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三十六章两边记忆
方子云宛如一具尸体倒在祁天翼的怀里，怀里的身体是那么冰冷，冷的祁天翼的心已经快整颗僵冻了。
祁天翼的心凉了，凉遍了全身，他无法控制自己，立马抱着方子云再次坐下，继续将方子云依位在怀里输入法力。
法力源源不断，可方子云脸上却仍旧不见一丝好转，还是那么的苍白不堪。
“对不起…”
祁天翼眼角落下一滴泪水，话语中带满着浓浓的自责，泪花低落在方子云的脸庞，一滑而下，那颤抖的声音不停的念道：“对不起…我不该…用那么苛刻的语气向你说话，我不该…迁怒于你，对不起…大师兄…”
祁天翼抱紧了方子云脆弱的身躯，他好恐惧。
他害怕方子云会就这样走了，留下他一个人。
…不…不行，方子云还不能死，我不许他就这么死去！！！
在他逐渐咬紧牙关，准备做下一样重大的决定之时，一道高大的身影坦落地出现在了他面前，凤眸冷谈地垂着，用着他那高冷即严肃的绿色瞳眼睛注视着他，冷落的寒风吹过，随着月光的照射，高冷俊俏的脸庞，携带着些许的黑影，而他身上的影子在月光的照射下，覆盖在了祁天翼的身上。
他注视着面前的凤瑞明，是那么的高大即强悍，气质卓然，仙风道骨，是他不管是上一世和这一世都难以拥有的。
前世18岁成了魔，这一世，他又能在仙家世门待上多久？他知道，定不会
凤瑞明如今在他面前是很强大，但他眼里的火苗正在渐渐燃烧，祁天翼只是暂时不能从那道影子中凸显出自己的所有才能。暂时。
凤瑞明弯下身躯，轻落地接过方子云，看了一眼祁天翼，一双绿色的丹凤透露着寒气。
“走。”
祁天翼低着头，迟迟回应了一声，“是的”随后与凤瑞明一前一后离开的山洞。
————
而在沉底的黑暗，模糊不清的空间，眼前的场景是那么的浑浊。
方子云模糊的漂浮在一处一望无际的黑色世界中，残存的意识似乎在呼唤着他。
直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眼前的场景才逐渐清晰了起来，如今的場景，方子云正跪坐在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面前，乍看之下，那位面色阴暗，俊俏的脸庞透露出严肃的脸色，是…凤瑞明。
凤瑞明冰冷的绿瞳色目光，投射在他的身上，一阵恶寒在他身体之间不停串流。
方子云倒吸一口气寒气，尝试着想开口说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嘴巴就好像并不是他的，自己就好像是附身在某个人身上演义着此刻的场景。
这具身体仰望着上头，那座冰冷冷的凤瑞明，全身上下止不住的颤抖，道：“师尊，真不是我做的，您相信我…真不是徒儿做的，师尊，是他…是他陷害…”方子云直挺挺的指向黑暗的另一处，可论他怎么看，都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庞及体型。
凤瑞明无情的打断道：“别说了，“本座”不会再信任你了。”
方子云心头一凉，他的灵魂和这具身体彻底来了个透心凉贯彻到了底，他绝望了。
身体的心声回荡着：…尽然……不是称呼自己为“为师”…他是连…师徒之间的称呼都不愿承认了吗…
师尊…您就相信我吧，我是真的没想那么做…我是真的…没想…的……
可他说不出口，在内心无限的呐喊着
这让方子云感到无比的陌生，这个人，跟他平常所见的师尊有着天大的差别。
凤瑞明虽说平常都平摆着脸，但从来都像如今这般毫无一丝温度的看着他，就好像…看着一个罪孽深重的人一般。
“那个人”绝望的倒在地上，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眼神中充满着绝望。
面前这个男人，曾经是那么想得到他的关爱，希望得到他的赞赏，但不管他怎么努力，他都看不到他的成果，反倒是…他！！
自从他来了，什么都变了！自从他一进来，师尊每一次都是关心他在先，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得不到师尊的一丝关爱，都是他！都是他害的！！
都是他都是他都是他都是他都是他都是他都是他都是他都是他都是他都是他都是他都是他都是他！！！！！！！！！！！
那具身体恶狠狠的看着那个方向，而那个的人，也冰冷的看着他，最明显的，应该就是那个最显眼的…红色眼球…
方子云一愣，世界瞬间崩塌，那个绝望的身体逐渐与他相隔万里，他与那个身体，似乎有着某种异样的链接，是他，但…又绝不是他。
方子云睁开双目，回忆起方才的梦境……
好像…不止如此。
他道：“我好像…”
爬起身子，一股阵阵的刺痛感从腹部传来，方子云捂了捂肚子，扒开衣服，腹部随仍旧还有着痛感，但伤口早已痊愈，甚至连伤口都不怎么看得到了。
“……是杨柳河吧，只有他才有这么高强的技术。”
植皮吗？
方子云随之开始回忆起方才的所有梦境，另一个人的记忆，一样的世界，不同的自己，这难不成是原宿主的记忆？
而这想法立马被否决
不可能，如果是，那绝不是在天涯门的，而是在过去十岁的南宫家记忆才对。
到底是谁？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我…恢复记忆了。
方子云回想起脑中，那像是碎片合成的记忆段，透亮的记忆碎片宛如拼图一边拼凑在了一起，那个在他死之前的模糊的记忆，已都全全想起。
我…其实是自杀而死的。
怪不得穿越进世界时，冲击力才没那么大，短短几天便接受了在这里的事实，甚至完全没有想回去的意思。
原来我是…自杀而死的呀……
强烈的夕阳下，照射在她的脸庞上，顶楼上的强风冲散着她的飘逸的长发，夕阳西下女孩无神地仰望着楼底下的街道。
明明是那么温柔的夕阳，在她眼前却是那么讽刺。
她毫无一丝波澜，闭上双眼，准备跳下去，可不知怎么的，那段记忆突然之间空白了，待她再次睁开眼时，手已经是垂直在半空中，一只手似乎正被样东西拉着，已不至于直接掉了下去。
天空上方似乎出现了一道曙光，手正在被什么东西拉着，从手腕上传来的温度，直直刺入了她的心，她心脏就宛如被针刺了一下，眼眶似乎温温的。
她不知道是为何。
在回忆中，她无法看清上空的样子，那道身影被光挡住了。
“恶…”
连续两道不同样且头痛的梦境让方子云不经感受沉甸甸的疲惫，脑子火辣辣的疼，整个人神魂颠倒的快吐了。
“该死，好来不来，偏偏一次过给我两个不同样的梦境硬生生植入我的脑子，都快无法理清什么是什么了……”
“切，不想了，头已经够疼的。”
方子云沉甸甸的握起拳头，幽暗的蓝色眼眸透露出一丝忧郁，突然瞳孔微微上扬，无神地看着墙头。
默道：…看来最近会有点麻烦了……
方子云摸了摸自己的心脏，与平常一样的心跳，但每一次的跳动都是那么刺痛且深刻。
会不会是因为毒性的关系？能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了吧……
这时突然一惊，“对了！师弟…”
这时房门一开，从门口走进来了一道身影，那人优慢地张开了嘴，轻声道：“醒来了？”
“嗯？师尊！”
凤瑞明冷淡绿色的双眸，携带着某些严肃，生生叹了口气，语气上尽可能地压制他此刻的不悦道：“毒性还未过，别随意下来活动。”
啊哈…师尊看上去非常生气呀……
方子云道：“师尊，对不起，害您担心了整夜，徒儿定牢记这次教训，不会再犯同一次的错误。”
凤瑞明斩钉如铁的盯着他看，随道，“为师虽承认对于你的立马认错是感到一丝的欣慰，但，你昏睡的日子可不止那么一夜，而是整整一，个，月。”
而最后的一句话，几乎是一字一字地念了出来。
方子云顿时瞪大双眼，惊恐的脸庞吓得胆都快飞出来了，下一刻立马石化，头顶上裂开了一个缝。
凤瑞明：“……你被送回来时伤势过重，几乎快进入猝死状态，就连你杨师叔都已是回天乏术…”
方子云：“咦，那师尊的意思是…我快死了，却没死成？是什么原因啊？”
凤瑞明：“……没什么。”
方子云：“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啊？师尊您说……”
突然门房再次被打开，而且是被人粗鲁的推开，碰一下，大门口站着身穿一身的白袍且脸颊携带着某些汗珠的男人。
杨柳河：“果然没错，人是醒来了，看上去的确没死成。”
咦？怎么听起来是盼望我死的？
杨柳河大步向前走着，一把推开碍事的凤瑞明，扒开方子云的眼皮，又挪开方子云嘴巴查看情况。
杨柳河道：“看得起毒性是退了不少，否则这是让人极致痛苦却慢慢琢磨致死的毒药呢。”
方子云一脸弃嫌地拍开杨柳河的手，一脸正色道：“杨师叔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我和师尊还有事得谈。
杨柳河浅浅翻着白眼，不悦道：“你放心，谁都不想听你们师徒俩相亲相爱的对话，包括我在内，我要看的，只有你身上那还未消化完的灵力需得去整合。这可由不得你。”
方子云顿时一脸问号？他除了毒性之外，大致上已都没啥问题才对，这家伙在说什么？
方子云道：“杨师叔这番话又是何意思？徒儿不明白。”
非常不爽，直接完全用敬语说话。
“你体内……”
杨柳河这时突然感到一丝凉意在他背后盛开，不想也知道，是凤瑞明正用杀人的眼神紧盯着他看。
果然，韩书瑶那厮的确没说错，凤瑞明对他大弟子犹如对待亲生孩子一般疼爱，才刚说出几个关键词就被冷盯了。
杨柳河叹了口气，还是决定继续说下去，“你体内，有着你师弟的灵力波动，是你师弟千拜托万拜托，让我帮他将他如今一半的灵力助你气畅流通，这才让你好好活到了现在。”
方子云一个抖震，脸上铺满着不可思议且难以置信，抬起自个双手看起，不敢相信现在他尽然是用着祁天翼的灵能才能活到现在。
他知道，一半的灵力取走的同时相当于要了他的命一样，“什么？怎么可能……二师弟竟然会为了救我而用了一半的灵力来救回了我，怎么会……”
方子云开始感受起体能的灵力波动，体能确实有着不属于他的灵力且正在维持他的生命而缠绕着。
他的心扑通一声凉了，他不敢相信二师弟竟然会…
方子云一把拽起不远处凤瑞明的衣袖，已无心再去应付杨柳河，惊恐万分的问道：“二师弟现在人呢？他怎么样了？”
杨柳河：喂，好歹我也告诉了你，还救了你。
凤瑞明轻放在抓着自己袖子的手上：“…他没事。只是被抽完灵力之后便长期修养去了，时间倒没你长，最近已恢复作息，从政业务去了。”
方子云低下头，“师弟这还…让自己那么忙吗。”
明明都那么吃力了，却还让自己那么忙吗？
看来我还是…什么都顾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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