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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提龙枭


  转眼瞬间,众位王爷已安然归来营地,骏马驰骋的黄尘渐渐落定,红日当空,天气格外燥热起来,就连吹来的风都是热腾腾的。

  仲夏之日,就算是深林原野的寒气也驱散不了这股燥毒。

  上官云见众子归来,终于严肃的脸上有了一丝欣喜,在水玲珑的搀扶下迈着方步踱了过来。

  几乎每个人都是满载而归,除了上官青沐以外,宣亲王上官子墨、八王爷、九王爷,十王爷、十一王爷、十二爷,各自都有囊中物。

  很快上官云的脸色便有些不对劲儿,冷冷地看一眼,眉色沉郁,“大皇子呢?”不悦地扫一眼四周,未见上官振轩的身影。

  “大皇兄的骑射一向不堪,父皇还是不要担心,他肯定是没猎到猎物,不敢回来呢。”上官子墨虽是个邪恶的主儿,但却不懂得察颜观色,上官云的脸色都坏成这般,他也敢加油添醋。

  果然话一出话,水玲珑就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会儿他才知说错了话,一个冷噤,退到一边不再多语。

  “德柱,你派人去找找。”上官云精练的眼眸里顿时生起几许担忧,下意识地扫了一眼远处的深处,吩咐着身边的德柱。

  “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水玲珑加油添醋了一句,保养得体的妇人一转脸,眸子听利光愈是凌利。

  谁都瞧得出,上官云还是很偏爱上官振轩的。

  “是,皇上。”德柱应声,匆匆退了下去,正准备唤了旁边小太监骑马去寻,忽而远处一声马儿的长鸣打破了空地的宁静。

  众人闻声望去,远处,只能一匹马儿驰骋着朝营地奔来,奇怪的是只见马,不见人。

  大家都认得,那是宝亲王的坐骑,奇怪了。上官振轩人呢?陆明珠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深山野林的,不会是被野兽给吃了吧。

  不过也不可能啊,早前都清了场,还有什么野兽走禽,早跑光了才是。

  “皇上,宝亲王的马回来了,只是不见人啊。”德柱赶紧地吩咐小太监将马儿给牵了回来。

  “青沐,子墨,找找你大皇兄去。”水玲珑是何等机灵的人,不待上官云开口,她就已吩咐着自个儿的两个儿子开始行动了。

  这女人懂得揣摩帝心啊,怪不得能恰时的煽风点火,厉害角色。

  上官云脸上有担忧之色,这是不容置疑的,对他的这个大儿子虽说是失了信心,但自个儿的心头肉,还是疼惜得紧。

  “我在这儿呢,找我干吗?”就在大家急作一团的时候,忽然旁边的帐篷里传一来个睡意朦胧的声音,接着帐帘被拉开,上官振轩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撑着懒腰出来了,头发还有几分凌乱。瞧他那样子,应该是刚刚睡醒,而且就在这营地的帐蓬里。

  也就是说,他压根儿就没去狩猎。

  刚刚明明看到他骑马离去的,何时回来的?果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再看上官云的脸色,由刚才的担忧转为气愤,本来严肃的脸这会儿青得发黑。

  “还以为大皇兄跟我们一起了,没想到跑这里来睡大觉了,倒是悠闲啊。”上官子墨是逮着机会就会寻衅的,一抱膀子,又是冷言讥语。

  这会儿水玲珑亦不帮腔了,精眸一沉,白皙的脸上闪过一抹喜意,这样的结果正是她想要看到的。

  “你在这里睡觉?”上官云冷冷地一声低问,很明显怒色已上眉梢,暴风雨即将来临。

  上官振轩是不把上官云气个半死,他是不会罢休。

  老子气得不行,这做儿子的却是一脸轻松,“是啊,还没睡醒了。父皇,没想到这睡帐蓬的滋味挺好。”

  “朽木不可雕!”上官云冷冷地喝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压下了心头的气愤。“你就是这般了,朕也指望不了你什么。”

  上官振轩的“大逆不道”,胡闹非为也不只这一回。上官云早已冷了心,如今连发火怒他都不愿意了,极是懊恼摇了摇头,捶了捶胸,不再去看他,视线扫向回归而来的几位皇子,目光最终落到上官青沐身上,终于脸上有了一丝喜意,“青沐,过来朕这里。”

  “是,父皇。”上官青沐依然是那样风度翩翩,不骄不躁,缓缓走到上官云面前,低身一拜,“父皇,儿臣未曾猎到猎物,还请父皇责罚。”

  “起来吧。”上官云眼里没有半丝责备,却极是宠溺地上前扶了上官青沐起身,道:“说说为何没有猎到猎物。”

  “恕儿臣愚笨,不知为何,今日林中不见一只野物。”上官青沐沉默半晌,抬起那双灵动的泉眸,如实作实。

  “好。”上官云满意地点了点头,严肃的唇角添起一丝笑意,“朕不仅不罚你,还要赏你。德柱……”

  “奴才在。”德柱赶紧上了前来。

  “朕记得先前皇太后留下来的龙头玉如意还在,赐给明亲王吧。”上官云的脸色沉着,淡淡说道。

  “是。”德柱嗲声应下。

  顿时,全场皆惊,众人心头皆明了,龙头玉如意有皇权象征,皇上把它赐给六皇子,的确是另有它意啊。

  本来水玲珑还在担心,为何六皇儿空载而归。不料一转眼,竟得了赏赐,可喜,可喜,笑得几乎合不拢嘴。

  “父皇,为何我们满载归来没有奖励?”十王爷上官杰一向好动多言,这下他可是不服气了。

  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这会儿他还敢问原因。

  “之前,朕已命人清了场。”上官云睨一眼十皇子,脸色沉沉,但并没有太多责怪。“试问你还猎得了猎物吗?”

  “可是这些猎物是我们捡来的。”上官杰又顶上一句。

  “嗯?”上官云的精眸一瞪,满眼的气愤。本来不想追究上官杰冒言之过,这下他的谎愈撒愈大了。

  “十王爷年少气盛,皇上不要与他计较。”水玲珑见状,盈盈一笑,赶紧打了圆场,“瞧瞧,大家都累了,还是叫他们去歇歇吧。”

  “老十,你该好好面壁思过。”上官云沉默了一阵儿,脸色稍稍有所好转,教训了一句,便转了身去。

  上官杰还想说些什么的,旁边的十一王爷,十二王爷赶紧地捂住了他的嘴。

  一场风波才算平静。

  陆明珠借着机会,很是认真地观察了众位王爷,八王爷和九王爷纯属敷衍,见上官云不追问什么,倒也乐得自在。估计二人是为了保身,才做得弊。那个“三人帮”估计也不是故意,说是拣来的,八成也是真的,上官子墨和上官青沐皆是水玲珑的亲生子,她定是为自己的儿子做好了准备的,有一份是给了七皇子,还有一份是给了六皇子。

  也许是上官青沐看出端倪,所以弃了猎物,恰好被上官杰等人给遇上了。若不然刚才水玲珑也不会出场相帮。

  若是事情透了底,水玲珑的面子也不好过。做个顺水人情,劝了皇帝,不再追究,对她对别人都好。

  何乐而不为?

  今天的比试,最大的赢家当属明亲王上官青沐了,旁边上官子墨虽是做了弊,但看着兄长得赏,自是高兴得厉害。瞧他看上官振轩的眼神,眉里眼里皆是不屑。早已注定了,他们是天生的冤家。

  上官云、水玲珑到场地休息去了,上官青沐和上官子墨、八王、九王都跟着去了。

  这里剩下的除了陆明珠、西门宇,还有就是那个小“三人帮”和上官振轩。

  叫明珠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是,上官振轩到底何时回来的?

  “大皇嫂,你信我吗?”上官杰那双稚气未脱的眼眸怔怔地望着陆明珠,很是渴望得到肯定。

  “信,十皇弟不会撒谎的。”陆明珠点一点头,投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

  十王、十一王、十二王毕竟刚成年,他们身上的稚气还未脱尽,凡事都要弄个明白。

  “谢谢大皇嫂。”上官杰终于欣慰地笑了,十一,十二也是一起笑得快活。一个人信,他们也很是高兴。

  容易满足的人,就不会喜好功名利禄,这样也好,帝王之家,争名夺利,输的那一方总是血流成河。

  上官振轩却是漫不经心地走上前去,大手一扫,狠狠拍了三人的肩,又打了一个哈欠,道:“早知道你仨小子一只猎物打不到,还要拣回来交差,我就该叫你们跟我一起睡大觉,做个伴也好。”

  “大皇兄,你明明在我们后面,怎么跪到这帐蓬里睡觉呢?”上官杰看看陆明珠,又瞧瞧上官振轩,满面疑惑。

  “把马丢在林子里,自个儿偷偷跑回来呗。”上官振轩抱起膀子,一满脸的得瑟。

  “可是大皇兄这样子,会惹父皇生气的。”上官杰鼓着腮,眼里是暗暗地替他担忧。

  “你们的马跑在前面,那么多人进去,连只飞鸟都不惊,早知道打不到猎物,不回来睡大觉干什么。”上官振轩耸了耸肩,双手一摊,说得在情在理。

  这一句,陆明珠可是听在心里,这家伙早知道林子里清了场打不到猎物的。他真是比谁都精明。只是这种做法,他的皇帝老儿可不认同。

  “大皇兄,你知道也不跟我们说一声,真是。”上官杰与十一、十二嘀咕一阵,开始埋怨起来。

  “你们的马跑太快,我追不上啊。”上官振轩一声戏笑,说得极是轻松。“好了,不聊了,歇着吧你们。”

  又是一挥手,挨个得摸了摸三位的脑袋瓜子,甩袖,转身,笑盈盈地朝着陆明珠走来。

  他与这个小“三人帮”的关系的确挺不错的。

  “国主,感谢你照顾我的珠珠娘子喽。”整张脸凑过来,冲着西门宇一个咧笑,同时拉起陆明珠的手,“珠珠娘子,走,我们去歇息,吃点东西。”

  “等等!”西门宇的大手一扬,捉了上官振轩的胳膊,脸色一黯,“明珠小姐刚才说,我送的礼被你收了?”

  “西门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那套兵器喜欢的厉害,问你要了很多回了,你都不答应,这次你是自己羊入虎口的。”上官振轩朝着西门宇挤了挤眼,唇角的笑愈是阴邪,分明就是奸计得逞,得瑟得厉害。

  “你……”西门宇的冷面铁青,大手一扬,那股恨劲巴不得把他给碎了吃掉,手掌停在半空中,始终没有落下,而是吸了一口气,瞄了一眼陆明珠,忽然冷冰冰的脸上扯起一丝笑意,“你记住,她,我不会放弃的!公平竞争。”

  “唉……”上官振轩摇了摇头,一声长叹,余光扫一边身边的女子,突然凑到西门宇的耳边一阵低语,“你脑袋准是聪明过头了,老是掂记别人的。”

  “哼……”西门宇只闷闷地甩下一字,转身走开了,离去时,刻意地瞄了一眼陆明珠,眼底深处依然有深彻的渴望,不可动摇。

  “王爷、娘娘,皇上唤你们过去。”就在这时,德柱公公匆匆赶了过来。

  “知道了。”上官振轩一扬袖,极是喜悦,“珠珠娘子,我们去吃好吃的。”拉了陆明珠径直往席坐的方向去。

  如今他惹得老皇帝不高兴,看来是无意太子之位。只是他无意,那水玲珑会放过他吗?

  瞧他一脸开心的样子,似乎未曾有过多的思量,也许他思量过,她并不知道而已,这家伙太深不可测。

  此时,烈日当空,席坐的空地上早已拉起帐篷,将所有的艳阳遮了去。上席,坐着的是上官云、水玲珑,还有西门宇。

  左侧,离上官云最近的是上官振轩与陆明珠的位子,依次是上官青沐,上官子墨,还有八王上官浩宇夫妇。

  右侧席位依次是上官浩天夫妇、上官杰、上官凡还有上官意。

  众人聚齐,宫女、太监们便上了酒菜,如此露天之席,颇是惬意,上官云方才脸上的怒色已消失尽殆,先与西门宇对饮了数杯,接着目光轻轻一瞍众子,脸色稍沉了几分。

  “如此天伦之乐,不知道朕还能享受几回。”一脸哀叹,重重地一声咳嗽。

  “皇上如何这般想,以后像这样的机会还很多了。”水玲珑赶紧地搀住上官云,用手轻轻推拿了一下他的后背,以减轻他的咳嗽,如此贤良之态,也只有在皇帝面前吧。

  “父皇,母后说得极是。众兄众弟各有所长,将来定是子孙繁荣,国运昌盛,父皇匆要动忧伤肺。”上官青沐微抬清眸,眼里皆是恭孝之意。

  其他王爷见上官青沐开了口,皆随声附喝。

  唯独上官振轩,坐于席位,漫不经心,一切皆不关他事似的。

  上官云的余光扫过,又是无奈一声叹,“东莱开国数百年来,国泰民安,基业昌荣。但到了朕这里,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朕甚是担忧啊。”

  西门宇端着清酒,长眉一抬,似是猜到些什么,接道:“东莱皇帝到底所忧何事?”

  “贼匪作乱,多次攻伐,皆无所获。”上官云连连摇首,脸色愈是苍白。

  “父皇是指龙枭?”上官青沐端坐于席,依然是那样淡雅无双,温润如玉的面孔波澜不惊。

  帝王之心,他似乎了若指掌。

  “还是六皇儿深知朕心。”上官云点了点头,严肃的脸上得了一丝暖意。

  提起龙枭,陆明珠自然是刻意地注意了身旁的人,上官振轩还是自顾地饮着他的酒,神色没有半分异常。

  好个家伙,挺沉得住气。

  不过余光扫过,瞥一眼西门宇,他倒是也往这边瞄了几下,嘴角还若隐若现地浮现一抹笑意。

  这两人,关系微妙的很。

  西门宇知道上官振轩的很多秘密呢。

  “父皇,这龙枭虽说是匪寇,但也未做恶事,听说都是劫富济贫。”上官青沐的清眉微沉,思量一番,似是安慰语气。

  上官子墨一听,情绪有些激动了,恨恨地捶了捶面前的茶几,道:“六皇兄千万别妇人之仁,不管是劫富济贫,还是打家劫舍,都离不开一个字,劫。若是世人都打着劫富济贫的晃了做恶,岂不乱了套了。”

  “七皇儿说得对。”上官云肯定了上官子墨的说法,不过眉色又沉,“只是几次讨伐未果,朕这次想听听众位皇儿有何良策?”

  上官云一事,一来是商量对策,二来是看看众位皇子的才能,倒是个一石二鸟之计。

  “如今兵伐未果,只能智取。”上官青沐字语简练,恰到好处。

  上官云一边听还一边点头。

  “智取?”上官子墨忽然唇角一扯,笑得有些阴恶,视线一瞍陆明珠,拍了拍巴掌,道:“我倒是想到一个智取良策。”

  “噢,说来听听。”上官云喜上眉梢。

  “上一次,洛少将军兵伐黑山,龙枭所擒我军之人,皆无活口。而大皇兄兵伐同样损失惨重,当时大皇兄被洛少将军救下黑山已是伤痕累累,而唯独大皇嫂毫发无损。父皇可曾想过是何原因?”上官子墨已起了身来,很是恭敬地面向上官云,分析地极是透彻,似是先前已打了腹稿似的,每每睨向陆明珠,他的唇角都是不怀好意的笑。

  上官云的眉微蹙,眸里的厉光扫向陆明珠,“为何?”淡淡两字,极是严厉。

  陆明珠听着,倒是觉得扎耳,说得她好像是内奸似的,回瞪一眼上官子墨。

  然,上官子墨眸光一扫,并不与她对视,继续说道:“当然,大皇嫂是相府小姐,自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定不会是龙枭的内奸。但大皇嫂的容貌可是红娘城数一数二的,而这龙枭也是血气方刚的男儿,自古男女异性相吸,是不变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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