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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冒牌宠妃


  师娘不觉脸红,这丫头自小野在乡间,没习女训女则,讲起这种话来没羞没臊。只怕她还不知这一晚是怎么个陪法呢。

  她还未及制止,叶瑟已冲进夜幕,寻到云起,将他拽进自己屋里。叶瑟自下迷香,待精神恍惚之时,扯掉外衫,微露香肩,斜倚云起肩头,失去知觉。

  云起低头一看,惊叫出门,携爹娘至叶瑟房中,方道始末。苏父苦叹“作孽啊”。

  次日,叶瑟称已报恩,请求离府。苏氏夫妇尴尬讲昨晚无事。

  叶瑟终于耐不住性子,“府上恩德,自不必说,可怎么个偿法,请明说,不必天天装神弄鬼。”

  苏大人喜欢女儿的爽利性格,也开门见山,“要姑娘抵身之人,乃全天下至权至贵之人,当今圣上。”

  叶瑟回:“卖身葬父,只偿出钱葬父之人。不得转让。”

  “我乃朝廷命官,所有俸钱皆拜皇上所赐。所以,葬尊师的银钱,还真就是皇上出的。”

  “苏大人还是算算银钱,小女赚了来还,这协议,我们不谈。”

  “尊师的丧葬费、夫人的诊疗费,和二位近来的吃住费用,总共二百一十三两银子。”

  “好,我们还”,叶瑟不假思索。师母将她拽一边,“这怎么还?就你那武艺、医术,样样松,哪样能谋生。再说,你都十九了,上哪寻适龄人家?”

  师娘又引叶瑟回桌前,“大人,您继续说。”

  苏大人又望叶瑟一眼,“姑娘放心,皇上可不是苏某这样的老头儿。皇上年富力强,丰神俊朗。”

  叶瑟仍不为所动。

  “你入了宫,你师母便住在苏府,阖府上下定当贵宾来待。要不然呢,你继续带师母漂泊江湖。说句不中听的,假设哪年她老人家再离去,你再卖一次身葬人么?”

  想到师母,叶瑟心里微微一动。苏大人趁热再劝,“听夫人讲尊师之事,你当真不想替师父报仇?这杀人劫财的勾当,绝非小贼,都是大盗。全天下,最能帮你查抓大盗的,只有当今圣上。”

  想及师父,叶瑟眼圈涨泪,“卖身葬父,是卖一次,没说一辈子。”

  苏大人只好做出妥协,“老夫也没说一辈子,小女云裳已十三岁,待她满十五,若你还是不喜皇宫,帮云裳安排入宫,你再走不迟。”

  想着二百多两银子的重压、师母尚未痊愈的身体、师父的深仇大恨,她高筑的自尊心突然塌了,败在这些生活真相面前。

  踌躇几番,终于抬头答“好”。

  宫里传来加急密谕,云贵嫔病情再恶化,衔着最后一口气不肯走,想看娘家人一眼。

  说罢,夫妻二人促云起和叶瑟连夜奔至宫内。

  叶瑟不能露面。苏氏夫妇和云起携了棉麻布袋,盛些草药和甜点。好在叶瑟儿时练过杂技,把自己折在一堆草药里,竟如缩骨。

  那布袋随三人进城。她听到宫门在身后轰然关上。不知将经历什么。

  叶瑟在布袋中,突闻一声凄然的哭声,旋即戛然而止。云起满目含泪,将叶瑟放出。卧在榻上一动不动的女子,她虽不认识,却似与她认识许久似的。

  苏大人强忍不作声,泪滚入口,呜咽于喉间,他一只手堵住夫人的嘴,几乎要哭昏厥的夫人咬破夫君手指,也强忍不发声。

  她才明白,床榻之人是他们的女儿。叹自己从未体验过爹娘之爱,也跟着滚下泪来。她捏过女孩脉搏,显是刚走。已故之人怎么体竟悬香,可她又不好意思凑近嗅。只惋惜地想,若师父在世,能否将她救回呢,毕竟自己当年濒死,硬被师父抢回一条命。

  再一细看,她惊怔地抚自己的脸难以置信,那姑娘长得同她一模一样。

  她一阵心悸,只觉头重脚轻,云起冲过来将她扶起。二老尽沉悲痛,无暇顾她。云起道:“这是家妹云锦,当今圣上的云贵嫔。你现在知为何让你入宫了吧?”

  叶瑟前后一串,明白过来,“说好的只是入宫,没那么复杂,如今你们是要我假扮一位

  死去的妃子?”

  云起轻掰她肩膀,将她拉回,“事已至此,你不帮,我们可怎么办?”

  “若只是单纯入宫,我想怎样便怎样。可如今给我一个身份,让我变成她,我怎么做?我甚至都不认识她。”她本已举步,可瞥见二老的悲痛,又看了床榻那女子。不知怎的,一见她,她便心软,于是猛拭一把泪,“遇上苏家,算我命苦。”

  苏家人怕引来旁人,匆忙将云锦的尸身塞入布袋,又驮回了。

  叶瑟顺势卧在云锦床榻,对三人踉跄的背影说:“让你家小姐快些长大。我可只帮你们两年。”

  这几天着实累了,昏睡几个时辰。醒了,还未睁眼便觉寝殿人数众多。于是,她便不敢醒来,不知如何圆谎。

  阖殿静寂无声。沉默真是一件尴尬事,娴妃不自在地想,总得有人说点什么,“太医告急,可我怎么倒觉得她气色好多了。”

  娴妃方额广颐,脸型算不得秀美,但偏是皇家最看重的贵相。方脸盘配上同样大气的五官,别有另一番美致。

  嘉妃似笑非笑:“哦,听妹妹语气,有些失望嘛。您好歹与云贵嫔是表姊妹,怎讲这风凉话。”

  娴妃心底一虚,她额娘同云锦母亲虽为亲姊妹,可两家断道已久。嘉妃偏在这节骨眼上拿来做文章,“哦?嘉妃姐姐今日来探病,穿得这么喜庆,到底是为了庆贺新春还是庆祝别的?”

  如此,众目皆落嘉妃装束,绛红色彩绣棉袄,金丝绞得分明,玄狐毛领覆了整个肩。嘉妃一看旁人,今日似特地换了蜜色、宝石蓝等素袄,不觉脸上火红。这几年,数她与云锦争宠凶些,两年前晋妃,自己不过靠论资排辈挤了云锦位子。

  叶瑟心里低声骂着,不过装个睡嘛,这几个娘们可真噪。

  站得久了,熏香竟让人快睡去。纯妃的声音柔如溪水,“或许云妹妹恰需静养,咱们改日再来探吧”,说罢请求似地望了皇后一眼。

  纯妃年纪与皇后相仿,姿色不如皇后出众,看来却比皇后年轻不少,竟像二十出头。五官只算上秀丽,并无神来之笔。可肌肤通体似玉,膏腴白净,身形也维持有致。衣饰极简,只一柄翡翠玉簪匿于高髻。

  皇后轻握皇上手,“皇上何曾站这么久?云妹妹一定也不愿见皇上这样。今日先回?”

  一行人刚欲走,吴院判忽而一句:“禀皇上、皇后娘娘,贵嫔娘娘的脉象竟突然正常了。”

  皇上脸色由阴转晴,“那为何还不醒转?”

  叶瑟心中亦叫苦不迭,她何尝不想“醒”来,可自己对云贵嫔,对这座宫殿一无所知,凭什么醒来呢?又过了良久,办法才给她想出来了。云贵嫔病久,说失忆也在情理之中。

  于是,她毅然睁眼了。

  这一个微小的动作,牵动后宫众人的心。每人的脸都如一花一石、平静湖面一样,心底的波澜,却足以摧枯拉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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