬一怔，扪心自问，哪怕是自己，一心所做，虽然无愧于本心，闯下了“骑士姬”之名，为人所赞誉，可是，被自己所杀之恶人，他们亦有家室，家有妻儿老小，那些人纵然为恶祸害甚深，可他们的妻儿他日若是找上门来，自己也不能说他们错了。
谁人心中没有一把天秤，善恶，谁能说得清楚。
就算在大义上能站得住脚，可谁又能保证，自己这一辈子，在其他细节都能处理得好。
人，终究不是圣人。
“立场么？将一切归咎于立场，这样的话，也太不负责任了。只不过，既然这话是你说的，那便是了。”夏弦·不列颠老气横秋地微微颔首道，“既然，他与我都没有错，骑士姬你有什么理由插手这个十分公平的对决？”
“因为我是夏殇的妻子，只是这样而已。”
这个理由，真让人不爽。
不过，夫妻，这个理由，到底还是能说得过去。
“既然这样，那就没办法了。就先让你彻底失去战力吧，让你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应该就不会阻止我杀掉神之锁了吧。”夏弦·不列颠眼中出现一丝狠色。
看到他如此表情，骑士姬内心自然谨慎戒备，从一开始夏弦·不列颠就没有动过手，可是，他却将自己和神之锁夏殇二人重创到如此程度，却是不知道他若是真动了手，能达到何种程度。
“倒下吧，骑士姬！”
只是六个字，骑士姬身体内部的精气就脱离了她的掌控，贯穿了足下经络，毫无来由的攻击，简单的一句话，就彻底地剥夺了骑士姬的作战能力。
这就是夏弦·不列颠的攻击。
“他做了什么？”虽然是个小鬼，看起来也很普通人一样，可是从对方身上，缘寿确实感觉到了危机，明明就是个小鬼的，却能将夏殇和骑士姬伤成这样子，“美奈那怎么忽然倒下去呢？”
顾烟遥皱眉，很明显的，她也没看出来，这到底是怎么了。
夏弦·不列颠没有任何动作，要真说有的话，他说了六个字“倒下吧，骑士姬”，就是他的攻击吗？
言语的力量虽然了得，可是，就顾烟遥所知道的，这个世界还没有第二个例子，能做到夏弦·不列颠的程度。
这简直就是上帝说要有“光”，然后世界就真的有了光一样。
鬼扯一样的事情，要是她，肯定也是不信的。
“神之锁，看来今天你是在劫难逃了！”
“是么，直到现在，我也才彻底了解了你的能力。”夏殇将骑士姬安置好，站起身来，他身上到处都是伤口，有锁链鞭打之伤，也有骑士姬的刀伤，夏弦·不列颠没有动过手，可是他不动手却比什么都厉害，他不动手却都几乎要了夏殇和骑士姬的命。
“哦，你知道了我的能力？”夏弦·不列颠饶有兴趣地问道，“我倒还真想听听，你到底能看出点什么东西来。”
他对自己的能力有绝对的信心，事实上，能将神之锁与骑士姬耍成这个样子，他想没有信心也难。
夏弦·不列颠，这个名字，从今天开始，在这个世界，也能占有一席之地了。
尤其是在这个失去了那么多前辈老人的今后。
这个世界，能将神之锁和骑士姬逼迫到如此程度的，怕也只有夏弦·不列颠一人了。
纵然贝格尔米，也不能如此轻易地，毫发无损地将夏殇和樱咲美奈那伤成这半死不活的模样。
“几率，你的能力其实不是什么掌控气运，言出法随，也不过是操控几率之能。”夏殇道，“你不过是将微小的几率无限放大罢了。不过，能做到如此程度，也确实无异于操控气运，只用言语，就能如此巧妙地对几率做出转换，放大到无限可能之程度，言出法随四字，也确实称得上。”
夏弦·不列颠面无表情地看着夏殇，倒是想不到，对方会说出这种话来。
“怎么？看来我是说对了，你的能力就是掌控几率。”
“并不是这么简答的事情了。”夏弦·不列颠微微一笑，“不过，倒也接近了几分。神之锁到底是神之锁，不过，纵然知道我能掌控几率，你还有什么办法能败我吗？骑士姬花了这么大的努力，救了你的父母，但是，不管她努力到何种程度，都救不了你。”
骑士姬脸色苍白地躺在地上，自从夏弦·不列颠说了“倒下吧，骑士姬”这六个字，她就真的站不起来了，她的腿脚，因为自身精气逆冲的关系，已经损坏厉害，没有十天半个月只怕都恢复不了知觉。
贝格尔米临死一击，害得夏缘寿受到了巨大的损失，剩下的，还能使用的，也就只有一些用比较特殊金属制造出来的手办，其他的，因为材质的缘故，基本都回老家去了，要恢复到那种大小的规模，她可要好好积攒，才能做到。
不过，这个时候，也没有那么多讲究，她可不能让夏殇就这么倒在这里。
“大天使号，给我攻击！”缘寿毫不犹豫地下令发动了攻击，可是奇怪的，在大天使号发动阳离子破城炮的同时，贝格尔米的时间能力在大天使号留下的创伤也在这个时候爆发，因为保养问题，大天使号的炮口出现了铁锈，在这个讲求精致细腻的年代里，这无疑是致命的，所以，大天使号自爆了。
开什么玩笑啊！
“那个贝格尔米不是平均才燃烧掉了50年的时间么，这大天使号可是用不锈钢材等制造出来的，放一百年也没问题啊？”缘寿傻眼地看着成为一团火花的宇宙战舰，“坑爹啊，这还花了我好几万块的零用钱了。”
夏砚之满脸黑线，他当然知道缘寿前些时日，花了不少钱，就是为了购买一些有的没有的手办，这事在他看来，也都是小事，毕竟手办再贵，也就百来块，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飞在天空上的宇宙战舰模型，居然要好几万。
陆雪珂也是无语。
这都算是些什么事情啊。
放下夏砚之和陆雪珂，顾烟遥看他们喘气后，才说道：“快离开这里吧，离开得越远越好。最好离开海都市！”
若是这小子也血贝格尔米临死反击，那就糟糕了。
就算是顾烟遥她自己，面对这种能力者临死前的反击，也只有逃命的份，就别说还要伸手去帮人了。
她神之耳也是人，不是神。
没有无所不能的能力。
“那你们怎么办？”
顾烟遥眯着眼，望着夏弦·不列颠，理所当然地说道：“自然是杀了那个小鬼，永绝后患！”
夏砚之犹豫了一下，陆雪珂却抢先开口：“如果能不杀他的话，那是最好了。”
顾烟遥皱眉，开什么玩笑啊，那小鬼不杀了他们，他们都得偷笑了，在这种时刻，还谈什么下轻点手，这简直和自己彻底过不起，又不是活腻了，谁会在战场上不放开手啊？除非是实力与对手有绝对的差距，这才能谈到“仁慈”。
“怎么说？”
陆雪珂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其实，我就是觉得，那个孩子，可能没你我所想的坏。”
“我是不可能因为这种理由而留手的，他要杀夏殇，我便杀他。”顾烟遥摇头拒绝了陆雪珂的提议，“他是黑暗议会之人。”
“黑暗议会？我不知道什么是黑暗议会，他还是个孩子。”陆雪珂说到这里，忽然叹了口气，她自然也知道，这是为难顾烟遥了。
这毕竟是生死对决。
“掌握几率吗？单纯地掌握几率，应该不可能做到这个程度。”看来，是这个小鬼造成了那个如“死神来了”一般类似的诡异巧合，他说他的能力是言出法随，只要说出来的话，必然能实现，哪怕是说现在有一个陨石砸在海都市，这宇宙中也必然有一颗陨石拐了弯，朝海都市过来。
这个能力，不比贝格尔米的时间异能好对付多少。
骑士姬已经伤成这个样子，至于夏殇看起来，摇摇欲坠，也没好上多少，要说能打败对手，估计也是场面话比较多；而夏缘寿，没有了那堆模型，她就是个废人。
现在，能依靠的，也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可是掌握几率，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彻底在对方做出反应前，杀掉对方，让对手彻底地失去应对能力。
夏殇要做什么？
夏殇走到夏弦·不列颠面前，锁链掉落在地上，就如蛇群一样，将方圆数十米地团团圈绕起来。
“我应该说过不止一次，你也该在实践中了解到一个事实了吧？你的能力，对我不会有任何用处的。”夏弦·不列颠皱着眉，这个时候了，他也不知道夏殇到底想做什么。
他的能力，应该是对自己没有用处的。
“你从一开始，就没有用过任何体术了。”夏殇淡淡说了句。
“能用最简单的方法击败你们，为何我要做这麻烦的举动？”夏弦·不列颠漠然道，他的体术能力，基本等于零，应该说，他并不是适合修炼体术的人。他的肉体是贝格尔米用能力催生出来的，虽然拥有强大的能力，可是，他的身体素质非常差，不能做过分剧烈的动作。
“我想，你的身体素质，应该不会比普通人好多少吧？这个距离，只要我发动能力……”
叮叮当当……就如蛇一样，慢慢地卷缩起来，将夏殇，还有夏弦·不列颠的身体束缚住。
“你做这个并无意义。”
“意义？”夏殇‘哈’的一声几乎要笑出来，“意义，你居然跟我说意义？啊，是没有意义了，不过啊，我杀了你母亲，你今日杀我，就如美奈那所说，理所当然，但是啊，你今日要杀了我，他日我今日所重视之人必然找你复仇，不管结果如何，以他们心性，必然不会牵连他人，这一场无解的仇恨必然一代代加深，这样一来，还不如今天我这里杀了你！”
“你要杀我？”夏弦·不列颠合上眼，轻轻说道，“你是杀不死我的。”
“我却能杀了我自己！”夏殇心中一狠，夏弦这个对手实在太强大，如果没有别的方法，他也实在不愿意用这个法子，可是，他真的不能让缘寿在以后冒险去杀他，“如今看来，我确实是没有这个本事杀你，可是，你必然是因我而死！”
缘寿听到夏殇这话，忙道：“哥！你别乱来，这个人，缘寿会想办法对付的，贝格尔米都让我们杀死了，一个小鬼，很容易对付的。”
缘寿，你没有和这个家伙交手不过，不知道他的厉害，夏殇叹了口气，这个对手终究是不能留下……“好好照顾父亲和母亲，记得要考上大学啊。”
“啊，别开玩笑了，我才不许你死了！”
顾烟遥看夏殇心萌死志，如何肯依，忙道：“夏殇，难道你想用那个！？”
那个，是哪个？
“嗯？”夏弦·不列颠错愕地看着夏殇，说句实话，他也好奇，夏殇要如何才能杀死自己？自己对自己的设定是，是夏殇无法杀死自己。
不管夏殇做出何种努力，他都无法杀死自己，这是在自己说出这句话，就已经注定好的。
就算是神也无法改变这个必然。
神之锁虽然厉害，可终究是人，不是神。
“我所说的每句话，皆会成为必然，为命运女神所编制，就算是众神之首，也无法更改。我说你无法杀我，你就杀不死我。”夏弦·不列颠笃定地道。
“我已经说过了，杀死你的人不会是我，但你必因我而死！”夏殇慢慢走到夏弦·不列颠面前，锁链向内挤压。
他身上没有杀意，那，那他为何还会说这句话？夏弦·不列颠心中愕然，他能力极端了得，可是，论身手，和夏殇比，可是差远了。
“夏殇！”
“哥哥！”
“夏殇君……”骑士姬惊讶地看着夏殇，她也不知道夏殇想做什么。
却看到夏殇手掌一动，抓住戒律，猛地往自己心口插下去，却没有流出一点鲜血来，只是，这一刺，这潮湿的空气，却忽然生出一股冰冷，一股绝对的极端！
将方圆数十公里完全笼罩住大雪，纷飞而落。
海都市居然下雪呢？
海都市不是位于亚热带吗？怎么还会下雪？
这冷，冷得极不寻常。
这是……白雪飘的绝技……天下有雪！
一招就足以将方圆百里冰封，冻结一切的绝学，也是昔日彻底将黑暗议会三人击杀的绝技。
这是白雪飘为夏殇留下来的，非是为了保命，而是为了杀敌！
击杀他所有的敌人，身边的一切……
“这是？”夏弦·不列颠恍然，看着决然的夏殇，心中有了一丝了然，如此，也便算罢了。
操控火之力，精通生命之实的歌尔特露莉，化为一团炽烈的火，一路从太平洋之上赶到海都市，这满天下的冰雪，几乎要通往幽冥之地的冰冷，她深深地感觉到一股从内心深处生出来的惊恐。
这一路，就化为烈火之矛，贯穿了天空，在天空之上留下一道炽烈的道！
“烟遥姐姐，就不能帮帮哥哥吗？”这能力，这精气，夏缘寿深深地感觉到恐怖，是那个神之手白雪飘的能力。
这个世界，也只有她一个人能将冰雪之能发挥到如此程度。
“不，白雪飘的能力是绝对的，不管是什么能力，在绝对零度之下，都将失去活性，虽然在神秘度上比不上所有的人，可是，她就是光凭力量也足以击杀这个世界所有的高手了。”顾烟遥苦笑道。
夏弦·不列颠淡淡说道：“这个结局，也挺好的，反正，贝格尔米死了，我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
“可惜了，你还这么年轻。地狱做个伴吧，小鬼！”
就在白雪飘留下的这股力量完全脱离控制之际，一道灼热的火焰烧了过来，就听到熟悉的一个声音高声叫道……“住手，夏殇，你不能杀夏弦·不列颠，他是你和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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