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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回合


  一番话,让对面两人眼底情绪皆变。

  赫连珏见状正兴高采烈地添酒准备看戏。

  “小酒自然了得,你是该佩服的。”楚淮影说着,却神色漫然依旧,眼神依旧落在沈卿酒身上,惩罚般捏捏沈卿酒的脸颊,毫不掩饰眼里疼惜和淡淡生气:“但是还是该罚。”

  沈卿酒笑睨着他,青年顺势跟无尾熊私地把她抱着,温热的鼻息撒在她耳侧,若有似无地痒痒:“小酒要怎么补偿我?”

  沈姑娘天不怕地不怕,当初谋算之时,唯一担心过的便是楚淮影知道后该是如何隐怒堕落,现在他这般反应,倒是让她心里松了下来。

  “即便如今,我还是会为你谋划的。”只是从此是出自本心,而非任务。沈卿酒握上他在她脸侧摩挲的手,和他十指交缠,只可惜手冰凉,暖不到他的心。

  对面的赫连珏和沈月真却十分默契地异口同声“噗”一声,完全想不到自己给自己挖了一大口狗粮。

  楚淮影听了却没有松下眼底莫测的情绪,似是不同意般眉头微皱——她的真话总是说得他心疼,张嘴正要教育她什么,却被她蓦然煞白的脸色所慑,紧握着他和她交缠的手。

  “姐姐?你又不舒服了吗?........姐姐!”本来还和赫连珏在嬉笑的沈月真,被沈卿酒突发的病情吓着,一下站起来,她还是第一回看到想来淡雅大气的姐姐这么狼狈。

  沈卿酒只觉得那蓦然造访的疼像是在枯竭的血脉中流淌一样,想要抓住患处都找不到疼痛的根源,眼前一片混乱之景,是大漠深处,是高楼冷雨,是西域打扮的蒙面青年闭目打坐,却分明不是方才她眼前的西番国!

  犹是如此,她还记得把手撤回来,不至于太疼而伤了楚淮影。

  楚淮影却霸道地禁锢着她在他手中的手,另一手迅速搭上她手腕,眉头森肃地皱起,手上绵厚的内力源源不绝第输入她的体内,却如泥牛入海,不知所踪。

  即便如此,既然是天下第一的内功,必然还是有些疗效的。

  沈卿酒感觉到体内的温暖渐渐融入血脉,疼痛如水退去,踪迹神秘一如来时,眼前恢复了正常的景致,若不是看着楚淮影冷下的眉眼,她都要错觉方才一些只是她的梦一场。

  “如何?”赫连珏也不闹了,神色严肃地问楚淮影。

  “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楚淮影和他视线交错,赫连珏一看便知他言下之意,心中惊扰,却打着哈哈在前头开道。

  楚淮影横抱起沈卿酒,漫不经心地一路岔开话题和她耍嘴皮子,手里却仍不动声色地为她号脉。

  那脉象紊乱,分明是走火入魔之相,方才他的内力被吸收内化也可以理解了,而他的小酒姑娘从不曾习武,这些内力又哪去了?

  前头带路的赫连珏也不知何时下的令,众人出了门,外头已然换成了一辆比之原来更为宽敞的马车,楚淮影先抱着沈姑娘入内,赫连珏扶着沈月真上车,再看看四下一路对他们,或是说,对沈姑娘无比好奇的路人,见他们并未对此注意,才上了车。

  车夫扬鞭策马,马车融入商队大流,全然分辨不出与其他车马有何不同。

  沈月真看着窗外与原来相同的方向,再看刚才从赫连珏那问来的皇宫方向,俨然与马车行进方向南辕北辙:“我们这是去哪,真的不回宫?”

  赫连珏给她的座位添着靠垫,解释道:“我父王只要还被大祭司迷心一日,我便不会回去,毕竟现在我不是一人行动。”

  沈月真被他一哄,脸上露出骄傲的笑,完全不会产生自己拖后腿的想法,十分欣赏自己家相公的说法。

  赫连珏却罕见地没有耍宝,只是看着对面依旧紧张地给沈姑娘检查的楚淮影,还有他怀里过分淡定的姑娘:“而且,沈姑娘长得很像一个人。”

  “谁?”沈月真看着对面面相和她不同的姐姐,实在想不出那高鼻深目却精致细腻的长相能像谁,她姐姐甚至不像她家中任何一位成员。

  “陆竹筠。”赫连珏道,并未看楚淮影的脸色。

  沈月真愣了一下,才反映过来,脱口而出:“那不是陆姨娘的名字吗?!”

  楚淮影本垂首给沈卿酒输送内力,闻言抬眸没有看沈月真,只是睨了赫连珏一眼,笑眯眯地道:“小酒像她生母,难道不正常吗。”眼里却已有肃杀之意。

  赫连珏与他对视,却并未停下话头:“竹筠夫人在汉人眼里或许只是一个普通的西域舞娘,可她失踪那年,西域可因她闹起了血雨腥风。”

  楚淮影深邃的桃花眼眯起,沈姑娘却柔婉地握上他下意识使劲握拳的手,姑娘冷冰冰的体温,让他一愣,回握她的手给她输送着内力,面色却并无好转,显然不希望他的小酒知道这件事。

  “血雨腥风?”神经大条的沈月真显然没有留意这些天来沿路百姓对他们的莫名关注,只想着这样和乐融融虔诚信教的西域小国,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

  赫连珏继续道:“竹筠夫人失踪时已怀有身孕,在此之前,据圣灵透露,她腹中胎儿乃圣女转世,因此圣子对她保护有加。”

  “可她却逃到了汴都,还得到沈相爷倾心相许,全心保护。”沈卿酒若有所思地接腔,渐渐回忆起过往遗漏的线索,道:“难怪当初你见我后,第一句话便是......”

  赫连珏点头,把当初在楚皇跟前说的话重复一次:“你居然没死。”

  沈月真犹有些难以置信,毕竟她所受的教育里,陆姨娘一向身份低微,她也没有关注,如今再看姐姐的面相,叹道:“这可如何是好,姐姐真的长得和姨娘好像,一准儿要让坏人认出来了。”

  “想必当初竹筠夫人失踪后,圣子或圣教在西域通缉过她吧,不然,这一路上百姓怎么会对我们如此关注。”沈卿酒看向楚淮影,眨眨眼睛,伸手抚上他从方才起蹙起的眉:“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在意这消息。”

  楚淮影幽黑的桃花眼看着她,眼底焦灼,在姑娘温柔纯粹的笑容跟前,却只能拿她没办法地道:“瞒不了你。”

  “的确是公布过她的画像,只不过不是‘通缉’。”赫连珏摇头,也否认了沈月真的说法:“只不过是鼓动教众,圣女此番是下凡普度众生,若见了圣女会有何种庇佑,带去圣殿又有何种福荫。”

  沈卿酒微笑,仿佛看到对方疏而不漏的网中有了什么缺口,道一句:“难怪一路来百姓态度如此奇怪。”

  楚淮影环抱着身材娇小的姑娘,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她的发,手边她的体温在他温暖下渐渐回复,他眸中情绪却没有放晴——他的小酒听闻这消息没有任何惊讶,甚至跟着分析起来,这才是他最担心的。

  她似乎还没有明白,他不想利用她做任何事情,谋划也好,以身入局也好,他都不舍得。

  看着她孑然坐在叛军之后火光之中的场景,实在是太戳心了。任何一丝让这场景再现的可能,他都忍不住扼杀。

  沈月真托腮看着半掩的窗外渐渐陌生的街景,疑惑地问了最开始的问题:“所以,我们这是去哪?”

  赫连珏在她背后凑身上去,打开半个窗户,行进的马车恰巧停下,只听他说了句:“到了。”

  “这是......”沈卿酒侧目看着这满含西域风情的装潢,上头的牌匾却和汴都的一样,一字不差,一画没变。

  沈月真看着那她一向嗤之以鼻的地方,瞪大眼睛:“重烟阁?”

  她没记错的话,陆姨娘便是汴都重烟阁的舞娘吧,敢情这地儿还是个连锁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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