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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节 调离生产科


  我在生产科做统计员做的顺风顺水,徐清莲跟我相处的非常好,她对我的工作非常满意。她还经常跟科长说我比以前我的那个女性前任强多了,给她减轻了许多负担,她比以前轻松多了。

  有一天,在办公室里,徐清莲用低低的声音神秘的对我说:“我问你件事,你搞对象了吗?”

  我说:“没有。”

  “真的?”

  “当然。”

  “那我给你介绍个对象。这女的就在咱这办公楼里上班,我不知你见没见过这个人。姓石,长得吧……一般人,不过她家挺有路子。你要是跟她搞上对象,你就能转干,还有入党啥的,都能解决了。”徐清莲说的很兴奋,似乎她马上就是我的大媒人了。

  我不知道她说的是姓石还是姓时,反正我不认识,我也从没考虑过搞对象的事。徐清莲说的事使我很为难。我不想搞对象,更不想在这里结婚——我自己一个人尚且不能办回天津,再多一个……两个人就更够呛了。可是,我又不愿意直言拒绝徐清莲,毕竟人家是好意,况且我也到了结婚生子的年纪。

  我还在犹豫,徐清莲又说了:“这可是人家姑娘主动跟我提起的,她对你很有好感,挺喜欢你的。你可别辜负人家姑娘哟!”徐清莲越说越兴奋,说话声音越来越高,我赶紧伸出一个手指抵在嘴上,做出一个“小点声音”的手势,徐清莲向左右看看,见没有人注意我们,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我笑了笑,做出一个抱歉的姿态。

  我不知道这位姓石的女子是何许人,没办法立刻答应徐清莲,可我又不能不给她一个答复:“你让我考虑考虑,过几天我给您答复,行吗?”

  徐清莲没有勉强我,爽快的回答我:“行!你考虑考虑,瞅机会见见这姑娘,你一打听就能打听着,在咱们厂子里也挺有名的。完事你早点给我答复,我好跟人家姑娘回话。”

  我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我虽然没有答应下这件事,但我的心里却多了一件心事。二宝在传达室上班,整天跟办公楼的人打交道,兴许他认识这个姓石的?我没有正面问二宝,而是采用旁击侧敲的方式说:“诶,二宝,听说咱厂这科室里有个姓石的女的,你认识吗?我听说这女的特有路子,你知道吗?”

  二宝用疑惑的眼神望着我说:“你说的是不是那个石瘸子呀?”

  “咱这办公楼里有瘸子吗?我怎么没见过?”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徐清莲啊徐清莲,你太小瞧我了!我虽不是什么电影明星,可也算得上是英俊潇洒吧,你……不知你怎么想的,居然找一个瘸子……我决定,连答复都不给她,把这件事情冷处理。让徐清莲知道知道我的高傲,我是不可能屈尊的。虽说我现在是‘脱毛的凤凰不如鸡’,但是,‘有朝一日毛长齐,凤凰还是凤凰,鸡还是鸡’!

  转眼已经快到年底了,车间突然把我调了回去。回到车间我才知道,原来我们那个书记、徐清莲的丈夫调走了,离开柴油机厂到别的单位去了。“难道真的是‘人在人情在,人走茶就凉’?”我气愤的想。但转念一想,会不会是那个‘石瘸子’的事呢?两者都有可能,但两者都不能确定。

  回到车间,天气已经越来越冷了,我仍然做着在理论上是上四点下十二点的班,天天如此。我们仍然经常去那全市只有他一个人会做豆腐脑的早点部里去吃豆腐脑,田师傅从来不去,他总是回家里去吃早饭。

  我们工作时,田师傅经常是一边干活一边跟我聊天,以前是跟我讲铸造的知识,现在经常讲的是厂里、或者市里发生的事情,今天他讲起了他的女儿的事情。

  他说他的女儿也要下乡了,她已经初中毕业了。他还说也要给女儿准备一口木箱——跟我们一样——用来装个人的物品,他说家里有一口旧箱子,只要刷刷油漆就行。他说,其实厂里就有油漆,可是他跟那车间油漆工不认识,恐怕人家不给,没办法,他只好下班后去商店里买油漆。

  我问师傅要刷什么颜色,师傅说:“女孩子,刷红色的就行。”

  我说:“那一会儿我去问一问,看厂里有没有红色的油漆。”师傅很吃惊的问我:“你跟油漆工认识?”喷漆工作是厂子生产的最后一道工序,属于总装车间,师傅的疑问是很正常的。

  我说:“我只是跟他认识,不很熟。我给您问问,不知人家有没有红色的,也不知人家给不给。对了,您有装油漆的瓶子吗?”

  “有。”田师傅拿出一个罐头瓶子。

  “这些就够了吗?可是,还得有一个装稀料的瓶子啊。咱厂里都是‘快漆’,没稀料可不行,太糨,拉不开刷子。”

  “她那个箱子不大,有点油漆就够。要不这样,装半瓶油漆,半瓶稀料。你看行吗?”田师傅看着我说。

  “行是行。那稀料飞得特快,就怕您还没刷完,油漆又糨得拉不开刷子了。还有这罐头瓶子上得找个东西盖上,要不稀料飞得更快了。”

  田师傅想了想转身走了。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小块塑料布:“你看这行不行,把它盖在瓶子上,找根绳系上。行吧?”

  “应该没问题吧。”我接过瓶子转身就要走,师傅拉着我:“你忙啥?晌午下班再去,我不着急用。”

  “我还是现在去吧。晌午咱下班了,他那儿也找不到人了怎么办?”我说着,转身走了。

  很快来到了总装车间,找到喷漆的老李。他一见我手里拿着瓶子就知道我想要油漆,马上就说:“要油漆是吧?说,要什么色的?”

  “红的。”我说。

  “红的?你干嘛用?”

  “不是我用,是我师傅要。他闺女要下乡,他想给她整个箱子,刷刷油漆。我师傅说,女孩子家,就红的就行。”

  “你就拿一个瓶子来,稀料装哪儿?”老李问我。

  “我师傅说,都装一个瓶子里就行。”

  “那哪儿行?得,你甭管了,我给你找个瓶子吧。”老李说完,就在他那一堆油桶当中找。找了一会儿,他抬起头对我说:“红油漆没有了,你到外边抽支烟去,我去车间开领料单去,去仓库领一桶。”他随手递给我一盒香烟,转身走了。

  我走出总装车间,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点上,一边吸着,一边慢慢地溜达着。一会儿就见老李从他们车间办公室方向走出来,直奔厂里危险品仓库的方向而去。

  我抽着烟等着他。不久,就见他扛着一桶油漆回来了。我赶紧扔掉手里的烟迎了上去。他见到我,冲我挥挥手说:“你别管,去车间等我。”

  我在前面走着,向他工作的地点走去。他走进车间他的工作地,小心翼翼地放下油漆桶,随手拿了一个什么东西撬油漆桶的盖子。这盖子盖得非常紧,他撬了几下没撬开。

  他把油漆桶放倒在地上,用脚踩着用力撬。“扑”的一声,桶盖被撬开了,同时,鲜红色的油漆也洒了一地。他赶紧扶起油漆桶,随手拿了一大块破布就擦拭洒在地上的油漆。一块布擦不干净,他又拿了一块布来擦,最后还在地上洒了一点稀料,才算是基本上把地擦干净了。

  他把罐头瓶子放到地上,端起油漆桶,小心的向里面倒油漆。瓶子倒满了,满满的一瓶。老李拿过那块塑料布盖在了瓶口上:“绳子呢?有绳子吗?”我一时语塞,是啊,我怎么忘记找根绳子了呢?

  “算了,你到车间外边找找,有细铁丝也行。”老李说。

  我走出车间,低着头在地上仔细搜寻,很容易就找到了一根细铁丝。我兴致勃勃的回到车间,见老李正在鼓捣一个酒瓶子,见我进来,随口问了一句:“找着铁丝了?”

  我没有答话,把铁丝递到他的手上。他接过铁丝一边向罐头瓶子上栓一边说:“这个酒瓶子里是稀料。稀料跟油漆不够就再来,我这没有就去仓库领。这个酒瓶子就给你了。”

  当我把油漆和稀料交到师傅的手中时,田师傅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我在厂子干了一辈子了,也不认识这些人,你才来厂子几天啊!你怎么跟他们认识的?”

  我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嗨!我们年轻,没事就穷‘哒咯’。哒咯来哒咯去,一来二去就认识了呗。”

  田师傅似乎并不信:“看起来,你们的关系不一般啊,这瓶子是人家给的吧?”

  “是。嗨,一个瓶子算嘛。”我还是说的那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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