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节
杨陌明白这样安排的用意，也没有提出异议。中午回家后就把这件事跟杨子荣和王秀兰说了，对杨陌充满信心的两人没有干涉杨陌的决定，反而十分支持。自两人自得知杨陌前一个月，自考仅差两分就是满分的成绩后，对于杨陌的学业再不唠叨。被嘱咐几句后，不用去学校的杨陌没有在家吃午饭就出去串门了。
开着车来到康纳克公司，杨陌在众员工口中“副总经理好！”的问候声中，飘飘然地来到广告部。
“呦！今天是什么风把咱们副总经理给吹来了！”文研一见到杨陌就丢去一颗重磅炸弹。
“研姐！不会是因为上次你没得手就一直数日子数到现在吧！^_^！”杨陌眨眨眼睛立刻换过话题“研姐中午吃饭没，一起去吃饭？”
“我哪有你那么悠哉！早上就喝了点牛奶到现在还没有吃呢！正好你来请客，看来今天到现在没吃饭反而是件好事了！”说完文研就嘻嘻嘻地笑起来，活像拿着镰刀的天使，至于杨陌现在像什么却是十分容易下定义——传说中的肥羊。
“哇！小陌，你的车很高档啊！正好这次公司打广告需要点资金，你看......”仿佛女孩子天生对这种工具就有不可抗力，特别是稍有姿色的更是中坚力量，其代表语——香车美女。显然文研也在此列中，其境界更是加以升华，她是仅次排名第一张晴之后，第二位将杨陌当作传说中肥羊的人物，而张晴的手段不外乎明刀明枪宰之，相对排名第二的文研而言，当然是更加隐晦，如果文研说的不是玩笑话，那么更加可以将其称之为手段。虽然不知道杨陌的身家，只是见到杨陌轻易就投资康纳克二千万和他拉风的新款宝马，就敢狮子大张其口，更完美的是手指头都不用勾，肥羊就会乖乖奉上。在杀肥羊的先后时间上，张晴是前辈，但是也应了一句话——前浪死在沙滩上。文研后浪的身份只用张张嘴便将排名第一张晴甩到了白垩纪恐龙时代，这就是差距。最近一段时间的文研在杨陌面前哪里还有当姐姐的样子，乖乖女、暴力女甚至拿着镰刀的天使形象都在以每天不同的状态的出现，且还有无法抑制的势头，现在天使的白色翅膀好像已经开始向黑色转变了。杨陌的第一感觉——苦恼啊！肥羊有错吗？！Ｔ_Ｔ！
“^_^！研姐，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你这广告打出的计划。当然，还有别的话要对你说！”两人来到德福居坐下后杨陌说道。
“我还以为你已经不记得康纳克了！这么多天都不来公司，现在公司里人人干劲十足，但是广告打出的启动资金几乎没有。你也知道公司的情况，上次你投资的两千万，还贷后只剩下三百多万，虽然是小公司，应付这几个月的开支就已经有点拮据了。康纳克虽然已经经营了一年多，想必你也十分清楚，因为你的加入，现在的康纳克才是真正的刚起步。这是最艰困、也是最重要的时期。我们多次商议想扩充康纳克的规模，提高产品产量以尽快收益，但是连流动资金都有后顾之忧，更何况扩充公司的大笔启动资金啊！”文研也不再嘻嘻哈哈，认真的对杨陌说道。
“这几十天我有很多事情处理，所以有心来却抽不出时间。我知道康纳克现在的境况，所以我决定帮助康纳克稳扎稳打迈好这一步。我认为暂时的康纳克不要随意扩充，这里是五千万，你回去后先跟文总商议一下，我建议将它用在实际的广告效用和公司内部质量和产品质量上，不要坚持以产量夺市场。大量生产的成品货物虽然可以占得一些市场份额，但是大量生产很容易导致产品质量的下降，这在任何商品业界都是个无法改变的弊端。如果不能够建立起高档品牌的知名度以及优异的商品质量，那么大量的投资、大量的生产一味地抢占市场后果，会导致各商家之间产生疯狂抢占市场的情形。混乱的市场无法避免会出现以次充好、产品质量下降、消费水平下降等等无法挽救的结果，这样更会将品牌的知名度转变。一个高品牌的商品往往就会因为这种情况在占领大部分市场份额的一两年后，由高档转而成为低档消费品，那样就会违背市场份额的正常分配，甚至会因为入不敷出而迅速破产。”
杨陌看了看有点慌乱的文研继续说道：“我们现在需要的是一流的设计师和一流的生产线，康纳克先不要以抢占大量市场份额为目的，因为不论你如何抢占市场，市场份额都永远不会被一家公司完全拥有。只要定好消费区，先一步一步笼络拥有一部分固定消费群体后，再一点一滴地往市场总份额中渗透。商业竞争是不可避免的，如果没有准备就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碰，结果可想而知，头破血流后不被其它商家挤兑出行就已经是万幸了。研姐你也应该知道，一家国际品牌的商品，它是需要经历多少变数、商战和艰困才能做到数年屹立不倒成为商界的传奇。康纳克现在品牌效益都还没有得到，这样的康纳克，在没有经历过正规商战前能够站稳脚跟就已经不错了，它更是经不起其它商家轻轻一击的。我就是担心你们急于将公司扩大规模而没有细致和坚定的定下目标所以才专门来找你谈谈！研姐不会怪我无礼吧！”
“小陌～～！”文研实在没有料到杨陌会说出这番话，震惊之余，文研细细想了杨陌所说的每句话，没有一句是可以站在康纳克角度辩驳的，在最初杨陌为康纳克做广告时，杨陌就已经帮助康纳克分析过一些问题，在真正康纳克的营运上，还从来没有听过杨陌的意见。想了想如果按照公司原来的方案决定公司的走向，那么即使有充足的资金，也会将康纳克在短暂的时间内被这些创始人逼入十分难堪的境地，在那时候就算给他们再多的钱，也无法挽回康纳克覆灭的悲惨结局。
随着杨陌的话语，文研慌乱的渐渐平复。杨陌的话说完，文研也明白了应该怎样做，心中不禁庆幸能遇上眼前这帅帅的小伙子。
“小陌！～～你真的是十六岁的高中生吗？”清醒的结果是满脑子问号和感叹号，从现在来看杨陌，文研已经不将杨陌简简单单地考虑到长相帅气、家底丰厚、有点头脑的有钱人家少爷了。杨陌考虑问题的深度和长远性已经远远超出他这个年龄阶段的能力，就算是商界多年的巨头也不过如此，这是何等眼光和魄力啊！所以文研才会有清醒后的头脑被问号和感叹号占据的现象了。
“^_^！研姐，其实呢！～～”杨陌正经话说完后又露出最近常常出现的小恶魔嘴脸......
“其实什么？从实招来！否则大刑伺候！如果答案令人不满意就凌～～就拉出午门斩首......嘻嘻嘻～～”文研还没说完自己就先笑了，差点强行将罪犯判为凌迟处死，突然反应过来这种拉人一千刀的血腥场面是不能随意从一个淑女口中道出的，于是小舌头一卷，凌迟处死就换成了午门斩首。虽然想象起来斩首场面还是一样比较血腥，但仅以刑法名称相互对照，午门斩首的场面还是比较有气势和温和的，当然不排除人山人海的暴动场面，也许是个人都想亲眼见到十恶不赦的罪犯究竟是否比自己多长了只眼睛。
“大人！小的冤呐！比窦娥都冤呐！～～你又不是没到学校见过我！怎么又问我是不是高中生？”起初杨陌十分委屈的声音到最后竟然变成质问法官，而杨陌也不给文研继续审问的权利直接招供：“^_^！研姐，两天后我就要在学校被那些省教研所派来的小组为我鉴定，我最初准备跳级到高三参加明年的高考，但是校长听我说我已经自学完了三个以上大学才能学的专业，所以安排了这次鉴定。要考一个多月的。”
“什么？！小陌，你现在已经自学完了三个以上大学里的专业？这怎么可能！”文研果然大脑短路了。
“真的了！上个月秋季的自考我就参加了，成绩也刚出来几天，四科以差两分的成绩通过！”杨陌不紧不慢地说道，一副财主遇上佃户的臭样子。
“我昏了！太不可思议了！小陌，这是你在说胡话还是我在做梦？”
“......Ｔ_Ｔ！我就长得这么不可信吗？”杨陌拿出收到的成绩单递给文研。
“真的！小陌你真是怪物啊！中学生自考的我见得多了，但是这种分数就太难接受了！不管怎么样姐姐一定支持你！”文研兴奋地说道。
“谢谢研姐！～～不过好像我们一直坐在这里说话，连服务员都走了耶！”
“......^_^！”
“服务员！点菜！”杨陌抬抬手，派头十足。这时的文研手中还拿着杨陌给她的五千万的提款卡，对应杨陌似的做出淑女应该耐心等待的模样。不知怎么的，文研总是在有杨陌的场合下，下意识地被影响......
在绅士与淑女的午餐结束后，绅士将淑女送返后，在淑女‘哀怨’的目光中，所谓的绅士施施然扬长而去。
与文研分开后，因为是周五，杨陌开着车在城里到处转悠时电话响了。
“喂！你好！”
“你好！请问是杨陌吗？”
“嗯！是我，你是哪位？”
“我～我是颜美！”
“喔！颜美啊！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个～那个你现在有空吗？我现在放学了，明天不上课，你今天有没有空教我气功？”
“行啊！你现在在哪里呢？”
“我刚走到校门外，要不一会你来我家吧！”
“你别离开，我过去接你！”
“嗯！谢谢你杨陌！”
“呵呵！没什么，我马上就到！”说完杨陌挂了电话，驱车前往颜美所在的学校。
颜美正在学校门口安静地等杨陌的到来，她知道杨陌的学校离自己学校有两公里远，却不知道杨陌现在正拉风地在街上晃悠。今天是杨陌告诉她联系方法后，第一次打电话给杨陌。颜美在身体健康后，丢掉了许多的压力，可是依旧没有同龄朋友。多年来同龄人一直不知道颜美的对人态度究竟是怎样的，同学们也会因为她时常身体的状态而不在学校，又或即使她来到学校，除了学习还是学习外没有参加过任何校内、班内的活动。这使得同学之间无比疏远。
学生大部分人都知道这校内成绩一直占据前三名如林黛玉的女孩子，最近却在校内经常出现她独自微笑的情形，见过颜美的人都讶异这位漂亮女生的转变，许多好事的学生更是将健康后的颜美推上本校第一校花的位置。
今天无数眼睛第一次看见第一校花微笑而安静地站在校门口，瞎子或许都知道第一校花在等人了。路经的人都或用眼角、或直接张望地想知道谁会是这幸运儿，从未见过第一校花与什么人说过话，或许今天可以让所有的猫儿满足好奇心，更有甚者干脆站在一边三个一群、五个一伙说着什么。是猫儿都知道——鱼好吃但是刺多。所以遵循这一教条的人站多数，只是远远的观望。
可惜的是这第一校花只望向学校来路，眼中没有任何人的神情更使无数热血少年都跃跃欲试，至于试什么，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碰墙吧！即使面对从来没有跟任何同龄人攀谈过的第一校花，还是有不怕死的上前阵亡......建议碰墙者以此下为戒，不要没碰死自己，还活着××那是既倒牌子又掉面子的恶劣行为......
“这位同学！你是颜美吧！”碰墙一号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态上前搭讪。
“嗯！我是！有什么事吗？”颜美甜甜的回答。
“呃！这个～～这个我是高二的～～王天天，听说你学习非常优秀有空能不能帮我补习补习！”甜甜一笑的威力实在太大。此碰墙一号乃高二学生，校内学习成绩第一名，好朋友无数。这时旁边不远处几个围在一起的人听到这种烂借口都在起哄一样的哈哈大笑。碰墙一号在学校内的学习成绩名列第一名是众所周知的，不可否认是倒数的，这几人也在榜上有名，不论是违反校规或者成绩倒数榜。有其他学生见到这边的情形，想帮第一校花摆脱这些不良学生的纠缠却有心无力。这几人在学校是出了名的校霸，先不论事后的报复手段，仅以家中的背景就令学校对他们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他们不给学校捅出大乱子就得过且过的态度，那里有学生敢站出来。也许现在全校就只有颜美不知道这几人的来历，也只有颜美才能不清楚对方的为人时还能依旧微笑地回答别人了。
望着天使般的颜美，这碰墙一号没有在颜美的眼中看到厌恶和鄙视，心田仿佛被春风扫过，竟然编出了自己都不信的烂借口。
“可以啊！只是这几天我没有时间，过几天好不好？”颜美依旧甜甜地回答。
“周末也没有时间吗？”听到第一校花没有拒绝，色心激起。
“是啊！我约了朋友有......杨陌～～！你来了！”颜美说到一半时，看见碰墙一号身后停下一辆熟悉的宝马，男主角机具潇洒地从车内走出，女主角喜极相迎。于是顺应剧情发展，碰墙一号第一次自虐成功。
“嗨！^_^！颜美这位是你朋友吗？”杨陌微笑着摆摆手跟颜美打招呼，当然也不会冷落颜美身边的人。
“刚认识的同学，他想让我帮他补习功课。”见到杨陌后使颜美活泼了许多。
“^_^！那么是现在去帮他补习？还是？”
“～～过几天再帮他补习吧！我们现在走吧！”颜美没有说出这几天的安排，她不想白白损失一些特殊的时间“王飞飞！过几天再给你补习吧！我先回家了！再见！”颜美甜甜的与刚认识的同学道别。善良的天使是无法学会用恶魔的武器的，但是往往结果却导致比使用过恶魔的武器后还要恐怖，综合总结已知后果如下：茶不思、饭不想、失眠、健忘、喜怒无常......
“再～～再见！”见到杨陌的大势，王飞飞几乎已经认定自己没希望了，木纳地说出道别的话。看着颜美和杨陌有说有笑地上车远去，王飞飞的狐朋狗友都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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