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未来与过去的对话，我与我
视线交汇，胧月明显有些诧异。
“我名胧月。”
……
……
气氛又凝固了，这就是两个闷葫芦凑到一起的坏处。
“方便说说，现在是什么情况吗，还有云熙怎么样了。”
流月开口打破了僵局，月明星稀，风卷起她的长发，黑瞳，但却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锋利。
“嗯，有点难形容，让我想想。”
“这里或许应该被称为胧月的［记忆］，流月的［世界］，胧月因为一些原因剥下了自己的部分记忆，通过塑造一个个节点，将节点链接构成了流月的世界。”
“所以这一切都是虚假的，我只不过是一个虚无的幻影？”
“这取决于你的认知。”
“那一切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胧月是流月的延伸，流月是胧月的过去，从始至终我就是我，我是流月，也是胧月。”
“我说的对吗。”
“不出所料。”
胧月点头，绯红色瞳孔中亦有杀意，不过她内敛的很好。
不过下一刻她的脸色有些古怪。
“你知道穿越吧。”
“当然知道，读过网文的哪个不知道呢。你是想说我一会要穿越了，嗯，不过未来的自己都来了，再来个穿越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的确是穿越了，但重点不是这个。”
“哦，说来听听。”
“芮熙，现在应该叫做云熙，她已经在另一个世界等你了，并且你即将多出一个姐姐。”
“嗯，你要去哪？”
胧月有些疑惑的看着流月起身就走，头也不回。
“我觉得这个穿越不要也罢，云熙这家伙翻身了，还成了我姐姐！为什么会这样！我竟然还为了给她报仇在这里熬了快十年！”
“她在那边过得怎么样？肯定很不好吧！”
流月当场就炸毛了，与胧月不同，在她眼中云熙就是损友一个，一时间无法接受那个屑翻身骑她头上。
胧月眼神无奈：“很不幸，她现在应该过得不错，起码我是没少被她祸害。”
流月突然平静了下来，站在胧月身边，胧月也起身了。
远处警笛声阵阵。
这处节点要崩溃了。
“要走了？”流月说。
“嗯。”
“一起跳吧。”
“好。”
“不是，我都没发现自己会这么闷葫芦。”
“……”
警笛长鸣，她们手牵着手，从楼顶一跃而下，死亡并非结局，而只是一个开始。
啪叽一声，一团不明物体糊在了水泥地上，十分难以清理。
名为流月的个体逝去。
而在胧月的眼中，下坠的景象突然消失，脚底也踏上了实地，她回来了，回到了那处色彩斑斓的空间。
混乱的色彩肆意流淌，就像是被打翻的调色盘，对眼睛产生了极大的污染。
灰色棱晶啪的一下碎了，因为其中所蕴含的东西已经被胧月取走。
黑色连衣裙与长发，胧月的模样回到了刚开始进入这个世界时，将一缕长发捋到身前，长发也呈现出纯净的黑色，如夜晚一般，不含他物。
血瞳倒是一如既往的饱含戾气，她就是个天生的杀胚。
胧月走到紫色棱晶前，并没有触碰，而是朝祂微微欠身，行了个自己本没有接触过的礼仪。
这古礼是对祂的尊敬。
行完此礼胧月便离开了，周围又出现了一些画框，她轻松找到了一切的开始。
手指轻触画面，不一样的是这次画面产生了变化，阵阵波纹荡起，胧月也随之消失不见。
在胧月进入画卷之后，精神世界就空荡荡的了，那枚紫色棱晶并无变化，似乎一切都没有任何异常。
……
“终于来了。”
冲破云层的山顶上零散分布着几棵树木，一道身影坐在树枝上，嘴角的笑容难以抑制。
正值深夜，月明星稀。
一枚漆黑的巨茧不断律动，距离地面约有一米的空隙，几只漆黑的晶蝶在周围飘飞，无声无息。
只留下淡淡的紫色拖尾。
黑茧散去，一只漆黑的凰鸟毫无征兆的掉了出来，她的眼神无比的懵，第一时间就想站起身来。
人类的本能和鸟类的身体产生了冲突。
身子一歪又摔倒在地。
主要是这穿越有些草率，失重感后就一片漆黑，失去意识，不知为何，再次睁开眼后就是如此场景了。
这时，一道化成灰她都能认出来的声音响起。
“莫西莫西？”
“我不好。”
她本能的回答。
“不是你谁呀？我们认识吗？”
一双白金色眼眸闪耀，她故作惊讶的说道。
“咳咳，先对暗号，天王盖地虎？”
“你是二百五。”
“宝塔镇河妖？”
“祝你长不高。”
“果然是你这家伙，我#【提瓦特粗口】#……”
在双方进行了一番彬彬有礼的问候之后，白发少女说：“正如你所见，我们穿越了，连物种都变了，也没必要用过去的名字了，我现在叫做芮熙。”
“那我便叫胧月，这里是……提瓦特？”
不知为何对身体的控制力似乎增长了很多，胧月不一会就完全掌控了身躯，化作了人形，分析着地脉传达的信息，不确定的开口问道。
芮熙嘴角突然勾起，那屑屑的笑容让胧月不禁身体一颤。
“恭喜，你答对了，这里确实是提瓦特。”
“别再自欺欺人了，我们就是双生魔神，我比你先苏醒，自然是姐姐，嘿嘿嘿~小月儿快点叫声姐姐听听~”
——
“虽说记忆的空白会被自动补全或是模糊处理，但这与真实情况也相差太多了吧。”
空白的记忆像是给芮熙带上了不知道多少层温柔的滤镜，这与真实情况大相径庭。
胧月以第三视角观看着这一切，与上个世界的身临其境完全不同，这并不会对她的精神造成什么压力。
就像是看一场漫长的电影。
她的视角跟着记忆中的自己，很快便找到了这段记忆丢失的原因。
……
不觉又是两百年。
“胧月胧月，别整天宅家了，洛云邀请我去她的领地做客，你也一起来吧。”
“……”
“胧月……”
门被砰的一声推开，芮熙欢快的声音止住。
空荡荡的屋内，胧月盘坐在正中央，眉头紧皱，那黑发末端不知为何染上了紫色。
“怎么了。”
“不知道，身体并没有异样，应该是灵魂出了问题，从七年前开始灵魂开始变得沉重，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了我身上。”
“我正在尝试解决。”
“嗯，那我先去把洛云的邀请推了吧，先帮你解决问题要紧。”
百年又百年，岁月不值钱。
屋内，胧月的黑发有过半都染上了紫色，眼神变得越加漠然。
“看来只这个办法了。”芮熙说。
“封印上个世界的记忆。”
胧月微微点头，她也猜到了这些异常的根源，封印一段记忆，这对她而言并不难。
但是……
“可你一个人能撑得住吗，按照这个世界的说法，我们应该叫做降临者，同为异常个体，我不信你没有感觉到灵魂上的压力。”
“咳咳，应该称之为磨损更加合适，你可能还没找到适应世界的方法，前世的记忆在作祟，你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世界是吗。”
“那就将部分记忆暂时封印，交给我保管吧，待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将他们重新还给你。”
刻意避开了胧月的最后一个问题，芮熙的话让胧月陷入了沉默。
古典风格的宅子外，青竹在风中晃动，像是在探头探脑的张望着，阳光透过窗户落下，照在胧月的身上，映得她的脸庞明暗不定。
最终胧月也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淡淡的回答了一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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