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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八章 缘起无情


  自云妃复宠后,音希觉皇上日渐冷淡,终日垂泪,倚窗伫望。

  盼来的却不是心中之人。而是前来索衣的李清晏。

  音希心不在焉地递过官服。清晏接来,故弄玄虚道:“娘娘可是换了件新衣给下官?”

  音希这才回过神,“哪有?这分明是李大人那件。”

  “那便奇怪了”,清晏又说,“若真是缝的,怎会寻不到一丝痕迹。世上怎会有如此巧手。”

  音希忽而笑了,“李大人尽会取笑我。”

  “是娘娘缝得太好,让下官再没有理由来烦扰娘娘了。”清晏轻叹一气。

  “不算烦扰”,音希忙释清,“大人以后再有衣物破损,可以再来嘛。”

  “娘娘玉手,岂是给我们这些粗人缝衣裳的”,清晏故作失落,接过衣服时,却假装不经意地轻轻一触她手指。

  音希仿若触电般缩回。若握得久了,或许没有感觉。可越是迅疾的一触,越显弥足珍贵。

  那是一双有温度的手,男性的温度。泛着英勇与温柔的体温。让她想一触再触。

  音希红着脸,颤着声音问:“大人身上的衣物,可有破损之处?”

  清晏被她大胆的问询吓到了,只想逃离。可想起贵妃对他的冷嘲热讽,说他活该不被言蹊所爱。于是,立马壮了胆,轻捉音希玉手,往自己胸前一放”

  那颗跳动有力的心脏,一如他身上传来的无尽的热情。音希深深吸了一道鼻息,反抓住那双在她脑海中游走的大手,“那我试试吧”,一路将清晏引至自己寝室。

  从音希房中出来,清晏想起皇上,心中有种隐约的报复的快感。吹着院里不冷不热的风,心底亦有一种温柔却荒凉的满足。

  慧贵妃寝殿更暗了,连红烛都省了,宫人亦被她打发出宫大半。她将一架支离的病骨斜挂在藤椅上,虚弱得起不了身。清晏在夜幕时分拜访,撞见了,将她轻轻搀起。

  慧贵妃憋着咳喘,一张消瘦的脸涨得满满的,低沉道:“我活不久了。终于要解脱了。可又不甘心。”

  清晏听着来自另一桩生命的轻诉,自己心底却无限悲凉,“恭喜你。不知我还要捱到什么时候。”

  “你可得捱下去。自损一千,怎么也得伤敌八百,凭什么放他们好过”,她又喘息了好一阵,费力道:“年轻时,我为他受过重伤,忍过酷刑,坠过寒冬的湖中,全身没一处无伤无痛。这一辈子,这些痛,都是我替他忍下来的。这本不该我承受啊。”见清晏默默无语,微微提高了声音,“还有你这条断腿,凭什么你来受。”

  清晏用麻木的手指轻抚那条同样麻木的腿,一些痛苦的回忆又钻心而来。

  慧贵妃忍痛喝下一碗暖汤,引清晏至一处僻静院落。路上问他:“那丽嫔,得手了么?”清晏疲惫地点了点头。慧贵妃从全身捡拾一点力气,大声笑了,“我没看错人,没有。”

  在她的指挥下,清晏不一会掘出四个大木箱。虽已蒙尘,一打开,却尽是闪亮灼人的珠宝。“哪儿来的?”清晏问。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慧贵妃冷哼一声,“她们都瞧不上我,可我好歹是贵妃。官员们求我办事,贿赂之物,我悉数收下,事啊,我一件都不给他们办。那些个贪赃枉法的东西,反正也是不义之财。”

  “那您就不怕败露?”清晏问。

  “做贼心虚,你没听过吗?他们吃了哑巴亏,只能自认倒霉,难不成揭发我连带出自己嘛。”慧贵妃虚弱一笑,“可真是老天有眼,这一箱金子,是我攒下的。那三箱珠宝,是我在另一个院落无意间挖来的。也不知是哪个倒霉鬼。哈哈哈。”

  “还真是天上掉馅饼呢”,清晏感叹。

  “或许我这一生太苦了吧,老天垂怜我”,慧贵妃又悲从中来,“可惜我一生无一儿半女,这些东西,我死后,全都归你。”

  “我这行尸走肉,还要金银做什么呢。”清晏亦叹。

  “给你你就拿着,留这院落里,还是留给他爱新觉罗家了。”慧贵妃咬牙切齿,“既然你不知道作何用,我们便用来做件大事。”

  “知道为什么选择丽嫔吗?”贵妃又问。清晏不解。贵妃冷笑,“丽嫔的阿玛可是重臣,通过她离间讷亲同乾隆的关系,动得了大清的根基。”

  “这……”李清晏为难道:“倒没必要玩这么大吧?”

  “那还不如不玩呢”,慧贵妃呛声,“只为让你玩几个女人,至于摆这么大阵仗?”

  “要反?”清晏惊问。

  “能反最好,便是不能反也要大挫他锐气。让他不可一世,总轻易毁了别人一生。”贵妃已咬牙切齿。

  “军事,我其实,并不懂。从前那胜仗,也全靠言蹊。”李清晏怯怯道。

  “那你更要不靠她做出点成绩来。她一定也这样想你,觉得你事事靠她,所以才抛弃你抛弃得那么理所应当。”贵妃盯着清晏,似想看透他。

  “反正人生也没别的乐趣了。试试吧。”清晏似下定了决心。

  “钱,我有。权,丽嫔她阿玛有,看你们怎么拉拢了。至于军心,须你自己去谋了。”贵妃眼睛一亮,仿佛在生命尽头看到一丝曙光。

  清晏立马泄了气,他哪有一分把握谋得军心。贵妃又提醒道:“乾隆表面爽快,实际疑心颇重。你若想谋权,就要表现得满不在乎。若让他看出渴望军权,那便彻底没戏了。”

  清晏似懂非懂点了头。

  储秀宫。春衫面对皇后的孕况愁眉不展,“娘娘,皇后自己既已有孕了,我们何不将六阿哥讨回来?”

  纯妃将刚满周岁的四格格哄睡,“这些年,本宫生养太多,已经没那么多深怜密爱了。”她随手取来象牙梳,对着红宝石镶镜,将一丝不乱的发丝再理一遍,“是我们的总归是我们的,该回来的总会回来。你急什么?”

  “皇后从前疼惜六阿哥,是因为没有嫡出阿哥。待她自己有了,还会疼惜六阿哥么?”春衫忧心道。

  “你觉得像皇后那样滴水不漏之人,会傻到偏心么?若她真偏心了,倒好了呢,算她漏出滴水了。皇上才知道她的心思呢。”纯妃依旧面容平静。

  “奴婢只是怕六阿哥受委屈。”春衫依然放不下心。

  “生在皇家,已算命好,能委屈哪去。我们如今去找皇后讨瑢儿,算我们欠她人情;待她有了自己的儿子,你以为她还会想留瑢儿在身边嘛。到时,她若归还,心中自然亏欠瑢儿。可就不一样了。”

  “娘娘思虑周全,奴婢惭愧”,春衫附和,“无论如何,若皇后这胎是女儿,再好不过了。”

  “那便不由我们操心了”,纯妃终于理平云鬓,浅笑道:“生儿生女,都不会伤及我们利益。旁的,本宫才懒得操心,平添皱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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