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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相爱相杀


  叶瑟身难自持,热情回应弘历的吻,如一只疾奔百里渴极了的小鹿遇见初春的泉眼。她想推开他,一双手却如一飘柔软的柳絮撞上铜墙铁壁,丝毫使不上力。她想说些什么,却提不起一口完整的气。

  “皇上”,她虚弱地唤。弘历亦动情“我知道,你什么都不必说。”

  “皇上,我”,她一句话说不完全。弘历感受她身体的温度和心中的热情,浅笑问:“你真想朕到这般程度?”

  “皇上,我中迷……情……香了。”她磕磕绊绊拼凑出几个字。

  弘历将她本已褪去的衣衫重新捡起,紧紧裹住她,又加厚了被褥,将她抱在怀里,吩咐外面宣太医。

  被缚住手脚的她,心中一股旺盛的火团更是东突西撞,找不到出口。全身神经麻痹的她已不自觉闷哼起来。

  弘历此时已完全失去兴致,只盼太医快来,减轻心上人苦痛。为转移她尽渍苦痛之中的注意力,弘历同她说话:“你想朕,是真的么?”

  “不是,是……药”,叶瑟从整片坍塌的神智中捡回一丝知觉,犹在嘴硬。

  皇上紧搂她的手臂忽而松了,见太医来了,将她放下,掖了被角,便出去了。

  “查,彻查何人下药”,弘历将怒火转到宫人身上。

  永寿宫宫人跪了三四排,瑟瑟缩缩不发一声。言蹊跪在一个不显眼的位置,心中怕极了。此刻皇上不该尽享春宵么,怎么竟被发现了。那云妃娘娘呢?现在还好么。她心乱如麻,并非怕被查出是自己下药,而是愧意盈心,累及皇上动怒、娘娘受苦。她做事妥帖,迷魂药选了熏香,且分量刚好,如此无人能查到药渣。且迷魂香是上次去张家口战场,云妃娘娘亲自调配赠她余下的,从药房里也查不到记录。而且她明白给皇上下迷香是死罪,所以确认云妃中香后,他开窗敞户将迷香放得干净,不至伤了龙体。

  盘查一通,没有药渣等物证,也未有目击证人,甚至每个宫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兰悠轻抚皇上胸膛,“皇上别气了,傍年靠节的,宫人们可忙呢。哪有空做这阴邪之事。想来是云锦自己不小心放错熏香了吧。”

  皇上神情复杂地望了兰悠一眼。她这是在提醒自己一切都是云锦监守自盗么。他自然不信,只是对后宫诸人相互构陷、温柔一刀觉得甚累,没想到面似无澜的兰嫔也难逃此怪圈。

  言蹊一听嫌疑转向云妃,慌忙出列,跪求:“奴婢同云锦同屋,是奴婢不小心放错了香。”

  兰悠不管是不是真,言蹊冲出搅了她的局,便是同自己过不去。于是,心头怒火连天。她将手缩回衣袖,狠狠攥了又攥,总算刹住怒火,暖声问:“想来也是不小心。但你一个宫女,手头留着迷情香要做什么用呢。”

  言蹊心头一惊。是啊,无论是不是有意下毒,存毒这件事本身也够死罪。因对药理不通,她不敢再多加辩解,忙深深叩头,伏地不起。

  弘历在意的,不是谁下毒。而是用迷香才让云妃亲近自己这件事,本身就是对他的羞辱。“来人,鞭刑,不限量。”

  言蹊紧咬双唇,尽量不出声音,不让皇上为难,不打扰云妃休息。可鲜受皮肉之苦的她没多会便嘤嘤哭泣,泪水断线。

  至中途,皇上心中有些不忍。可想这宫女目无法纪,竟敢捉弄自己,且让他再次确认云妃对自己的冷漠。他别过身子,走到窗畔,听外面喧闹的人声,不予理会。

  太医从叶瑟寝室前来通报,云锦迷香之毒已解。皇上眉头一舒,但未令人停止刑罚。太医为皇上请脉,怕皇上受香毒牵连,所幸无事。

  叶瑟听闻言蹊的哭喊声,挣扎着虚弱身躯从厅堂后门进了。她未跪求皇上,因前几次弄巧成拙,她只怕自己越求皇上,越使情况更糟。

  她跪在帘后皇上视线难及之处,将一张字条塞入兰悠手中。

  兰悠不悦地展开阅读,只见歪歪扭扭一行字“求娘娘饶恕言蹊,如此,奴婢一定主动消失于皇上视线。否则,奴婢现在便重归皇上怀抱。”

  兰悠将纸条攥了松,松了紧,见言蹊衣衫被血浸染,大过年的,若真给打死了,怪不吉利的。于是,暖笑上前,恳求皇上:“臣妾不敢恳求皇上看臣妾面子,因为在皇上面前,臣妾绝无面子可言。只是,皇上可否看在新春佳节的份上,莫添血光之忧呢。”

  皇上也忆起言蹊曾与自己研墨、对诗的场景,心中终究泛起些暖意,其实自己何尝不是等一个台阶下,要饶了她呢。于是一摆手,行刑之人才住手。

  鞭笞一停,言蹊觉疼痛似乎更巨,又忍不住啜泣不止。太医本欲请辞,只听皇上低声吩咐:“待会朕走了,给那丫头好好瞧瞧吧,开些名贵药材,药房若没有,去朕那取。”太医心中疑惑,怎么将人往死里打的,也是他,仁君之心亦是他。可身为人臣,唯有服从,他便立时恭谨从命。

  回房后,叶瑟边帮言蹊上药,便怨道:“谁叫你自作主张,我看皇上下手轻了,该打死你的。”

  言蹊一边落泪,忍不住怨声载道:“是怪我,可根本上还不是怪您?”

  “怪我什么”,叶瑟上药下手重了一记,言蹊忍不住龇牙咧嘴,可嘴上力道不减,“永和宫宫人们皆弃您而去,另谋新主。以前,奴婢怪他们无情,可如今看,跟你这么一个固执主子,奴才们的命才是别在裤腰上,随时能被人取走。”

  “你怪我不争气?”叶瑟停了上药,问道。

  “对,我就怪您不争气”,言蹊想起身,却一点力气使不上,犹在空喊。

  “那你也另投明主,发挥你的聪明才智去吧,莫再被我耽误了。”

  “主子”,言蹊犯错似地低下头。可叶瑟已夺门而出。言蹊已不能自主自己的身体,自不能起身去追。

  叶瑟一夜未归,从庭院走到空荡的御花园,又偷偷去养心殿外看了看温暖如昔的灯光。这是宫里唯一荣华长青,灯火长明之处吧。其他后宫各所,哪处不是繁华须臾,变化莫测呢,兴衰全仰仗那男人的一时兴起或勃然而怒。她又失魂落魄走到永和宫,灯火长熄,寂静得如一处孤坟。

  至天微明,她才折返永寿宫。想趁众宫人起床之前,回到寝室装睡。不想刚进庭院,便迎来结实的一记耳光。兰悠满眼含泪地质问:“你当我是傻子是不是?!你们主仆二人屡次玩弄我的信任有趣得紧是吗。”

  叶瑟一个耳光挨得结实,抚着灼痛的脸颊,淡淡答:“奴婢不知娘娘所指何事。”

  “你昨晚才跟我保证不再见皇上,可白纸黑字逃不掉呢。你这便彻夜不归,把我这个主子当个屁放么。”兰悠因怒火,言语失了平日文雅。

  “这一夜,奴婢并未见皇上,只到处走走。”叶瑟冷冷答。

  “到处走走?到处走走不是为了遇见皇上?难道是为了遇见哪个冤死的孤魂野鬼?”兰悠愤恨道。

  “奴婢虽为婢,可做人总得守诺。既答应娘娘不见皇上,便不会再见了。”叶瑟扬起脸坚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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