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新年快乐
新年，大家过得都很……都还不错吧！
杨建民和蓝曦
咖啡店里，其它的兼职生过年都回家了，所以人手严重的不足。
蓝曦嫌家太远，所以没回家。而贱民兄是觉得两张火车票太贵了，所以也选择了留校。
午夜十二点，咖啡店里的倒挂液晶电视上，董卿那张360度标准无死角的笑脸准时地出现在春晚倒计时的舞台上。
“俺喜欢周涛，”午夜，大家都回家吃年夜饭了，店里一个人都没有，所有的灯都亮着，却仍旧显得空落落的，杨建民盯着电视屏幕，一丝不苟地盯着董卿。
“是吗？我也喜欢周涛。”蓝曦一直坐在墙边角落的凳子上，无所事事地“欣赏”着不知所云的春晚，但偏偏这个榆木疙瘩就正好站在了蓝曦的前面，把蓝曦的视线挡得死死的。但毕竟是过年，她的语气温柔了许多。
过年身边一个家人，朋友都没有，无论谁都会觉得孤独吧，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也就没有那么讨厌了。
贱民兄回头，被这一声吓到了，不仅是因为不知道蓝曦在那里，还因为她第一次这么温柔地对他。
“我脸上有东西吗，看这么长时间？”
“啊？没没没，没有。”贱民兄红红着脸，眼睛却还是直直地盯着蓝曦。
“去弄两杯咖啡，”
“哦，”贱民兄很听话地转身打开了咖啡机。蓝曦看着他手忙脚乱地样子，心里流过满满的暖意。
李雷和韩莓莓
等得有些无聊，春晚又实在没什么意思，蓝曦打开手机，刷朋友圈。
一连十几条，韩莓莓又在炫恩爱了……
每一条后面，紧跟着李雷一条一模一样的内容。蓝曦也不想破坏某人地兴致，但还是拨通了那个不怎么熟悉的号码。
“喂，”男人的声音。
“李雷，你能不能保管好你的手机？”
“蓝曦？什么意思啊？我手机在我手里呢？”
“你傻吧！自己去朋友圈看一眼，韩莓莓每发一条朋友圈，就要用你手机发一条一模一样的，秀恩爱死得快你不知道吗，还连着秀。滴——”
“喂，喂，喂，”蓝曦果断地挂了电话。李雷好奇地点开了自己的朋友圈，然后就明白了蓝曦在说什么。
手机一直没有离开自己，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桌子对面，韩莓莓仍旧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嘴巴噼里啪啦说的话，李雷已经听不进去了。
“韩莓莓，”李雷突然大声打断了她的话。
“你干嘛？”
“你是不是又偷偷把我的微信密码改了？”
“啊？没、有、哇、”眼神躲闪，使劲往嘴里塞着食物。
“没有，那这些是怎么回事，我手机一直在我兜里，你骗人都不动脑子的吗？”李雷打开朋友圈“韩莓莓和李雷”发的那些一模一样的内容。
“这已经第几次了，你不是答应过我再也不做这种事了吗，韩莓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这么想监视我吗？你看这次我会不会原谅你。”
餐厅里，所有的情侣都是一对一对，你侬我侬地相依相偎，而韩莓莓自己独霸一桌，也吃得很热闹，脸上却是一注一注的眼泪，留的都是心酸。
今天可是新年的第一天，李雷，你真的会把我自己扔在这儿吗？
本来只是想抬起头收一收止不住的眼泪，却不小心溜到窗外，餐厅门口的路灯下，李雷靠着路灯，指间的烟已经燃尽一半了，却仍旧没有被放进嘴里。
短信提示音
“架等回学校再吵，电影票都买了，不能跟钱过不去。吃完下来吧，我在楼下等你。”
眼泪好像更止不住了。
陌安泽和夏静萱
跑下楼梯的声音，半高的高跟鞋咚咚咚咚地踩着楼梯，速度越来越快。
“你怎么来了？”夏静萱自己租的小房子楼下，陌安泽站在楼下的路灯阴影里，手里掂着一个体型相对有点儿过大的收音机。
“来看看你。”
夏静萱站在陌安泽面前，有点儿小感动。他竟然没有在家陪父母，而是来找她。
她一步一步，每一步都走得像一只求爱的小鸟，轻轻环住陌安泽的脖子，在他的嘴上温柔地啄了一下。
“就这样？”
夏静扑哧一声笑出来。
“那你还想怎样？”
“就算我想怎样，也得先把手腾出来吧，”陌安泽把两只手展现在夏静面前，一只手是收音机，另一只手是刚刚路过她最爱的寿司店，给她带的外卖。
夏静接过外卖，拉过陌安泽地手，陌安泽紧紧攥了几秒钟松开，一下子搂过她的肩膀。
“哏，肯定没吃东西吧！”
“嗯，都快饿死了。”
“所以在家住多好，干嘛自己搬出来吃苦。”
那一刻，陌安泽没有注意到夏静眼神中无意透漏出的担忧，只那么一瞬，就消逝不见了。
“我要是在家，你能来看我吗？”
“那倒也是，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咱们单独在一起跨年。”
“对呀，”
两个都是比较恋家的人，却也早就把对方当成了自己未来的家。伴着一步一步走向一个独立空间的脚步声，两个人就好像一对新婚小夫妻一样。
“新年快乐，”门口，陌安泽收到一个祝福短信。
寄信人：郭梓凯
“什么？有事吗？”正在开门的夏静下意识问了一句。
“没有，祝福短信。怎么，想赶我走哇？”
“请、进、”夏静白了陌安泽一眼。
郭梓凯和大熊
“西塘的新店已经开始装修了，小紫，新年快乐，过年之后，约上塔塔，一起吃饭吧。上次见你{擦掉}，见你们太匆忙了。”
“好哇，新年快乐。”
“晚一点早一点，祝福不少，收到就好；远一点近一点，不是问题，心无距离；长一点短一点，话多话少，心意不少；节日很好，我愿赶早，愿你在新的一年里：打牌赢钱，出门捡钱，兜里揣钱，银行存钱，办事省钱，勇往直钱，祝春节快乐！”
郭梓凯从网上找了一个新年祝福的段子，然后转发给了很多人，包括千木瑄，杨建民，李雷，吴应熊，韩莓莓，蓝曦……等等等等，很多人。
“塔塔，新年快乐，”
发送完这一系列的短信，郭梓凯心满意足地躺在沙发上，吃着零食欣赏着春晚。
“新年快乐，回去给你带礼物。”
陌塔塔秒回了小紫的短信。爸爸妈妈去欧洲旅游过年了，所以也不需要打电话。
“哥，你在家吗？新年快乐，怕你寂寞本来打算给你打电话的，又怕静姐在，打扰你们。替我跟静姐说声新年快乐。”
没有电视可以看，手机的网速也不够快，大家都回家过年了。只有她在这个地方举目无亲，拒绝了马叔的邀请，怕打扰他们好不容易聚起来的一家人的兴致。
躺在床上，又开始想那个人。陌塔塔算清了一个道理。
以前，每一次想“千木瑄”这三个字的时候，都只能跟一个像是无底洞一样的手机号发短信，可是现在，有一个号码，只要打通就可以听到千木瑄的声音，这难道不是一种进步吗？
嘲笑着自己的犹疑不决，手已经去滑开手机，打开通讯录，拨打出了那个号码。
心脏噗通，噗通，噗通……脑子里只有“千木瑄”这三个字。暗恋真是这个世界上最不理智的东西了。
“喂，”是那个声音，还是那么轻易就能拨动陌塔塔的心弦，脸上的笑容是如此的不经意，却又那么意味深长。
该说些什么呢？
“瑄哥哥，你专心点儿行不行，”汪洋刚刚坐到钢琴架的长凳上，指间轻轻碰触到钢琴的黑白键，内心忐忑不安，那边千木瑄却那么“大声”地“喂”了一声。其实声音并不大，只不过是她太紧张了。
本来是想给千木瑄一个惊喜，想让他看到自己最完美的样子。汪洋给千木瑄戴上了黑色的眼罩，然后她走回自己的房间，换上了漂亮的白裙子，绑上马尾，又蹑手蹑脚地走回来。
“你到底在搞什么，还蒙上我的眼睛。”
陌塔塔脑子一片空白，她静静地听着手机那边传来的声音。冬日的森林是沉沉的静默，而塔塔也静默着，化作一尊石像。
“^^^34465287824316……”婉转悠扬的音乐传入耳膜，千木瑄对音乐并不了解，也许她弹得有些生疏吧，中间时不时有些停顿。没过两分钟，音乐就停止了。
“怎么不弹了？”
“哎，全毁了，全毁了，”汪洋站起来，小皮鞋哒哒哒哒地向着这边走来，想把气出在那个打电话的人身上，“谁这么扫兴，女朋友在这儿呢，竟然敢大过年的给你打电话。”
女朋友？
“啊！”千木瑄又抓起手机，刚刚被汪洋这么一闹，都忘了自己刚刚接入了一通电话，“喂，还在吗？喂？”
“谁呀？”汪洋动手去解千木瑄的眼罩。
“不知道，没人说话，”
“滴——”忙音……
女朋友？
三个字，陌塔塔怔住了。
汪洋拿下眼罩凑过来，千木瑄揉了一下眼睛，点开黑屏的手机，屏幕上，那个通讯录界面让千木瑄有些慌乱。
“漠漠？男生女生？”确实不好分辨性别吧？汪洋一脸诚恳地盯着千木瑄那张类似瘫痪的脸。
她听到了吗？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千木瑄努力回想刚刚自己和汪洋的对话，却一个字都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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