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爱你，至死不渝
“信仰。”我回答道。
“信仰？”那女人仿佛听到了世间最搞笑的事一般:“你还真是张曦的好徒弟呢~一口一个信仰一口一个信仰，真是至高无上。”
她站起身又扔给我一踏照片。
“你的信仰该不会就是她张曦吧？”她问我。
“你什么意思。”我盯着地上的照片，那些照片里，每一张都有张起灵和张曦。
照片里的张起灵不知道在看向何方，而张曦永远都在看他。
“这就是你的信仰。”那女人嘲讽的看着我:“她张曦眼里只有张起灵，那你呢？你算什么？一厢情愿？还是一往情深？”
一厢情愿。一往情深。这无疑都是在阐述爱。
我低下头。
是啊。恍然间，我好像发现自己爱上了一个人，一个，根本不可能回头看我的人。
“张曦本就是个自私的人。你还不知道吧，她曾经为了张起灵，亲手杀了自己。”
亲手杀了自己？“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我后退一步，她似乎很了解张曦，却又与张曦有着很深的仇恨。
“我？”那女人冷笑一声:“我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
“你骗我。”我根本不相信她的话。
“你可曾在她嘴里听过苻时，或是王凡？”
我点点头。听过，只是是在吴邪那。
“真没想到，她竟然还会提起过我。”
我反驳道:“不是她，是别人提的。”
那女人一愣，随后理所当然的笑了笑:“也对。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她不会提起，更不会怀念，因为那些曾经的记忆在她眼里，根本就是不值一提。”那女人闭上眼睛似乎是在回忆什么:“对她而言，纠结过去，无非就是在浪费大脑与时间，更何况是有我的过去。”
她睁开眼睛:“苻时就是我，而王凡，是我接近她时的假名字。”
“为什么接近她？”
“长生。”苻时道。
“长生就那么重要？”
“这话张曦也问过我。”苻时摇了摇头:“可惜她不在意的，恰恰才是我最需要的。我需要长生，否则我的脸就会像现在一样变得老去，我爱年轻爱命难道不好吗？作为朋友难道不应该替对方想着吗？”
“那你呢？对你而言，她张曦是你的朋友吗？”我眯了眯眼睛:“还是说，你只是希望她为了你可以无限付出，而你，除了索取，就只剩下利用了吗？”
“在你眼里的友情，就只有索取和利用吧。”我突然就笑了，苻时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也足以配的上她的居心叵测了吧。
“我不和你争论这些，你是喜欢她的对吧？”
“和你无关。”
“不。”苻时突然笑了起来:“有关。”
看着她笑的疯癫的模样我突然有些毛骨悚然。
“我了解她。你在她眼里应该很重要吧，毕竟除了你，她还没收过任何一个徒弟。”
我后退一步:“你要做什么？”
“我说过，我很了解她。”苻时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所以我知道她怕什么。”
她说着就把我往那根木柱子前拉。
“你放开我。”我拼命的挣脱着，可奈何一旁的律也帮她按住了我。
这一刻我就知道，我可能出不去了。
我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
苻时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她:“我知道死亡对于她张曦而言是个不值得惧怕的存在，但与重要的人生离死别，那才是她最惧怕的。”
“我要她亲眼看着你，看着你死。”她在我耳边幽幽说道。
她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大火肆起。
“下地狱去吧，去那里爱她，去地狱等着她，一辈子也等不到的她！哈哈哈！！！！这是报应！这是报应！报应！！！！！！”苻时笑的疯狂。
周围的大火越来越浓烈，我的皮肤感受到了灼烧的痛苦，可我的心却一点也不疼。
不知为何，竟越发的冷静。
“苻时。”我挣脱了被束缚的手紧紧的牵制着她。
我掐着她的脖子大喊道“既是地狱，那你来陪我！”
张曦似乎出现了，她在朝着我跑来。
苻时似乎放弃了挣扎，她用尽了全身力气在喊着:“张曦！我要你，我要你亲眼看着你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全都死在大火中！到最后，你孤家寡人，没有任何亲人，朋友，爱人！我要你这一辈子，都是孤独一人！哈哈哈哈，你不是觉得长生是件无所谓的事吗？那你就一辈子，一辈子都一个人！尝尽孤独的滋味！”
我笑了，张曦她不会孤独的。她有张起灵，有吴邪，有爱她的，她爱的，她一定会很幸福，会平安顺遂。
只是少了个我而已。
我曾为暗，是她带我走向光明。
既然注定是会下地狱，那我希望是我先去，我会替她将地狱变成天堂。
但我宁愿她不会与我在天堂相遇。
我希望她可以一生都在路上，永远朝前走，永远不回头。
恍惚间，我看到张曦不顾一切的想要冲进来，看到张起灵吴邪他们在拼命的拉着她，我看到她在哭。
其实我挺怕她哭的，可我又怕她不哭。
阿曦，别哭啊。
在这个人心叵测充满谎言的年代，世俗正在悄悄的成长脱离束缚，张曦爱张起灵人尽皆知，而我，爱她这件事只有我自己知道，到死也是。
我是张纸鸢，可我宁愿自己永远都是张鸾。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我用口型，对她说了那句。
我爱你。
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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