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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或许会找到材木座义辉也能胜任的简单工作


  ①不久后,或许会找到材木座义辉也能胜任的简单工作。就如同地球人都知道的那样,虽然千叶的冬天是出了名的不怎么下雪,却也当然不能说这里就不冷了,自然,冬天就是冷。甚至让人觉得或许比不入流的雪国还要冷得多。说到底,在一月底到二月的这段时间里,我也并没有在千叶以外的地方上呆过,所以也不清楚实际情况到底如何。而能够作为比较对象的,也就只有温度计的数字,不过就算天气预报的气温在零度以下,实际到底有多冷,不去亲身体验是不清楚的,这是不变之理。世间有着体感温度这个词。经过实际的体验,对此感觉、学习,才能诞生出实感。照这个例子继续向下延伸,当下,挂在活动室墙壁上的温度计的数字和我的体感气温,似乎就存在着偏离。最关键的原因,大概是坐在我面前的这个男的了吧。明明是在隆冬的时节,这家伙却全身淌着汗水,一边抽动着嘴角,一边用戴着露指手套的手背擦拭着额头。「……唔。」严肃地发出响声之后,这名男生、材木座义辉深深地耷拉下脑袋。于是,他的脑袋也完全埋入了自己似乎十分中意的长风衣之中,感觉看上去都有点像什么前卫的雕像似的,似乎会被摆在武藏小衫一带会被误会成走高端路线的塔楼公寓的入口处。发出一声之后,材木座就不吭气了,沉默再次降临了侍奉部的活动室。虽然除了我和材木座还有其他人在,不过每个人都好像在说与我无关似的,要不就是单手托着红茶的茶杯专心阅读着文库本,要不就是一边对茶点心大嚼特嚼着一边摆弄手机,要不就是盯着化妆镜整理着自己的前发。「……唔嗯。」材木座再次嘀咕了一声,仰望起天花板。这次相比刚才,声音之中流露出了悲壮感。然而,还是没人对此做出反应。尽管谁也没搭理他,材木座这之后又好几次地一遍又一遍来回地嘀咕着。大约到底是感到心烦了吧,从桌子对角线的另一侧传来了小小的叹气声。稍微向那边瞧了一眼,侍奉部的部长、雪之下雪乃将茶杯放在杯垫上,正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朝材木座瞥了一眼后,雪之下将视线移向了我这边。「……姑且,先问问他有什么事吧?」「哎……,不过,就算我们去问,中二也只会对着小企说话。」咯吱咯吱地嚼着仙贝,做出有气无力回答的人是由比滨结衣。依然保持着向前趴在桌子上的姿势,只将头转向了我这边。嘛,先不管是花了多大工夫,不论是雪之下还是由比滨,对于突然冲进来的材木座是有所反应的这点还称得上温柔吧。问题在于从刚才开始就决意对材木座完全视而不见,对着镜子大眼瞪小眼的一色彩羽。话说回来,为什么你在啊?哎,行了我不问了。一色对材木座连瞧都不瞧一眼,在整理完前发之后又从小袋子里取出了护手霜,一边哼着歌一边开始护理起了皮肤。纤细的指尖缓缓将护手霜涂抹开来,传来淡淡的柑橘系香气。这么说来,一色和材木座还没见过面来着吧。不过嘛,照这个情形,就算是认识,一色也不可能向材木座搭话的。当然,反之也亦然。这么一来的话……正当我想着这些的时候,依旧趴在桌子上的由比滨开口说道。「小企,你去问问吧?」雪之下也对这句话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是呢。本来也是比企谷君负责的案件。」「别随便决定负责人啊……」我可是负责户冢的,简称负户冢的哦。可是会制作户冢的团扇亲临Live的铁杆户冢粉的哦。而且将「负户冢」用平假名记作「户冢炭」时的可爱度简直是异常。(负责户冢的日语「戸冢担当」的简写「戸冢担」音同户冢炭。)虽说如此,除了我之外能和材木座取得交流的人在这间活动室里也没有第二个了。就算隐约明白事情会变得麻烦起来,但要是不搭理他的话这家伙大概会一直待在这儿。「材木座,你是来干嘛的……」我下定决心搭话后,材木座蹭的一下抬起了头,无心之间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哦哦,八幡!巧遇啊!」「没,用不着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了……」「咳咳,然也,啥来着,我稍微有些头疼的事……」因为材木座在此一时中断了话语,郑重其事地端正起坐姿,就连听话这一侧的我也不禁挺直了后背。「我不是说过我在烦恼自己能不能当上编辑嘛?」「啊啊,当然是第一次听说。」这家伙又开始扯些不着边际的事了……。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在一旁听着的由比滨淡淡地嘀咕道。「不是轻什么的么……」还会正经八板地回应,由比滨人真好啊。另外两位就是完全的无视。直到刚才还有些在意的雪之下也许是因为材木座的回答,觉得没有听的价值了,一脸的详装不知,翻动文库本的书页回到阅读之中。本来兴趣就是零的一色则是一脸陷入苦战的表情,用睫毛夹鼓捣着睫毛。不过,由比滨的指摘还真是确切呢。材木座的梦想应该是轻小说作家才对。虽然中途也有过一段说自己要当游戏写手的时期,之后也马上又变回了轻小说作家。自己的言论能在短时间内如此颠三倒四的,难不成适合这家伙的职业是政客吗?虽说如此,当我向材木座投以了询问这种转变的真实想法的视线时,材木座一脸为难地抱起了胳膊。「唔姆,轻小说作家在娱乐界可是最底层的呐。随便一个人都能从事这个工作。就算碰巧当上了轻小说作家也没人会羡慕,光因为是轻小说就会被当成垃圾……」虽然说着说着,材木座的表情就阴沉了起来,不过随后突然睁开了双眼,发出了郑重其事的声音。「……我啊,注意到了。」「啥,啥啊……」即便对那眼镜反光一闪后的双目产生了不好的预感,却也不能不问。于是,椅子咔哒一声发出激烈的响动,材木座站了起来。「写了就被黑!不写就会跪!业界中的路边草!这种工作难道还有做的价值吗!」强而有力的声音别说是在房间里了,就连在脑袋里都嗡嗡地回响着。待余音散尽,材木座再次一屁股坐了下来,活动室内又取回了静谧的空气。明明都发出那么大的声音了,活动室内的反应却依然平平。直到刚才还在听材木座说话的由比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摆弄手机去了。眼下,还在听材木座讲话的就剩下我了。虽说已经习惯了一个人,这种孤独感还是稍微有些难过的说。「这,这样啊……你还挺懂的……」对这很难评论的恸哭,我懒得多做废话,随便做着敷衍,然而材木座撇嘴一笑。「我在网上看的。」碉堡了,因特耐特碉堡了。因特耐特上面真是什么都写了呀。虽然至今为止的对话已经相当地刺激了我的血压,火气已经烧到心头,然而材木座的高谈阔论还在继续着。「在这点上,编辑就很有型咯!除了生活安定,还是创作性质的职业,和动画的制作现场也会走的很近吧。这样一来和声优结婚也是有可能的啦!哇哈哈哈!」「真是让人觉得你丫脑子里是不是开心乐园餐的可喜可贺的想法呢……」就算是圣诞节、新年和生日打包一起过都没到这程度。甚至都到万圣节和情人节也一起过的等级了。话说回来,「万圣节快乐!(HappyHalloween)」还有「情人节快乐!(HappyValentine)」这种话虽然大家都很平常地在用,不过这到底有什么好庆祝的。情人节其实可是瓦伦丁神父的忌日来着……。是不是到时候愚人节也会说「愚人节快乐!(HappyAprilFool)」了啊。简直就像近来什么都要加上happy的风潮一样,材木座的思考也不出例外地相当happy和糟糕。要说哪里糟糕,就是非常糟糕。说到底,最终目标是和声优结婚这点就很糟糕了。本来在这个时代结婚率就很低了,区区一个轻小说作家怎么可能和声优小姐结婚啊,给我差不多一点!虽然对于产生误会从此虚度人生的材木座会受伤害也好开始家里蹲也好什么的怎样都无所谓,不过这些可能还是应该提前说清楚。这就是所谓的同级生的亲切了。「材木座。」「干、干嘛……」不知道是因为我无意识地压低了声音的缘故,还是因为我的声音中流露出了气势的缘故,被叫到的材木座端正了自己的坐姿,笔直地对上了我的视线。面对这双眼睛,我缓缓诉说起来。「你在中学的时候,是不是有过这种想法?我上了高中就能交到女朋友了。」「呶!」大概是正中靶心了,材木座额头上冒着油脂和汗水地陷入了沉默。于是我又追加道。「另外,你现在应该也是这么想的。我上了大学就能交到女朋友了!」「呶呶呶!为、为啥知道的……!!」根本无须多问,这个问题的答案早就注定了。「谁都是这么过来的啊……」一不注意就发出了感慨的口气。是的,我也有过这样认为的时期。毕竟小的时候实在是不知深浅和不韵世事啊。还觉得差不多25岁左右就能结婚连孩子都该有了。然而经历了初中高中的日子,逐渐目睹了世间的运作和所谓的现实后,将自己的理想蓝图在可能实现的范围内不断向下修正。在这连小小的梦都做不了的世间实在是……。这样想着,不禁空洞地发出了干巴巴的笑声。材木座也与此同调似的沉重地叹了口气。这时,微弱的清嗓子的声音和一个小小的声音一同传了过来。「谁都、……这样啊」「唔…………」一瞧,本该在读书的雪之下稍微朝这边看了一眼,和我的目光重合后又一下子撇开了。另一边摆弄着手机的由比滨,手指也突然停住,一脸纠结地僵在了那里。接着,活动室再度安静起来。诶?这个沉默什么情况……。正当我在微妙令人不适的空间中坐立不安的时候,一色从化妆镜上移开了视线,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接着,「呼」地短短叹了口气。「……虽然怎样都好,出版社很容易就能进的吗?」因为她一直都是完全的无视,还以为她根本就没在听人说话,看来姑且还是听进了耳朵里的。听到一色的话,凝固的空气终于解冻了。虽然一色并不是在向谁询问,不过雪之下还是歪着脑袋说道。「记得出版社的门槛还是挺高的……」「诶~,似乎很辛苦呢。」由比滨的回应让人不清楚她是懂了还是没懂。而且出版社到底是什么样的企业这孩子知道不知道啊……。总之由比滨的事情就先放到一边,雪之下所说的话是正确之至的。我似乎也曾经听父亲说过想在大众传媒巨头的相关企业就职是不得了的难关。那么,想要挑战那种地方的材木座同学,内心到底是有多么……我这样想着向材木座的方向看去,结果样子却意外的冷静。「唔姆,我也试着上网查了查,就职似乎挺辛苦的」材木座一边唔姆唔姆地念着,一边抱起双臂点着头。「只是,不得其解嗯……。到底有哪里辛苦了……。轻小说的编辑什么的明明是闭着眼睛都能当的。肯定只不过是读读写好的原稿这种谁都会做的简单工作,要不就是向『来当小说家吧』上面的排名靠前的家伙发些要不要书籍化的邮件就行了吧?」「哦、哦……」虽然是让人无法想象是出自过去轻小说作家志愿者之口的暴言,嘛,不过实际上轻小说编辑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这个也不太容易知道,会产生这种偏见可能也是无可奈何的。通常来想的话,轻小说编辑啥的肯定是个苦差事。因为光是不得不应付像材木座这种想法差劲的混蛋轻小说作家就已经胃痛胃胀胃必治了吧……。越是没用的轻小说作家似乎越是会迁怒于编辑。「嘛,首先不入职的话就不清楚就是了」听我这么说,材木座一边啧啧咂着舌头一边晃了晃手指。这家伙实在是烦死了……。「求职对策吾自然考虑过了。」「喔……?你说说」「应届毕业的话确实很难被录用吧。不过,如果是跳槽的话情况就不同了。吾这种级别的,先潜入哪里的编辑站或者弱小的出版社什么的,再从那里瞄准需要工作经验的。」材木座嘿嘿一笑向后一靠,一脸了不起地说道。自信爆棚到了这个地步竟然会让人觉得很有说服力这点真是不可思议。「哦哦,意外地有在考虑呢……」实际上,由比滨就轻易被骗到了。「没,首先那个编辑站还是弱小出版社什么的你要怎么进去啊……」职业规划美如画。问题是这幅画是经过了强力抽象变形的画,没有一处带着现实的气息。雪之下立刻就看穿了这方面的破绽,拧紧眉头露出了不悦的表情。「我认为中小型的出版社本来就不怎么需要人手就是了……」然而,对于自己不利的言辞完全听不到才是材木座之耳。「于是,我想到了。要是从学生时代就有编辑经验,gagaga文库之流大概马上就能就职了……」「你也太小瞧gagaga了吧……」就算这么说,那里好歹也是天下的三大出版社之一—小学馆哦……。虽说这种想法都是明目张胆地瞧不起社会的级别了,嘛,这样就好。问题在于这之后的发言。「因此,我就想为了积累编辑的经验,做个同人志怎么样。」「哦—?嘛,那你加油吧。」「唔姆……。然而吾还没有与吾一道制作同人志的『真正的同伴』。和吾欣赏同样东西,可以询问意见的『真正的同伴』……」「喔、喔……」这个让心里格外发毛的单词是怎么回事……。只有讨厌的预感……。看到我因为恶寒而发抖,材木座像是要为我停住颤抖似的,将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接着,向我投来了仿佛要照亮全世界一般的笑容。「因此,八幡,一起来做吧!」「我拒绝。而且我不是你同伴。」我是不会让这种「矶野,来打棒球吧!」一般轻快的热情照进我的世界的。这里就该永久脱离。不过你要是给我钱,我也不是不能帮忙。「八幡——!我还以为我们永远都是同伴的呢!为什么要说这么过分的话啊!」好过分好过分连呼着的材木座忿忿不平。一次又一次给材木座擦屁股谁受得了啊!当我正将材木座的忿忿之辞当做耳边风的时候,传来了咔哒一声化妆镜合上盖子的声音。「那个呀—,同人志是什么啊?」「嘛,简单来讲就是自发制作的书了。自己来画漫画啥的再把它做成书。」「……喔」虽然我做了说明,一色的头顶上依然跳动着问号。因为我也并非那方面的专业人士,自己也不太清楚要怎样解释才好。正当我不知如何开口的时候,坐在斜对面的由比滨「我我我」地十分有精神举起了手。「这个我知道!是叫comike的东西吧?自己画漫画的那个。记得前段时间姬菜说过来着。」「虽然是很粗糙的理解而且海老名同学的兴趣有些特殊有点那个,嘛,基本上是对的。」听到我的话,这次是雪之下有些不能接受地歪着脑袋。「不只限于漫画吧?就我个人来说,似乎是文艺方面的印象更强一些。」「啊啊,这种倒是也有。」倒不如说,追根溯源的话应该是某些文豪和大作家所做的作品才对。《白桦》还有《我乐多文库》什么的好像都到了收录在教科书里的级别了吧。实际上,不光是漫画,像是评论本或是考据本,或者是写真集之类,同人志的涉猎是十分广泛的。不光是类别上的区分,内容也是千差万别。再多说一句,就算是评论本,从军事评论本到上一季动画的总评论本,甚至周日动画的猜拳必胜本什么的都是有的。另外,要是说到范围稍大一些的同人活动的话,不光是书,还有cosplay以及自主创作的动画、音乐、广播剧cd、角色周边等等,嘛,确实是各式各样的呢。听了我关于这方面蜻蜓点水的说明,一色点了点头。「哈,comike吗……。这么说来,似乎有听说过。」你知道的吗,雷电。嘛,最近在电视上也播过专题节目什么的,只是知道comike的存在倒也不奇怪。然而,貌似一色在认识上有些偏差。「感觉是不是超赚钱的啊—?」一色眼睛闪闪发光,轻轻将身体靠了过来,兴趣盎然地前倾着身子用向上看的眼神问道。明明这个姿势纯真无邪宛若不韵世事的少女,所说的内容确实最差劲的呢,这孩子……。「不,倒也不是这么回事。基本都是不考虑成本收益的样子」原本作为前提,同人志都是「因为喜欢才做的」,获取利益本就不是目的。没,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就是了。嘛,实际上制作同人志的社团的大多数,往好了也就是加减之后正负零,算上各种开销之后变成赤字似乎也是司空见惯的。「……都不赚钱了,……还做?」说完,一色开始抱着脑袋「呜呜」地念了起来。看来是无法理解的样子……。「就是所谓『兴趣的世界』这么回事了呢」雪之下「嗯」地点了点头。从在红茶也好,熊猫潘先生也好,还有猫用品这些兴趣上花了相当金钱的雪之下看来,也许意外地有所体会呢。「不过,感觉这种事情很厉害呢」虽然一边呼哧呼哧嚼着点心一边说这种话听上去让人感觉并不怎么厉害,不过由比滨似乎也在以自己的方式佩服着。发出了「哎—」的感慨声。「同人活动本身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倒不如说,做出本书什么的也不是宅的特权吧?」「是这样的吗—?」一色似乎依然没能理解,回答的声音之中也流露出了诧异。在一色这种与同人志相关的文化相去甚远的人看来,会这么觉得倒也不奇怪。不过,类似的其他例子也是有的。「也有大学生经常搞的免费情报志之类的吧。就是那个啦那个。」听我这么说,由比滨捶了一下手掌。「是在学祭的时候发的那个!」「……噢,要是指那个的话我就明白了」一色大概也是有了些概念,嗯嗯地点着头。「对吧?也就是说,所谓的免费情报志就是意识高系的同人志了。」「听上去突然就可疑起来了,还真是语言的博大精深呢……」也许是因此回忆起了讨厌的事,雪之下按住了太阳穴。真巧啊,我在把意识高系这种词说出口之后,也开始产生头大的感觉了。「不过,说到freepaper(免费情报志)的话虽然可能会若干的bias,不过是有着一定的consensus的。当然,简单来讲freepaper的话,因为是casebycase,为了得到明确的agreements,今后也只能作为influencer,在不断try&error的过程中不断commit了呐」「前辈,你在说shenmegui……」一色十分无语。也许是无心,似乎把椅子向后退了几厘米。「啊啊,不好意思。意识一瞬间稍微高了一下。」「我觉得直接飞到天边比较好……」雪之下也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过怎么说,在基于兴趣这点上是共通的。进行免费情报志的那些人和同人社团是没什么差别的。也就是说,那些家伙算是「意识高系」这个分类的宅了呐。这么说,只要有题材,只要有人数,就算同人志了。「然后呢,你打算做什么样的书?」听我这么问,材木座稍作思考。接着,在抬起头的瞬间用一副道貌岸然地表情开口道。「呼姆,果然还是小说什么的……吾没特别研究过什么东西,也不会画画。」理由也太残念了……「因为画不了画所以要当小说家!」的这种黄金法则,也是够了……。希望至少也是因为找到工作遥遥无期所以成了轻小说作家这种正经的原因行不行。「到头来还是轻小说啊……。想写轻小说的话现在网上有很多地方可以发表的吧。比如你刚才说的『来当小说家』之类的。倒不如说,现在以那种形式出道的可能性更高不是吗。」虽然我少见地打算对材木座提出相当有建设性的提议,材木座的反应却很迟钝。「唔姆……。吾不怎么喜欢那个。」「为什么啊?不是挺好的嘛,那个现在可是坊间大热的哦?异世界转生挂宫无双。」「……哈?」我说出口的瞬间,一色就发出了「这货说什么呢」感觉的低沉的声音。干嘛摆出这幅表情啊,真让人不爽……。我刚才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吗?这么一想,似乎果然还是说了奇怪的话。女生阵营咔哒咔哒地移动椅子聚到一起,悄声开始了议论。「异、湿姐?挂?刚才是在说什么……?」「挂宫,……是什么?」「好像是鳕鱼条还是什么的—?」(注:挂宫和鳕鱼条发音相似)一色下酒菜的喜好还真是朴素呢。所谓的异世界转生挂宫无双,就是主人公转生到异世界用开挂的能力无双,建立起后宫的故事。糟糕,虽说是打算说明一下,不过这个完全意义不明呢。嘛,这种东西是给喜欢的人看的,而不是强行让没兴趣的人看的,并不是能得到所有人理解的东西。异世界转生开挂,甚至是轻小说这类东西本身,只要让喜好的人开心就够了。嘛,并不仅限于轻小说。任何事物都是如此的吧。无论是语言还是心意。只要传达给了能让想要取悦的人和想要传达的人,就足够了。然而,不知道为何,对于材木座就完全传达不到呢~。眼下材木座也因为被我们的对话抛在了一边而手舞足蹈拼命地控诉着什么。「非也!不是说这个!并非人气云云受众云云!吾对此完全不在意,全然不在意!只不过,吾对那个啥!对于要被迫排顺位,上排行榜这种事十分讨厌!吾不想自己的作品被摆成一排地比较!」瞬间产生了说了什么帅气话的错觉,然而话语细微之中有些单字我十分在意。针对这些浮现出的回答只有一个。「啊—,哎?是要排名的吗?嘛,自己作品没人气的样子摆在眼前可能是有些痛苦呢。」「非也!绝然非也!吾对排名排行数字之类可是完全不在意!排行榜只是目标,接下来要靠勇气来跨域!」虽然材木座气势汹汹地说了这样的话,不过有些东西到底是不能只靠勇气来跨越的。材木座真正在意的东西岂止是隐约可见,都看个精光了!「……这样啊。你实际投稿了然后内心受挫了吗。」「真是巨大的进步呢。明明把『那种东西』拿到人前需要相当的觉悟。」「没错没错,真勇敢真勇敢。」雪之下和由比滨也半分惊讶半分佩服地称赞着材木座——姑且是在称赞吧?是吧?我都有些觉得是高等级的讽刺了呢!话说回来,雪之下那句连想都不用想就只不过是讽刺呢!不过,我倒是觉得称赞一下材木座倒也没什么。因为新人赏的投稿大概会没戏,连像样的原稿都完不成的男人将自己的作品上传到虽说是网络上却也毕竟是众目睽睽之下的地方。一想到读了那个玩意之后除我之外也会出现惨遭折磨的家伙,确实产生了不错的心情。更加地折磨大家吧。所有人都惨遭折磨一定会让世界和平的。正当我这样想的时候,材木座像是在说「才不是才不是」地轻快地摇着手。「不,没投稿。只是看到被喷的半死的其他作品才这么觉得的。」「啊,这样……」看来世界和平依然任重道远。不愧是材木座。废柴wannabe的称号真不是盖的。不对,反过来想想,看到别人的作品被贬的一文不值的样子就能情感移入,这种感受性可谓不低。嗯……意外地适合当作家也不一定。然而,就我个人觉得,对于轻小说作家来说最为必要的并不是感受性,也不是文笔,更不是构成能力和想象力的丰富程度。我认为,必要的是钢铁般的内心。被说了怎样的话都不认输,就算完全卖不动也不受挫,不在博客和推特上说多余的事情,就算稍微卖座一点也不得意忘形,被了不起的人当成白痴也不低落,因为各种各样这样或那样的事情吵来吵去也决不投降,不对自己的实力过分自信,甚至连自己都不相信,对时常悬在自己头上的将来和老后的不安不去考虑,想要哭出来的lonelynight,就算有令人雀跃的消息也绝不抱期待,不去在意身边大人物的数字,写不出来的时候也不自暴自弃,不要忘却对周围感谢的心情。这「不不16条」才是轻小说作家所必须的气质。内心的强度。这才是、最为重要的。记得《有妹就够了》这部轻小说作家轻小说里面写了这样的话。没,可能也没写。大概是没写吧。不过,材木座又不是专业的,而且没出息也是众所周知,必须要尽量向不会变麻烦的方向诱导才行呢!因为材木座的内心太脆弱(豆腐)了,都到了现在这个时期推荐吃火锅的地步。我端正了坐姿,清了一下嗓子。接着,用比平时还要冷静一些的声音缓缓地诉说起来。「材木座,你所做的同人志估计一本都卖不出去。要亲眼目睹这份现实真是太痛苦了不是吗?」也许是这幅光景生动的浮现在了脑中,材木座「唔」地说不出话来。在夏场或是冬场,一边忍受着酷暑和严寒,独自杵在摊位上待机,一边听着从旁边摊位传来的和cosplay看板娘关系和睦请多指教的聊天声,同时眺望着对面的社团排起长龙的样子,为了从完全没有丝毫减少的自己的同人志上背过脸而一个劲地抬头看向虚空……这样的状况,材木座能承受得了吗?非也,决然非也。最终,材木座失落地塌下肩,用力挤出声音说道。「……有道理。」「目标是编辑的话,不去做什么同人志,考虑其他方法才比较有建设性哦。」「呼姆……。原来如此……。」也许是内心受挫的缘故,听了我的煽动,材木座坦率地这样回答道。不错不错,这样一来似乎就不用陪材木座做同人志了呐……。大嗓门的材木座一安静下来,活动室立刻就被寂静所围绕。正当我心想事情告一段落,安心地叹了口气时,响起了咔嚓一声咬掉仙贝的声音。「不过,要怎么样才能当上编辑呢?」由比滨一边嚼着一边这样说,材木座一下子抬起了头。「唔姆,确实……」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好奇起来。「要不要查查看……」材木座曰,网上什么都写了。就连用不着写的都写了。「雪之下,让我用一下电脑」「……我们这里并不是电脑室就是了」虽然抱怨着,雪之下还是站起身拉过了笔记本电脑,利落地做起了准备。正当我心想着赶紧问问谷歌老师而看向笔电的时候,身旁「咔嗒」一声摆下了一把椅子。往那边一瞧,雪之下在右边就座,在包里翻出了眼镜。轻轻挑起了亮丽的黑发,雪之下好像要戴皇冠似的慢慢地将眼镜戴上。纤细的指尖缓缓地从镜框上松开,每当她眨动长长的睫毛,都仿佛就要碰到镜片上了一样。做好准备的雪之下没有对着任何人地小小地点了个头,为了观看屏幕,轻声将椅子拉了过来。于是,头发柔顺地滑下,发出了洗发水的香气。好近……。一下子就被抢了侧翼实在令人心中刺痒,我像是要将心中的椅子向左移动一点似的扭起了身子。紧接着,隐隐约约飘来的柑橘系香水的气味骚动起鼻孔。不知何时迂回到左侧的是由比滨。她像是要将下巴搭在桌上一样地前倒着身子,当胳膊肘和胳膊肘稍微碰到一起时,为了互相谦让一点,我偷偷向她使起了眼色。还想着能稍微给我腾一点地方,由比滨只是悄悄移开了视线,并没有移动位置。于是我只好自己挪一挪身体,却因为产生了由比滨的裙子和我的西装外套蹭到一起的触感,而变得动弹不得。……好近。另外,就连背后都有气息。室内鞋底的塑胶吱地一声在地板上发出声响。翻过脑袋一看,一色站到了身后。接着,从我的肩口探出脑袋,盯起了电脑的画面。可能是稍微搭上了体重的缘故,摆在肩上的小手,触感和体温微妙地令人在意,浅浅的呼吸声也传入了耳中。拜此所赐,背上像是窜过了什么凉的东西。……所以我都说了好近了。因为两侧和身后都被占据,我只能向前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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