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大小姐的仇人
回到自己的院子吃了饭，凤聆音倚在贵妃榻上消食，拿着博物志有一下没一下地翻，增加自己对世界的认识和了解。
佩茱静悄悄地进来，小声道：“大小姐，赵夫人今儿发火了，砸碎了一套价值五百两的精致茶具。”
凤聆音：“嗯。”
佩茱道：“大小姐，至休公子是赵夫人的小儿子，您可以忽略至休公子，不能不考虑赵夫人的大儿子。”
凤聆音的目光从博物志上移开，看向她：“你想跟我说什么？”
佩茱道：“赵夫人的大儿子是二公子，二公子的武道资质非常优秀，年仅十五岁晋升知微境，老爷很看重他。”
“所以我应该容忍秦至休的挑衅，并试图与他交好。”凤聆音的注意力又回到博物志的内容上，漫不经心地说道，“佩茱，脸是自己的，不是别人给的。你觉得跟着我没前途，去和张老叔说一声，他会给你安排个好主子。”
佩茱低着头，不敢说话。
她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凤聆音下午去学堂，看见秦至休身边跟着一个肤色略黑面容陌生的矮壮青年，这熊孩子一改早上的低迷，得意洋洋地说：“凤聆音，我表哥想见识一下你的实力。你那么轻狂霸道，对付他必是小事一桩，我替你应下了挑战，就在这里交手吧！”
凤聆音不怒反笑，朝着书舍门口走去：“既然是你应下的挑战，那就该由你和他交手。”
“哼！”被她抛在身后的秦至休恼了，“打不打可由不得你！金哥，让这个给脸不要脸的南蛮杂种见识一下你们赵家的家传武技有多厉害！”
“少爷请放心！我曾对战初光境八层武者，一招撂倒！”金哥自信满满的出手，五指成爪挠向凤聆音的肩膀，语气轻慢，“大小姐，乖乖地给少爷道个歉，撕了欠条，我立刻罢手。”
凤聆音完全没有出手的意思，心里默数三声，金哥的哀嚎在一秒钟后响起：“啊！我的手！我的手断了！医师，我要找医师……”
他对凤聆音出手，手被梁二折断。
活该！
凤聆音心里骂了一句，神色如常地在书舍里坐下，过了好一会儿，秦至休才表情难看地走进来，看她的目光如看蛇蝎毒虫。
梁二没有现身，以秦至休的浅薄眼力，他也看不出是梁二出手，还以为凤聆音觉醒了术师的神秘天赋没有说出来，底气不足地道：“你等着，我跟爹说你欺瞒他！你死定了！”
凤聆音不觉得秦世良会有时间听秦至休的废话，眼角余光瞥见同样不高兴的秦至淳，忽然道：“你怎么不跟秦至淳学习一下？”
“跟他学习？”学什么？
“他有劝你不要跟我计较，是吧？”凤聆音挑拨离间。
“你怎么知道？！”秦至休很上道，立刻怀疑秦至淳背叛了自己。
“他说你惹不起我，你心里不服气，找来金哥要让我吃瘪。”凤聆音笑了，“你真愚蠢，这么拙劣的激将法，居然也一头栽进去。他不跟我斗，是明智；你跟我斗，被我收拾了，他会说你早该听他的话；或者你和我打得头破血流，他更高兴，随便说几句话就挑唆你给他报了仇。”
听了凤聆音的一番分析，秦至休恍然大悟，矛头立刻对准秦至淳：“说，你是不是想捡老子的便宜？欠下一百灵晶，我就不信你能忍！要不然，你早上说派书童回去拿钱，怎么到现在也拿不出来？”
分散了秦至休的敌意，凤聆音安心学习。
她现在是个废人，与国公夫人、赵夫人、秦燕儿等人没有利益之争，也只有秦至休这种闲得慌的小朋友才会和她过不去。
不过，秦至休和秦至淳的矛盾更大，凤聆音可不信这两个年龄差不多又不同娘的庶子是一对相亲相爱的好兄弟。
秦芩来得迟，听不见凤聆音和秦至休说了什么，只见到凤聆音说了几句话，秦至休就和秦至淳对着干，好奇地询问邻桌的大小姐：“他们怎么闹起来了？”
大小姐露出温和的微笑：“他们本来就不和，闹起来很正常，不是吗？”又说，“秦芩洗去脂粉的样子很可爱。”捏捏她的脸，“皮肤真好，又滑又嫩又有弹性，像剥了壳的煮鸡蛋，想咬一口。”
秦芩羞涩，忘了两个窝里斗的堂兄弟：“大小姐，别开我的玩笑，我知道我长得丑……”
凤聆音说：“不丑，你很可爱，我非常羡慕你。”她想长肉，看到秦芩肉乎乎的脸是真的喜欢，真的羡慕。
秦芩能分辨出凤聆音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得到夸奖的她高兴极了，脸蛋红得像苹果。
下午是武道课，授课的也是上午教文化课的孙夫子，除了失去资质的凤聆音，秦芩等人在族学的小演武场里排列成整齐方阵，听着号子练拳。
孙夫子回到书舍里，问道：“大小姐，你是继续学字认字，还是学一学拳脚搏斗之术？有些技巧不需要用到真力，也许合适你。”
凤聆音对这个世界的武功一无所知，有心见识，结果发现孙夫子向自己演示的拳法是以强身健体为主要目的，杀伤力极小，还不如太极拳玄妙有趣。
在孙夫子摆出慢动作，准备拆解招数教授前，凤聆音当着他的面把这套拳完完整整地耍了一遍，平静说道：“我学会了，接下来是打木桩练习还是实战对练？”
又一次见识了凤聆音的记忆力，孙夫子感到难以置信，询问她：“你从前没有学过这套拳法？”
凤聆音摇头，摆开架势邀请道：“夫子，请指点。”
初光境一层与普通人的区别只是力气稍大，凤聆音固然精通搏击术，但她的身体反应跟不上思维节奏，对付秦至休兄弟容易，和富有实战经验的成年人打起来则会落于下风，得用大量的练习让身体灵活起来。
孙夫子是个合格的老师，耐心地与凤聆音对练了半刻钟，摸清她的实力，叫来一个专门陪练的家丁：“你来和大小姐过招，能不用真力则不用真力。若是弄伤大小姐，必拿你问责。”
家丁应是，想起昨天去世的表舅陈廉，心中恨意汹涌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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