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三人目瞪口呆，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杨陌。也难怪，在他们的眼中有太多令人惊讶的事发生在杨陌的身上，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了。随后，华中兴和老王如看见希望一样，央求杨陌一定要为华老想想办法。
杨陌对自己说，“以后要稍微注意点，不能太张扬了，否则以后的麻烦会很多了。”
对三人微微一笑：“希望华爷爷，王爷爷和华叔叔，把今天看到的事别传了出去，自己人知道就好了。华爷爷的病我有把握治好的。”
“小陌你有什么要求就说吧！只要华叔叔能办到，一定不会推辞。”
“华叔叔别急嘛！我刚刚出师，很久没有回家了，我回去两天，看看父母后就去华爷爷那里给他治疗，还有我还要上学呢，只能在下午和晚上去给华爷爷治病。”
“我以为什么呢！华叔叔给你派辆车，接你上学放学。”
“呵呵，华叔叔，你不觉得一个高中生坐汽车上学放学太招摇了吗？所以车就不用了。”说完借来纸笔，写起了药方。写完后交给王老说：“王爷爷，这药我以养命为主，旨在提起华爷爷的生机，你看看有什么问题没？”
王老仔细看了看，又揣摩了一会：“小陌，这金霜和沉灵子很难弄到，我才见过两次啊！”
杨陌阳光般地一笑，转身提过背包，遮住背包口，手伸进去拿出几味药草放在桌上，又将包收好挂起。
“王爷爷，你看看这里面有什么？”
不等杨陌说，王老早就开始拿起桌上的几味药草看了起来。“宝贝呀！宝贝呀！”不停地从王老的口中传出。
“小陌，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些好东西？”
“嘿嘿！我自己采的。”
“可是这几味药拿出来做什么？”指着除了金霜和沉灵子别的几味很难见到的药草问道。
“王爷爷，你拿这几味药草焙干研末后用黄酒，蜂蜜调和配以枸杞，桂圆制成一厘米大丸药，应该可以制得二十枚左右，让华爷爷一早一晚用白酒各冲服一枚。这药主通经络，治疗气血虚滞淤，应该比市面上那些丸药药效好几十倍，服够十天就可以了。汤药中的药除了金霜和沉灵子，别的应该都能买到，但是一定要买最好的，嘿嘿...我想这个王爷爷比我清楚吧！汤药一天三次隔五个小时服一次，五碗水煮成一碗也要服十天。王爷爷还有什么问题吗？”
“长江后浪推前浪呀，好小子，爷爷服你了。老华的针还是由你来施吧！我现在可不敢下手了，医不可乱，不可混，不可杂。以后你就全权负责老华的身体了，老王我跟着你也学点东西。嘿嘿，小陌，你不会藏私吧？”说完冲着杨陌贼溜溜地眨了眨眼睛。
杨陌挠挠头，“嘿嘿！王爷爷瞧你说的，我又不靠这一行挣钱，本来治病救人就是医者本分，藏私算什么嘛？为了怕被别人学了自己的医术藏私，会耽误病人的。放心啦王爷爷，你要知道什么我都说给你听。”
华老和王老对望一眼，再次肯定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深深的赞许之意。
“小陌，说的好，华爷爷还没有见过像你这样胸襟的年轻人，爷爷三个月后过六十岁生日，你一定要来爷爷家里做客。”华老有点激动的拍拍杨陌的肩膀。
“华爷爷我一定去的，你就放心吧！”
“呵呵！......”
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三人心中都将杨陌重重地称赞了一番，一时欢乐气氛萦绕着这节车厢。不知不觉间火车到了H市靠站了。
四人一行出了车站，站外已经有一辆宝马和一辆新式军用吉普车在等候华老几人了，两位中年人一看见华老几人出了车站，便迎了上去。华老简单地一介绍，原来是华老的另外两个儿子，开宝马车来的是华中振，接到华中兴的电话就和三弟华中强一起来到车站接华老和王老。
杨陌向两兄弟问了好，就向华老几人辞行。华老却要让华中强开车送杨陌回家，华中振和华中强满腹疑问，却没有开口，不知道华老几人为什么对这个没听说过的年轻人亲睐有加，父亲，王老和大哥一向以来位居高位，很少有人能看的上眼的，实在是不明白。不过父亲说了话就要听的，杨陌却是说什么也不让他们送，只是推辞好久没有回过H市了，想自己走走。
华老见杨陌执意不肯坐车，听了杨陌的话后也只好由得他去了，又跟杨陌约了三天后见面，才不舍地将杨陌放行。
华老几人见杨陌走远了，才叹了口气上了汽车，华中振和华中强回家后问华老几人，这年轻人的来历，听了华中强和王老的解释后觉得杨陌更加神秘了。
走在熟悉的城市中，在火车上时，杨陌还没什么急迫的感觉，可是现在离家越近，心中就越着急，恨不得施展‘云体风身术’飞回去，可是大白天的，这么多人都在街上走着，为了以后能以正常人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也只能使自己的步伐快一点，极力忍耐下那令人辛酸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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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中午十一点了，王秀兰正在厨房做午饭，十二点丈夫回来的时候午饭能刚好做好。身心疲劳的王秀兰在家里已经快三个月了，因为王秀兰请假时间过长，公司以耽误岗位工作为由将王秀兰辞退，杨子荣找过单位高层领导，却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儿子不在了，但是活着的人日子还得过，现在这个家只有杨子荣一个人的收入来维持生活，王秀兰准备身体恢复好点后再去找份工作。杨子荣却劝她不用去找工作了，自己一个人的一千五百元的薪水维持这个家还是可以的，可王秀兰却说“如果儿子回来了肯定就不够用了，更何况不做点什么事就会在无聊中想到儿子，不想让儿子回家后看见现在这个家的样子。”杨子荣也没有了什么反驳的话了。
正在厨房的王秀兰听到门铃声，看了看挂钟，还不到十一点半，这个时候杨子荣还没有到下班的时间，儿子出事后第一个月还有人来家中，后来两个月除了收水电费，几乎没有别人登过门，世态炎凉的味道还真不是好受的。放下手中的活计，撒着拖鞋出了厨房向门口走去。
打开门，一个陌生又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门外的人噙着眼泪，脸上却带者笑容，两种截然相反的表情使一张帅气的脸完全扭曲，一时之间王秀兰还没有意识到什么，总是觉得这张脸是那么的熟悉，又想是那么陌生，王秀兰彷徨了。可见这几十天中杨陌的变化有多大。
王秀兰仿佛看见这年轻人的嘴角动了动，耳中却传来炸雷般的一句话“妈！我回来了！”这声音是那么谣不可及，仿佛是从天边传来一样，那么虚幻却又是那么的真实。一直期盼儿子的回来，却突然听到这句话时，没有一点心理准备的王秀兰大脑嗡地一声响，瞳孔迅速缩小，两手死死捂住嘴，尽力不使自己发出声音，两行泪水不经酝酿便如决堤的大水一样汹涌而出。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的儿子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几十天来一直紧绷的精神终于松了弦，捂住了嘴巴，却无法抑制那无声的激动与解脱后的惊喜。
“妈！是我呀！杨陌啊！我回来了......呜......！”看到母亲消瘦的脸颊，无神的眼神，单薄的身躯微微颤抖，虽然母亲捂住了嘴巴想不使自己发出声音，可涌出的泪水却无法掩饰母亲内心的激动。这一刻，杨陌心中的酸痛无以言表，‘嗵’地一声跪在门外，再次呜咽道：“妈！杨陌回来了！”终于，鼻头一酸，泪水再也无法阻拦涌出眼眶。
突如其来的异变，在王秀兰还不敢确定事情的真伪时，眼前的儿子‘嗵’地一声跪在了自己面前，日思夜想的儿子终于回来了，无意识地放开捂住嘴的双手，向跪在地上的儿子的脸颊缓缓伸去，嘴中哽咽地念道：“儿子！真的是你吗？儿子你真的回来了吗？！”
“妈！是我！我真的回来了！”接着传来杨陌的哭声。
王秀兰的手摸上的杨陌的脸，滚烫的泪水从手背上滑下。“是真的，真的是儿子！”脚一软，半坐在地上，近三个月的令人提心吊胆的想念全部在这一刻释放出来，将跪着的杨陌扯入怀中，颤抖的声音哽咽道：“儿子！你终于回来了！妈妈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儿子，你知不知道！妈妈好想你啊！呜......”哽咽声，抽泣声，呜咽的话语混在了一起。
大悲之后必有大喜，王秀兰轻轻推开儿子，揉了揉眼睛，仔细地看着杨陌。
“儿子，你长高了！妈都认不出你了！”话一出口，杨陌的眼泪又涌出。“妈，你瘦了......”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满腹的千言万语却在这时当机了。
“儿子，快起来！瞧瞧妈这样子，走！快回家去！”说着站起来就拉杨陌，却没有将杨陌拉起身来。
杨陌轻轻推开母亲拉他的手，哽咽着说：“妈！杨陌不孝，让你和爸爸担心了！”说完‘嗵，嗵，嗵，’磕了三个响头，却已经泣不成声了。
王秀兰急忙拦住杨陌再次叩下的头，嘴中慌忙说道：“儿子，好了好了，快起来了......”眼泪却又流了下来，儿子的这份心，也让王秀兰觉得近三个月无时无刻的担心和思念值了。“好了儿子，快起来吧！妈妈知道了，妈没事了，看见你平安回来就比什么都好，快起来跟妈妈进屋里去。”流着泪，硬将杨陌拉了起来，喜慰地拉着杨陌走进家门。
母子二人坐在客厅沙发上，王秀兰欣喜地看着儿子，有点不敢相信现在发生的一切，似乎怕杨陌再次没有理由地消失，要把杨陌印在心里一样。
“儿子，妈给你倒水去，看我，什么都忘了。”王秀兰突然想起来什么，起身准备去倒水。杨陌一把拉住母亲的手腕，“妈还是我去给你倒水吧，我让你和爸爸这么多天来担心了。”说完站起扶着母亲的肩膀坐下，将背包和剑盒放到自己的卧室，拿出给父亲买的‘香锅银毫’，在客厅桌上拿出茶杯，拈了些茶叶用开水冲了，双手端到母亲手中：“妈妈你喝茶，我从Y省买回来的。”
“好！好!妈喝！”说着从杨陌手中接过茶杯。温暖从茶杯传到手中。
‘咔’开门声传来，“秀兰！什么东西烧焦了吗？很呛啊！”杨子荣一边将外衣脱下挂上衣架，一边说着。
“呀！厨房还做着饭呢！”王秀兰放下茶杯，从沙发上站起后风风火火地跑向厨房。
“哎呀！怎么连做着饭都忘了，又在想儿子了吗？！！”正说着走进客厅，却听另一个声音说的一句话，也跟王秀兰听到那句话时的表情一样，脑中嗡嗡作响。
“爸！我回来了！”
还是当过兵的人警觉性好，立刻反应过来“儿子？！真的是你？！你真的回来了？”两步上前，抓住杨陌的胳膊，将杨陌拉近自己，从头到脚仔细打量。“儿子！你终于回来了，你妈妈想你都想的生病了！”杨子荣眼睛发红，声音略带沙哑地说。
杨陌嘴角颤动着，却没有发出声音，细细体会着这假意平淡实为意深的话语温馨的感觉涌上心头。
“子荣，小陌！这顿饭我们出去吃吧！家里的饭全做坏了！”看着父子俩，感觉到旧日的温暖和幸福又回到了这个家中。
“走儿子，咱们出去吃，秀兰去换衣服！”说完一阵激动催着王秀兰进屋去换衣服。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啊！三人收拾妥当，兴奋地往街上走去。
尽管桌上点满了菜，可是三人都没有什么胃口吃饭，激动地夫妇二人急切地问着杨陌出事的经过。
“儿子说说你从那里掉下去后发生了什么事？我后来去了那个山谷下面，跟着救援队的人附近都找过了，却怎么也没有你的痕迹，虽然心里希望你不会出事，可是没有你的消息回来后你妈妈都病倒了，究竟怎么回事快跟爸爸妈妈说说！”
“恩！爸，妈！那山崖下有个水潭，我就掉到那潭里面了。那个水潭下有个地下水道，和另一个山谷中的水潭连着，我被冲到那边山谷中了。从山崖上掉下的时候，我被峭壁上的树枝挂地骨折了几处，掉进水潭就失去了知觉，醒来的时候就被地下水道冲到另一边的水潭的岸边，如果不是那水潭我一定摔死了。”
王秀兰听地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更加苍白了。杨子荣又继续问到“后来呢！有人救了你吗？”
“后来啊！我被一个老人救了，那边山谷中住着一个会医术的老人，那天他到水潭边看到我就把我弄回他住的木屋里。还好有他在，医术也很了不起，否则我没摔死也病死了。”杨陌只能说出心中编好的说话，他不能将那里真正发生的事告诉任何人，不管谁知道了都会当他是精神病患者，父母知道了会更担心。
“是吗？！那么我们一定要好好谢谢那位老人家。小陌，那位老人家姓什么？就他一个人住在那个山谷中吗？”王秀兰感激地说。
“可是那位老人已经去世了，他是孑然一人住在那里的，是我亲手埋的他。他姓姬，全名叫公孙姬！可是没有想到，在一个下雨的晚上，姬老从山谷外回来时从一道斜坡上摔了下去，等我第二天找到他时已经奄奄一息了，我背他回来的第三天终于伤重不治，逝世了。我的伤都是姬老治好的，没有留下后遗症，这近三个月，姬老将他所有的医术都教给我，就算不懂的也让我死记硬背了下来，让我以后一定要好好地将他的医术传下去。”说着低下了头，心中却在祷告，黄帝爷爷，只能委屈你暂时冒充一下那位‘老人家’了。
杨子荣和王秀兰看见儿子低下了头，以为儿子因为老人的去世而悲伤，便劝道：“儿子，人死不能复生，听那姬老的话以后要好好把他的医术传下去。等找个机会咱们去给姬老坟前立个灵位，好好谢谢他。”
“恩！爸，妈！吃饭吧！菜都凉了！”杨陌劝到。
“来，来，来！秀兰，现在儿子平安回来了，可以放心了多吃点！”
三人高高兴兴地吃了起来，杨陌又跟父母聊了火车上给华老看病的事，还拿出他们的名片给他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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