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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洗个香香


  这一点陆明珠自是看在眼里。

  有细丝相连,飞镖发射出去以后,西门宇还是可以自由掌控的,他并非是要置她于死地。

  存心试探么?刚才飞镖袭来,鬼风阵阵,他丝毫没有收势之态啊。这个冷冰冰的家伙心想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来得正好!”上官振轩瞥了一眼西门宇,怒色犹在眉间,下意识地捉紧陆明珠的小手,冷光一瞍,落定在对方身上,“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的,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想把我的女人抢回人西郎去?堂堂西芜国主做出这等事来,不觉得可耻!”

  生气归生气,那双幽深的紫眸里始终是淡淡的冷色,对西门宇从始至终都没有杀气,反倒有点像兄弟间为某件事情争执而抓狂的气恼。

  西门宇依然是先前的一脸冷色,立在窗前,任凭着夜风吹起衣袂,飘扬如雪,颀长的身材映着古香古色闺阁的烛光显得有些落寂,白型的脸上妖娆无限,狭长的眸微微一眯瞪着上官振轩,红唇微启,似是想说什么,但又咽了下去,把脸瞥到一边,丢下一句语,“是啊,我当初答应你父皇,其实就是存了心思把她带回西芜去,又怎么样?”

  “又怎样?”上官振轩轻轻一甩衣裙,嘶得一声响,眉浑微蹙,回瞪了一眼西门宇,“若不是我派人暗地跟着沈知秋,怕你真得逞了。做兄弟做到这个份上,你还真是说得出口。”

  “是啊,兄弟。”西门宇一声低笑,听不出是讥讽还是冷酷,听着好像是深情满腹,又似薄情冷血,意味深长地重复着“兄弟”二字,忽然抬眸看向窗外的幽幽夜色,嘴角勾起一抹少有的恬淡,“只是短短五年而已,你就把这样一片荒山变成了华丽的宫殿,估计东莱皇帝怎么也想不到让朝野闻风丧胆的龙枭居然会是他的大皇子,不知道他老人家知道了这个消息会是如何的震惊?”

  末了听着又好像是威胁。

  这两个家伙倒是挺奇怪,说是兄弟吧,句句都带刺儿,谁也不让谁,一副恨不到叫对方去死的样子,说是仇人吧,又好像只是在逞口舌之快。

  陆明珠默不作声,把点点滴滴都看在眼里。

  若是估量不错,先前二人关系定是极好,若不然西门宇怎么对龙枭的事情了如指掌。

  上官振轩这样精明的人更不会随意将身份透露。

  或许二人的间隙,就是银铃儿的死,这本就是一场误会而已。

  “怎么?你想告密?”上官振轩轻轻一笑,眉浑之间更添几丝妩媚,自然那凌人的帝者之气丝毫未减。

  “你以为我不敢?”西门宇哼笑一声,视线从陆明珠的身上掠过,看了一眼她胳膊上的擦伤,然后又漫不经心地开始整理着那只飞镖,小心翼翼地收好,塞里袖管里。

  “你若是想告密,早在四年前就告了,何必等到现在。”上官振轩睨他一眼,自信笃定。

  对西门宇,他似乎极是了解。

  西门宇怔了良久,忽然红唇一撇,笑得好是妖娆,冰冷的眸光扫过来,盯着飘摇的烛火,眼神迷离,似是在回忆着什么,“想当年在凤凰门学艺,你对所有人都隐瞒了身份,唯独对我,记得那时你剑术很烂,还要强出头帮我,常常被打得遍体鳞伤,你都不说一声。到现在,你还是没变!呵呵……”

  最后的一声笑,皆是无奈。

  似乎某种间隙从他冰冷的狭眸里消失了。

  “变了,怎么会不变!”上官振轩似也觉察到西门宇的情绪变化,睨他一眼,打趣地说道:“我的剑术不再像从前那样烂了!”

  “你变了吗?还是跟从前一样,高傲自负,做任何事都不交待一声,即使是受了冤枉也是一样!”西门宇的脸色愈是冰冷,冷不防的一声斥喝,气恨痴怒交织着在他的眸子里翻腾,“从前挨打是这样,如今银铃儿的事也是这样。四年了,你宁愿叫我怨你四年,也不愿说出真相!四年前,西芜皇室动荡,皇储之争激烈,多少觊觎皇位之人派杀手潜到我身边来!银铃儿也是其中之一吧。”

  “这……”上官振轩迟疑了一下,无言对上。

  陆明珠大约也猜到了,沈知秋弄丢了她,西门宇接到消息定会第一时间赶到龙宫。

  明月阁外,他把所有的事情都窃听了去,包括银铃儿之死的真相。

  “四年前,你为什么不说银铃儿是杀手?”西门宇袖里的拳头捏得啪啪直响,脸上的冷色愈来愈深。

  怒目相视,气恼的神情并非对上官振轩,而是他自己。“你知道我潜进龙宫是为了什么吗?是为了抢走你的女人,也叫你尝尝失去至爱的痛苦。”冷光一瞍,看向陆明珠的时候,也并非那样的冰冷,坚硬深处是一丝少见的柔意。

  “西门,有你这样做兄弟的吗?”对方气得要死,上官振轩却是一脸轻松,撇下一个高雅的笑,唇弧微扬,线美堪美,浅意识里将陆明珠往怀里揽了揽。

  “对,有你这样做兄弟的吗?”西门宇反问了同样一句,眉色愈是沉冷,“刚才的那一飞镖我就想插到你的心窝里去,剖开你的心脏,看看这你家伙到底想些什么。”

  “我知道你舍不得的。”上官振轩拍了拍胸口,神色笃定,牵了陆明珠上前几步,与西门宇不过是咫尺之距,抬手弹了一下他肩上的褶子,轻笑相对,“我知道当年你再怎么怨我也不会出卖我的,没有你的鼓励和支持,我怎么可能建立龙枭的一方势力?”

  “你差点叫我酝成大错!你还笑得出来?”西门宇抬手掀开上官振轩的手,眉间眼里除了冷意,更多的是责备。

  这种责备看似是对上官振轩的,还不如说是对他自己的,低眸一瞬,冷颜上染上懊恼。

  “银铃儿的事是我隐瞒于你,是我错。”上官振轩扬起手做投降状,“不过你抢我的女人,可是你错!”

  “我没错,找一个克夫克子的女人与我极是般配。”西门宇撇了一眼上官振轩,冷眸相向,只是嘴角微扬,将他佯装的冷漠皆都粉碎,那笑有此诡异起来,故意地扫向陆明珠,看她时,那种诡异之下潜藏着神秘的温柔。

  “够了吧你。”上官振轩将陆明珠的小腰一拦,紧快地拥入怀里,就势推了一把西门宇,“珠珠可是我的!管你什么克夫克子,还是伤妻克子的。”

  “呵呵……”西门宇呵呵一声冷笑,诡异地扫到上官振轩的身上,盯住看了好一阵,“记得从前在凤凰门的时候,我们的那位小师姑对你百般示好,你是避之不及。后来师满归京,我们相聚花满楼,你对女色是敬而远之,避之不及的。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碰女人的,没想到一转眼,也会掉入情海啊!”

  “怎么你是取笑我?”上官振轩眉色一紧,看了一眼陆明珠,脸上有一丝涩意。

  正如西门宇所说,怎么就是迷上她呢。可就是迷上了,一发不可收拾。

  “不敢。”西门宇淡淡吐出两字,俊美的脸映着夜色的魅影愈是无限妖娆、白皙,冰冷的视线刻意地瞄了一眼陆明珠,嘴角闪过一丝温柔,“其实若是换了我,我也会喜欢的,只是相遇太晚。”同时一眼瞪向上官振轩,“都是你,又抢先一步!”

  “不是我抢先,是你来得太晚。”上官振轩一边说着,还一边抬起手抚了抚明珠的脸颊,一脸的得瑟。

  这家伙,就得意你吧。

  外人面前,陆明珠还是给足他面子,笑颜相向,就像一只无辜可爱的大白兔似的。

  “真是来得晚了。”西门宇一声叹息,某些特别的情愫将他眼里的冷漠遮掩。

  陆明珠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真诚,借机抢人并非因为怨恨,或许对她是当真动了心思的。

  上官振轩何等精明,他并不是看不透西门宇内心深处的东西,而是身边的女人已经是他的呢。

  “刚才的飞镖是对你隐瞒银铃儿的事的惩罚!”西门宇回过神来,冷光驰了过来,随意一扬袖,转身即去。

  “你要去哪里?”上官振轩叫住了他。

  “当然是回西芜!”西门宇已经转了身,并未再回头,仰眸看了一眼窗外的夜影,眼里多了些许愁帐,有不舍,亦有感激,更多是释怀,忽然从衣袖里掏出一本册子,嗖的一下递从头顶扔了出去,“接着……”

  “这是什么?”上官振轩的长袖一扬,稳稳接在手中。

  “齐连山以西的地契,算是给你的新婚贺礼!”西门宇的声音依然冷冷地,只是背向上官振轩时,他所有的情绪都流露出来的,有此伤感,亦有些欣慰,“我不是为了你,是为了齐连山的百姓。”

  “多谢。”上官振轩的紫眸一沉,扫一眼那个冰冷冷的背影,即时他不回头,也知道他在想甚,这家伙就是面冷心热。

  说是怨他,其实早已不怨。

  “你最好是好好活着,别因皇储之争连性命都丢了,到时候我可不想千里迢迢跑过来给你奔丧!”西门宇的狭眸眯着愈紧,嘴角勾勒起一丝笑意,“另外,我还送了你一份好礼,承全你的美梦,别连女人都搞不定。”

  “放心,我一定活得比你长,要奔丧也是先奔你的。”上官振轩扯唇一个幽笑,毫不示弱,“别卖关子,什么礼。”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西门宇始终没有回头,同时忍不住的一个低笑,那笑很真诚,视线刻意地往后撇了撇,几丝不舍,更多的是欣慰,接着长袖一挥,纵身一跃,跳窗而出。

  待到上官振轩追上去的时候,窗外已是一片宁静,只瞧见墙院上一条长影掠过,“好好对她,若不然我逮着机会可要把她接到西芜去。”

  凤凰门的独门内功……千里传音,只有熟悉此种内功的人方能听到对方用内力发出的腹音。

  “绝对不给你机会。”上官振轩追到窗前停下脚步,手指轻轻扣了扣窗沿,唇角一勾,还上一句。

  夜愈深,明灯白皙如昼。

  明月阁里恢复了先前的宁静。

  夏末秋初风潇潇,窗外的风吹刮进来,将明珠额边的长发吹散,轻轻拍打着脸颊。

  夜妖娆,就如上官振轩和西门宇的交情一般,亦敌亦友,看似针锋相对,实则互相关心。

  可以相象,当年凤凰门中结伴前行的情意。难得……

  一场误会终是有了个结果,也算圆满。

  西门宇走了,可能这次是真的走了。

  他趴在窗台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窗沿,金色的衮龙袍随着夜风撕扯着,发出哗哗的声响。

  看着这个有些深沉的背影,往事历历在目。

  不知不觉,心里住了一个人,那个人很笨很傻又很聪明,很坏很好又很无赖。该怎么形容呢?应该无法形容。

  不知何时起,套在心里的那个爱情禁忌被融化了。

  想着想着,忍不住地笑出声来。秋水般的眸子就好像这夏末天空的星星,轻轻一眨,似是诉说着无限的美好,笑得的样子愈发美了,陶姿娃娃般的小脸上洋溢着叫人无法捉摸的灵气。

  “笑什么?”冷不防地,一个幽幽的声音传来,几许动听,几许妖媚,好像敲在她的心膜上,扑通扑通。

  黑眸一抬,长睫眨着,倒映着一排排优美的弧影。那张绝世的脸颊在眼瞳里渐渐放大,他何时过来的,自己竟一丁点儿也不知道。

  他张唇说话时,唇边呼出的气息就仿佛在鼻息之间,很近,很近。

  “没笑什么啊。”陆明珠一个低低的吃惊,从来没有这样把持不住自己的,赶紧地敛起脸上所有的惊意与笑容,清灵的眸子微微一眨,对上一句,“笑你跟他啊,一会要打要杀的,一会儿又要死要活的。可笑啊!”

  上官振轩微微点头,忽然眉头一挑,又摇了摇头,他信或者不信,也没个明白话,妖娆的红唇抿起的弧线勾勒得愈是明显,眯着深邃的眸子盯在陆明珠的脸上,许久许久,渐渐,瞳底流动的情愫如同霓光一样灿烂。

  “喂,你看什么?我脸上有花吗?”陆明珠被盯着有些不自在了,看就看嘛,那双眸子怎么像染了颜色似的,深情一片,叫她心扑扑地,像装着小蝴蝶似的。

  上官振轩依然不说话,视线缓缓移开,落到陆明珠的胳膊上,刚才被西门宇飞镖擦过的地方,染着一丝浅浅的血痕,已经干涸。

  “喂,还看!”这家伙干什么呢,陆明珠有些惶惶地捂住了被擦过割破的衣裳,那处隐隐可见如雪肌肤,回瞪一眼,“很晚了,我要歇息了,你出去!”

  命令的口吻,厥着小嘴,像个撒娇的小女孩,这一点她自己并未发现,只以为还是平常的反应。

  上官振轩唇微微一咧,笑得优雅、高贵,与曾经那个草包的他相比,周身多了更多叫人折服的气息。

  难怪初遇他时,他有那般魅力,迷倒多少女子追捧。

  虽说官宦家有地位的小姐对他敬而远之,但民间的商贾,平民都巴结着他呢。

  “刚才西门走的时候,说过要承全我的,我在想他到底要承全我什么呢?”上官振轩一手抱着膀子,另一手托着下额,随便的一个姿态都足以迷倒众生的,谁叫他长得一张比妖精还妖精的脸呢,眯着眼,紧紧盯着陆明珠胳膊上的伤口,不移开。

  “你跟他不是好兄弟吗?你想什么,他肯定知道啊。”陆明珠故意打趣一句。

  “我在想……”上官振轩坏坏一笑,妖娆的脸上诡异愈多,紫瞳在眼眶里忽忽一转,忽然猛得朝陆明珠的身边窜了一步,“珠珠娘子,你猜去洗香香了。”

  “还洗香香了,你肉麻不肉麻。”陆明珠抱着膀子,浑身一个冷噤,这家伙鬼得厉害,“我洗澡不洗澡关你什么事。我说了,我累了,我要歇息。”

  “当然关于我事,你得好好把自己洗干净了,好好侍候为夫啊。”上官振轩的大手一扬,正要去探明珠的小脸。

  陆明珠一个闪身躲过,退让到一边。谁料上官振轩又一快步追上来,大手一扛,将她娇柔的身子逼进角落里,两潭紫眸泛着无限深情扫射过去。

  差点就被这种电力给电晕了,陆明珠屏住呼吸,暗暗吸了一口气,“你最好给我让开!不然这次不可是叫你悬梁锥股、烹你煮你这么简单!”小拳头狠狠地砸住对方的胸膛上。

  哎哟喂呀,练家子的身板好硬,疼的人是她!忍住,冷眸相向。

  “知道,不如干脆珠珠娘子把我为夫吃了更好。”上官振轩忽然一个近身,凑到陆明珠的耳际嗅了一下,“好香!不过还是得洗洗,来,去洗个香香。”温声相劝,笑得邪恶。

  “不洗。”陆明珠拒绝的干脆,他凑上来的一刻,心狠狠蹦了一下。

  “真的不洗?”上官振轩继续笑,愈来愈阴邪了。

  “真的。”陆明珠使劲摇头,不知怎么的,看他笃定的眼神,总是觉得有不好的事即将发生。

  奇怪,胳膊被擦伤的地方热热的,像火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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