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环境6係

小林在周围骑着自行车巡逻了一圈，看看时间已经5点40分了，连忙骑向3丁目5番，在路边停着的尼桑车后停了下来，把自行车停好，坐进了车内。

        “抱歉，我没来晚吧。”坐在副驾驶位的村上回答道：“没有，没看到佐藤家有谁出来。”

        驾驶位的北村想起了什么对着村上问道：“前辈，你对着案子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嗯，的确有点。你看今天是满月吧，而且是什么超级月亮，你不觉得每到满月的时期案件的发生率是上升的吗？”

        “的确是有研究报告这么说，我也又看到，里面有说到满月期间会影响人的荷尔蒙什么的，特别还列出了满月当日女性犯罪率会比平时提高一倍的数据。”

        “我说的不是这个，顺便说一句，以我的经验来看满月期的男女犯罪率和平时一样，女性犯罪率提高的同时，男性的犯罪率同样在提高。我指的是这件事可能最后会归到那个‘环境6係’的管辖范畴内。”

        北村吃了一惊“前辈说的那个‘环境6係’是传闻中的‘怪人集团’生活环境课的那个‘环境6係’？”

        村上凝重的点了点头接着说：“你叔叔没和你说过‘环境6係’的事吗？”

        北村想了想说：“我调到机搜的时候，我叔叔有说过一句，遇到‘环境6係’的人一定要有礼貌，一定要配合，一定要听话。我听我叔叔说完后隔天就找我在生活环境课的同期打听过，他说‘环境6係’的办公地点和他们环境1-5係不在同个楼层，在总部的地下三层。而且不管是生活环境课还是生活安全部的会议基本都不参加，还有‘环境6係’的係长是个非菁英组的警视警阶。”

        “前辈，‘环境6係’到底是个什么部门？前辈你遇见过吗？”

        村上掏出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地吐出这才慢慢地说道：“我在机搜这十多年也只遇见过‘环境6係’1次，那是5年前的一个夏天的晚上，也是一个满月。那时我还在四机搜，我和我的搭档八王子市内的京王线北野站外进行例行盘查，突然接报一站远的长沼公园附近有人入侵了的一栋废弃住宅。等到我们赶到哪里，门外停着四辆轻便摩托车和三个全身都有伤的不良少年。据他们说一行四人放暑假无聊，便到这间传闻中出现过幽灵的房子来探险，一楼看过没什么，但走到二楼后，其中一个平时最胆小的那个突然开始攻击其余的三人，三人挣扎地逃出来后，那人追出门走了几步又返回屋里，三人又不敢再进去这才报了警。”

        村上弹了弹烟灰又吸了一口继续说道：“我们正听着呢，身后开来一辆闪着警灯的悍马h2。驾驶位置下来的是个1米70左右20代前半的年轻女性，副驾驶位置下来的是一个2米左右30代前半的光头男性手里拿着一个大个旅行包。他们给我们看了警员证，女性的姓名是木村アリス，男性的姓名是高木慈海，而且两人都是警部的警阶，左手的手臂处挂着‘环境6係’的臂章。木村警部对高木警部说‘最近才听说这里，今天过来处理果然对了。’他俩让我搭档在外面看住那三个不良少年，让我随他们一起进去。”

        村上在烟缸里掐灭了香烟，接着说道：“我跟着两人刚走进屋内就觉得这里的空气很沉重令人不舒服，然后就看到原本应该客厅的位置有个少年背对着我们站着，但像喝醉酒一样整个人在那晃着，口齿不清的说着‘杀了你、杀了你……’。我听到旁边的女性警部对着另个人说‘level4啊，稍微有点麻烦，一会儿你尽量限制它的行动，我先把它从他身体里驱赶出来’。男性警部沉默地点了点头。然后她给了我一个护身符让我放在上衣口袋中‘这个能保护你，一会儿你帮一下我的搭档一起控制住他’。”

        村上继续说道：“我用手电筒照向那少年的上半身，原本那少年晃动的身体停了下来，慢慢转过头，整个脸都是扭曲的，而且我敢发誓那时他的双眼是闪着红光的。”北村和小林同时咽了一口口水。“‘找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然后就向木村警部冲来，高木警部拦腰把那少年抱住，但居然不能完全阻止他，整个人还在一点点往后退，我连忙上去一起抱住那少年。那少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需要合我们的两个的全力才堪堪把那少年控制住，也怪不得门口那三个不良少年一身的伤。木村警部从包里拿出一瓶盐绕着我们画了一个圈，让我们跳出那个圈，那个少年就这样被封在了圈内，每次想冲出圈的时候总是撞上一个透明的墙一样。”

        “然后那个木村警部又在圈外又画了个圈，在两个圈之间画上我不认识的字或图案，等她全部画完，圈里的少年慢慢的安静了下来。木村警部又从包里拿出一本圣经开始念了起来，‘……主啊，请从恶魔的陷阱中释放我们……’慢慢地圈里的少年开始浑身抖动了起来，然后突然一下就倒在了地上，之后一团不可名状的黑雾从少年的身体中窜出漂浮在空中，黑雾中翻滚着十多张扭曲人脸。”

        “高木警部盘坐在木村警部的身边，双手合十嘴里‘噗哧噗哧’似乎在念经。木村警部从包里拿出一把柯尔特邦特林长管左轮手枪对准了那团不可名状的黑雾，左轮手枪对着黑雾的时候，枪身上的雕花居然慢慢地呈现出亮光。原本只在空中漂浮的黑雾开始不断撞击那圈透明的墙。”

        “‘教养真差，乖乖地去死吧，慈海！’不知何时高木警部的合十的双手也开始发光，然后对着那团黑雾平举双手口中念念有词，那团黑雾就停止了四处飘动。‘gotohell,yousonofabitch！’木村警部扣动了扳机。一团灵光从枪口中射出击中了黑雾，黑雾翻滚得越发激烈了，然后慢慢缩小，最后消失了。”

        “我整个人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发生，直到木村警部说声‘没事了，把那孩子带出去吧’我才反应过来，我去查看了一下倒在地上的少年，呼吸正常昏睡过去了。我听到木村警部在哪自言自语‘复刻的就是复刻的，只开了5枪就不行了’然后木村警部对我说‘对外面的解释就用（房子建的时候用了些不良的材料，这些不良材料随着时间老化慢慢地挥发，这孩子吸入了一些不良气体，所以受惊发狂。）至于这里发生的事，你懂的。’”

        “我点点头那少年抱了出去，然后把四人送医院治疗，还好都没有内伤，到了医院那少年第二天就清醒了，但到二楼之后记忆完全没有，四人的家长场外调解也没有起诉，只是对四人擅闯他人房屋做了训诫。我这事一直比较上心，紧跟着后续的发展。没过多久那个房子就被拆除了，拆的过程中发现下面还有口枯井也一起填了。我查了查那房子的记录，上一任住在那的人家在88年买下地新建了那栋房子，然后再泡沫经济破灭后93年全家突然消失，上上一任住在那的人家在78年的时候也是买下这块地新建的房子，然后81年丈夫突然发狂杀了自己的父母、妻子和三个孩子，然后自杀。”

        北村疑惑地问道：“真的有这种不可思议的‘东西’？有人有这种‘能力’？”

        “这亲眼所见的事让我不得不信啊！不说那团不可名状的黑雾，就说那个屋里的少年。我那时要制服一个1米60左右瘦瘦的少年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但那时少年的力气绝对不是正常人应该有，还有那高木警部可以说就是《城市猎人》海坊主的真人版。”

        “总部还有这么奇怪的部门啊。”坐在后排的小林也不由地感叹道。

        “警察嘛~总有些不可对人说的东西。所以你叔叔的嘱咐的话还是要好好听的。”

        “有人出来。”北村提醒道。村上和小林往佐藤家看去，果然有个穿着风衣，拖着行李箱的40代前半的男人从房子里走了出来。

        小林对两个点点头：“是佐藤拓哉。”三人一起下了车，向着佐藤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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