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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心结难解


  皇上近来至永寿宫更频,可这并不能使兰悠真正快乐。她呈现给皇上的,却似无上的荣幸与欢乐。几乎骗过自己。

  因言蹊在,叶瑟两人在账房做得颇顺。兰悠感念叶瑟数次有恩于自己,可近来皇上每每来自己处所皆“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心中亦开始嘀咕。觉自己收了叶瑟,实为接了烫手山芋,得不偿失。于是,她不再对叶瑟二人嘘寒问暖,待两人同其他宫人无异。

  弘历多日未见叶瑟,知她在账房做事,寻话头问兰悠,“爱妃这处所,比旁人殿里打点得更井然有序,可否借账本给朕瞧一瞧,到底有何诀窍。”

  兰悠心一凉,立时明白了皇上用意。“那臣妾就不怕露丑了。盈兰,去账房取账本来”,她吩咐道,避开皇上见云妃的机会。

  “不必遣盈兰去了,让账房自己来送吧。”皇上随口道。

  兰悠暗暗一笑,按皇上意思做了。

  言蹊闻讯,忙取账本塞叶瑟手中,耳语道:“姐姐,去,把皇上抢回来。”

  叶瑟紧紧攥着账本,忆起昨夜弘历气她种种。偏不让他如愿。将账本塞回言蹊手中,“你比我有分寸,知道怎么应付。”

  言蹊心想,皇上的气,肯定未消尽,娘娘去了确实未必讨得便宜,便自携账本去了。

  皇上一见是言蹊,有些失望,“账房如今只有你一人在做么?”

  “今个儿只有奴婢一人,因云姐姐突感不适。”言蹊禀。

  弘历心尖如同被人挑起,想询她病情如何却又抹不开面子,终究忍住没问,简单看了看账本,便出门散心了。

  兰悠见皇上走了,心中虽对叶瑟二人有气,但探病还是免不了的。行至账房,兰悠刚推门欲进,听言蹊小声说:“姐姐,皇上方才虽然未询您病情,但奴婢看得真切,皇上眉心蹙得可紧呢。可见皇上心中是有娘娘的。”

  “心中有没有有何紧要,人终究活在生活里,而不是彼此心里。现实中相互折磨,还不够要命么。”叶瑟叹气。

  “至多一个月,春节之后我们一定能打破僵局,离开这里”,言蹊慰道,其实,面对云妃的执拗,她自己心里对此话也并无把握。

  兰悠下巴一扬,怒火中烧,这主仆二人真将自己这里做为一处驿站呢,对自己不肯交付真心。一定是她让她们过得太舒适了,她满腹委屈欲离开,却听闻脚步声,定睛一看,竟是皇上,不及多想,她慌忙匿于屋后。

  皇上推门而入,言蹊忙向叶瑟眨眼,提醒她方才自己所奏她抱恙一事。叶瑟无妆时,脸色本就有些白,连嘴唇亦无多血色。若说病容也说得过。这是她容颜比云锦稍微逊色之处,可也正是她的特色,清透的脸颊浮着温柔的五官,让弘历一眼望去,总觉一目了然,让一颗心躺平了,毫无设防。

  “言蹊,今儿难得无风,你不出去透透气?”弘历暖声问。言蹊笑着领旨走了。

  “如何生病了?”弘历故作冷漠语气。

  “皇上不是一直觉得奴婢有病么,惹皇上不悦,才是宫人最大的病。”

  “你不说也无妨,我见你这样子,与平时也无多大不同,想来没有大恙”,弘历语气刚柔顺下来,见她一张不肯屈服的脸,又上来气,“你倒真有办法,东巡西访,求这个求那个,就不肯同朕说一句软话。”

  叶瑟微微冷笑,又听弘历言,“只可惜没用,无论你途中经过什么,终点都是朕,还得朕的一句话。”

  “皇上是一代明君,绝不恃权滥用,如今却在一个弱女子面前摆权力,用权力逼她就范。”叶瑟看了弘历一眼,挑衅皇上底线。

  弘历怒到极致,反而不气了,想起不过两三个月前,两人还眷意正浓,实不必至今时田地。“罢了,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不用你说什么软话了,随朕走吧,回去做你的主子,继续做朕最宠爱的女人。”

  “哎,怎么办呢?”叶瑟只觉泪水迷蒙了视线,这几个月的委屈皆涌上心头,很想扑到面前这个男人怀中大哭一场。可她太卑微了,卑微到每每被他伤害都毫无还击之力。她可不同于其他嫔妃,那些娇滴滴的世家小姐,她们什么都有。可自己只剩自尊了,不能随意让他践踏,她将身子背转,“怎么办呢,奴婢已经适应了不被爱的日子,被打回原形,如同曾经不被爱的每一天,不想再做被谁爱的女人了。”

  弘历见她微搐的双肩,猜她哭了,轻步上前,从背后轻揽她入怀,“瞧你,朕一抱,便知你又瘦了。”

  叶瑟紧咬双唇,眼见要沦陷于耳畔这呵着暖气的温柔言语。想起昨夜他在窗棂赏月同兰悠说的那些话,无论是真是假,都让她心头泛酸,突然讨厌他的温柔多情,妙语生花,将身子轻轻挣出,偷偷拭干泪,回头无澜道:“哦,奴婢不知皇上何时修炼出秤的本事了。”

  自己情致正浓,却被她这般冷嘲热讽,弘历一颗心如坠冰窟,慢慢敛了脸上柔情,“朕这些时日来永寿宫如此频繁,你该知为何。”

  匿于屋后的兰悠,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关于这一点,她本就知道,可由皇上亲口说出,仍叫她伤心。因为这表明,皇上在旁人面前不肯维护她的自尊,完全不虑及她的感受。他连作戏都懒得给她。

  她痛苦地闭上双眼,任泪水横流。屋内两人对话还在继续。“朕并非闲得无事做,天天想法子如何见你。既然你不知好歹,以后你为妃还是为婢,在这是死是活,与朕无尤。朕就当去年春天,你没再醒来。”弘历忍着剧痛的心头,冷冷道。

  叶瑟忽而觉得自己强撑起的决心被他一席狠绝的话冲垮了。当她未醒来?也就是说,他只愿保存去年春天之前的回忆,那全是云锦。而那之后,全是自己。他全都不要。自己白白来过,白白爱过了。如今在他心中,竟完全不存在。

  她只觉讽刺,不等皇上离屋,自己先夺门而出。

  回寝殿后,兰悠越想越气。自己怎能忍受被人玩于鼓掌之间。可其中一人是皇上,她能奈他何。可另两人,便别想再逍遥法外。

  她整理好思绪,传唤来叶瑟同言蹊,假意关切道:“姐姐寒疾又犯了?想来是账房不够暖。是本宫考虑疏忽了。今个儿起,两位还是去柴房做事吧。毕竟那里离火炭最近,冻不着。”

  叶瑟同言蹊大惊失色,不知兰悠葫芦里卖什么药,柴房暗湿,活计也最重,实在不是好差事。可如今寄人篱下,也只能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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