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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治邪气


  指尖的温柔掠过粉嫩的小脸,清眸微颤,蝶翼般的长睫微微一翘,与俯视而来的温柔眼神相撞,心头击起一片浅浅的涟漪。

  陆明珠毕竟拥有现代人的思想,男女之防看得并不太重。

  帮她拭泪,许是本着怜爱之意,只是看到他瞳底深处的一丝慌乱,淡淡的。很快地上官青沐意识到什么,赶紧挪开了手,清秀的脸上荡起一片晕红。

  “对不起。”轻轻三字,如春风拂面,柔肠回荡,从朱唇里迸出。如此一个文武双全的男儿在她面前竟是如此羞涩。

  不知从何时起,这个特别的女子在他心里留下了烙痕,许就是第一眼见她时。

  “六皇弟的曲子太动听了,瞧瞧,都叫我听着感动得流泪了。”陆明珠的声音打破了亭中的宁静,从袖里掏出小手绢,拭去脸颊的泪痕,笑颜相向,那笑依如春花灿烂,绽放得美丽无双。

  上官青沐的眼神里含了其他情愫,她何以看不出呢,本想一笑之了,解了这尴尬的氛围。

  没想到银铃般笑声到是更引吸了他的注意,抬眸,看她,愈是深情,静默许久,喃喃念道:“静若幽兰云归处,千里何处是明珠。”

  静若幽兰云归处,千里何处是明珠。好一句美词,竟然引用了她的名字。明珠心中微微一颤,得到如此美男的赞赏,自然是件得瑟的事儿,不过以这古代之礼,她已为人妇,与自个儿的小叔子走得太近,定是会招来话柄的,别人她才懒得在乎,就是那水玲珑,就像一只苍蝇似的,逮着机会就叮,还是小心一点为妙,“时候不早了,我还是早些回去吧,六皇弟府上还有许多客人呢。”

  盈身一拜,客气有礼。

  面对温文尔雅的翩翩君子,就连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美女驯兽师也抵挡不了这股电力,还是赶紧撤吧。

  “静若幽兰云归处,千里何处是明珠,好诗,好诗。”不及陆明珠转身,从旁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阴邪的味道很是浓重,同时还很有节奏地拍着巴掌,脚步声愈来愈近。

  “七皇弟。”上官青沐侧眸,并不惊讶,只是淡淡地唤了一声。

  光听声音,就已猜到是上官子墨,这个七皇子宣亲王比起他的这位六皇兄可是狡猾阴邪的很。

  光是蝎子一事,就足以证明。

  不过上次他没占到什么便宜,以他的性子估计不会善罢甘休的。

  明珠浅浅吸了一口气,粉嫩的小脸上是淡然的神情,抬起灵眸,瞄一眼亭外,夕阳的光辉映衬下,上官子墨一袭金色长袍,袍上的绣纹是张牙舞爪的蟒龙,形状各异,栩栩如生,俊美的面容上眉浓眼大,活泉碧水,清澈见底。虽说比起上青沐他少了一分淡雅,但是那种邪恶是从骨子里透过来的,一行大步走入亭中,嘴角的笑颜保持着先前的邪味儿,重念着刚才上官青沐念的诗句,渐渐,眸眯起,眼神有些凌利起来。

  “皇弟在这里给大皇嫂、六皇兄请安了。”他看似颇为客气地躬了躬身子。

  “七皇弟何时变得这么客气?”上官青沐摇头一笑,示意上官子墨起身。

  “这是自然,看到大皇嫂和六皇兄在,臣弟当然要客气呢。”上官子墨微咧朱唇,笑得愈是阴邪,浓眉都快聚到一起了,起身同时,那黑眸里的深沉从陆明珠的身上掠过,“今天臣弟和六皇兄一起乔迁新居,虽说客人都是在明亲王府招待了,不过大皇嫂也该赏脸到臣弟的宣亲王府坐坐才是。”

  好个一番盛情相邀。

  陆明珠心头可是清楚的很,上官子墨才不会这般好心呢,估计他自打小就瞧不起上官振轩那个草包吧。

  若不然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相讽,而蝎子事件更是他蓄意谋划的。明天就是上官云口中所说的三日之约,不知上官子墨又是想什么鬼主意呢。

  又邪又排行第七,该叫他邪七,明珠在心头暗忖,淡淡瞄他一眼,道:“时候不早了,我就不陪二位皇弟呢。”

  说罢,转身正要离去。

  谁料上官子墨突然一个箭步上前,拦下了陆明珠的去路,浓眉挑了一挑,不温不文地冒出一句,“大皇嫂可知明日父皇就会考核众位皇子呢?”

  “这事儿我自然记得,有劳七皇弟提醒,到时候我会提醒宝亲王准时参加的。”明珠昂首,盯着上官子墨瞧了一阵儿,嘴角露出一个满满的惬意,同时往旁边挪了几步,正准备绕道而行。

  上官子墨却死活不让明珠走,她绕道,他一个转身便跟前,将她的去路拦得死死的,“没想到短短两日就看到大皇兄能走能说,午膳的时候,吃酒饮茶丝毫不落我与六皇兄啊,想必这些都是大皇嫂的功劳,贤妻良母,果然招人喜欢。”

  陆明珠轻轻回瞪一眼,虽说眼神凌利,但也未表现得太过突出,停顿片刻,也不再挪步,只是扬眉淡笑,抛给对方一个不冷不淡的眼神,“托七皇弟的福,宝亲王爷虽说脑子不太灵光,但身体还是很好的。”

  “这就好,免得皇弟好心办坏事,心意可过意不去了。”上官子墨赶紧地拍了拍胸口,一副很是自责的模样。

  “大皇嫂、七皇弟,你们在说些什么?”在一旁的上官青沐一脸不解。

  许是他不知内情,才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吧。不过他与上官子墨同为水玲珑所出,平时关系都颇为要好,他不可能不知道冰蝎一事儿的。

  装的?

  明珠刻意地瞄了他一眼,依然是淡雅一身,没有惊慌的表情,没有闪烁言辞,就那样不温不火。

  上官子墨扫一眼亭中的古琴,还有石桌上的食物糕点,浓眉挑了一下,唇角的弧度愈是明显,“大皇嫂还是不用回去了,跟着大皇兄那般无能的人,以后可有苦头吃的。”

  这等言语,也该只有他宣亲王说得出口的。

  “七皇弟,不得放肆。”上官青沐的灵动黑眸里终于有了一丝惊谰,从眼神里浸出,扯到俊美的脸颊上,除了对上官子墨的那声冷喝之外,他看向她的时候,眸光依然是柔和的。

  “六皇兄,不是我说,像我们大皇嫂这般聪明又美丽的女人,也只能配得起我们六皇兄,不是吗?”上官子墨不仅毫不收敛,反而一抱膀子,靠到旁边的亭柱上说得游哉优哉,“再说了,六皇兄生活一向检点,从不抚琴给女子听的,像这般美食,除了母后和臣弟,哪个外人品尝得了的?”

  知兄莫若弟,上官子墨比上官青沐小一岁而已,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几乎是形影不离。

  上官子墨说得,估计也是八九不离十。

  明珠听在耳里,自然也记在心上了。

  原来上官青沐真是用了心意的。这……凝神对上他的眸,看到那温雅平静的黑眸里有了一丝闪烁。

  “七皇弟!”这次他真的发火了,冷冷的喝声比冬日里的冰箭还要凌厉。

  “好了,好了,臣弟不说就是了。”上官子墨这才示意到有些过火了,甩了甩袖,抱起膀子靠到了旁边的亭柱上,很是不满地努了努嘴,同时阴鸷的眼神又一次扫向明珠,传递给她的是坏坏的笑。

  这个邪七,处处挑驳。

  看来他与上官振轩的关系处得的确不怎么样。

  “二位皇弟乔迁新居,想必也是很繁忙,我就不多打扰了,天快黑了,府里还有些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呢。”天边,夕阳映红了晚霞,亦把整个明亲王府照得红彤彤的,美丽的女子微微颔首,拂袖飘然而去。

  若是再多逗留,恐怕就起了战火。这次上官子墨没有拦她,他也不敢拦,旁边上官青沐可是瞪得他呢。

  袅袅婷婷的女子飘远,留下的只剩下空气里的芳香。

  “六皇兄,明明喜欢,为何还要遮遮掩掩。”上官子墨一甩金色的长袖,划过夕阳晚霞里的醉景,转身坐到了石桌旁,拿起玉盘里的一块点心塞进嘴里,咽下一口,浓眉不经意间地蹙起,似是不满。

  “七皇弟,以后同类之话不可再说起。”上官青沐脸上的怒意渐散了些,即使是他生气的样子也是平淡如水,就像一池清水起了点涟漪,很快地恢复平静。

  “六皇兄,我刚才可都是看到了。”上官子墨一耸肩,邪邪一笑,拿着手中被咬了半口的糕点,端详许久,眉头颤了一下,声音压低了几分,道:“可靠消息,听说大皇兄与大皇嫂还未圆房呢,皇兄只要想办法争取,定是可以的。”

  上官青沐的秀眉微微一颤,似有几分惊喜,不过很快又是风平浪费,“七皇弟不要老想着打听别人的闺房之事,要好好想一想明日父皇会出题目。”

  “也对,六皇兄你志向高远,岂是一个女子能牵绊的。”上官子墨连连点了点头,一口咬尽糕点,咀嚼两下吞下肚子里,嘴角的笑愈是诡异起来,“六皇兄放心,大皇兄是个看到蝎子都怕得吐血的人,他没能力与你争的。”

  “以后暗箭伤人的事儿不许再做。”上官青沐灵活的大眸眨了一眨,看一眼上官子墨,似乎已猜到他做了些什么。

  “这是母后允许的,怕什么。”上官子墨不以为然地丢下一句,抬眸扫了一眼远处的天空,彩霞漫天,神秘的诡笑渐渐转化,眼神有几分迷离,突然自顾的一个低笑,“说实话,大皇嫂还真是个有意思的女人!”

  “难得听到七皇弟夸人。”上官青沐很快捕捉到上官子墨眼中的细腻,似是回味着美好的画面,连平常的阴邪都转化成了甜蜜。

  “我可不像六皇兄你,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上官子墨一甩长袖,已起了身来,走到琴架上,手指故意地掠过,敲出几声清脆的弦音,道:“那个女人开始看着挺讨厌的,不过看久了,就会愈有味道。”说着,还情不自禁笑了两声。

  上官青沐摇头一笑,“七皇弟不怕母后听到这话?”

  “怕,当然怕,就怕她唠叨。”上官子墨耸了耸肩,双手一摊,唇角上是永恒不定地挂着邪恶,“母后不在这里,当着六皇兄才可以说的。有一天,若是皇兄当上太子,臣弟一定会想办法把她当礼物送给六皇兄的。”

  上官青沐的唇一皱,正欲说些什么的,却被上官子墨抢先一步接道:“六皇兄想说什么,臣弟知道。先不忙,过了明日再说,只要对皇兄有益的,放心,臣弟一定竭力所能。”拍了拍胸,信誓旦旦,一转身又挥起桌上的一块糕点,放进嘴里,一摇头,像鬼魅似的飘出了小亭。

  黑暗终究是吞噬了所有的光明,夜幕笼罩着大地,天边的星辰愈亮,月如钩,已上柳梢头。

  宝亲王府早已是灯火通明。

  上官振轩不在府中,西门宇亦不在,二人不知鬼到哪里去了,明珠也无暇顾及他们,简单地用过晚膳,就开始研究从范家带回的药罐,果然不出所料,里面的确有紫胆石的成份,气味颇重。

  若非她前世是生物学和动物学的高材生,见得多,学得也多,这等“隐秘杀手”绝非轻易觉察。

  看来这位皇后娘娘的才智也非同一般啊,能用上紫胆石,的确是高手中的高手。

  “燕儿,我们出去走走吧。”明珠将手中端详了半个时辰的药罐放到了几上,拍了拍沾了些药渣的小手,挑了挑眉,给旁边的燕儿递了个眼色,“把药罐捧着,咱们就用这药罐子把某些人的邪气治一治。”

  “小姐,谁啊?”燕儿赶紧地抱起药罐子,一脸惊讶。

  “你猜!”明珠抛给燕儿一个诡异的笑,一摇袖已经步出了厅堂。

  “怎么老叫我猜。”燕儿摸了摸后脑勺,待反应过来,却见明珠已飘得老远,“小姐,等等我啊。”赶紧地追上去。

  左拐右弯,走过长长的走廊,穿过苑子,几个金灿灿的大字袭进眼帘……“游龙居”,这是上官振轩的寝居。

  如今月明星稀,景物依旧,如同景仁宫的布置,山水楼台样样不少,奇花异草株株精美,风景如画,夜间,月映水池徐风过,淡淡杨柳理青妆。虽说主子不在,但灯火明亮,远远看去,似是落到凡间的晨辰,一片灿烂。

  不过刚到门口,就遇上了拦路虎……宝亲王府的侍卫统领……范统。明珠早已料到,这个时候他就该在这里值班的。

  今日上官振轩出门,却未带他,倒是有些奇怪,不过这倒给了她一个机会。

  “娘娘,王爷吩咐过,从今以后,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入游龙居。”范统一挥手中长刀,虽未出鞘,显然从他的神色里看到了嚣张。

  估计是打小在上官振轩的身边为恶,习惯了这副嘴脸吧。

  “难道本宫都不可以吗?”陆明珠停下脚步,不紧不慢地回了一句,借着门口明灯的光辉打量着他,虽说生得有些凶神恶煞,但稍微细心观察就会发现他的那双本该炯炯有神的眸子里却染了血丝。

  这该是神伤愁思,夜难眠之后落下的痕迹。

  家中小妹待嫁,老母病榻,估计夜难眠,也是难免的吧。

  “不可以。”范统毫不留情地扔下一句。

  “是不是王爷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明珠不怒反笑,轻轻拂了拂袖,的确这些年来,他在上官振轩面前是个忠诚的奴才,甚至是助纣为虐,唯恐他的主子不去做恶事吧。

  想必这也是水玲珑交给范统的一个任务吧,把魔王变得愈来愈坏,叫他声名狼藉,将来就是想做太子,也会失得民心。

  这一招,算是高招。

  以目前上官振轩的才智,他应该早发现这个细作了才是。也许他就是故意的,借着范统来为恶,叫水玲珑对他放松戒心。

  真是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水玲珑的人在宝亲王府总不是什么好事儿,得叫他弃暗投明,收为已用,才为上上策。

  “只要王爷吩咐的,卑职就会去做。”范统将长刀往怀中一抱,身形站得挺直,那双眸里是不可动摇的坚定。

  “叫你去杀人?”明珠反问一句。

  “自当遵从。”范统的回答毫不犹豫。

  “难道王爷杀错了,你也不提醒吗?”明珠继续探问,柳眉稍稍一颤,唇角抿起淡淡的笑。

  “卑职说了,只要王爷吩咐的,卑职就会去做。”范统一字一句地重复了先前的话。

  “范统领,本宫想知道,这些年来,你跟皇娘娘说了多少王爷的事儿?”明珠已经开门见山了。

  范统是个一根筋的人,愈是直接愈好。果然他愣了片晌,眼瞳里有了一丝惊慌,“卑职听不懂娘娘的话。”

  “听不懂也罢。”明珠摇袖叹了叹,唇弧扯得愈高,笑眼融融,“其实本宫来此,不是看王爷的,是看范统领的。本宫自打小性子就挑剔,容不得眼里有半粒沙子,更是容不得宝亲王府有人吃里扒外,像这种歪风邪气就该好好开一剂药,熬了喝了就好了。范统领,瞧瞧,用这只药罐熬药可好?”

  说罢,已转身接了燕儿手里的药罐子放到手中掂了一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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