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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 帝心难测


云其雨看得心头一怔,身子顿时就僵住了。

        “他是怎么死的?”

        看这家人的排场也不小,哀乐阵阵,送葬的队伍也很是庞大。

        杜文潜明明就跪在他们的棺木面前,可为什么他们会在那上面写下那样一句话呢?

        “气死的!”梁弈枫刚刚来得这么快,也是刚刚从这家人门口过来。

        “他是?杜文潜又是怎么回事?”云其雨现在满脑子都是疑问。

        可想到面前的男人跟杜文潜似乎并不怎么太友好,又强行压制着自己不敢多问。

        “这是礼部尚书孟德,十日前因为在朝堂之上跟杜大人就番邦之事顶了几句……杜大人言辞犀利,说话重了几分,故而当朝就将他给气了个倒仰。回去后没几日就一命鸣呼了。如今杜大人便被孟家责怪上了,只道是他将他气死的。”

        “真是杜文潜将他气死的?”云其雨眨眨眼睛,她怎么那么不相信呢?

        “当然不是,这是朋党之争的必经之路。虽不是死于他之手,可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与他也是或多或少有些关系!”梁弈枫一脸优哉悠哉。

        杜文潜乃是庞次辅的人,而礼部尚书孟德却是章亲王梁弈章的人,他们互相斗起来,于他只有好处,而无一丝坏处。

        看云其雨眉头微拧,似隐隐有不忍之心,梁弈枫便命人绕道。

        “不,不用了,直接从旁边过去吧!”

        云其雨知道,这般一绕,至少得慢上两个时辰。#@$&

        杜文潜在他们的马车过去之时正跪在地上,对着孟尚书的牌位磕头。

        这不是他自愿来的,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这孟尚书是死于谁人之手,可是这却是福康帝为了平息梁弈章一派的怒气,特地下了圣旨罚他来跪灵送葬。

        不过,谁人都知道,福康帝表面上是在罚他,可实际上却是在保他。

        故而孟尚书的家人们也不敢肆意糟践他,只偶尔假装不小心将白色钱纸洒到他身上,风一吹,那抹刺眼的白就能糊住他的双眼,让他被风刺得辣眼睛。

        “作孽呀”旁边有围观者边摇头边叹息。%&(&

        “是啊,昔日的杜状元怎地变成如此之人……”

        “就是就是……”

        杜文潜将所有人的话都一一听在耳朵里,心里想的最多的却是刚刚驶过的那辆马车。

        他知道他心中的那个女子就坐在那上面。

        只可惜,此时的他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他没有资格上前与她相认。

        他若是冲动之下拦住了她的马车,只会给她带来无尽的烦恼。

        他不能害了她,便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拥着她离去。

        她的身影在他的眼前消失了,却久久的存在于他的心底深处。

        跪灵结束,杜文潜一身灰白走在街市之上,不知是何人唤了一声:“大奸臣!”

        身后便接二连三有人跟着叫了起来。

        “对,他就是在奸臣,就是他害死的孟尚书。”

        “他就是刽子手!他帮着某些人残害忠良……”

        “奸臣,走狗!”

        “我呸,呸,呸!”

        ……

        身后是一片片的叫骂声,杜文潜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径直进了宫,前往御书房交差。

        “办妥了?”福康帝一身明黄,半托下巴靠在龙椅上,看着他,若有所思。

        杜文潜思维涣散,眼神也是散开的,他无意识的轻嗯一声。

        “听说他们很激动?”

        “没错,比想象中的更激动,看来王爷的功夫做得不少。”

        “哼,可能耐了他!”福康帝恨恨的拍着桌案。

        这事儿他早就听说了,外面的那些人可真是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他若不是知情之人,只怕也要相信了他们所说的那些话。

        果然三人可成虎,众口可铄金!

        “皇上,微臣不甚明白,孟尚书平日里……”杜文潜回过神来,刚刚开口便被福康帝堵住了话头。

        “嘘,杜爱卿,你与他不一样,不可问这些问题,这礼部尚书的位置,我是给你留着的,明年开年,北边的鞑子恐怕又要动手了。到时候朕就全部仰仗着你了!”福康帝的话说得很小声,但非常的客气。

        杜文潜顿时觉得压力山大,可偏偏他还真的不能说些什么。

        但是不得不佩服福康帝的这番谋略。

        原以为皇帝之所以会突然向孟尚书下手,乃是因为不喜他擅自投入梁弈章的阵营,可现在听他说来,他却是想得更加遥远了。

        他所谋并不是这一朝堂的方寸之地,他所求乃是北边那方广袤无垠的地界。

        同时他也是为阻止梁弈章通过礼部尚书孟德之手与北方鞑子合作,以免引起大梁国基不安。

        “朕能够忍受他们拉帮结派,也能够忍得他们组成阵营,互相对抗,可……他们万万不该想的就是当着朕还在这个位置上坐着的时候,就私自想着别的好处。”

        “朕还康健着,朕这个位置还轮不到他来坐,他这是妄想!”

        杜文潜听得福康帝一字一顿的说来,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他们所有的人都觉得自己最厉害,可是却只不过是居上位的这位帝皇手中一个玩具,在他眼里,那些不停的搞小动作的人就是一只只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他一边想着,身体一边缓缓的躬了下去,灰白的素服被外面的官袍紧紧地裹着,心里一时之间风平浪静。

        唯有左心房里飘起一阵小小的浪花:“阿宁,等我!”

        也庆幸,他在面临夏元公主替梁弈章抛出的橄榄枝时,并没有动心;而在庞次辅动用关系让三爷说服他彻底投入他们阵营里的时候,他也只是假意答应。

        却在替他们做了几件小事之后,一转身便卖到了皇上面前。

        在上次替面前这位帝皇心术甚重的皇帝诊脉之时,他就听季榆说过,皇帝的身体很是硬朗,上次之所以有异,那只不过是他一时不慎中了他人所下的毒。

        他有专门调养身子的何老一心一意地在身边看护着他,他的阳寿还长着了。

        毕竟这辈子已经不再是上辈子了!

        谁也做不得谁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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