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街边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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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良的张小飞殊不知自己已经成了学生们的目标，回到家，骑上自己的咯篮子1258朝胖子家赶去，顺便再看看那拓本，实在是怪异的很。

　　晚上七点半才上晚自习，现在才三点十多分，正值周日，街上车流蜂拥，费力的才骑到一条人少的巷子里，通过这条巷子就能到胖子家了。

　　巷子口一个穿着灰色土布的老太挑着两担西红柿，可能是要到菜市街去售卖吧，我也多瞟了一眼这西红柿，个头大，卖相也很好看：“阿婆，当心点，车子多。”

　　老人满头大汗，今天出奇的热，天上的太阳就像一团火炉一样，老人干瘪的嘴唇露出了笑容：“小飞啊，我要赶去菜市场了，去的晚了就没得卖了。”

　　“阿婆这不是还有好大一会时间的嘛。”阿婆常年在这条街的菜市场卖西红柿，我没事也喜欢和老人们聊聊天，阿婆自然认得我。

　　和阿婆打了一声招呼，转身骑着车就往巷子里开去，可开出一小段距离，背后传来一阵刺快要刺破耳膜的刹车声，回头看去，刚才的阿婆倒在车轮旁边，阿婆手肘和脸都擦除了一道道血痕，两担子西红色散落了一地，被来往的车碾成泥浆，铺开一道道鲜红的果肉。

　　阿婆旁边听着一辆黄色的保时捷，模样就和《变形金刚》里的大黄蜂差不多，排气管还冒着咽，水泥地上是一道长长的车轮摩擦出来的黑痕。

　　这条小巷居民不多，路人也只有十多个。

　　“喂，老太婆你没事吧。”保时捷车窗摇下来，伸出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头。

　　阿婆茫然失措地摇了摇头，艰难的在地上移动身子把那些还没有被车碾碎的西红柿捡起来放箩筐里，嘴里喃喃道：“多好的西红柿啊，真是可惜了。”几乎没有察觉到自己也收了伤，只顾着地上滚动的西红柿。

　　“没伤着就好，这点钱是赔你的。”车里的戴墨镜的男人丢出一张红彤彤的百元钞票，丢到阿婆的面前，打火，发动汽车准备走人。

　　砰！

　　一声巨响，一柄大号的消防斧由上至下劈在保时捷的车窗上，玻璃渣撕碎，前挡风玻璃裂成一个蜘蛛网抓运功的大裂纹，斧头几乎快要碰到方向盘上，车内的人尖声惊叫，一下熄了火，听尖叫声车内应该有三个人或者两个人。

　　“我数三声，立刻给我从车内滚出来。”我一脚踏在保时捷的车头上，用力抽出消防斧大喝道。刚才我看见撞车情形和这司机羞辱阿婆的样子，立即取下小巷内的一柄消防斧赶了过来。阿婆这人心底善良，卖的西红柿便宜又好吃，有一个儿子在国外，孤苦伶仃的。

　　透过破裂的车窗，可以看见里面驾驶位上坐着一个面如土色的女孩，旁边就是刚才那个戴墨镜的男人。

　　摩羯男，摇下车窗怒吼道：“该死的，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老子的保时捷一百多万，你赔得起吗？”

　　“一。”我举手又是一斧头劈下，车前盖陷进一个大坑，连里面的发动机都能看见。

　　墨镜男子勃然大怒，边骂一边走出车内：“你他妈是找死，信不信我让你赔的倾家荡产？”说话之间，一脚踩扁了一个西红柿。

　　“二。”在一斧头落下，此时保时捷的车前盖已经完全脱落。

　　驾驶室惊呆的女子才回过神来，走下车看着我气冲冲的说道：“喂，你要干什么？你这人怎么不讲理？再不下来我就要报警了。”我循声看去，女子也带着一副特大号墨镜，遮住了半张脸蛋，不过从下半张脸依旧能够看出她的精致、漂亮。

　　“人命关天好吧？万一这位阿婆回去有什么后遗症，风湿眼花神经麻痹的，到时候找谁说理去啊？”

　　“这老太婆刚才自己也说没事的啊，你凶什么凶？说吧，要多少？”女孩从车里拿出一个钱包，从钱包里抽出十多张红票子：“一千多够不？”

　　阿婆此刻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惶恐的说道：“小飞啊，我没事，真的没事。你让他们走吧，这一匡西红柿最多就值几十块钱。哎呦，又踩烂了一个。”阿婆不停的念叨着，秋风中孤单的身影显得十分无助。

　　“我不要你一分钱，我要你对阿婆道歉。”我摇了摇头，推开女孩递钱的手。

　　女孩看了一眼弯腰捡西红柿的阿婆冷笑说：“哼，遇到疯子敲诈的了，你和这老太婆串通好，等我车子过来就故意钻过来装作受伤，联手敲诈，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墨镜男此刻开口说道：“小姐，你回车里去，我来对付他。”

　　女孩道：“不，我要报警，看他往哪儿跑。”说完，掏出电话按了几个数字放在耳边。

　　我一个箭步冲上前，一巴掌狠狠地甩在这女孩儿的脸上，精巧的手机脱手飞出，落在地上，屏幕碎裂。女孩墨镜也歪在了一边，右脸上留下了清晰的五指印。

　　她眼眶中顿时蓄满了泪水，捂着脸蛋叫：“你！你竟然打我！”

　　墨镜男显然是收过训练的专业保镖，不光高大，而且身手敏捷，企图冲过来控制住我。

　　我看到冲过来的墨镜男，嘴角微扬：“傻缺。”话音一落，墨镜男脸色大变，大嘴张着可是就是发不出声音，身体也仿佛按下了暂停键站在原地动不了了。

　　这一幕惊呆了周围看热闹的路人，我走到墨镜男旁边取下他的墨镜戴在了自己的脸上：“效果还不错。”透过墨镜看着墨镜男惊恐的眼神，瞳孔收缩到极致。

　　开玩笑，我是谁？抓鬼传人，老骗子的名号叫啥来着，哦，对。我可是张天师第五十七代掌门，降妖除魔统统都不在话下更别说你一个人了。

　　女孩花容失色，开始感到害怕，这个保镖保护她也有一些日子了，他的深浅她也知道一点，寻常三五个混混都近不了身，后退了几步低声道：“你不是要钱吗？我给你一万？”

　　周围一些路人都是这周围巷子里的居民也认识阿婆和张小飞，都觉得解气，你一言我一句：“把阿婆撞的这么可怜，赔十万都不过分。”

　　“你个贱人，别拿钱来侮辱我！”我越发觉得怒不可遏，破口大骂：“我让你给阿婆道歉，你的钱谁也不稀罕要。妈的，年纪轻轻，人长的又漂亮怎么人品如此低下，还有你，居然敢跟我耍横，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回头看向墨镜男怒骂道。

　　女孩被我的一吼吓的愣住了，心想我这是应该高兴还是伤心，这是夸我长的漂亮吗？

　　女孩看着凶神恶煞的青年，话说有格外的粗俗下流，眼泪在眼眶打转,弱弱的说：“你要十万吗？”

　　“我要你屁眼！快给阿婆道歉，然后把西红柿捡起来，钱我一分都不要。”我听到这女孩现在还不知悔改，张口钱闭口钱，怒火更盛。

　　女孩从没被这样骂过，又羞又恼，看着这气势汹汹的青年，犹豫了一阵走到阿婆面前鞠躬：“对不起阿婆，是我的错，我开车不好，请您原谅。”

　　阿婆活了一辈子，受过无数的委屈，也没有听过这么正式的道歉，顿时惊慌失措，连连摆手道：“不，不用了，你们走吧。”

　　女孩回头可怜的看着青年。

　　“还没有把西红柿捡起来了，少一个都不准走。”我坐在保时捷车顶上，肩扛着消防斧道。

　　女孩蹲下身子，在地上把一个个西红柿捡起来放在箩筐里，西红柿本来就不怎么多，在加上碾碎了一部分，也只是几十个，几分钟就捡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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