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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梦中情人


  太医还未至,言蹊便在暖炉的烘热下醒转。待太医来,诊了无大碍,只开了道祛寒汤。

  一汤饮毕,言蹊忙下床,跪求:“奴婢给皇上添麻烦了。只是,奴婢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皇上负气道:“那问你主子呗,你主子办法可多呢。”

  言蹊复求:“其实,云妃娘娘并没有表面那么坚强,皇上多哄她几次,她也就软下来了。”

  “朕给过她多少次台阶了,是她自己不识好歹,难道非得朕躬下身子作台阶让她踩嘛。朕也忙得很,没空天天围她转。”弘历冷道。

  “奴婢斗胆求皇上下旨让娘娘搬回永和宫,继续做主子。”

  “朕为什么要答应你?”弘历一脸严峻。

  “奴婢愿意做任何事情。”言蹊恳答。

  “哦”,弘历若有所思,“那你今晚留下陪朕?”这句话出口,弘历并不觉自己趁人之危,只深觉报复的快感。有什么能比抢走她身侧之人,更能让她难过呢。他恨云妃面对自己任何还击都云淡风轻的样子。这次,她不会不痛了吧?!

  言蹊觉得一颗心快被撕成两半,一半在负隅顽抗,告诉自己决不能屈从皇上,不能背叛清晏,不能同云妃争抢,另一半又如一双手在她后背发力,将她推向皇上。眼前这个男人,他的目光,他讲话的语气,他的一声叹息,他眉头一皱,他的一切,自己都想了解。

  对峙良久,她未发一语。弘历亦未再逼问。“好”,言蹊低声回。

  弘历心中顿时有些失望。是啊,怎么会有女人对她说“不”呢。宫中女人越来越相似了,连想法都越来越像,跟一排排漂亮的布偶也无甚区别了。不过,天这么冷,夜这么长,有佳人自己送上门,他也没有自扫兴致的必要。

  弘历摒退宫人,熄了宫灯,恰那夜月光甚美,打在言蹊楚楚动人的脸上,他心中倒不无动情。他熟练解开她衣衫纽子,将她玲珑有致的锁骨曝于清冷月光下,“你当真愿意为你家主子做这些?”随即一顿,“还是你自己有所图?”

  言蹊眸中含泪,抬头对上皇上难辨忧喜的神色,就着这夜恰到好处的月光,惯常心思玲珑的她忽而不想说谎了。她复低下头,声音轻微却确凿,“奴婢是为主子,更是为自己。”

  弘历心中略有失望,心想又多了一个想攀上圣宠高位的宫女。他复将她揽入怀中,索性成全她,也借她伤害叶瑟。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言蹊喃喃道。弘历一惊,“这话你该知什么意思,可不能乱讲。”

  言蹊从弘历怀中挣出,几滴清泪顺势而落,“没有人比奴婢更清楚这句话的意思了。”

  弘历看她望向自己的神色,分明柔肠百转,媚眼如丝。同她平时心事重重的样子颇不一样。

  “你从什么时候喜欢朕呢?”弘历心中忽而有些沉重。

  “奴婢从前在太后宫里当职,每次犯了小错,太后她老人家便罚奴婢去文渊阁抄写经书诗集。奴婢从第一次读皇上的诗,便如躬逢知己。此后,很愿意被太后罚。于是才有了后来那次,奴婢将丝帕忘在皇上诗集那一次。那一次,是奴婢第一次近距离见到皇上,更将之前的景仰化为迷陷。”

  “可你曾说过朕的诗不配与李太白等大师相较?”

  “从文学性上,确实不能。可读书这东西,一人一桩喜好。大诗人悟性太高,寻常人反而不能引为知己了。奴婢斗胆喜欢皇上诗中的生活庸常、淡泊心境。有一种生活化的美感。”

  “那后来呢?”弘历又问。

  “若说那时,都只是崇拜迷恋,算不得爱。可您对云妃娘娘的种种深情,奴婢似乎比娘娘还能先感觉到,觉得与皇上心意相通,是真正的知己。心疼皇上的曲折心境,尽管奴婢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言蹊再次落泪。

  弘历心中如遇圆木桩一击,回想往日,他确实也不止一次觉得言蹊与自己心意相通,是人生难逢的知己。原来,她也这样想。他心中挣扎再三,最终帮她将纽子一颗颗系拢,柔声道:“既这样,朕便碰不得你了。”顺手将她凌乱的发丝绾至耳后,“男女之间,并非只有一种关系。朕很珍惜与你的默契。希望继续同你心意相通。仅仅是心意。”

  言蹊心中既失落又欢喜,失落的是,错过今晚,或许今生同皇上再难续前缘,欢喜的是,她中意的男子果然是这样的君子,未让她失望。她眉梢眼角带着笑重重地点了点头。

  “哎,钱债易清,情债难还哪。朕这一生负了太多女人了。所幸没算你一个”,随即摆摆手,示意她快走。

  言蹊步履沉重步出大殿,一开门,钻心的冷风便将她带回现实。仿佛刚才只是一场梦。现实如此冰冷,命运如此刻薄,她又要一脚踏回现实无垠的绝望之中了。

  人生能有几回梦。何不尽情做这一场梦,明日再回命运的沧浪之中浮沉。她站定脚步,抛掉平日的理智,将往日与他人的深情故事暂搁脑后,脚步坚定地走回大殿。

  弘历吃惊地望着复返的言蹊,目光中柔情与为难交缠。

  言蹊没有为难,鼓足今生最足的勇气:“一生太长太冷,皇上可否暖奴婢一晚?”

  弘历微微低头,“你要想好,这一晚可是你人生最重要的时刻,回不了头的。”

  言蹊走上前,大胆将冰冷的脸颊紧贴弘历温暖的胸膛,“奴婢只想到今晚,不想一生。”

  弘历捡起她冰凉的手,十指交缠,只一会便将她暖了过来。

  不及三更,言蹊便醒来了。望着弘历沉睡的面容,心底突然幸福极了。此生足矣,这样浓郁的爱情,这样不可思议的爱人,她不敢再拥有第二次。她缓缓系好衣衫,痛下决心收敛目光,不再凝望,头也不回地走出大殿。

  她仍着那件薄衫,走在寒风中,却一点不觉得冷了。昨夜的温暖和柔情,该足以支撑她挺过这一生的寒冷了。她会将它作为一场梦,藏在心底最深处,成为一生的隐秘。

  快及永寿宫,她才从昨夜的春梦中回过神。生活还要继续,那些人她还要面对。出了这样的事,她该怎样面对云妃的信任与清晏的一往情深呢。

  “你疯啦?!”永寿宫院墙外树丛中突蹿出一双大手,将她揽入怀抱。她想都不用想,便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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