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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TA你娘的XI


  我实在是不想回神经病院,我害怕在那里遇见武松那厮。可是无论我怎么解释,公人就是不答应我的请求,无奈,我只好跟着他往外走,心情沮丧得就像当初武大郎从黄州回家的感觉。怏怏地被公人押着走到衙门外面,我抬头看了看天,头顶上是整整的一大片云,像个大锅盖。满是泥垢,乌黑乌黑的,让我感觉压抑得不行。云下被歪歪斜斜的夕阳涂上一些红色,从头顶到天际都是漫长而完整的黑红两色。我孤单又无助地站在门口的一抹斜阳里,背后是阴森森的衙门,眼前是宽阔热闹的大道,路上飞奔着的车辆有些减少了,喧嚣的城市也宁静安详了许多,闪烁着的窗户玻璃带有一份闲暇地反射着绚丽多彩的晚霞。可是在我的眼里,那条宽阔的大路实在是糟糕,它慵懒地在那里毫无拘束地伸展着,有些地方宽,有些地方窄,像吃了很多东西的蛇一样,拖拉着,纠缠着,让我的心情一下子变得黯然起来。

  公人往外送了我两步就不走了,敲敲我拿在手里的痰桶说:“自己走吧,医院的人在路口接你。”

  这还是要送我回神经病医院,暂时回去呆着也好,省得这样到处乱窜被人折腾,我横下一条心,快步前行。

  走到另一个衙门口的时候,我看见比干正蹲在一间屋子的地上接受审讯。

  一个公人问他:“你有什么理由说你没**?我们可是全都看见了。”

  比干说:“休得胡言乱语,我堂堂国家工作人员能干哪事儿?你们那是看花眼啦。”

  一个公人拿着一只羊肠子似的东西在他的眼前抖搂了两下:“没干?这是什么?”

  “皮手套啊,”比干把眼一翻,闷声道,“我是医生,这是我们治病救人所必备的工具。”

  “你们家的手套一个指头吗?”公人噼里啪啦地抖着那东西,哭笑不得。

  “这你们就不懂了,”比干连笔划带说,“神经病院有些病人需要吃奶,这是奶嘴式手套。”

  “放肆!”公人不高兴了,啪地把羊肠子摔在他的脸上,“恶意狡辩,罪加一等!”

  坏了,这罪名大啦,估计比干难逃此劫。果然,不大一会儿工夫,比干就被五花大绑地押了出来。公人手里提溜着那只单指手套,一下一下地往墙上甩着,气哼哼地走在前面,比干垂头丧气地走在后面,脖子横成了一个挨刀的姿势,边走边轻声嘟囔道:“正所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啊,没想到啊没想到,小神一世英名,竟然毁于一旦!苍天,你善恶不分枉为天。”

  公人从后面踢了他一脚:“嚷嚷什么嚷嚷什么?我们是不会冤枉你的!你不是说你是什么财神吗?财神还干这个?”比干扫他一眼,长叹一声,大声唱道:“我不做财神好多年,我不爱**的床沿,不要逼我承认,不要逼我流泪,我会翻脸。我不做财神好多年,我只想好好嫖一回,时光不能倒退,人生不能后悔,坐牢还是罚款?忘了法术就完蛋,只恨自己太冒险。我不做财神好多年,我只想好好嫖一回……”他唱得悲悲切切,如泣如诉,我忍不住喊了一声:“比干兄,你这是咋了?”

  比干猛一转头,见我肩挂痰桶站在门口,一下子羞得满脸通红:“西门贤弟,你怎么也来了?”

  我一时悲从心头起,眼泪禁不住流了出来:“我跟你一样啊,也是被人抓来的。”

  比干回头对公人说:“同志啊,执法要严谨,你说你们这不是胡闹吗?怎么连神经病也给抓进来了?”

  我勃然大怒,到这般时候,你还污蔑我是神经病啊?我拔腿就走,不管这个老小子啦。

  怒气冲冲地走到街口的时候,我听见比干在后面号啕大哭:“西门兄,等着我,我会去找你的!”

  我强忍着泪水,把痰桶一扔,箭步冲到了路边:“你娘的XI!”

  别笑话我骂得粗鲁,我们宋朝的骂法已经够文雅的了,你比比看,现在的人都怎么骂人?说实话,在这里我都不想说了,总之,比这句难听的多了去啦。还不说现实中,你就说网上吧,什么JB,什么SB,一水的外国字母,你想都想不出来在生活中应该怎么发音。第一个还好说点儿,鸡逼?或者击毙,够狠的吧?第二个不但发音困难,意思就更不敢恭维了,爱死逼,或者死逼,怎么意思?不甚明了。我觉得应该是爱上某个女人下身那玩意儿吧?或者是不喜欢那玩意儿,咒那玩意儿是死的,不会动弹。其实,大可不必如此诅咒那玩意儿,死的还是活的,你自己的心里自然有数,整天挂在嘴边岂不成了老和尚与小和尚背媳妇的故事?在我眼里,那可是个好东西,它让我每天保持充分的活力,让我感觉生活是那么的美好。

  你不得不佩服我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刚来没几天,我就学会了潇洒。!哈,多么有派头的语言啊。这也应验了我曾经的一个梦境,在那个梦里我坐过一辆乌龟改造的出租车,它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也这样喊过——。后来我在阳谷街头也这样TAXI的时候,把花子虚、应伯爵、谢希大、孙天化一干人等羡慕了个一塌糊涂,见了公鸡踩在母鸡背上也大呼TAXI,恨不能将母鸡当成出租车。有那么一阵子,连卖炊饼的武大郎都学会了,他挑着炊饼担子,一上街就喊“卖TAXI饼喽——卖TAXI饼喽——”。后来我得手了潘金莲,跟这帮兄弟聊起潘金莲的趣事时,应伯爵便把这个外号按在了潘金莲身上,见了潘氏就喊:“TAXI来了,TAXI来了!”潘金莲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还以为是喊她西施呢。

  当下,我乘了正牌TAXI,对司机道声:“兄长,送我去宋朝阳谷县城”。

  司机一听,立时刹了车,他不想拉我,他说我是个神经病。

  我当然很不满意,你凭什么拒载?行业规范你不懂吗?我下了车,执意要拖他去见官。

  司机是个犟种,揪着我就要开打。我是干什么的?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啊。

  结果,我刚亮开架势,他就趴在地上了,吐了一地绿水,连苦胆都吓破了。

  因为司机把车是停在路中央的,所以别的车开不过去,这样,人便越挤越多,里里外外密不透风。而且大家都向着我说话。大家说,这个司机真不象话,跟一个神经病唠叨什么?赶紧送他去神经病院啊,别在这里瞎耽误工夫。我说,就是啊,赶紧送我走啊,耽误了上班你给工钱呀?司机已经不行了,趴在那里跟一条蛆似的,光蠕动,起不来,吐出来的苦胆水弯弯曲曲,直往低处流,惹得一群苍蝇哇啦哇啦地绕着飞。我有些害怕了,可千万别出人命啊,当今的律法可不含糊,连逛个窑子都能抓到官府里去,出了人命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万一他们把我抓到牢里,死不死另当别论,时间我也耽搁不起呀。我说声“有种你就继续装”,一甩手,拔脚就走。

  我没敢回头,我害怕一回头,那司机爬起来揪着我去神经病医院。

  就在我拐上另一条马路的时候,突然就看见对面呼啦呼啦开过来几辆敞着棚子的大卡车。

  我抬眼望去,只见卡车上面密密麻麻全是人,这些人一律被手铐拷着,脸上戴着一只大口罩。

  我有些纳闷,莫非又是哪个女子被包办婚姻伤害,愁掉了身上的汗毛儿,那些毛儿被风吹起来,人们怕被毛儿呛了嗓子才戴上口罩的?仔细一想,又不太像,因为他们没有必要戴着手铐,还坐上卡车呀。我闪到路边,张眼细看,这才看清楚了,原来车上站着的全是一些美貌女子,很少的几个男人站在旁边。我正在纳闷,开路车上的高音喇叭就开始吆喝了。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听明白,原来喇叭里说,这个朝代的皇上即将南下,深圳特区要严厉打击**行业,除高调扫荡寻欢热点“三沙一水”外,昨日分别在福田区的沙嘴村及上沙村,将一百名卖yin**者抓获,今天开始游街示众,这里面包括十名已被行政拘留十五日的港人嫖客。被捕者再不是单单囚禁在拘留所十数天了事,衙门里推出新猷,要他们游街示众,在众目睽睽下公开审判,令他们**裸地面对人民群众的厌恶眼光。哈,这可有点儿意思了,我得好好看看。

  此时,大街上聚拢了不少人,人们潮水般跟着车流奔向一个广场。我索性紧一把裤腰,跟了上去。示众的疑犯面部几乎被口罩全部遮住,仅看到一双眼睛,大多数女疑犯则将长发散落,遮盖住双眼,其中一名港人更是用双手遮挡眼睛,似乎很担心被熟人认出来。车流在广场上停住,车上的人被一帮公人呵斥着押上了一个台子。大喇叭继续广播,广播完毕,有几个戴大盖帽的人开始宣布他们的罪行,原来他们的身份各有不同,**、嫖客、马槛、流莺,甚至连街头派卡片拉客的也不放过,娱乐场所也被查封了七十九间。福田区针对三沙一水的扫黄行动一直持续,先有年初的“飓风1号”,五月初又有“粤鹰2号”行动,后来再有围剿街头**罪犯行动,一的整治行动,势把这块“娼”盛一时的**乐土翻转。宣布完罪行,这些人便被押着开始沿街游行,我赫然发现箫西西排在队伍的最前面,心蓦地一紧。

  坏了,我刚刚跟她进行过那么一出,万一被她发现我,举报了,我就不是进神经病医院的事儿了!

  我这里撒开脚丫子,几个起落,消失在她视线的尽处,那身形,竟然好象失传江湖已久的轻功——狼狈逃窜。

  后面的口号声轰然响起:“坚决镇压卖B犯罪!买B者割他的鸡鸡!”

  施展绝世轻功冲出人流,我提一口气,缩着脖子钻进了一条胡同。

  天呐……我摸着裤裆,冷不丁出了一身冷汗,幸亏我跑得快,不然我的小和尚可就不保了。

  我垂头丧气地走出胡同的时候,大街上的人流稀少起来,游街活动似乎告一段落了。

  我闷闷地吐一口气,抬头望了望天,天光绮丽,充满诗意,与我此刻的心情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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