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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抱石


  事再说。”汽车出发了。一出县城,便是颠簸的山路。好在路途并不远,半个多小时以后,我们来到一个小山村。司机停下车,打开车门大声的喊:“抱石到了。”

  我俩探出头来,大声的问司机:“我们去的四队是在这儿吗?”

  司机回答:“对。就是这。”

  我们下了车,小丁还不忘走到司机面前询问一声:“你今天还回县城吗?”

  “回。”

  “到这儿大概几点?”

  “四点多钟吧。”

  “还停在这个地方?”

  “对。”

  “好的,谢谢您啦。再见。”

  告别了司机,我们走进村子。村里冷冷清清,见不到几个人。偶然遇到一个人,我们向他打听生产队队部在哪儿?他问我们找谁?小丁说要找刘会计。那个人说他就是四队的队长,刘会计家要向前走,“前面那片房子的头一排,最西面头一家就是。他现在可能不在家,他今天要跟他父亲拉柴火去,估计这时候回不来。”那人最后说。

  谢过了那个人,我们向他指引的地方走去。不远处有一片房屋,我们走的路正在那片房子的西面。远远见到西面第一家是一溜三间房,门前也是冷冷清清不见人影。

  我们走到门前,没有人出来,只得大声喊叫:“刘会计。这是刘会计的家吗?……”

  一个大约五十岁左右的妇女走出门来,“谁啊?你们是谁?谁找刘会计?”

  “我们找刘会计。这是刘会计家吗?”小丁一马当先,首先发问。

  “是啊。你们是哪儿的?找他有啥事?”

  “我们是从乌兰浩特来的,我是北京的。原先在你们村插队的有个姓于的哥俩您认识吗?他们让我们俩来找刘会计,有点事。”小丁粗略的解释了我们的来历。

  “哎呀,太不巧了,他跟他爸爸拉柴火去了。嗯……大概一会儿也该回来了,你俩进屋吧,到屋里等着吧,外边还是有点凉。”说着,她打开房门,回过头来召唤我们,“来,屋里等吧。”

  我俩顺从的跟着这位大婶走到西屋里,见炕上还有两个小女孩,大的有七八岁了,我想,假如今天不是周日,她大概应该是在学校里;小的那个估计有五六岁吧,应该还不到上学的年龄。大婶跟我们端来热茶,又拿来烟笸箩让我们卷烟抽。我拿出香烟,大婶推辞不要,她说自己只抽烟叶,不抽这洋烟。

  我俩自己点上烟,继续跟大婶介绍我们自己。一支烟刚抽完,就见窗户外边来了一辆装满柴火的马车。我顺口问大婶:“这辆大车是他们吗?”

  “是。那老头是他爸爸。”大婶说。

  我俩没有犹豫,马上就站起来走出门外。马车上有两个人,老者大约有五十多岁,年轻的那个好像还不到三十岁,估计这个人就应该是刘会计。我们俩互相没有商量,不约而同的拿起墙边放着的码草的叉子就跟着卸起车来。

  刘会计首先发话了:“喂,你俩是干啥的?来这有事吗?”

  还是小丁抢先回答:“你就是刘会计吧?我俩是从乌兰浩特来的,我是小于的朋友,我俩今天来找你是有点事。”

  “啥事呀?”

  “嗨,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咱先把草卸了,完事再说。”

  人多手快,一马车柴火很快就卸完并且垛好了,刘会计招呼着我们赶快进屋,他的父亲——那位大叔,还要继续工作,他需要整理车马、收拾工具等等。

  我俩随着刘会计走进屋,大婶打来热水让我们洗手、洗脸。然后,大家在炕上坐下,大婶拿来烟笸箩,我也卷了一支。大婶又倒上茶,我们这才有空开始跟刘会计交谈。

  “我们俩是从乌兰浩特来的。我跟小于他们哥俩是好朋友。”一开始,还是小丁做开场白,“本来小于要来的,可是他们的工作实在离不开,只好我们俩自己来了。”

  在小丁说话的时候,我拿出我从家带来的‘海河’雪茄,递给刘会计父子。开始的时候,刘会计的父亲还以‘不抽洋烟’为由推辞,当我指出这不是洋烟以及他自己看清这烟的外边包裹的是烟叶而不是纸的时候,才意识到这是一种他从没有抽过的烟,这才接过来。

  小丁开始对刘会计讲述我们来此的目的。在他眉飞色舞、真真假假的侃侃而谈后,刘会计终于搞明白我们的目的了。由于我们主动帮助他们卸车,使得他们父子对我们的第一印象非常好,同时也使得刘会计的母亲对我俩怀有感激之情,致使刘会计不会像对待陌生人一样的拒绝我们的要求,虽然我们这两个不速之客对于他们来说的的确确就是陌生人。

  “啥样的证明我都能给你们开,可是我不认识你们,不知咋写呀?”刘会计面露难色。

  “这没关系,我已经写好了。您只要用你们这儿的纸照样重抄一遍,盖上章就行。”我拿出早已写好的证明信的草稿交给他。

  “这好办。我马上就去办。你们就在家等着就行。”说完,刘会计穿鞋下地,抬脚就走,没有容我说什么,他已经走出老远。

  我犹豫着是否要跟他去,他的老父亲对我说:“你不用跟他去,就这点儿事他自己一会儿就办好了。队部离这儿也不远,待会儿他就能回来了。走,咱进屋呆着。”

  回到屋里,我才注意到屋里的那两个女孩正抱着一个半导体收音机用手拧来拧去,脸上露出焦急的面容。“怎么啦?”我随口问道。

  “今天又听不了岳飞传了。”大一点儿的女孩——她应该是姐姐吧——说。

  哦,收音机正在播刘兰芳讲的评书‘岳飞传’,女孩说的大概就是这个吧。“为什么呢?”我问。

  “嗨,你们不知道,我们这儿的电呀,是大队里自己发的,”刘会计的父亲插嘴替他的孙女儿解释说,“天黑才发电呢。没有电,这收音机就不响,就听不了岳飞传。孩子们都爱听,听不着就着急。别管她们,来,卷烟抽。”

  “这不就是个半导体吗?装上电池就能响啊。为什么听不了呢?是不是收音机里面没有电池盒,装不了电池呀?”我认真的问。

  “原先没有电池盒,后来我爸爸找电工来给做了一个,结果还是不行。我爸还请那个电工吃饭喝酒,哼,白请了。”女孩气哼哼的说。

  “你拿来给我看看行吗?你家有电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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